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的秘密》军婚的秘密_分节阅读_18

  营长。他正了正后视镜,从那里面对后排的两个人淡淡一笑:“我比参谋长可大多了,嫂子就不叫了。”
  严真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烦您了。”
  姜松年轻松地开着车:“没事儿,沈师长是想我们团长亲自来接的,这一场演习咱们师赢了,沈师长心高气傲,多少有些不服。”
  严真眉目舒展开来。
  顾珈铭小朋友此刻精神了,站起来遥望着草原的夜色,不一会儿,肚子咕咕响了两声,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严真:“我饿了。”
  严真掏掏书包,抬起头来:“我们的储备粮食都让你给吃光了。”
  小朋友顿时瘪起嘴来。
  姜松年在前头笑了笑,“忍一忍,马上就到爸爸那里了,让炊事班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严真问:“还远吗?”
  “不远了。”说着车拐过一个弯儿,直直地驶入935驻地,稳稳地停在了那里。
  严真牵着珈铭下了车,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这里跟之前的草原驻训场没有多大的区别,甚至跟他们一样,此刻正在会餐。不过不一样的是,每个能看见的士兵脸上,都挂着笑容。
  “你们现在这儿等等,我去找找参谋长。”姜松年说,而后一抬眸,就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看。”
  严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颗大树下站了几个人,姿态挺拔,即使隐在暗影里她也看的很清楚。姜松年小跑向那边过去,而严真却仿佛脚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她是真的,看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有木有跟严真一样有走错方向的坑爹赶脚。
  嗯,俺不是标题党,首长没出现,但是严真不是看见了么~~~
  那啥,沈孟川是男二,跟沈孟娇是亲兄妹。不过两人脾气可不一样,沈孟娇是炮灰,孟川儿可不是。
  那啥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这文暂且隔日更,因为这段时间我要写出版稿了,为了写出版稿我连下期榜单都木有申请,就怕到时完不成任务。我现在隔日更除了出版稿之外还因为思路没有完全捋顺,怕写出来了bug到时候还得该,最近准备写大纲。t t,交完中校稿(十月十七)之后,这文的速度会快上去的。望谅解。明晚不更这个了,写叶老师的文。
  撒花撒花撒花吧~猜猜看首长的第一句话~哈哈~
  20
  20、20、 ...
  顾淮越和师长刘向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战士们,不禁都露出一个微笑。驻训场的小马跑过来向两人敬了一个礼:“报告首长,会餐已准备完毕。”
  刘向东点了点头,随后拍拍顾淮越的肩膀:“顾参谋长,喝两杯?”
  顾淮越淡淡一笑,“奉陪。”
  首长的晚餐设在屋内,一来是为了战士们能够无拘无束地会餐,二来是为首长讨论问题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小马正喜滋滋地看着a师两位首长走向自己精心布置的餐桌,一道惊天雷忽然在身后响起。
  “爸爸——”脆生生的童音。
  全场寂静,寂静。
  刚刚还埋头苦吃的一干战士们忽然都抬起了头,视线通通投射向一个方向。
  又一次成了焦点,严真几乎有着掩面而去的冲动。只是小朋友却浑然不觉,一边拽着严真的小指不让她逃,一边对着那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大背影喊:“爸爸——”
  小马这回是反应过来了,而走在前面的两位首长,也反应过来了。
  顾淮越微微一顿,而后一个转身,一道黑影迅速地站在他的面前,端正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姜松年笑着说:“首长,家属已经成功给您转移过来了。”
  而面前这个男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这句话上,他的视线,全落在躲在装甲车后头的两人身上了。还躲呢,在场能看见的人都看见了!
  他看了看刘向东,拍拍他的肩膀,向前大步走去。走到一半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住脚步,背过身去,看着眼睛睁成铜铃大的战士们,淡定地下了指示:“全体都有,拿筷子——吃、饭、”
  噗—
  站在门口的刘向东和姜松年不分上下级地笑到了一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啊,能让他们向来八风不动的军师下这样的“命令”。
  顾珈铭和……严真。
  顾淮越站在那里沉默地看了两人几秒,才确定,这不是幻觉。他离家有段时间了,听到小朋友的第一声爸爸,还以为是想他出现幻听了,一笑而过。直到第二声想起,直到此刻站在他们面前。
  顾淮越禁不住抬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真的头疼了。睁开眼,看见小朋友正小心翼翼地翻着眼皮瞅他呢。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顾淮越淡淡扫他一眼:“顾珈铭!”
  声音低沉的小朋友登时就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可怜。
  严真握了握他的小手,抬起头来:“顾……淮越。”她琢磨着喊出他的名字,下一秒就看见他的视线向她看来。她努力不被他眼中未来得及敛去的气势吓倒,轻声说:“珈铭饿了……”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毫无气势,可是还得接下去,“所以,你要训,还是等一会儿吧。”
  顾淮越淡淡地凝视着她,白皙的一张脸上,有横跨草原后的狼狈和疲倦。只是神情却是淡定的,隐约的,还有一丝紧张。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年龄都有这两人的年龄加起来那么大了,再一板一眼地跟他们置气,就太不值当了。
  他微哂:“训什么,来都来了。”
  他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很快认输。现在这两人是同一战壕,他要训就是两人一起得罪了,划不来。
  “小马。”
  一旁的班长小马适时地凑了上来:“首长,这饭?”
  顾淮越回过神来,看着他:“再简单做几份儿热菜,拿几个馒头。”回过头,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人,问:“行么?”
  行,怎么不行?被俘虏的人哪还有资格要求伙食待遇!
  一份土豆丝,一份番茄炒蛋,外加一小盘儿牛肉切片儿。顾珈铭拿着馒头正吃得不亦乐乎。
  小朋友平时饭量不大,可是今天已经突突地消灭两个馒头了。严真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小朋友向第三个馒头开进,再这么吃下去,还能睡得着吗?
  小马还殷勤地问:“够不够,不够伙房还有馒头,我给小家伙再拿几个?”
  严真赶紧拒绝了小马的美意。
  刘向东用腰带甩了小马一下:“别一看见有嫂子就瞎殷勤,你以为这小家伙一次能吃十二个馒头不眨眼么?”
  小马捂着屁股,委屈地走了出去。
  小家伙忙里抬头,抱着满嘴的馒头抗议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能!”
  刘师长新奇地嘿了一声,看着小朋友直乐。以前他只是听说过顾淮越有个儿子,淘气的不行,探一次亲,得整一个警卫排才能架住他,如今百闻真是不如一见啊。
  严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要他适可而止。
  今晚的饭,她没吃上几口。本来是饿的,只是好像饿过了,胃里开始反酸,毫无胃口。
  等到顾淮越提着一个饭桶进来时,顾珈铭小朋友已经吃饱了。顾淮越瞧他一眼,小家伙躲闪一眼,心虚全写在脸上了!
  叹一口气,他低声问:“困不困?”
  “困。”小朋友乖乖答,还配合地来了一个哈欠。
  顾淮越轻笑了下,招呼小马带他去收拾好的值班室睡觉。本来驻训场的住宿就紧张,忽然一下子多了两个家属,不得不临时把值班室腾出来,在里面加了两张行军床!
  严真跟着小珈铭一起起身,顾淮越抬头,忽然喊住了她:“严真,先等一下。”
  严真只好又坐下,看着他把饭桶放到自己面前,直觉着说:“我不饿。”他刚刚一直在外面,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吃饭?
  “是粥。”他头也不抬。
  严真愣住。
  “胃不舒服了,可以喝一点儿。”
  “你,你怎么知道?”她忽然失语。
  顾淮越没说话,动作轻缓地盛着粥,门帘忽然被撩开,小马的脑袋挤了进来:“嫂子,尝尝吧,加了糖的。”
  话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看样子是刘向东的皮带。
  呃……
  果然无敌了,两个人说话,无数个人听墙角。
  顾淮越见怪不怪地扯了下嘴角。
  严真凝视着那碗粥,嘴唇微微一弯,拿起了勺子。
  值班室。
  两张行军床并在一起,上面还铺了两张厚厚的垫子。小朋友盖着两层厚背,弓成小虾米的姿态,安然入睡。严真却有些睡不着。
  她揭开床头的窗帘,安静地凝视着草原的夜色,有风掠过,带来低低的呼啸声。驻训场内有一排昏黄的路灯,透过这层薄薄的光线,严真几乎可以看见不远处哨岗里站岗的士兵,如拔的军姿,仿似长久伫立草原的一棵树。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说做就做,严真起身替小祸害掖了掖被角,将睡时盖在身上的军大衣披上,推门而出。
  她尽量做到轻手轻脚,可是关门的时候还是砰的一声响,严真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她才敢迈出步子。
  草原,真静。草原,也冷。
  严真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站在一棵大树下,从这里望去,一辆辆庄严威武的装甲车停在那里。虽是沉默着,却余威仍在。严真下意识地不去靠近,只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只存在在他的世界里的东西。
  这些于她,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沿着小路走去,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借着微弱的光芒都可以看出来破旧。
  忽然前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身后,她迟疑的抬头,看见一道拉长的身影从前面走了过来,手中的手电筒发着淡淡的光芒。
  那人似是感觉到了前方有个沉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用手电筒扫了扫前方,瞬间便四目相对了——是顾淮越。
  顾淮越怔愣了一瞬,而后拿着手电筒,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看着缩在军大衣里的她,低声问:“怎么出来了?”
  严真看着他,好久才缓过神来:“我睡不着。”说来她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累了一天了,一沾上枕头就该睡了,没想到,躺在那里,却只是默默出神。
  “是不是床的问题?”顾淮越沉吟,“珈铭睡相不好,不行的话再加一个床。”
  严真摇头:“不是的。”她笑了笑,“我就是,忽然想走走。”
  顾淮越心念微动,刚想说些什么,一道光线就向他们射来——是哨兵手中的手电筒,严真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只见顾淮越轻轻做了一个手势,那道光便迅速消失了。
  “夜间不要轻易走动。”他低声说,“有哨兵站岗,很容易惊动他。”
  “嗯。”严真答,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神情有些尴尬。
  “不过,要真是想走走,也不是不可以。”顾淮越继续说,严真诧异地看着他,“那边有个战士们修的观星台,想去看看吗?”
  这里真是一个观星的好地方。仰望着天空,严真默默地想。
  顾淮越跟着她一起坐下,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他却只穿了一件迷彩作训服。严真不禁问:“不冷么?”
  “习惯了。”他说,神色平静如水。
  严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后微微一笑。她真傻,怎么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我军的指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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