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总是在找死》第25节

  天道真特么操.蛋。怎么就没人治它呢。
  我立在超市门口一边吃烧烤一边腹诽,但这次骂它,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明明以前骂的时候它都是一概无视的……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形生物呼啸着裹着狂风掉下来,脸朝下砸进地面有十厘米。
  这似曾相识的出场方式。
  进进出出的人群视若无睹着绕开这段路,连带着站在门口被行注目礼的我也瞬间被忽视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把自己的上半身从水泥地里拔.出来,露出一张符合他的种族优势的面孔,直白地评价就是“妖娆清丽颠倒众生”的脸,跪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然后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
  我本来就没想好怎么开口,现在就更想不好怎么做开场白了,虽然这家伙掉下来时的风刮走了我手里的烤里脊。
  早晓得我就往后走了,按理说即使是筑基期的水平我也能快速躲开的,这次为什么没觉察到……天道!至于吗!我以前骂你没见效这么立竿见影的!我的烤里脊!这家店烤里脊最好吃!
  而后美少年哽咽着说:“好久不见啊英英!想不想我!”
  眉眼忧郁语气欢脱。
  我凝神细看,终于知道他(她?)是谁了……你的画风是不是不太统一啊钱铮?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好友【跳楼狂魔】已上线。
  怎么办作者又有了新的脑洞啊啊啊啊!
  算了还是先记着,把手头的写完再说。
  另外:
  1.在本章出现的都不是男主。
  2.假如男主有“爱”的话,他只爱女主。
  3.本文不是虐恋情深。
  4.有存在比女主更强,但本文绝对不是女主一到男主面前就怂的那种。
  5.本文隐藏最深的设定在第一章有几个字提及,并且和后文某些部分的暗示相反。
  第22章
  钱铮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就你那身板导弹都打不穿,快起来。”我训道,“疼就忍着,起来,走。”
  看那粉唇贝齿,因为哭泣而双目盈盈,恰似风情流转的眼波。即使不是他的本性,含情眼里噙着泪的模样还是带上了容貌里天然的几分如怨如泣——就是撑不起气场,一个男的(虽然原本她是个女人)一副小白花样。
  我真是醉了。
  “英英……”他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
  美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很好看的,但我只觉得醉上加醉,醉得我心累。
  “在这儿等着。”我扭头又去重新买了吃的回来,看他果然还眼巴巴立在原地。
  “跟我走吧。”我说。
  他破涕为笑,开开心心地靠了过来:“你刚刚好凶啊英英。”
  “错觉。”
  “你都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
  “你知道?”
  “我不清楚……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家。”
  一路上钱铮说个不停,话唠本性死过一次了还是改不了,配上他以前的脸还只是爽利大方,现在他只让人觉得……真是好一朵欣欣向荣的傻白甜啊,甜头都不用给就能被人几句话勾搭走那种。虽然他应该不是(鉴于两次见面他都一头砸下来),可看起来就是很好哄的模样。
  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我觉得很烦。这种不喜欢很没有道理,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这样,不喜欢他放声大笑,把狭长的眼睛眯成一线。
  这样的脸应当是……应当是妖媚和英武并存的。像洒在战场的热血和红缨,像飞在天上的黄鹂和浓云,像淌在海洋的火山的热浪和磅礴的蓝鲸……笑的时候只是略勾唇角,或者说任何时候那家伙都似笑非笑,迷雾般的瞳孔,似悲似喜,一切情绪都影影绰绰,说不清、道不明。
  钱铮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不,不能说是很像,钱铮和他的差别就好比东方国画和西方彩绘,根本不是同一个走向,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人都是狐妖——没错,传说中色倾人国、美艳不可方物、堪比阿芙蓉般让人上瘾的——狐妖。
  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夸张,狐妖是化形之后相当符合人类的审美观,是生来就有一股不自觉的媚态,但要说狐妖擅长媚术就纯属乱弹琴。
  多数蛊惑人心的伎俩都是类似心理暗示的小戏法,也只能蒙蔽心智不坚的生灵;更上一层的也不过是通过高级的障眼法干涉对方的感官,令对方作出别人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而无法更改和抹煞其本身的意志;哪怕是最难以施为的手段,也只是在麻醉对方精神的同时掌控对方的躯体——情感是任何法术都无法撼动、无法剥离、无法摧毁的。
  能改变它的唯有生灵本身。
  不然修士修个什么心、斩个什么情啊?念个咒下去就能听见天道发来的提示,没准儿还是个野性十足的磁性女声:叮咚——您现已加入无情无心豪华阵容,请您日日打坐、择时飞升——真要那样,估计仙途和飞升之路会交通堵塞,五十年一小堵、五百年一大堵、五千年一次全线崩溃、五万年一场全路程夯实翻修。
  施法对感情施加的所有,说白了全是假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它太特殊和至高无上,才有那么多离奇和荒诞的事情在那个世界发生。
  在真正相识之前,我已经在各种场合见过那个狐妖朋友。他和我处境相仿,总是被人追杀,因为妖族的身份而受到多方觊觎,并且尽管如此,依然频繁以正身出没于各种宴会;多着艳色,华服、散发,生来有妖娆的眉眼,体态风流,姿容盖世。
  我看不出他的心绪,于是曾想象他笑里带着轻讽。
  虽然见到他的次数多(我也很喜欢参加宴会凑热闹),但其实我们完全没有过交谈,我一贯是伪装成不起眼的小人物出行,他在高台之上,我在高台之下,身份地位不对等,也没有哪怕是打个照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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