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分节阅读_59

  他。”
  我眉头一动,还是没忍住“他车祸,何时发生的事情”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苏见轻声答“在你离开那日,在机场高速路口,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变线,他车速太快没避得开。”
  “钱小姐耐心陪了他快两年,我们看得也是有些唏嘘。”
  “那时他从伦敦回来,一度病危。”
  “后来钱小姐母亲生病,求家卓照顾她女儿。”
  “婚是钱小姐求的。”
  “他后来同意了。”
  我只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苏见说“他当时开的是那辆卡宴,车子翻下高速公路,四个气囊全部弹开,他脊椎受了重伤,在医院休养了整整半年,又做了一年多的复健。”
  我记得当年批命说我们夫荣妻贵,怎料到我们连命格都不相生。
  我声音缓缓地漂浮,带着大彻大悟的彻骨平静“苏见,那他应该好好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给我留言,我明早来看。爱你们。
  四二
  告辞苏见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翻我的衣角。
  我谢过苏见送我一程的提议,独自沿着长街慢慢走回了家。
  夜里劳家卓打电话过来“见到苏见了”
  我缩在床上觉得有些冷“嗯。”
  他随口问“聊了什么”
  我对他说“他答应我试着劝你放手,不要再来烦我。”
  劳家卓在那端听到了,静了一下说“看他敢来我跟前说一个字。”
  语气口吻都很淡,却让人狠狠打了一记战栗。
  看来这几年劳先生脾气长进不少。
  我说“没事我挂了。”
  “等下,”他问“映映,怎么声音有点不对”
  我说“没什么。”
  劳家卓又开始训人“江意映。”
  我只好说“我喉咙有点疼。”
  电话里他声音柔了几分“拿温度计量一温,你每次喉咙痛就要发烧。”
  我随口敷衍“知道了。”
  他不放心叮嘱“我现在还在澳门,要是不舒服你先去看医生。”
  早上起来我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喉咙肿痛喝水都困难,裹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到晚上时却没有觉得好转。
  半夜我开始浑身发抖,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体温迅速高热。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这一段的时间我体内遗留的疟疾治疗效果乐观,医生也说已经接近痊愈。
  我在床上头昏脑胀地躺着,手机忽然响起来。
  我头痛难受,挣扎着按掉,铃声又响起来。
  我终于接通。
  劳家卓开口就问“映映,怎么了吗”
  我哑着嗓子口气很冲“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他丝毫不理我的坏脾气,只耐心着问“怎么了”
  我胡言着“不用你管。”
  我将手机往床底下一丢。
  我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不知睡了多久,我模糊听见有客厅些声响,然后有人走进来,替我穿上外套。
  然后是干净的毛巾擦拭我的额头,熟悉的沉郁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映映,还好吗”
  半夜急诊室灯光白得刺眼。
  医生和护士纷纭的脚步声,有听诊器放入我的胸口,有人按着我的手臂扎针,他一直抱着我,有些微凉的体温,进出医生办公室,走过医院走廊,进入电梯,走进房间,然后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
  躺在床上输了半瓶液体,我略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就看到劳家卓守在病床边,他见我醒来,握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感觉好点没有”
  发作之后迅速好转,我精神已经恢复大半。
  “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一眼,整洁幽雅宽敞的贵宾病房,外面还有一个客厅。
  劳家卓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一夜。”
  我摇摇头“没什么事,回家好了。”
  他蹙着眉头责备“发烧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起来问“你不是在澳门这么晚怎会还有航班”
  劳家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还是平和地答“我搭自己的飞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什么话,难道要称赞他已富可敌国。
  劳家卓只顾握着我的手“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粥。”
  我说“不用,你回去吧。”
  他面有豫色,却不知怎么拒绝我。
  我接着说“你在这看着我怎么睡。”
  他只好说“我去外面沙发坐一坐,你要是不舒服叫我。”
  我闭上眼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我感觉好多了,劳家卓进来看我,护士跟着进来查房。
  他帮着从被子里拿出我手臂,护士拔去点滴,然后在床头检查我的药品,劳家卓轻轻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劳家卓回来,他脸上有几分凝重“医生方才和我说,建议你做一个子宫详细检查,可是一直未见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哦,是,我忘记了。”
  劳家卓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敷衍地胡乱答“我内分泌紊乱月经不调。”
  他神情似乎是对我包容一切的泰然“那就给医生看看。”
  我将手中的几袋药片塞进兜里,推开门要往外走“改天。”
  劳家卓按住我“医生说有可能会影响生育。”
  我淡淡地说“我对生育不感兴趣。”
  劳家卓眉头微微拧着,低声劝我“你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我不打算结婚,对生小孩也并无兴趣。”
  劳家卓柔声说“听话,去做一个检查。”
  我不理会他,径自朝外走“我要回家。”
  他拉住我的手腕“映映。”
  我恼恨地说“滚开”
  劳家卓语气带了威胁“你信不信我拖你进去”
  我摔开他的手“劳家卓,你会后悔的。”
  我被送入科室,换去衣服,消毒,推入检查室。
  我躺在机器下,医生在我的隐检查,又仔细地观察出来的影像,我看到医生神色略有变化。
  我穿好衣服出来。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轻声说“我需要同江小姐单独谈谈。”
  劳家卓说“没有这个必要。”
  我仿佛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
  医生说“根据江小姐的症状、体征及相关检查结果,尤其是彩超,目前考虑诊断子宫肌瘤。”
  劳家卓问“如何治疗需要动手术吗”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答“建议手术治疗,经腹腔镜下切除肌瘤。”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劳家卓,终于问“另外,抱歉,江小姐之前是否动过流产手术”
  房间内忽然一片死寂,消毒水气味分外的刺鼻。
  被剥开的伤口,让我觉得有轻微的羞耻感。
  劳家卓面色瞬间僵硬成石。
  我对劳家卓说“你出去。”
  他的脸上的血色这时才开始一分一分地褪尽。
  劳家卓勉强吸了口气,声音发紧“对不起,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医生温和地陈述“江小姐动过一次流产手术,造成子宫有一些损伤,如果有要孩子的打算,建议二位趁年轻及早打算。”
  劳家卓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渗人“大概是什么时候”
  医生略微思索“从宫颈来看,是人流术,大约是几年之前。”
  他脸色彻底灰白一片,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对不起,我改天再来。”我套上衣服,走出了医院。
  我走到医院大门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他走得很快,有些微微喘息。
  他喘了一口气唤我名字“映映。”
  “你想太多了,不是你的孩子。”我冷淡开口。
  他一个人还有半个在恍惚之中“我们先回家。”
  汽车在楼下停稳,我们上楼进屋,他给我取来干净衣服换好,半劝半哄打消了我要洗澡的念头,拿来热毛巾让我擦拭身体,然后让人送来了晚餐。
  我在房间里吃了一点,碗筷是劳家卓进来收拾的。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脸庞有些发白,却很平静,他的情绪掩饰得这般好,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的说辞。
  我还是倦怠,吃过饭就有些昏昏欲睡。
  九点多劳家卓拿了水和药片进来。
  我接过杯子时仰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低眸避开了我目光,然后轻轻抚摸我脸颊“好好睡觉,我在隔壁。”
  我吃了药早早睡了,睡到半夜忽然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我掀开被子爬起来。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客厅沙发上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站在门边,撑着扶手食指抵在下巴维持着一个固定姿势,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我有些口渴,摸索着却找不到杯子,只好抬手按客厅大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劳家卓身体一惊颤,却没有转头看我,而是仿佛忍受不了刺目光线一般,抬手遮住了眼。
  我看到了他脸上的那一刻,脑中轰然一声震响,整个人完完全全怔呆了。
  他在流泪。
  他脸庞落下的液体,如同原野上划过洁白的闪电。
  我此生从未见他哭过。
  我心惊肉跳地又抬手关掉了灯。
  站在原地也不是,我想要逃回卧室继续睡觉。
  “过来。”劳家卓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很低,带着轻轻的鼻音。
  我犹豫许久,还是挪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伸手将我拉入怀中,双手轻轻地抱住我的肚子。
  他的脸埋入我的头发,靠在我后背的脖子上。
  我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你怎么了”
  “映映,”他忽然开口唤我,声音很轻很轻“是多大的时候”
  我身体打起寒战,随即被他紧紧地抱住。
  他幽冷气音在空气摩擦出低低颤抖“是多大的时候,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艰涩开口“我没有故意去做,只是那时候留不住。”
  我闭上眼拼命压制那些涌上的黑色回忆“还太小,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劳家卓的声音哽咽得不行“映映,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是强忍着抽泣的紧绷,连气息都带了痛苦的颤音“老天”
  我感觉到脖子后温热的液体留下来。
  我麻木地任他抱着,他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身体有间或的抽搐。
  我被他抱在怀中,这个怀抱在很多年以前,散发着坚定温暖的清新香气,曾经是我最为依恋的甜蜜港湾,而如今却只弥漫着一种走投无路的哀戚。
  我们终于将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劳家卓不放心,推掉了工作留在本地陪了我两日,我第二天完全好了,傍晚他要带我出去吃饭。
  他开车载我去了城中一间金碧辉煌的餐厅。
  我回来之后没有来这样的地方吃过饭,出门时随便套了一件外衣,跟在劳家卓身后,服务生将我们引入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菜上到一半他电话响。
  劳家卓看了一眼,接起来了“嗯,苏见。”
  他将汤匙放入碗中“怎么了”
  他眉头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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