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情人深夜来》第 30 章

  他脸上yīn沉,但其实没发火,不然我哪敢在他面前猖狂,我躺在他怀里,他xiōng膛湿漉漉,分不清是我唾液还是他汗水,我盯着床头那一丝微弱的灯光,脑子里天翻地覆,我试探着问,“周先生睡了吗。”
  他说没有。
  我咬着舌头踌躇很久,最终还是没控制住,“晚上的事…您会一蹶不振吗。”
  他脸埋在我头发里,闷闷的说不会。
  我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您不悲伤吗。”
  他闭着眼睛,“你想要看我悲伤。”
  我一愣,他手jīng准无误摸到我xiōng,“怎么之前没看出你这样恶毒。”
  我挤入他怀里,没羞没臊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他抱着我不再说话,大约太疲惫了,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
  其实白玮倾说得没错,在这段感情里,周逸辞除了占据丈夫的位置是他博得舆论上风的优势,其他时间和情分,都是彻底的输家。他那么聪慧理智,当然想得透彻,这段婚姻没有破碎也已经破碎了,破碎的镜子拼不起,破碎的婚姻更是没有复原的可能。
  七年不是短日子,他心里肯定窝火,但他不想输了还被人耻笑和同情。周逸辞那么骄傲,一段jiān情怎么打得到。
  我不敢问他打算怎么处置,就好像我巴不得他离了拱我自己上位,他和白玮倾的事太敏感,看来看去我的确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事儿也是我挑起来的,所以尘埃落定之前我最好还是缄默避嫌。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唧唧喳喳的声音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阳台上挂着鸟笼,鸟儿不适应新环境,非常烦躁扑棱着翅膀撒欢儿,整个笼子都晃动起来,周逸辞站在旁边,完全不受那畜生的干扰,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白sè毛衣不断折射出诱人的光晕,让我有些身处梦境的恍惚。
  该怪这时光太温柔,还是我脑子太糊涂。
  我脱口而出喊了声逸辞。
  喊完我就后悔了,可也来不及收住,冷汗就在那一霎那从身体各个角落渗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浸湿了我。
  第24章 缺个太太
  我没有喊过他逸辞,都是称呼周先生,他习惯了。我也没胆子改,喊他名字可不是我这种人的特权,所以我脱口而出后整个人都傻了。
  我甚至不太理解。我怎么会突然这么没有理智。
  周逸辞听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他会转头责备我不懂礼数。告诉我下不为例。结果他并没有,他竟然淡淡的嗯了声,就像…就像白玮倾叫他时。那样自然。
  我躺在床上,小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我飞快用枕巾擦掉。哽咽着指了指笼子。“被它吵醒了。”
  他听我这么说伸手逗弄了一下,鸟儿正喝水,被吓了一跳。扑棱着飞得更欢。叽叽喳喳的叫。他盯着彩sè的羽毛说,“鸟不是笼中物。可它只能被豢养在笼中,等它能抵挡人的猎杀。它的子子孙孙就不会成为人的宠物。”
  他说完转身看我,我知道他要听什么,我掌心撑着床铺坐起来。抖了抖蓬松的长发,“鸟儿不惜福,不知道被周先生豢养是多大的好。外面人世险恶,随时会被一枪射杀,还不如在笼子里安安稳稳生活的无忧无虑。”
  他问我知道这福气吗。
  我说当然,我这辈子最难忘,就是在周先生的金丝笼中,不愁吃喝被疼宠的日子。
  他意味深长盯着地板上一束光,光圈里夹着飞舞的尘埃,看上去十分有意境,像出自大师之手的画作,“你猜这日子还有多久。”
  我爬起来下床,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发套扎了个马尾,我看着他俊朗的侧脸,笑了笑说,“我希望永不会停止。”
  他嗯了声,再次转过身,面朝远处波光粼粼闪烁的湖泊,“看你本事。”
  我穿好衣服走过去,站在他后面踮起脚,周逸辞手执一本古书,正借着阳台外洒入的光看,我问他看什么,他念着上面一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他念完最后一个字儿忽然笑出来,“讲得颇有深意。”
  我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没情趣,不懂什么意思,就知道是一句很上口的诗,我缠着他要他讲给我听,他心情不错,挑了挑眉梢问我,“要听正解还是曲解。”
  我问他正解曲解有区别吗。
  他说当然,中华文化博大jīng深,必须曲解才更有趣。
  我见他笑得很开心,我挽着他手臂撒娇说那就听有趣的。
  他嗯了声,指着上面的黑字,“花径,蓬门,很形象的比喻,女人的东西,男人没有,比方说你,情浓时娇嫩无比,荡漾着春水。而它今晚为我开。”
  他噗哧一声又笑,我呆呆回味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我臊了个大红脸,轻轻在他背上推搡了一下,“周先生什么时候这么下流了。”
  他挑起我下巴反问我,“难道我不是一直这样下流吗。”
  我抓着他手躲开,“以前只是行动,现在连嘴巴都没逃过。”
  他一边翻动手上的古书一边说,“刚才没有叫周先生,怎么改回来了。”
  我以为这篇就揭过去了,没想到他还记着,差点把舌头尖咬破了,“刚才口误,周先生别…”
  我本想说别怪罪,下次不敢了,他却打断我,一脸的痞子相,“喊周先生不矫情吗。”
  我一愣,这算是默许我可以喊他名字吗。
  周逸辞也不深解释,他手臂勾住我脖子还想再给我曲解一首宋徽宗写给李师师的词,我余光瞥了一眼他指尖停顿的页数,六十九页,光这数字都黄得不行,我哪还有脸听,臊得不行了,从他怀里跑出去,回身啐骂了他一句,“你最好别惹我,当心我全抖落出去,让外人知道你可没脸出去耀武扬威。”
  他握住书卷凝视我跑开的身影大笑,“敢威胁我,脾气见涨。”
  周逸辞用了早餐后,赶去公司检查一批要投入到使用的船舶,我送他上车离开后,拿了皮包去逛珠宝城。
  原本今天岚姐和我约了,但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何曼晚上有班,白天在家里睡觉,我又懒得带保姆,束手束脚的不方便,所以只能自己逛。
  岚姐老公从外地来找她,儿子博士毕业大摆筵席,那时候全国也没几个博士,绝对光宗耀祖显赫门庭,都说岚姐老公好福气,妻子贤淑儿子出息自己又有钱,这样大喜日子一家三口一起出现才和谐美满,被捧得这么高,岚姐如果不露面大家都很为难。
  她作为后母处境本身就敏感棘手,不管做得多好都难免落人口实,何况岚姐和这个继子关系确实糟糕,不吵不闹的可疏远极了,见面十次都说不了一个字,跟俩闷葫芦似的,她又是真性情,让她假惺惺扮演贤妻良母的角sè,她做不来,也不屑一顾。
  所以她这时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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