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此生应不负》分卷阅读29

  许还不知道,就在你文章发表后没多久,秦司令便领着他夫人回到了南京……”
  说着,他皱了皱眉,也顾不着码好手里的牌,抬起头,若有所思道:“那时候已属十二月下旬了,新年将至,秦夫人新嫁,秦司令家里又无父母,怎么着也是应该在于家过了年再走。可是,明明再过不了十天就要过年了,秦司令还是带着秦夫人回到了南京。”
  “我们研究会的人上次聚了一下,有传言说他是急着回去准备继续北伐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了。”谢锦言叹了一口气,继而才低下头去,继续将手中的牌给码好。
  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传言”,并未流传开来。哪怕是在整个上海,也都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就算是有人无意中听到了那样一耳朵,也大多只会当做是一句普通的流言,听过之后,便也就干脆利落的抛在了脑后。
  但是锦颐知道,这个消息多半是真的了。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去解释秦非正为何会在这样的时间节点上,选择匆匆赶回南京的理由。
  对于华夏人而言,戒备最低的时刻,莫过于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时了。
  尤其,自宁汉合流之后,以秦非正为首的南京政府已然成为了民党旗下的唯一政府。若是秦非正得以北伐成功,那南京政府将会真正从名义上统一华夏,南京政府将会成为堂堂正正的华夏国民政府。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秦非正必定会全力完成北伐的。
  一场牌局还未分出个胜负,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便应时响起。
  齐玉茹并未参与方才锦颐和谢锦言、谢峰德间的话题。其实,她向来是不会参与他们三人之间的话题的,因为她向来是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的。
  但是,她知道他们的心思已经都不在这牌局上了。于是她干脆就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打乱,对着三人柔声道:“岁已经守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着,她用一只手撑在方桌上,勉力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用一双小脚站了起来。
  她从身上掏出了两个用着红纸包裹成的小包,给锦颐和谢锦言一人递了一个,便伏在已然来到她身旁的谢峰德的身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上楼回房去了。
  谢锦言和锦颐两个人被留在大厅里,看了看手里的红包,又看了看彼此。
  忽然,谢锦言仰着头,对着锦颐举起手里的红包,一下便喷笑出了声:“妈可真是的,咱俩都这么大了,哪儿还好意思她的红包?”
  锦颐见谢锦言笑得正开心,低头瞧了瞧手里一模一样的红包,嘴角勾着浅笑,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开心起来。
  从前的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心里装事的人,可是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后,她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藏在心中不能说了。
  她无法明明白白的告诉民党和产党先放下争斗,也无法明明白白的告诉秦非正先放下北伐。她无法直接言明华夏的内乱会引得日军趁机作乱,招来一场长达十四年的战争。
  她无法解释。
  曾经,她可以冷眼旁观谢锦言他们对政事的探讨。只因为她太了解,政治时事,向来只是属于政客们的游戏。但此刻,她却无比憎恨这一点。
  即便她站在了历史的明镜面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但最终,那样多的政客里,她无法撼动任何一个。
  她的身份、她的分量着实不够。
  “妈妈既然给了你红包,你接着便是。反正,你在妈妈的眼里,永远也还是个混蛋小子。”锦颐戏谑道。
  谢锦言一听清锦颐说了些什么,立马便想开口反攻。谁知,他一瞥向锦颐,首先看清的却是锦颐唇角那一抹寡淡的笑,不知不觉竟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锦颐也不管他愣着想些什么,攥紧了手里的红包,便也上楼回房去了
  如现下这般安逸的日子,实际上也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直到锦颐关上房门的声音“哐”的响起,谢锦言这才回过了神来。
  其实,锦颐这些日子的情绪不对,不仅是谢峰德,他和齐玉茹也都是发现了的。他们是离锦颐最近的人,也是她最亲的人。她的眉梢眼角哪怕只是稍稍的挑起垂下,他们也都是会注意到的。
  锦颐有心事,谢锦言知道。只是锦颐不愿说,他便也不会去问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其实女主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未来的方向了,下一章铺垫完成、未来明确~
  关于本文,请当成架空来看,毕竟要符合逻辑,事件要配合女主发展,有些人物有参照历史原型,是为了塑造大背景~
  谢谢暴力老奶奶扔了1个地雷
  谢谢毛绒控少女扔了1个地雷
  ☆、第二十章
  民军挥军向北进行北伐的消息,是在一月底、差不多二月的时候才被曝露在了报纸上。
  秦非正趁着国人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的时候,悄悄回到南京,将南京政府分编出四个集团军,出兵攻打奉系军阀林昌庸的消息一经曝光,华夏各省各市的报刊立马便将原定刊发的文章连夜撤掉。
  等到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所有的报纸已然被“秦非正挥师北伐”的消息屠版了。
  北伐是一件大事。虽说北伐战争应属华夏内部的权力争斗,秦非正和林昌庸总得顾及着普通百姓的死活,但古往今来,只要是有战争的地方,总也是避不了要让百姓们受到牵连,无辜牺牲的。
  更何况,如今的华夏,尚且不能说是真正属于华夏人的华夏。南京政府亲英美,日本帝国主义支持奉系林昌庸。华夏内部的争斗,又怎么可能仅是华夏内部两大政府势力的争斗?
  上海倒也还好,毕竟离得远了,受不了什么牵连,便也还照着年前的样子过日子。而那些归属于林昌庸区域范围内的百姓们,则开始变得人心惶惶了。
  令锦颐惊讶的是,原本但凡华夏发生了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在报刊上刊发一下自己看法的文人们,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秦非正北伐这件事选择了不予置评。
  他们是害怕得罪秦非正吗?显然不是的。如卢瑟先生和谢锦言那般,惯于写批判性文章的文人,若真要论起来,早已经不知道得罪过秦非正和民党南京政府多少次了。但偏偏,这一次连他们也没有发声。
  趁着谢锦言将文学研究会的小聚开在家里的时候,锦颐瞅着他们一个话题终结的空隙,忽然开口问道:“怎么关于秦司令北伐一事,也没见你们在报纸上说些什么?”
  “锦颐你也是个文人,不也没说什么吗?秦司令采用了北伐的手段,想要逼迫奉系投降。我们赞成也好,反对也罢。北伐一举,为的是使北方归降,统一华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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