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公子》第04章 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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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家还没有败落的话，此时这个院子里，该是我的内院，院子里有的女人，除了大妻许月蛾外，小妻有三到四位，妾有两到三位，通房丫头至少六、七位。若是我家境再好一些的话，院子里可能还置上专供男人赏玩的女童三、四位，歌姬、舞姬合在一起，成一个至少十人以上的歌舞队。
  我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社会环境里，家境好的情况下，我的生活就是如上所说的。当然，现在我的生活与那样的大少爷生活差上许多，但我相信，在不远的未来，靠着我的努力，我能过上比这种香艳生活还要糜烂的生活。这是我的目标。
  许月蛾给我做的饭菜是白水萝卜加咸菜，饭是白米饭，许月蛾自己吃的饭是黄色的糠饼。黄色的糠饼在我的记忆中，是给猪吃的。许月蛾为了节省家用，把白米饭让我吃，她只吃难以下咽的糠饼。
  我几次示意许月鹅跟我换过来吃，让她吃大米饭，她死活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赚些银子回来，不让自己的小娘子如此受苦了。
  吃过饭，我上了街，清风城内的早上，很热闹，有从城外早早赶进来的挑夫，他们挑着新鲜的蔬菜、水果、鲜鱼，拿到城里来买，有那修木桶、修剪刀的喊夫，寻街问道，一路喊着，有那小小孩童，带着家丁，带着书童，朝着城内的学堂赶去。有那夜归的风流汉子，手中拿着空置的酒瓶，卧睡在路旁。
  看着街道上的一切，我缓缓走着，朝着清风城里的内河走去。
  清风城内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这条河，人们称它为清风河。清风河在清风城内的一段，有一处小湖，湖岸两边，翠绿匆匆，两岸的商贸繁华，在湖中停留着十几条舫船，这些舫船是清风城内艺妓所待的地方。
  所谓艺妓，是买艺不买身的女子。这些女人，个个学识了得，学得那琴书画乐，无所不通。在这些艺妓之中，有那佼佼者，成了湖上舫船中的头牌。
  这湖上有三名头牌，名声很响，附近有名的绅士，大多慕名而来，愿意撒下白银百两，为求见上头牌一面。
  这三名头牌姑娘，有善文、善舞、还有善乐者。我这次到这湖边来，是冲着那善文的头牌姑娘，这善文的头牌姑娘名叫——蝶文。
  据说那蝶文姑娘，写有一手好字，能做诗填词，身上那文功，比起一方举人来，还要了得几分。
  蝶文姑娘所在的舫船，夜时接客，一个晚上接客不过十人。这十人之中，五人是花钱进入的，五人是做文可以进入的。花钱的五人，一人需要交百两银子。做文的五人，早上时候，交上一首诗文，一副画卷，或是一个对子。由那守在舫船外面的丫头，带入舫船中，让那蝶文姑娘看过，蝶文姑娘会选其中五人所做，邀他们晚上上船来。
  大清早，蝶文姑娘花船停靠的码头边上，人影窜动。在这些人中，排了两队，一队是交银子，买上船机会的，一队是手中拿着锦绣文章，为让蝶文姑娘一赏的。这两队人，大多是些大户人家的仆人。其中夹杂着几个穷酸的书生。
  那些仆人是替自家主人来求票的，那些书生是想靠着手中锦绣文章，来获得蝶文姑娘的赏识，从而得一张晚上入船的票，这票，有些书生自己可能亲自上去，也有书生会高价转买出去。
  我今日所做，为的是得一张晚上入花船的票，然后将那张票转卖出去，获得一些银两。
  守在码头上的丫头，将来人的手中的文章收了上去，半个时辰过去后，那丫头收完了来人的文章，将这些文章带回船上去了。交了文章的人，等在码头上，等着消息。
  我也交了一篇文章，文章上只有那么几个字，是这么写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如今我穿越到了一个错乱的时空，这样的情况，可以让我将本来所在时空的名言名句，转换成我的名下，随便使用，外人并不知道其中内详。
  我身上穿着一身灰布文衫，这件灰布文衫，我家小娘子给我洗得干净。褪了色的样子，让外人一见我，把我很容易看成是一个穷酸公子，身边同样站在码头上，等待着消息的几位穷酸公子，悻悻相惜下，走到了我身旁。向我一拱手，对我说道——这位兄台！今日是头一次到这里来交文吧？
  问我话的，是一个长得略显发胖的穷酸书生，他一身宽袍洗的干净，宽袍上打了两、三个补丁，补丁的颜色各不相同，如此打扮下，他整个人看着挺可笑的。
  那胖书生问了我话后，我忙是回手一拱，嘴里说道——这位兄台有礼，小可是头一次来交文。不知能不能得中。
  那胖书生听了我的话，笑了一笑，嘴上说道——兄台！你看周围，我等七、八个书生，天天来此交文，其中百篇文章能中一篇者，已经是了不起的了，若说头一天来交文，能让碟文姑娘看中的，那是绝难之事，我的成绩是最好，我来此交文，到了第五十三篇的时候，中了头一篇，得了一张入船的票。我将那票一个转卖，得银两九十两。
  那胖书生得意着说着自己的成绩，身边的那些书生打着哈哈，叫我心平气和一些，说要有耐心，打算要有一百篇才中一篇的思想准备。和这些书生聊着聊着，发文的时候到了。
  从花船上走出了一个穿着黄衣姑娘打扮的女子，她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我身边的穷酸书生一看到那黄衣姑娘，嘴里忙是说道——兄台！你知这位清秀姑娘是谁？………………她可是蝶文身边的贴身丫头，是蝶文闺中最好的姐妹，名叫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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