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鸟》31.火光

  小离在床上躺了很久，口水险些呛着自己。身下的震动棒依然尽职尽责地搅弄不停，她挣扎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穴肉被搅动的水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忍不住兴奋喘息。
  虽然已经极力忍耐，但她还是哭哭啼啼地高潮了两次，屁股底下湿漉漉的，眼罩也染了泪。
  这种被放置的感觉漫长而甜蜜，小离越来越期待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是不是在旁边静静欣赏她被玩具玩弄到时态的样子。
  她害怕被他惩罚，又期待他会对她做什么。
  “唔，哥哥……”小离兴奋得厉害，忍不住发出呻吟声稍作抚慰，“快点回来，小离要哥哥操……哥哥……”
  急性赶路的顾楠就是听见这声才走进来的。
  他顺着这细细软软的勾人呻吟走到二楼，就看见纯白色的床上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漂亮小人，四肢大开地被铐在床上。
  不知道她是被这样放着玩弄了多久，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身下被两个玩具完全撑开填满，此时小人的腰肢正在不停挺弄，紧紧咬住震动的玩具不敢放。
  已经被操得熟透的穴口泛着漂亮的殷红色，晶莹剔透的淫液不停往下流，她的脚指头不时绷紧松开，显然是爽得快受不住了。
  这个主人的技术可真差。
  顾楠往前靠近一步，发现是小离。
  她完全是被调教的模样，不仅穴被插满了，胸口和阴蒂也被贴了频率最高的跳蛋。
  她的哥哥是想欣赏她高潮到崩溃的样子吗？故意不戴上口塞，是为了听小离哭泣着求饶？
  顾楠和小离呆的久，猜测小离已经高潮过两叁次，俨然快到欢愉的极限，接下来就只有痛苦忍耐了。可顾楠并没有发现别人的踪影，前岛的宴会和表演才开始不久，赶回来也来不及。
  顾楠确定，小离的哥哥只是调教技术太差。
  也可能，他初尝甜头，用力过猛。
  “唔？哥哥……哥哥……”小离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以为是哥哥回来了，“小离好想你，呜呜，哥哥抱抱小离好不好？穴里痒痒，要哥哥操……呜……”
  她的眼罩被猛地拿开。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小离看见顾楠的脸。
  她愣了愣，身下仍然被玩具操着，身体止不住高潮，心里却吓得发抖。
  “大哥哥？”小离觉得很丢人，泛着情欲粉嫩脸蛋变作羞赧的红，又立刻失去血色。
  她努力得缩成一团，想要扯被子，奈何被铐住了四肢，怎么都动不了。
  “不要看！”小离一着急就会哭，可怜得要命。调教师说过，这是她的大毛病，把握不好度，不够惹人怜。
  但顾楠心痛地眨了眨眼睛，到床边俯下身，指尖擦过她被手铐磨红的手腕。
  “别碰我！不要碰，不要碰，求求你不要碰。”小离哭得厉害：“主人肯定没让你没碰我，不要……主人肯定会不要我的……”
  “放心，我没有碰你的意思。”顾楠听得心疼，仅仅几句话，他就知道小离还是那个乖巧羞怯的小奴隶。那个哥哥不仅调教技术烂，别的方面也很烂。
  顾楠举起手说：“我只是想帮你。”
  此时他衣冠楚楚，再也不像是岛上的奴隶，更像是一个强势的客人，开口也和那些客人一样让小离接不上话。
  顾楠沉声说：“小鸟，真的不跟我走吗？如果以后你哥哥让别的人碰你，你就让他们碰么？”
  “如果主人是主人的命令，小离当然会听。”小离抽噎着说完，看见顾楠极其心痛的样子。
  就像她每天都完不成调教师的任务，被单独加练到很晚，浑身是伤地回到房间，顾楠也是这副表情给她上药，还取笑她笨。
  但这次他不笑她了，他骂她说：“你没救了。”
  小离本该怯怯地缩成一团，任由别的客人打骂调侃，但此时她是主人的所有物，不想被他碰，也不想被他骂。
  她不舒服，她不开心，如果是哥哥的话，肯定会抱住她亲一亲哄一哄的。
  “我知道我很笨，我也不要你救。”小离止住哭，虽然仍然是被束缚的姿势，但脸上的委屈多了几分倔强叛逆：“我不想被别人碰。主人他……哥哥他对我那么好……”
  顾楠摇了摇头。
  他太知道将一切交给别人决定是什么滋味了。那是连求死都不能的绝境。
  太多的奴隶出岛后被玩弄致残致死，他们分明有了机会逃跑反抗，却依然落得那般下场。真是没用。
  小离就像他们一样没用。
  “跟我走，小鸟，我会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让你上学读书、教你工作赚钱，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顾楠对她伸出手：“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奴隶了，我有这个能力，只要你愿意。”
  小离睁着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他，咬紧唇，不说话。
  顾楠心中只剩下一片悲哀。
  或许就和那些奴隶一样，她也早就被‘杀’死了。无论在岛上、还是在哪里，都只是一件有着明码标价的商品。
  “我不要。”小离拒绝了。
  顾楠知道她是在害怕。乖巧的奴隶从来不敢逃跑，所以他说：“那我只好杀掉你了。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我来窃取岛上的秘密资料。这里的岛主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她找到、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顾楠对小离的脖子缓缓伸出手：“我布置了小型炸弹，这里很快会被烧毁。你看见我了，我必须杀人灭口。你是想被我掐死，还是被活活烧死？”
  “为什么？”小离惊恐地扭过头，发现屋外有熊熊火光。
  “或者你跟我走。”顾楠下了最后通牒，杀意极重：“你不想死，对吧？”
  哪怕她只是个听从主人命令取悦他人的性玩具，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害怕死亡。
  这些年和小离在一起，他对小离太了解了。胆小、怯懦、听话、温软，哪一项都是让男人容易厌烦的类型。初时很讨人疼，过了那股新鲜劲，恐怕连狗都当不好。别的奴隶还有几分脾气，知道和人玩点情趣般的小心思，她却什么都不会，主人叫她去当狗都会乖乖地听。
  这样的小姑娘是活不下去的。她只适合呆在疼爱她的父母家人身边，被温柔呵护着长大。
  但顾楠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我不要。”小离不想死，她浑身发抖，苍白的脸上不停落泪：“我不想死，可我不想和哥哥分开，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哪怕死也不愿意离开他吗？”顾楠震惊地停下手。
  这句话，他不久前也被人问过。他当时桀骜不驯地点头冷嗤，内心的爱意比求生意更加火热滚烫。
  小离还是在哭，并没有顾楠那样冷静果敢。
  “我想要哥哥……”她仰头哀求他：“你放我去找哥哥好不好？我保证不说我见过你。”
  顾楠说：“岛主会找到你们，然后对你用刑逼供。”
  “我不会说的！怎么样都不会说！”不就是用刑吗，她被调教师弄了这十几年，早就熬过无数次了。
  顾楠轻叹：“她会抓住你哥哥，再逼你说。”
  “那……那……那我就带哥哥逃跑！”小离哽咽着说：“那我就去跳海死掉。”
  顾楠被她的逻辑气笑了。
  “那不还是死么？就为了和你哥哥多呆那几天，值得么？”顾楠问。
  小离不知道值得不值得这种事。她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
  “小鸟。”顾楠盯着她那双水濛濛的眼睛，最终解开了束缚她的镣铐。
  “逃吧。”他对她说：“逃到你想去的地方，一直逃，再也别回来。”
  方辰执意冲到火场，乱糟糟的一团，只有噼里啪啦的声音。高压水柱刚靠近就成了雾蒙蒙的水蒸气，火越烧越大。
  云哲跟在方辰身后，将想要发疯冲进去的他一把拉回来。
  “别犯傻！”云哲呵斥他：“你进去有什么用？送死吗？殉情吗？”
  “可小离还在里面！我妹妹还在里面！”方辰崩溃地叫。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进，但他必须去。除了他还有谁能救她？
  云哲提醒他：“她如果没逃出来，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她不可能逃出来的，我把她铐在床上了，还蒙住了眼睛。她……她……”方辰难以想象小离躺在一片火海里挣扎惨叫的画面，他痛苦得站不住，万幸云哲扶住了他。
  “我要进去……”方辰崩溃地喃喃自语，“我好不容易才找她回来，就差一点，只要再给我两天，再快一点，她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远比当时看见成为奴隶时的小离更打击。
  方辰觉得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再也亮不起来了。
  “我有罪。”方辰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死的是我。”
  就在云哲沉默着不知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喷泉响了。
  每晚定时上演的灯光表演，五光十色的水柱冲向夜幕，即使在这样凌乱嘈杂的事故现场，也美得迷人。
  “真好看。”方辰的眼眸涣散，没几分理智在：“我本来想带小离去很多地方，和她做很多事。”
  就像这些漂亮的浮光掠影，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美梦。
  时间到了，就该碎了。
  已经失焦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哇！好凉！”一个人小幽灵般的白色小人在喷泉里跳来跳去。水柱将她淋得湿透，她又惊又喜，发出清脆的笑声。
  “小……离……？”
  方辰踉跄地往前几步，正接住一身湿透跑来的人。
  “哥哥！”小离脸上湿漉漉的，眼睛中的火光明亮，兴奋地紧紧抱住他：“你终于来找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