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存在感》第13节

  查尔斯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但是你包围这里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想攻击我们吧。”
  小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
  “你想拖到蝙蝠侠赶来？你觉得有我们在他会来吗？”
  小丑背着手晃来晃去，“总要试试才知道，况且……”他的笑容越来越夸张，几近狰狞，“我最近还发现很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他说完这句便不再提起了。
  查尔斯在这个空档偷偷的分散注意力，想要对阿拉蕾做出一些暗示。
  解开这个死局，只有一个办法。他需要阿拉蕾帮忙。
  只是……
  阿拉蕾去哪了？！
  无法感应，注意力也分散的查尔斯，抬头望向斯塔克，发觉他好像也忘记了还有另外一个变种人的存在。他苦笑，只能指望她还未展现过的应变能力。
  觉得似乎和他们扯得太多，小丑整理了一下自己领口，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回小孩身边，拍了几下他的脑袋，语调上扬：“那现在，我要兑现对你的承诺了。”
  直到这句话，一直低着头的孩子才有些反应，慢慢抬起头来，长相暴露在大家视线中，一个非常可爱的脸蛋，却露出了漆黑一片的瞳孔。
  看到毫无生机没有白仁的眼睛，斯塔克能感觉到周围人细碎的抽气声。
  他皱眉，对这个孩子有些印象。
  克莱斯家一出生就剥夺继承权的孩子。
  膝下只有一子的克莱斯夫妇出于面子会将他带在身边，但是每次宴会都会让仆人领他去院子里玩，这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小丑蹲下身子，笑容狰狞，语气却无比温柔：“快来说一说你的心愿。”
  “我想，让他们全部和我一样，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讨厌我了。”稚嫩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话里的内容却让人心中发寒。
  “南里！”至始至终没动静的人群中突然一声尖叫，所有人都看到打扮时髦的一对男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从孩子出现到现在才有点反应，任谁都清楚这个孩子在这对夫妇心中的地位。
  女人尴尬的出声：“你瞎说什么，爸爸妈妈是爱你的。”
  嘭——
  子弹打到她的脚边。
  硬生生的挡住她接下来所有伪善的话语。
  “要把他们的眼睛变成黑色，我想想……”看都不看脸色煞白的两个人，小丑好像异常认真的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布鲁斯一直在人群中观察，他目光冷峻，盯着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选择再次低头玩手指的孩子，内心复杂。
  他需要出面了。
  小丑根本不是在帮这个孩子。
  他是想把他推进深渊。
  他是在逼自己现身。
  现在需要找个机会离开……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低头的孩子一下子晕倒。
  屏蔽瞬间消失。
  消失的同时，查尔斯就立刻控制住了所有持枪分子。
  斯塔克也联系上了贾维斯。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的众人突然注意到一个手持花盆的女人就站在晕倒的孩子身后。
  而她的脑袋上还罩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扒拉下来的桌布。桌布长长的垂着，只漏出一双小巧的脚和裙摆边，就像万圣节小朋友最喜欢装扮的阿飘。
  看到自己弄出的响声这么大，这个女人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花盆放下，想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然后从自己掏出的两个窟窿眼里往外看，发觉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阿拉蕾：……
  斯塔克抽嘴角：“你这是……”
  “提高精神力。”她手指指向自己的眉心，默念，“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教授：……
  众人：……
  斯塔克：“别掩饰了，都看得到你。”
  第15章 你听我解释
  被砸晕的孩子被人送去了医院，生命状况稳定，没有太大的危险。克莱斯家族的人碍于自家面子并没有对行凶者提出赔偿。
  行凶者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副反思自己行为的模样，旁边扔着她曾经披过的那块桌布。
  在她对面是或坐或站的四位超级英雄。
  身为导师的查尔斯内心很复杂，想来想去，最后问了一个最不相关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披桌布？”
  阿拉蕾望了一眼布鲁斯·韦恩，吞吞口水，“想学蝙蝠侠……戴上面具深藏功与名……”
  蝙蝠侠：……
  众人：……
  阿拉蕾：“qaq我错了。”
  “你没错。”以为查尔斯同阿拉蕾讲过自己的身份，布鲁斯笑了笑。“这次多亏了你，谢谢。”
  好人啊，终于有人懂她的苦心了。
  阿拉蕾星星眼的盯着布鲁斯，“那桌布钱就不用还了吧。”
  布鲁斯：……
  “送给你了。”
  阿拉蕾指着蝙蝠侠对查尔斯说道：“你看看人家这种才算土豪！”
  查尔斯：“你知道你身上的这件礼服值多少桌布吗？”
  阿拉蕾撇头，理直气壮：“不都是布做的吗！”
  ……身为老师的查尔斯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价值观有必要好好重塑一下。
  觉得阿拉蕾的壮举好像没毛病的斯塔克轻咳一声，看向布鲁斯：“被抓住的小丑又送去阿卡姆了？”
  布鲁斯点点头：“这次是监管力度最大的核心监狱，剩下的事情需要交给政府去办。”
  “哥谭市的政府啊——”斯塔克的语气意味深长，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同意，不过这属于正义联盟的地盘，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会没事找事说出来。
  经历了这场闹剧后，宾客散去，剩下善后的几个人差不多也要回去了。
  阿拉蕾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查尔斯身后，怀里还抱着那块蝙蝠侠老爷送给她的桌布。
  要往门口走的查尔斯似乎感觉到什么，停下来，差点撞上不明所以的阿拉蕾。
  查尔斯想起刚才说过的话，想了想，问道：“你想和蝙蝠侠一样，隐藏身份？”
  不知道教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还想以后偷东西的阿拉蕾点头如捣蒜：“我可不想被当成什么超级英雄被反派盯上。”
  “那你还是蒙上桌布吧。”
  “啊？？？”阿拉蕾呆了呆。
  “查尔斯的意思是今天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你觉得新闻媒体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们？”晚来一步的斯塔克慢悠悠的把墨镜带好，拍了拍阿拉蕾肩膀，轻松自如的解释道，“你又是今晚的英雄，不拍你拍谁？”
  阿拉蕾飞速地套上桌布。
  两个窟窿洞里露出贼兮兮的眼睛，她干笑道：“虽然他们可能会无视我，不过还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看了半天阿拉蕾的阿飘造型，斯塔克似乎想到了什么，冲查尔斯说道：“你这个学生借我用一下，我需要让她帮我测试最新研发的机器。”
  因为是要借用x学院的人，斯塔克把目的说的更详细些：“你应该也听说神偷的事情了，我和班纳博士设计了一款专门防盗的感应器，像阿拉蕾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正好可以帮忙测验一下。”
  ……
  神偷？！
  倒吸一口凉气的阿拉蕾刚想说不，那边查尔斯抢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嗯，这样也不错，阿拉蕾的能力虽然不稳定，但是经常保持在0点，可以帮忙。”
  斯塔克：“那就太好了。”
  叫兽，你这是像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完全被忽视的阿拉蕾幽幽道：“……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被怨念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斯塔克尴尬的摸摸鼻子：“好像又把你忘了，还是有点不习惯，哈哈。”
  阿拉蕾紧张地后退半步：“当事人的意见很重要吧？“
  斯塔克：“嗯。”
  阿拉蕾想也不想道：“那我拒绝！”
  斯塔克：……
  作了好多死的阿拉蕾现在一看到斯塔克心就犯抽，虚的不行，这次还要专门测试准备逮自己的仪器，傻子才干！
  斯塔克大手一挥：“测试费1w美金。”
  阿拉蕾立即虔诚问道；“需要我干什么？匍匐前进还是当街打滚？这些我全会！”
  因为壕气的托尼老板，阿拉蕾立刻成为傻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教授、尼克挥手阔别后，依旧扮演阿飘的她跟在斯塔克的身后，布鲁斯的庄园很空旷，她左看右看也没见查尔斯感应到的媒体。
  这会儿阿拉蕾的存在感还不算弱，最起码斯塔克还没忘记她。
  “一会儿看见媒体，不要紧张，跟在我身后，我应付他们几句就完事了。”
  作为生活在闪光灯下，经常上八卦杂志头条的过来人，斯塔克表现的就放松多了，他以为一路上不说话的阿拉蕾是因为紧张，因为一会儿还要用到她，刷好感度的斯塔克还好心地准备当一回经纪人。
  阿拉蕾干干地回应：“……你开心就好。”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到门口了，眼见着大门缓缓打开，从门缝里就可以看到无数长枪短炮齐齐冲着门里的人进行闪光灯攻击，而明显属于斯塔克风格的骚包跑车也停在了大门口。
  被记者层层包围寸步难行的阿拉蕾，有一瞬间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看见车却坐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