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娇妻》分卷阅读22

  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几人立刻噤声,确定宁没什么大事之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房中,程伯给宁开了药之后让下人去照着煎了,直到看着她服了下去才与余刃一同离开了。
  “我记得她头上的旧伤已经好了,那为什么还会头疼?又为什么会受惊?”
  出门后余刃低声问道。
  刚才是他亲自送宁回来的,宁一回来就直接睡过去了,到刚刚才醒,这期间东子就是想吓唬她也没可能。
  程伯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梦魇了,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这样。”
  “这么小的孩子,陡然间没了父母,还在外流浪那么久,说不准曾经碰到过什么。”
  “虽然眼下她忘记了,但梦里也许会想起来,受到惊吓也是有可能的。”
  程伯当时虽然没在现场,但也听说了宁母亲死时的惨状。
  她那时直接从母亲怀中跌了出来,谁知道在滚落的过程中看没看到母亲死时的样子?
  若是看见了,那可真是……
  程伯想着就觉得于心不忍,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余刃想到之前宁在睡梦中唤出的那句师兄,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不再询问她这件事了。
  那些连梦里想起都会哭的事,不提也罢。
  第16章水缸
  宁醒来时已是下午了,虽然刚才没有再梦到前世的事情,但神仍旧不大好,恹恹的连饭都没吃几口。
  屋子里有些闷得慌,她出去走了走,结果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东子。
  余刃不让东子进她的院子,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她,一看她出来立刻就凑了上来。
  “喂!岳子!”
  他窜到宁面前喊了一声。
  月子?
  宁抬头:“什么月子?”
  东子道:“小岳不好听,我以后就叫你岳子吧!余大哥他们叫小安哥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称呼安康为小安哥,称呼宁为小岳的话就总有一种小岳哥的感觉,所以才不愿意这么叫。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宁冷哼了一声:“要么就叫小,要么就叫哥,你自己选。”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子连叫了好几声岳子见她不理,只好改口叫小岳。
  宁停下脚,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干什么?总跟着我干吗?”
  东子凑过来低声道:“余大哥他们是不是教过你什么练武的秘诀?你也教教我呗?”
  秘诀?
  宁皱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教过我。”
  教过她的人根本不在这里,而在另一个世界。
  宁想到这个,心情又低落了几分,脑袋上像顶了一团乌云,随时都在下雨。
  东子不信,绕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可能,他们若没教过你,你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就过了九乾沟?”
  肯定教过!
  不过宁自打来了以后就没跟他们一起在校场练过武,所以他没见过她是怎么训练的。
  但他确定,她私底下一定偷偷练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宁绕过他走了过去。
  “喂,你别这么小气啊。”
  东子说道,再次跟了上来。
  “你都已经赢了我了,教我一下也没什么损失,咱们今后可以一起练啊。”
  “没损失?没损失我就必须教你吗?谁告诉你对别人来说没损失的事就一定要答应你啊?不答应就是小气?”
  “你从哪儿学的这种理论?谁教你的?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谁都必须让着你呢?”
  她一叠声说了一串,把东子给说蒙了,最后问了一句:“什么……理论?什么……妈?”
  他在外面听人喊过什么张妈李妈,都是称呼下人的,不过宁话中听上去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你娘。”
  宁心情不好,说话也冲,更懒得一句一句解释,随口答了一句。
  东子哦了一声,道:“我没娘。”
  他跟宁一样,也是在她这个年纪失去了母亲。
  至于他爹,据说在他出生以前就死了,反正他是没见过,半点儿印象都没有。
  往日里东子说出这句,对方一般都会沉默片刻,然后能让着他的就让着他了。
  但是宁没有,板着脸不耐烦地说了句:“我也没有。”
  之后抬脚就走了。
  东子愣了一下,锲而不舍地继续跟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跟你一起练练。”
  中间“觉得你挺厉害的”这几个字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只想一个人走走,被他缠的越发心烦,红着眼睛吼道:“别再跟着了!没看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吗!”
  说完转身哒哒哒就跑远了。
  东子想起她上午在屋子里哭的样子,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一时间想追又不敢追,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
  宁在院子里四处乱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花园。
  这宅子里的花园很大,亭台水榭应有尽有。
  花园东侧有一片竹林,竹林中间围出了一片空地,是程文松和齐玖等人偶尔会来喝酒的地方,宁还曾说过他们这样好像“竹林七贤”。
  程文松不知道竹林七贤是谁,但觉得这个说法不错,就自己用上了,之后每每再来这里的时候就说是七贤聚会。
  空地上除了一些砖石打造的矮桌矮凳之外,还有几口水缸。
  缸中铺满了各色好看的鹅卵石,还养了些宁叫不上名字的小鱼,煞是好看。
  宁以前时不时就会来这里喂鱼,今天却没有这个心情了。
  她站在水缸前,清澈见底的水面映出她的倒影,四五岁的样子,白的像个瓷娃娃,额头的月亮像是天生的,看不出丝毫粘贴的痕迹。
  宁伸手摸了摸,一阵疼痛又从眉心涌起,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曾经她听说过部.队里一些受伤之后肢体残缺的人会出现幻肢痛,还有一些受过其它伤的人在伤愈之后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里影响。
  如今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这样的……
  好真实,就像那颗子弹真的再次射.了.进去,且感官放大了无数倍。
  宁回忆那时的情景,也不知子弹是否贯穿了她。
  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没有看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枪,杀伤力如何。
  如果是贯穿伤的话,师兄是不是也危险了?她若没记错她脑袋后面就是师兄的脖子。
  如果不是贯穿伤,那……师兄亲眼看着她死在他面前,一定会哭的很惨吧?
  宁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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