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手艺》卷三 初露锋芒 第05章 欲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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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这按摩师既然没啥主意，人家贵妇人只好自己开动脑筋分析问题的结症所在，看有啥办法可以解决眼下的尴尬难题？
  虽然她是受害者，此时正焚身难受得很，但是好在有凉水一直在头上淋着，虽说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多少也能缓解点症状，让人相对保持清醒。
  而李强此刻心里除了害怕，差不多啥感觉都没了，心神越来越慌乱，老爷子死前那摸样又总是不失时机地在眼前晃，你说他这时候能分析个啥？没被吓得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地方按摩师，一旦事到临头真出了事？阵脚就越来越乱，没半点主意。
  但是好在很听话，人家问个啥，就马上毫不考虑地如实回答，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人家受害人身上。
  见过世面有着大半辈子人生衣阅历的人，就是厉害，在如此特殊状况下，依然能够很快沉下心来开始分析问题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
  贵妇人考虑一阵后问道：“李强，你家这第三重天按摩，有些什么具体讲究？”
  有啥讲究？不就是按摩吗？
  李强望着人家不知该怎么答。
  因为对方问得太抽象，不具体，而李强此时又严重缺乏自我思考能力，所以只好茫然无措地望着人家。
  “这样吧，我来问你，第三重天按摩，是不是有什么要诀？”
  贵妇人很智慧，一下就看出李强现在的理解能力，严重低下，于是就猜度着往具体上问。
  要诀？有呀有呀！
  这下李强反应快极了，不仅迅速点头回答有，而且还一股脑地把第三重天按摩的歌诀，一字不落地给人家背诵了出来。
  什么祖传绝学不可外扬，这会当然是全都顾不上了。
  出了这大这严重问题，管那什么祖训干啥？
  “人是灯芯意是油，油浸灯芯几时休？指变轻送火，燃尽夜昼与春秋？……”
  贵妇人听完李强背诵出歌诀后，又自个在嘴里重复琢磨了几遍，突然眼睛一亮再次向李强发问道：“李强，能不能说说这歌诀的具体意思？也就是你怎么理解这歌诀的？里面有什么学问讲究？”
  嗯，这问题提得也很具体，不难回答。
  于是李强听罢赶紧回答。
  “阿姨，这歌诀的意思是，按摩师在做这一重天按摩时，必须意在指先，重意不重力，手指就像灯芯而意念就像灯油，必须在意念的充分浸泡下施展指法……”
  “嗯，那后面这两句的意思呢？”
  贵妇人显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出言打岔善加引导，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听李强详详细细地讲堂中医按摩课，于是赶紧打断，把李强思路往自己想知道的这方面引导。
  “后面的？就主要是说指法变化了，先前一二重天与第三重天套路基本一致，但是主要运用的按法，却有巨大差异，也就是主要以搓，揉，这两种按法为主，而不是……”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在这听你讲什么中医按摩课，赶紧说说，你刚才所说的意念，是指什么意念？我的意思是，那意念如果具体到现实事物中，是什么？譬如说你们中医理论里不是讲究什么金木水火土，什么属性就对应人体什么部位吗？你的，明白？”
  李强一开口，还是这些专业性很强的按摩技法讲解，贵妇人一听立马急了，一口打断后又问出新问题。
  为了让李强能够不用脑筋想就可以完全理解明白她问话的中心重点，还打了个具体形象的比方。
  没法子呀，谁让这位小按摩师，这会已经吓得没了思考能力呢。
  “这个呀？咱知道了，这意念具体对应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中的火。”
  这次李强果然迅即明白过来问题的重点，回答得飞快，也很准确。
  “什么？火？嗯，指变轻送火？啊！完了，后面这句，后面这句……”
  “后面这句是燃尽昼夜与春秋呀，阿姨。”
  李强以为人家没记住最后那句，赶紧出言提醒。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燃尽昼夜与春秋，燃尽昼夜与春秋？……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贵妇人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脸色大变，大惊失色。
  这下李强又有点慌神了。
  他望着人家都有点结结巴巴地小声追问道：“阿，阿姨，咋了？究竟咋了？这歌诀咱保证绝对没背错，有啥不对吗？”
  “晓得你没背错！别打岔！这会我没问你话，你就闭好你的狗嘴别开口，让我再想想，好好想想，啊，完了，怎么这火又烧厉害了？啊，啊……”
  贵妇人显然很是有点恼火李强突然插嘴打乱她的思路，但是她此时显然又开始出现情况继续恶化的迹象。
  抱着李强的那双手，又开始有点控制不住地在李强身上有所行动起来。
  形势不妙呀！
  不行，就算难为情，咱也得给这位阿姨说实话。
  这时候李强再也无法顾忌任何事情了，居然在人家严厉警告后再次主动打岔拾漏补遗地汇报他认为很重要的细节。
  刚才之所以没把话说得很明朗直白，那是因为人家是女的，又光着大半个身子与自己抱在一起，一来有点难为情，二来担心人家误会，所以没讲那清楚仔细。
  “阿，阿姨，咱刚才说的那个火，是男女之事的，您现在是中烧，但是咱却真不晓得该怎么解决！”
  “我晓得！要你在这里添油加醋胡言乱语！都是你惹的祸，学艺不精还拿出来害人！啊，啊，对了，这第三重天歌诀是不是全背完了？还有没有什么名目？就像人的名字那样的名目？”
  “有呀有呀，这第三重天歌诀的名目是，无尽燃烧。”
  “啊？什么？无—尽—燃—烧！”
  贵妇听到李强这声回答，终于惊吓得连中烧都暂时给忘了。
  那个啊字，这次从她嘴里发出来，可不是什么声，而是地地道道的惊吓声。
  至于无尽燃烧那四个字，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用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李强，胆战心惊地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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