《前夫前妻再来电》分节阅读_11

  过来接他们。
  汪母顾不得大庭广众,扬起手,一个热辣辣的巴掌就甩上曦真的脸庞。
  “啪”
  “你是什么意思明明告诉你,不能说再见,你还说你是要你弟弟结几次婚就这么爱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汪母气得浑身发颤。
  “对不起,我不知道”曦真试着想澄清。
  “我看在澳洲举行的结婚典礼你也甭回来了”汪母斥道,故意借题发挥,将女儿排除在外。
  “好了啦,曦真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难得见上一面,你就少说两句。”汪父拍拍妻子的手臂,缓颊道“车子来了,我们先上去吧”
  汪家的亲友们一一坐上礼车离去,徒留她一个人傻傻地怔楞在原地,一抹难堪的痛楚沿着她的脸颊揪痛了她的心。
  “你还好吗”韦以粲快步地走向前,钳住她纤细的肩膀,端视她脸上的掌印。
  他一直站在角落,默默地观看着曦真,看着她无心犯错,看着她卑微地道歉,看着汪母失控的巴掌甩上她的脸。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汪母会当众打她。
  因为一句再见,有这么不可饶恕吗连自己女儿的自尊都不顾了
  “我不知道不能说再见”她喃喃地说。
  “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送你回家。”韦以粲心疼地摸摸她的发心,拿起搁放在伞架上的雨伞,快步走向停车场。
  她眼睫上盈着委屈的泪光,神情恍惚,仿佛被打傻了。
  雨势愈下愈大,一辆计程车飞快地疾驰而过,轮胎压过坑洞,飞溅起水花,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裙。
  她木然地伫立在街边,整个人仿佛空掉了一般。
  就因为那句无心的“再见”,母亲立即否定掉她这几天的付出与辛苦。
  难道不管自己怎么做,就是讨好不了她吗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都接纳不了她呢
  她就这么不值得被爱吗
  韦以粲开着车,停到她面前,见到她狼狈的模样,拉开门,心疼地拥她上车。
  第七章
  韦以粲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曦真的身上,凑过身去,替她系上安全带,踩动油门,疾驰在雨幕里。
  大雨像一根一根细针般落在城市的每一隅,更像扎刺进她脆弱柔软的心窝中。
  曦真别过脸,隔着氤氲的玻璃凝视窗外的景致,眼底汇聚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倔强地忍住,不肯哭出声。
  当她接获母亲的电话,要她帮忙筹办弟弟的婚事时,很高兴自己被需要着,还以为终于能融入那个“家”了,没想到,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方才的那一巴掌,伤的不只是她的自尊,也将她旧有的伤痕掀拔开来。
  被家人排挤,被自己的母亲讨厌。
  “小曦,你还好吗”韦以粲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轻声问道。
  她左侧的脸颊隐约还可以看见淡淡的掌痕,眼睫上湿湿的,紧抿着苍白的嘴角不说话,刻意别过脸,回避他关心的眼神。
  认识她这么久,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狼狈哀伤过,那模样感觉好伤心,好孤独,教韦以粲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究竟她的心里还埋着多少他不晓得的伤痕
  韦以粲腾出手来,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发现她的手指极为冰冷。
  “先回我家,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感冒。”韦以粲当下作出决定,要不然以现在堵车的状况,开回到她居住的社区应该还得塞一个多小时,恐怕还没到家,她已经先着凉了。
  他打了方向灯,转进巷内,抄捷径驶向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寓所。
  车子驶入大楼地下的停车场后,韦以粲熄了引擎,解开安全带,绕过车头,搂着她搭电梯上楼。
  她一脸木然,驯顺地跟着他进屋。
  韦以粲看着她哀伤无辜的模样,仿佛像个迷了路的小孩。
  他带着她走到房间,拿了件干净的浴袍给她。
  “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替你泡杯热牛奶。”韦以粲温柔地叮咛后,离开房间。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只是傻愣愣地坐在床沿,任凭伤痛的泪水溢出眼眶,脑海飞掠过几个片段,仿佛又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她搭着飞机,被送往寄宿学校
  她又再一次被家人阻绝在外,又一次被抛下。
  她不懂,为什么要由她来承担父亲外遇背叛的过错还是她对那个家来说,本来就是多余的存在
  抑或是她注定不被喜欢,所以从小到大饱受欺凌,就连母亲也讨厌着自己
  几分钟后,韦以粲端了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发现她还是穿着一身湿衣服,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眼泪。
  “小曦”韦以粲蹲在她的跟前,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我帮你把湿衣服换下来。”
  他替她脱下针织小外套,拉下拉链,褪下洋装,将浴袍套在她的身上。
  她兀自沉浸在哀伤的情绪里,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他走进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轻轻地擦去被泪水糊成一团的睫毛膏。
  “你还好吗”韦以粲柔声地哄道。
  就算不了解她的家庭状况,但他多少猜得出来,那个巴掌只是个导火线,否则她不会这么难过。
  “为什么大家都不要我都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她喃喃地说,眼泪愈淌愈多,顾不得自尊和颜面,难受地宣泄心中的悲伤。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错的是我们。”他望着她,想起她母亲刻薄的嘴脸,想起胡凯琳恶劣的欺凌手段,想起自己是因为赌注才去追求她,想起她默默地承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不禁既自责又心疼。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爱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爱吗”翻滚的热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扭曲了整个世界。
  她感觉好冷。
  冷得全身都在发抖。
  她仿佛回到十三岁那年,一个人躺睡在寄宿学校里,身体发着烧,昏昏沉沉的,嘴里喊着妈妈
  她也想起了和韦以粲离婚的那一天,他甩门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她不喜欢这种被抛下的感觉。
  她无可自制地怞搐着,蜷缩着身体,像是个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脸上无辜、迷惘、受伤的表情,几乎扯碎韦以粲的心。
  他将她搂在怀里,他结实的胸膛温暖得仿佛一堵墙,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当然值得被爱,我就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心,柔声地安抚道。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沉笃笃的心跳声,感觉他温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煨暖了她冰冷的身躯,教她的思绪一点一点地回笼。
  聆听着他真挚的告白,教她凄冷的心起了一丝温柔的悸动。
  “小曦,睡一下。”他将她抱到床上,掀开被毯,盖在她的身上。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她柔声地说,扯住他衬衫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她并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懦弱,但此刻的她,不想要一个人。
  “我只是要去把窗帘拉上,让你能好好睡觉。”韦以粲走到落地窗边,轻轻地将窗帘拉上,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他很自然地脱去衬衫,躺在她的身侧,环抱住她。
  她的双腿好冷,碰触到他的小腿肚时,他直觉地缩了一下,继而更用力地搂住她。
  “抱着我,就不会冷。”他把她搂得更紧,附在她耳畔低语。
  她驯顺地伏在他的胸膛前,像个孩子般撒娇地说“我不想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你”他亲吻着她的耳廓,深情地承诺着。
  她偎在他的怀里,感觉到身上的浴袍微微松脱,隔着衣衫,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合着,他炽热的体息一点一点地煨暖了她。
  他拉起她的小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大手柔抚着她冰凉的脚丫。
  她意识到这样的举止太过暧昧,怯怯地想缩回脚,却反而碰触到他下腹间的亢奋。
  “不要乱动,要不然后果我可不负责”他低哑的嗓音饱含着甜蜜的威胁。
  她望了他一眼,脸红了起来,怯怯地垂下浓密的眼睫。
  他情难自禁地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睫毛上,紧接着是鼻尖,最后来到她柔软的双唇。
  他给了她一个甜腻到极致的吻,炙热的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热情地需索着她的甜蜜。
  他的吻又湿又热,令她沉溺在他的滋味中,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热情。
  他的大手滑至她的腰际,拍开袍带,顺着她纤细的侧腰,滑向她柔软的丰盈,挑开蕾丝胸衣,轻轻地罩住它,粗糙的指腹抚弄着她的敏感蓓蕾。
  随着他挑逗的举止,她的体内掀起一波甜蜜的涟漪,令她感觉既兴奋又炽热,仿佛有千百只蝴蝶在她的腹间飞舞。
  他离开她被吻红的唇,俯身,定定地望着她,低喃道“小曦,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抬起迷蒙的水眸,瞅看着他,柔声地说“你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他坚定地承诺。
  “不是打赌”她忐忑地问。
  “不是打赌。”他急忙回道。
  “不是玩笑”她好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害怕那种拥有后又被抛下的感觉。
  “不是玩笑。”她的话让他的心揪痛了起来,眼色认真地盯着她。“我对你的感情是一个男人遇上一个女人的渴望与爱恋,我爱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抛下你。”
  她凝听着他笃定的承认,又再一次陷入他的爱里。
  她的双手代替了言语,圈住他的颈项,以行动回应他的感情。
  他墨黑的眼眸闪烁着对她的渴望,起身褪去阻隔在彼此间的衣衫。
  就着微弱的日光,她望着他古铜色的健硕身躯,充满男性阳刚野蛮的力量,令她目眩,喉咙干涩,全身炽热。
  她的目光顺着他诱人的腹肌往下移,瞧见他右腰侧的刺青,忍不住伸手抚着属于两人的爱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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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腹抚着那蓝色的字迹,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原来他一直留着这个刺青,不将它雷射掉,是因为舍不得将两人甜蜜的回忆自心底移除。
  他还是爱着她、惦记着她,一如她不曾将他遗忘。
  当她的吻落在他平坦的侧腰上时,教他的身体升起一股炽热又激情的渴望。
  他轻轻地将她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拨开她垂落在额头的发丝,眸光炽热地凝看着她清丽的小脸,指腹轻抚着她微启的诱人芳唇。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她的手,抚上他光裸的背肌,回应他的感情。
  激情过后。
  韦以粲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倒入能放松心情的薫衣草入浴剂,继而踅回卧室,抱起她疲惫的身躯。
  她勾住他的脖子,慵懒地赖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两人一起坐躺在浴缸里,他由身后搂住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人的长腿暧昧地交缠着。
  他低下头,吻住她湿润的肩膀。
  她舒服地躺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爸是大学教授的事”
  “没有。”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有几分抱怨的意味。“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谈起你家的事。”
  “你也没有问过我。”她抓起他的手,往虎口咬了一下。
  他吃痛地皱了下眉,轻训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是谋杀前夫。”她忍不住提醒他。
  他听到“前夫”两个字,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抱怨道“我不喜欢前夫这个称号,以后不准你这么叫我。”
  “我也不喜欢前妻这个称号,你还不是一直挂在嘴边”她也翻起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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