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难眠(欲火难眠)》第 1 部分阅读

  想要发财的废柴主人公;误服天下至阳之物鹿妖内丹后,变得无女不欢,欲火难眠。
  请看他如何将一个个美女摆平推倒,将巨额财富敛入囊中。清高者卫道者不喜者勿入。
  正文 第001章 处女鉴定
  赵天涯还没下班,手机就滴呖呖地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孔若夫发来的短信:6点钟在金凤凰等你,不见不散赵天涯笑了一下,回短信道:怎么,又请我去做处女鉴定你他妈的就不会少摧残几个祖国的花朵当心得爱滋病孔若夫回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棵树上吊死切来迟了饭钱我的,酒钱你的
  有酒赵天涯只感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蠢蠢欲动,赶快回短信道:有酒就行,你等我一会,喝不穷你小子完了往坐椅上一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下子蹦了起来,毕业后,自己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一次了一定狠狠宰这小子一顿今天的工作早就做完了,赵天涯把文件胡乱收拾了一下,坐在那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哎,为什么要上班为什么公司的上下班考勤这么严不过,算起来自己还是最幸运的,刚刚毕业,就找到了这份一月一千五的工作,同宿舍的其他几个兄弟,除了淫狼孔若夫有父母养着外,都还在南方的城市里拿着个人简历一家家找单位呢。
  终于到了五点半,赵天涯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劈头就遇上了公司老板的小舅子,瞪了赵天涯一眼道:“一分钟也不肯在公司多呆再让我碰见扣你工资”
  “操”
  赵天涯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嘴里却笑着道:“有急事有急事,下次我请客还不行么”
  “嗯,以后注意点,这次亏是我,要是让我姐夫撞见了,说不定就开除你了,走吧,记得请客啊”
  老板小舅子点点头道。“好”
  赵天涯应了一声,一边往楼下跑去,一边在心底问候老板小舅子的十八代祖宗里的所有女性,妈的,不就是有个老板娘的姐姐么拽什么拽敢叫我请客我一个人喝趴你二十个
  终于到了金凤凰,看到孔若夫已经和两个女孩子在大厅里等着,孔若夫朝着赵天涯暧昧地一笑,站起来向那两个女孩子介绍道:“这是我大学住一个宿舍的哥们,赵天涯,我们西大四匹狼之一,大号一轮明月照天涯,小号一棍走天涯,绰号狂狼,在我们学校打架史中从来没有败过。”
  “哇噻这么厉害”
  一个女孩子夸张地叫道,两个女孩子的眼都亮了起来。
  “你就损我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大号一代贱客色夫子,小号我爱一条柴,绰号淫狼”
  话还没说完,两个女孩就笑翻了,“这两位是”
  赵天涯拍了一下孔若夫肩头,道。
  “这个是小丽,这个是小红,蓝夫人歌厅里刚来的,怎么,看上哪个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孔若夫指着两个女孩子,对赵天涯挤眉弄眼道。
  “切你自己留着用吧,我是一颗红心向太阳,永远不变心晚饭在哪里正饿着呢”
  赵天涯道。
  “服务员”
  孔若夫朝吧台叫道,然后扭回头来道:“菜你们随便点,今晚我包了”
  “耶”
  两个女孩拍了一下手,高兴地叫了起来。
  赵天涯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的落寞,又是两个傻鸟,也不打听打听淫狼是谁他的饭敢随便吃么男的吃了至少十倍地回吐,女的吃了饭债肉偿,赵天涯悲哀的眼神仿佛看着案板上两只已经被剥光的小羔羊。
  饭罢,几人打车直奔蓝夫人歌厅,要了个小包间,服务员问要什么饮料,孔若夫歪着脑袋叫道:“现在谁还喝饮料拿酒来最贵的,最烈的,只管拿”
  于是几瓶洋酒就端了进来,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轮流唱k,被系统打分不够80的统统喝一杯,男的白酒,女的红酒,没几杯下肚,两个女孩子都成了红脸蛋,大叫不喝了不喝了,孔若夫嘿嘿笑着喊道:“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谁不想喝了自罚五满杯下场”
  小红借着酒劲发嗲道:“你们男孩子本来酒量就大,这样不是欺负我们女孩子么”
  孔若夫嘿嘿笑着指着赵天涯道:“有本事你们叫他替酒,在西大,我还从来没见他醉过,一斤二斤漱漱口,三斤四斤不算酒,五斤六斤扶墙走,七斤八斤还在吼。你们把他灌醉了,我包你们吃一个月金凤凰的大餐”
  “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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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孩子于是把目光转向了赵天涯,孔若夫哈哈笑着说:“不是我吹,校领导每逢有检查团下来都请他去替酒,一次给大洋两百块,还没人把他放翻过”
  两女的眼睛更是瞪着赵天涯,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赵天涯几杯下肚,也有点兴奋,斜眼瞪着两位美眉道:“不相信咱这个酒精考验出来的无产阶级英勇战士告诉你们,想当年,咱可是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红了眼睛喝坏了胃,喝得手软脚也软,喝得记忆大减退。喝得群众翻白眼,喝得单位缺经费;喝得老婆流眼泪,晚上睡觉背靠背,一状告到纪委会,纪委听了手一挥:能喝不喝也不对一状告到人大会;人大主任手一挥:开支列在预算内一状告到妇联会;妇女主任手一挥:我家那位天天醉一状告到市委会;市委书记手一挥:因公喝死算烈士,我为他开追悼会”
  “哈哈哈哈”两个女孩子和孔若夫笑得前仰后合,孔若夫看见两女都有些醉意,于是提议道:“好,那咱们就不唱歌了,换个花样,五张绝,每人发五张牌,红三开牌,有压必压,谁最后走完谁喝酒,公平不”
  “好”
  两个美眉叫道,孔若夫又看向了赵天涯,赵天涯耸耸肩道:“我无所谓怎么都行”
  偏偏赵天涯今天的牌很顺,于是就冷眼看着孔若夫熟练地偷牌作弊,结果当然是两个女孩子又喝了不少,眼看都认不清牌了,两个女孩子又大叫不喝了,于是孔若夫又邪笑着提议道:“好好好,咱们不喝酒了换个玩法,六张牌,12345和大王,谁揭到大王谁是司令,可以命令自己以及手下之间做任何事情,比如要1和2碰一下鼻尖,3打5的屁股一下,4摸3的咪咪一下,等等,两人就必须做,不愿意做的罚酒一杯,大家干还是不干”
  “不行你们想占便宜况且不够六个人,没法打”
  两个女孩子不依道。
  “放心干摸,不脱衣服你们又少不了一块肉人不够那还不简单我再叫两个进来,妈妈桑”
  孔若夫跑出了包间,不一会,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就领着七八个女孩子进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挽着孔若夫的胳膊道:“小冤家,叫我妈妈桑多难听,现在都叫领班了”
  “呵呵,叫领班就高雅一点了么还不是一样是鸡头没叫你老鸨就是好的了。”
  孔若夫恶作剧地回了一句,一边在妈妈桑丰满的臀部捏了几下,笑道:“几日不见,感觉又不一样了,哪天咱俩单挑,试试你的功夫有长进没有”
  “去你的”
  妈妈桑半嗔半笑打了孔若夫一下,看着赵天涯道:“哎呀,又有帅哥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冷落帅哥了,要不帅哥自己挑两个不满意我再叫人”
  赵天涯随便点了两个顺眼的,其余的被妈妈桑领走了,妈妈桑临走还叫道:“帅哥好眼力小梅和小芳还没出几次台呢,你们玩好哦,要什么尽管叫我”
  完了咯噔一声带上了门。
  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儿童不宜了,刚进来的女孩子每人也被灌了三杯酒,才开始新的游戏,孔若夫不愧淫狼的称号,作弊更是一流,大王十次倒有五六次是在他的手里。于是什么一和二舌吻十下,大王摸2的乳房3分钟,5和4模仿传教士式作爱动作五分钟等等淫糜不堪的动作都被他规定了出来,由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小梅和小芳又比较开放,小红和小丽也就放松了警惕,半推半就地做了起来,一时间,娇羞不依声,威胁喝酒声,喝彩助威声,打屁股的啪啪声等等就在小小的包间里荡漾开来。
  赵天涯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游戏,不过他所有的动作都是点到为止,逢场作戏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借着和女孩子们的亲密接触,用敏锐的嗅觉从女孩子香水掩盖下的的体味中,嗅出她们是不是处女。这份天生的本事自从他十几岁发现以后,经他鉴定过的女孩子,就没有一个出错的,这份本事被宿舍其余几条狼传出去之后,西大的色狼们但凡泡妞,几乎都会请他出去鉴定,可谓是阅女万千。然而,他骨子里却是一个保守的男人,在他的心中,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加起来也不够自己女朋友兰湘湘的一根小指头分量重。
  正搂着媚眼含春的小芳玩舌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兰湘湘的“怎么,你从h市回来了”
  赵天涯赶忙接起来问道。
  “是的,有空没有我在蓝月亮酒吧,想和你说些事。”
  兰湘湘道,声音有些沉闷。
  “好的,你等着,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赵天涯站起来和孔若夫打了个ok的手势道:“是湘湘,你们继续玩,我得走了。”
  说完不顾几个女孩子的反对,起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边跑边给孔若夫发了个短信:“一个处女也没有,你就死了贼心吧,哈哈,谢谢你的酒”
  出了歌厅,拦了辆出租车,就奔蓝月亮而去。
  正文 第002章 被人甩了
  赵天涯没有想到,兰湘湘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们分手吧”
  还是那个初次见面的蓝月亮酒吧,还是那个临街的桌子,还是那个熟悉不过的动作,兰湘湘默默支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着调酒师把几种酒兑来兑去,再耍杂技般抛上抛下,然后变做诱人的粉红色。
  唯一不同的是,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贝多芬的月光而是柴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的悲怆脑袋“嗡”地怔了一下后,赵天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问兰湘湘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浅浅啜饮,再放下杯子,兰湘湘叹了口气问:“你一个月收入多少”
  赵天涯道:“一千五多一点。”
  声音有点苦涩。兰湘湘目不转睛盯着他继续问:“三环的房子一百平方一百万,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多久才能买一套呢”
  “大概,大概要五十几年吧不过,工资以后会涨的啊”
  赵天涯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
  “恩,工资会涨,但是你能不吃不喝不花钱吗就算你不吃不喝,攒够了一百万,但是到那时,房价难道不涨,还会是一百万吗”
  顿了顿兰湘湘冷漠地道:“仅有爱情是不够的,知道吗”
  赵天涯无语。兰湘湘拿起包招手叫服务生买单,赵天涯急忙说我来吧,见两人争先恐后要付款,服务生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兰湘湘便没有再吭声,看着赵天涯有点慌乱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歉疚,但瞬间又被冰冷取代。
  两人默默站在步行街上,赵天涯问:“你要到哪里我们,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
  摇了摇头,兰湘湘转身慢慢离去。走了十来步,又跑回来,猛地抱住了赵天涯,赵天涯愣了一下,熟悉的香唇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嘴上,赵天涯一下子抱紧了兰湘湘,盯着她的眼睛喊道:“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好吗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兰湘湘却使劲一把推开了他,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开了,转瞬就消失在人海里,只剩下呆在原地的赵天涯和几个莫名其妙的路人。
  赵天涯站在那里,一种心碎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他没有去追,他知道,她想要的自己无法给她,三年的爱情,无数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轻轻的一句“仅有爱情是不够的”就全都抹杀了,能怪她么不能她说的很实际,自己确实连所房子都买不起,这也是赵天涯心中隐隐担忧的,如今,最担忧的终于还是发生了,如此残酷地摆在了眼前,赵天涯象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在那里剧烈地抖着,呼吸都有些窒息。抬头望天,城市的夜空黑沉沉的,连一点星光都看不见。赵天涯在心中悲哀地想到:可是,这一切,能怪我自己没用吗不能自己自幼丧父,被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所有的寒暑假期,别人都在快乐地游玩,自己却在餐馆洗盘子挣零花钱,只为了稍微减轻母亲一些负担。毕业半年,自己学的又不是热门专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有份工作,能够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为什么命运从来不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
  赵天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蓝夫人歌厅的,只知道自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酒,然后在孔若夫和几个女孩子惊诧的目光里一瓶接一瓶地灌了下去,终于醉了,孔若夫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我日你妈以后谁再相信爱情谁他妈就是傻b哈哈,你相信吗”
  赵天涯指着孔若夫,嘿嘿笑道。
  “相信个鸟蛋妈的,老子寻找这么久了,怎么就连一个处女也遇不到嗯这世界处女哪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也遇不到”
  孔若夫也有了八成醉意,心里憋闷,借着酒意喊道。
  “处女嘿嘿,老子认识,就是不告诉你”
  赵天涯嘿嘿地笑道。
  “操你他妈不够jb意思不告诉我,你就留着自己操吧你操够一百个,老子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舔你脚丫子”
  孔若夫骂道。
  “哈哈哈哈你舔毒狼脚丫子去迎风十里倒,熏不死你哈哈哈哈”
  赵天涯狂笑道,然后仰头向天喊道:“我,赵天涯发誓操,操不够一百个处女,我他妈就不是人去他妈的爱情死老天贼老天,你小样等着,我操你妈老天我操你妈”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全都忘了,顾不上头痛欲裂,他找到自己的龙卡,出去把里面的一万块钱都取了出来,回来时母亲还睡着,他知道她守了自己一夜,没有唤醒她。他收拾了一些衣服,写了一张字条给母亲,说自己想出去走一段时间,留了八千块钱放在床头,然后又看了母亲有些憔悴的面容一眼,磕了个头,悄悄带住门走了。
  给孔若夫打了个电话,然后茫然地走到车站,孔若夫已经在那里等他了,“真的要走”
  孔若夫问道。
  “是的,我想出去挣大钱,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赵天涯答道。
  “去哪里”
  孔若夫问。
  “s市吧,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就看你会不会捡,我想,几年后,我会开着奔驰,后面跟着一个车队的宝马,回来眼气眼气你小子”
  赵天涯尽量挤出一丝笑容道,也不管那笑容是否有些惨淡。
  “好哥们等你有出息了别忘了哥们,哥几个一起混”
  孔若夫捶了赵天涯的肩膀一下,正好有一辆开往s市的大巴慢慢开了出来,售票员把着车门喊道:“s市s市,还有两个座位,要上的快来”
  “我走了哥们”
  赵天涯也捶了孔若夫肩膀一下,伸手拦住大巴,跳了上去。
  “记住一百个处女没搞够不准回来”
  孔若夫向赵天涯喊道。
  “忘不了我搞完了,一定给你留一个”
  赵天涯也向孔若夫喊道,喊完也不顾满车人的白眼,同孔若夫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大巴慢慢开出车站,载着赵天涯向陌生的前途奔去。赵天涯靠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车厢里液晶电视在唱着罗大佑的歌:“姑娘你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知道,可永远是什么”
  永远什么是永远赵天涯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永远
  正文 第003章 赵天涯撞鬼
  繁华的s市是我国较早开放的沿海城市。这天晚上,喝酒归来的公安局林局长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塌实。迷迷糊糊听到钟敲了三下,好象有了点睡意,却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足音由远至近,那足音每踏一下,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剧烈跳一下,诡异得很,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住了林局长。
  他使劲张开眼,惨淡的月光照在窗帘上,他朦朦胧胧看见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用一团什么东西塞住他的嘴巴,然后用一个袋子从头到脚整个套住了他,然后沉重的足音又渐渐远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他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却喊也喊不出声来,使劲反抗,却一点用都没有,那套子反而象有生命的灵物一样,他越挣扎便自动越勒越紧。身上万箭镩心般的疼痛,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就要窒息的当口,林局长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妻子被惊醒了,拉亮灯向他瞧去,却“啊”地一声惊叫,就那么直挺挺载到了地上。林局长急了,顾不上浑身疼痛,挣扎着翻身下床去搀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用不上劲,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怎么变成了两只黑乎乎的爪子正在这时,林局长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小儿子听到叫声跑了进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昏倒在地上,而一只大黑狗正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团团乱转一急之下,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正中那狗的脑袋林局长只觉脑门一阵疼痛,然后看见自己心爱的古董花瓶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而砸自己脑门的竟然是自己最宝贝的亲生儿子
  一股怒火涌了上来,他怒吼着向儿子冲了过去,想要抓住他狠狠地揍一顿但是这时的儿子也是一声尖叫,向外面跑去,林局长突然听见自己发出的竟然是狗一样的汪汪的叫声而且自己好象是四肢着地趴着跑的这一惊真是吃得不小怎么回事他想起卫生间有面大镜子,于是撞开门跑了进去,果然不假,镜子里真的映出了一条皮毛发亮,面目狰狞的大黑狗
  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林局长一下子呆住了想他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好不容易才打通关节,平步青云,事业还没大展宏图,位子还没坐热,就生了异变这他妈怎么回事嘛恩有鬼,一定是有鬼
  就在他发懵的时候,自家的门又开了,从卫生间的门缝里看出去,儿子带了几个穿着短裤拿着拖把扫帚的邻居跑了进来,冲进了卧室,林局长回过神来,也跑了过去,看见妻子已经被几个人抬着躺在了床上,一个镇静点的邻居正在用电话打120,而他的儿子也恰巧看到了他,却是一声惊叫道:“就是它就是这条狗”
  几个邻居发一声喊,一支扫把已经砸在了林局长的身上,林局长方要申辩,却发现自己发出的依然是狗的呜呜鸣叫,而另几个拖把和扫帚也已经招呼到了他的身上,林局长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条狗,而儿子和邻居他们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局长仓皇忍痛从开着的房门蹿了出去,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小区静悄悄的,只有路灯睡眼惺忪地亮着,跑到小区门口,竟然发现大门紧锁,而身后是追赶而来的脚步和呐喊声,林局长急了,斜下里猛地助跑,发力一跳,竟从近三米的围墙上面跳了过去,落地时腿墩了一下,随即摔倒,打了几个滚,浑身骨骼欲散,几乎站不起来,但是又听到闹嚷嚷的人声在叫保安开门,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喘了几口气,在人们冲出来之前,躲进了绿化带的冬青丛里。少倾,几个人从身边跑了过去,林局长探头看他们追远了,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回不去了,留恋地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家,毅然朝相反的方向一阵猛跑,融进了深深夜色之中
  第二天刚上班,s市领导层便悄悄流传开了一条重大消息,公安局长林志堂在自己家里神秘失踪,现场没有留下搏斗痕迹,财物也没丢失的迹象,唯一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是邻居们看到一条狗从他家里跑了出去,但是也没有捉拿成功,小区的监控录象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线索,除了那条狗。
  凶杀仇杀打击报复绑架勒索秘密逮捕一时间,s市高层人人自危,与林局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更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于是,案件引起了高度重视,在省城开会的副局长赶了回来,省领导和省厅都来了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短期内迅速侦破,挖地三尺也要把林局找到,就差说那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一个由省市联合组成的专案组成立了,各分局的领导亲自挂帅,刑警,巡警,交警纷纷出动,机场码头公路铁路纷纷开始了盘查,一支由派出所,治安联防和居委会组成的队伍开始沿家沿户对辖区所有住宅,宾馆酒店,娱乐场所,私人旅馆,工厂市场和一些公共场所开始了滤网式的搜查,搜查对象除了林局长和那条狗外,那条狗已经被肖像专家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和录象资料制作成了逼真的图片和林局长的照片一起分发,每个搜查小组一张还包括一切没有暂住证的外来人口和可疑人员,城管和各单位抽调上来的保安则担负起了扑杀流浪猫狗的任务,一切无证的,在大街上乱跑的宠物一律格杀,面貌特征类似那条黑狗的一律活捉,入档调查根据事后统计,这次搜查共破获刑事案件一百余起,治安案件近千,抓获嫖客和卖淫女若干,解救被拐卖和被胁迫妇女儿童若干,打掉数个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缴获枪支弹药和毒品若干,这次行动以后,s市的社会治安和精神面貌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良好,得到了广大市民的称赞,唯一不足的是有人流传有恐怖分子进入了s市,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恐慌
  化身为狗的林局长当夜一路避开无数监控摄像头,悄悄来到四环一座幽雅的别墅,从门底专门设计的狗洞里钻了进去。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力排众议在主要路口安了那么多监控,害得他多跑了好些路这是他的秘密产业,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他的秘书小黄,很多个夜晚林局长就托词开会应酬什么的住在这里。小黄的温柔与体贴让林局长眷恋,以致于他升迁到哪里都把她随身带着。
  一条巨大的德国黑背悄无声息潜了过来,刚要往黑狗脖子上咬去,突然停住了,盯着林局长轻声哼哼,林局长听懂了它的意思:它在问他是谁一个入侵者怎么闻起来是主人那熟悉的味道先是困惑而后就是威胁,他若解释不清楚的话一定会被它撕成碎片林局长急忙解释,却听到口中发出的依然是呜呜的狗叫声,天哪,他竟然听懂了狗语,而且还在说一口流利的狗语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扭头一看,自己那凭空生出来的大黑尾巴竟然在向黑背拼命地摇着悲哀瞬间就笼罩住了林局长,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变成狗了,现在的他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这他妈怎么回事嘛,呜呜~~~~~~~~~~~~黑背听完他的哭诉,伸出大舌头舔了他几下,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然后突然说了句让他震惊的话:“变狗有什么不好做狗难道比做人差吗要知道,有的狗其实是人,而有的人却不如一条狗”
  同样的话好象郑渊洁说过,但是从一条黑背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样的理直气壮,有着不可辩驳的权威性,这感觉怪怪的。林局长呆了一下,方记起来这里的目的,连忙向黑背道:“我要找小黄,我现在已经是人人喊打了,想在这里躲一阵子,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
  黑背迟疑了一下道:“小黄小黄在小黄在”
  林局长急道:“小黄在干什么嘛”
  黑背耸了耸耳朵道:“来了,你自己看吧。”
  只见院内的灯亮起,豪华的红木门咿呀打开,小黄和一个男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对黑背吼道:“半夜三更鬼叫什么咦哪里来的黑狗赛虎黑背的名字还不把它赶走”
  黑背迟疑了一下,林局长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向那男人扑过去就在腿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另一只脚在林局长身上乱蹬乱踢着,林局长忍着疼痛紧咬不放,小黄在一旁尖声叫着赛虎,黑背却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概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复杂的情况,不知道该服从哪个主人的命令。那男人对小黄吼道:“快叫人啊,快报警啊,啊~~~~~妈呀~~~~”“报警报个屁警,那死鬼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等等,我去拿枪”
  急促的脚步声向楼里跑了回去,林局长一听要拿枪,顿时记起前不久一次扫黑行动后自己私藏了一支精致的进口勃郎宁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当作礼物送给了小黄,大吃一惊,赶忙松开了口,那男人乘机爬了回去,身后鲜血淋漓,一片狼籍,黑背走了过来,向他道:“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林局长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黑背有点愧疚地道:“你不在的时候,小黄便经常在晚上带那男人来这里,要知道,小黄也是我的主人啊,她带来的人我能阻拦吗你们人类的事,我不明白,即使明白也没资格管”
  林局长正要发作,突然听到小黄的脚步声跑了过来,那男人叫道:“在外面,快去崩了那狗日的,哎哟”
  林局长恨恨地咬了下牙,急忙扭头一溜猛跑,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天亮的时候,疲惫的他躺在城乡结合部一座民房后面,再也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根据多年来的职业习惯,闭着眼睛他也知道,现在的s市一定已经是满城风雨,都在抓捕他这条可疑的黑狗,他回不去了,即使回去又如何,难道有人会相信他这样一条黑狗就是那青云得志,在s市跺一脚黑白两道都要抖三抖的林局长吗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家,他的事业,他的数百万家财,都不属于他了,有家不能归,有子不能认,连最宠爱的小黄也背叛了他,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婊子他恨恨地骂道。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从他旁边经过,看了他一眼,他竟发现自己的尾巴无意识地向她摇了摇,哎,狗的本能就是这样子的,真他妈贱亏黑背说得出来做狗也不错,那是做有权有势人家的狗,吃得住得比一般人还好,可是现在的他却好比一条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没有吃没有喝,没人疼没人爱,不知道该去向哪里,归向何处想到这里,不争气的眼泪竟从他眼里流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索性哇哇大哭起来,尽情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
  一只温柔的小手抚摸在自己头上,接着传来浓烈的食物香气,变狗以后,他的嗅觉和视觉听觉不知不觉就灵敏了好多倍林局长透过朦胧泪眼,看见那小姑娘拿着半个馒头递在自己嘴边说道:“狗狗你哭什么呢饿了吗吃点吧。”
  小姑娘看上去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脸色蜡黄蜡黄的,看样子是拾荒的或者乞讨的流浪儿童,林局长摇了摇头,虽然他跑了半夜,饿得要命,但还不想要这个可怜的孩子给的食物,说不定这是她的早餐呢,唉,这个社会啊,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愧疚,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锦衣玉食和杜甫那句著名的朱门酒肉臭小姑娘却把馒头放在他嘴边道:“我只有这些了,狗狗乖啊,快吃吧,晚上我给你带几个包子回来。”
  说完就站起来走了。林局长心中苦涩,老泪纵横,想了下,遂咬起馒头,吃了起来。
  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局长昂头一看,只见那小姑娘气喘吁吁又跑了回来,对他喊道:“快,狗狗快跟我来,打狗队的在前面打狗呢。”林局长意料之中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毫不犹豫跳起来就跟着小姑娘跑进了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破败房子里
  这是所年久失修的房子,茅草房顶木板墙壁,有些透风却打扫得很干净,夯土地的角落里铺着一张半新的凉席,一床破烂的小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凉席上,旁边还放着几本旧书,林局长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悲哀和落寞涌上心头,他虽然知道还有很多处于贫困状态的人,但那是在偏远的农村啊,在s市的乞丐的生活都比这要强,一天怎么也能要到几十上百块钱的,不是还有乞丐白天行乞,晚上下舞厅的吗而这小姑娘几乎是处于赤贫状态啊,看那脸色,好象连饭都吃不饱的。
  小姑娘凝视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恩,狗狗你好象能听懂我说话嘛,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别出去啊,出去那些坏人要打死你的,我去给你带吃的回来,一定不许乱跑啊。”
  说完带上门出去了。林局长突然有了一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就象一个不希望被独自留下来的小孩子一样在门缝里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疲惫地回到另一个角落里躺了下来,一合上眼就睡着了,他太累了,这样连番的打击即使最坚强的人恐怕也要崩溃了。
  迷迷糊糊好象听见有人“咦”了一声,接着那声音又道:“怪了,一只狗怎么也有三魂七魄按理说畜生应该只有一魂二魄的啊,难道是一条修炼得道的狗精么不对呀,可是狗精怎么会没有妖气奇怪,奇怪”
  林局长一激灵就醒了,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一团东西,准确地说象一团白雾,却露出两只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林局长吃惊地大叫一声,那白雾却晃了一下,变成一个古拙的中年布衣道士模样,笑嘻嘻地对林局长说道:“莫怕莫怕,我只是个小道士,因闯了一点小祸被师傅责罚在此面壁十年而已,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关了,嘿嘿,我从不伤害误入的所有生灵,最多弄些小法术吓唬他们一下,嘿嘿,倒是你这条狗啊,怎生弄成了这副模样怪了”
  林局长一听遇到高人了,连忙跪下连连磕头,呜呜咽咽用狗语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那道士时而点头,时而作沉思状,却好象是完全听得懂似的。言罢那道士沉吟了一下道:“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天道也,死后进入阴司,喝了那孟婆汤,忘却了前生事,方可按各人所行再世投胎,或为人,或为花草,或为虫鸟,或为畜生,而你不入轮回便直接进入了畜生道,古来人口稀少,妖魔横行时倒也有不少这样的事情,当然也有个别是天罚,天威不可测也,而今这世上人气荡荡,却还有那等邪魔外道肆虐么怪哉,怪哉”
  林局长却不管这些前因后果,急急忙忙向道长请求破解之法,磕头作揖,那个急呀,道士向他笑了笑道:“破解之术嘛,倒也不难,不破不哎呀,不好,天机不可泄露,天威难测呀,果然这报应就来了,你害死老道了,你快走吧,迟则有血光之灾”
  没待说完,早已化作白雾隐入了地下。
  林局长那个急呀,简直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呜呜乱叫,突然脚步声纷沓传来,有人叫道:“就在这里了,就在这里,我看见那女孩引着黑狗跑进这里的”
  林局长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天哪,竟有人发现了自己正惊惶失措时,那地下突然冒出一只手来,扬了扬,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顿时罩住了林局长,接着便有十几个人拿着长木棒冲了进来,林局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叫完了完了,却看见那些人大呼小叫道:“哪里有狗分明是一座空房子么,老六,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老六叫道:“我怎么会看错我一直盯着这门呢,女孩子倒是走了,那狗绝对还在,不过这房子有些古怪,听老人们说这里闹鬼”
  马上就有几个人七嘴八舌把鬼故事渲染得天花乱坠,林局长听得目瞪口呆,想必那老道在地下已经笑弯了腰吧那领头的城管模样的人却哼了一声道:“我就偏不信这个邪,今天老子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刘村长,这房子有户主没有”
  那刘村长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房子了,何况还闹鬼,哪有什么户主平时也没人敢来。”
  那城管模样的冷笑道:“那就好,老子就一把火烧了这里,看他神鬼敢弄什么玄虚”
  那刘村长小声道:“怕不妥吧说烧就烧了”
  那城管模样的冷哼道:“怕什么留着让它闹鬼么出了事我担待,走,我们出去。”
  十几个人遂走了出去,纷纷掏出打火机在茅草房顶上放起火来,这一段日子恰是晴朗的好天气,风干物燥,转瞬就腾起了熊熊大火,把房子吞没了。
  那老道又冒了出来,对林局长喝道:“你害死我了,快走吧,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言毕抓起林局长就朝门口扔了过去。那十多个人正围成一圈欣赏他们自己的杰作呢,只见从门里飞出一只大黑狗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箭一般地跑远了,倒吓了他们一跳,一楞之下,发一声喊,所有人都抓起木棒,朝林局长追了过去
  林局长左冲右突,避过了无数必杀之棒,奈何身后的人是越来越多,而且几乎所有村民都加入了围捕活动,围追堵截加上先进的通讯工具,林局长顿时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眼看老命不保,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追捕的某些高智商的罪犯逃跑手法来,于是急中生智,林局长跑上了公路,企图用来往的车辆来做掩护,自己乘乱逃脱这一招果然奏效,公路上交通顿时大乱,好多司机冒着冷汗在急刹车,尖利的刹车片与轮胎摩擦声次第响起,冲在前面的人被差点和汽车的亲密接触而吓个半死,停止了这疯狂的追杀行动,只有那几个城管还在不依不饶地穷追猛打
  林局长松了口气,轻快地沿着马路跑着,不时地左右穿插,用机动车和那些城管开下玩笑,突然他看到了一个路边走着的人那流浪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恰好回过头来,看到了他,呆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来的诧异和关心让林局长饱经创伤的心一阵温暖,但是,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他分明地看到,在小姑娘的身后不远,一辆白色的宝来车忽左忽右地驰了过来,典型地酒后驾车而小姑娘却浑然不觉,呆呆地注视着跑近的黑狗和追在后面的城管,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危险~~~~~林局长狂叫着冲了过去,一下子把小姑娘扑下了路边的排水沟,而他自己的身体却被那白色宝来撞飞上了天空,又重重地落了下去,砸在宝来的车顶上
  一辆大巴也猛地刹车,横在路中央,差点撞上了宝来的屁股,乘客们滚了一地,有几个撞到了头,顷刻便鼓起一个大包,顿时响起了一片尖叫,然后就是回过神来的叫骂声,吵成了一片
  赵天涯梦见了地震,山体崩塌,无数岩石砸在自己身上,他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于是就痛醒了,就发现自己躺在大巴中间的过道上,好几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肋骨在隐隐作痛,车祸这个念头瞬间闪过了他的大脑,被人扶起后,他顺着车窗玻璃往外看出去,正好看见那宝来车司机打开车门,看了一眼车顶的黑狗,摇摇晃晃冲下了路边的排水沟,抓起一个小姑娘喝骂起来。造孽啊欺负一个小姑娘大巴上回过神来的乘客已经有的在摇头叹息了,司机和售票员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一部分乘客跟了下去在边上围观,而赵天涯却注意上了那条车顶上的黑狗,它的肚子还在一下一下抽搐着,每抽搐一下,就有一股鲜红的血从嘴里喷出来。又一条生命又要逝去了,赵天涯不忍地摇了摇头,那狗的眼睛却猛地睁了开来,盯着赵天涯,发出一阵诡异的光芒,赵天涯突然一阵眩晕,头重了一下,再看过去,那狗已经一动不动,想必是死了吧。
  正纳闷时,却听得啪啪的声响,所有乘客都下了车,围了过去,原来那宝来车司机看着小姑娘是个乞丐,叫嚷了一通后,竟然在小姑娘的脸上左右开弓地抽起了耳光那小姑娘仿佛被吓傻了,嘴角都渗出了血丝。一股狂怒冲上了心头,赵天涯腾腾几步跳下了大巴,推开围观的人群,朝着那司机背上就是一拳,那司机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扭头一看,刚要开口叫骂,赵天涯已经又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鲜红的鼻血顿时喷了出来,然后裆部又挨了重重一脚,那司机登时就倒了下去,两手捂着大腿根部开始了杀猪一样的惨嚎,赵天涯又扑了过去,骑在司机身上开始不要命地在脸上一拳一拳地打一车乘客都瞪大了眼睛呆了,谁能想到那个在车上忧郁文雅的小伙子竟是如此的狂暴
  几个城管冲了过来,拉开了发狂的赵天涯,然后警笛声声,两辆警车驰了过来,那带头的警官下了车,看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又瞥了宝来车顶上躺着的一丝不挂的人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那几个城管的头答道:“我们在追一条黑狗,被这车给撞了,那大巴上的一个乘客不知怎地就和这司机打起来了”
  “黑狗哪里有黑狗”
  那警官问道,“那不是吗”
  城关头儿朝宝来车顶一指,登时那胳膊就直直地伸那儿,啊地大叫一声,围观的人也都往那宝来车顶一看,一齐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声,咕咚声响起,已有几个人当场晕了过去。那警官面色凝重地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也啊地大叫一声,哆哆嗦嗦指着车顶道:“林局长快,给我封锁现场一个人都不能放走,快,快给局里报告啊还有,快叫救护车你他妈都楞着干什么快啊”
  正文 第004章 受审
  本来一切都明明白白,清清朗朗,满车的乘客以及司机售票员都给赵天涯作证说他只是偶然卷入了事件当中,但是预审科的唐警官还是铁青着脸,好象被人扇了十个大耳光一样,他从来没有这样窝火过,一个接受审讯的“嫌疑犯”如此地嚣张搞预审这么多年,从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到有背景的黑社会头头,甚至一些有经济问题的官员他都审过,尽管他们千方百计诡辩多端装疯卖傻装聋卖哑地为自己开脱罪行,但对他这个搞预审的警官却都是毕恭毕敬,极力巴结,而眼前这个叫做赵天涯,身高一米八零的小伙子却,却他拿着赵天涯证件的右手在颤抖,哼,大学生,大学生就怎么了什么修养什么态度要不是这次有专案组的人在旁边陪审,他早就给他点颜色看了,切他恶狠狠的眼光如同无数把愤怒的小刀子早已在赵天涯的身上扎了十万八千下
  赵天涯坐在铁椅子上,眼神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地看着唐警官,从一开始起他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正当防卫,还振振有辞地给唐警官解释正当防卫的定义:“当自己或者他人的合法权益人身安全或者财产安全受到不法侵害的时候,公民有权行使正当防卫的权利 ”
  他还故意把两个括号都用缓慢拖长的重音念出来了,“况且,施害人当时处于酒醉暴怒的情况下,如果不及时制止他殴打受害人的犯罪行为,则有可能造成受害人死亡,所以嘛我的行为也不构成防卫过当,甚至,甚至严格地说来还算是见义勇为,奖金嘛我就不要了,匡扶正义嘛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那个嚣张劲,切
  其实赵天涯是有苦自己知,从暴打宝来车司机时候起,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从小到大,他打架数十次,但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这次,他有些糊涂了,怎么会这样不过也的确解恨,甚至就象自己变成了影片中的古惑仔那样快意恩仇,还有股子变态的快感,可是和唐警官说话怎么也是这个样子自己说出的话,怎么会言不由衷而且自己的身体还在做着这些流氓式的傲慢无理动作,这是我吗天哪,莫非是鬼附身想起小时候有个很平气的邻居阿婆突然间就会发疯,赤脚在屋檐上飞快地跑,在一座座房顶上蹦来跳去,象武林高手一样让人叹为观止,她的家人们用筷子粗的铁链把她捆住都能被她扯断了,大人们都说那是被鬼附身了,由不得她自己了,直到鬼下了身她才扑通一声跌倒,然后慢慢地醒来,别人问她刚才做了什么,她只是茫然的摇头突然想起黑狗那诡异的目光和自己的一阵眩晕,然后自己就是莫名的狂怒,还有后来的狗尸变人尸,一条条推理在赵天涯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结论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天哪,一定是这样,真是被他们嘴里那个该死的林局长附身了,不然我怎么会这样
  “嘿嘿~~~~~”一阵阴冷的笑声在赵天涯耳边响起,不,耳朵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而这声音就这么清晰地出现在意识里,赵天涯一阵毛骨悚然 ,那声音又慢悠悠地说道:“不错,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林局长,不过我也是被陷害的,后来又糊里糊涂进入了你的身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全都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你,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嘛,起码我有了具人的身体”
  那个林局长就把前因后果对赵天涯说了一通,赵天涯象听天方夜谭一样听得目瞪口呆,直冒冷气,最后那林局长又告诉赵天涯他不会伤害他的,只是想得到赵天涯的帮助,找出事情的真相,然后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想办法早日离开赵天涯的,赵天涯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一听林局长这样说心也软了,就答应了他, 不答应又怎么办呢这样的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反正自己也赶不走他,那就走着瞧吧。最后赵天涯仔细想了想,又和林局长来了个约法三章:第一,眼前难关过去以后,林局长就必须归还赵天涯对身体的绝对控制权,若非有紧急事件比如有危害到赵天涯生命安全的情况或必需林局长出面解决的情况,不得无故打扰赵天涯的正常生活,第二,不得利用赵天涯的身体去做坏事,不得败坏赵天涯的形象,第三,不得偷窥赵天涯的隐私,林局长自是一口答应
  赵天涯一边和林局长在心底悄无声息地侃得不亦乐乎,一边却还在和唐警官大眼瞪小眼地对看,那林局长还不时冒出一句不阴不阳的话来回答林局长这个老部下的提问,气得唐警官吹胡子瞪眼的,赵天涯知道真相后心态也摆正了,象一个旁观者一样在看着林局长利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一幕生动的演出,他甚至有些满足现在的光景了,看来有个鬼附身也不错嘛,起码是一种千载难逢的奇异经历,以后没钱花了就把这段经历去写个玄幻小说忽悠一下读者们以得糊口,嘿嘿~~~想到这里赵天涯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进来给唐警官递上了档案里调出来的赵天涯的所有资料,赵天涯从小到大可不是个乖孩子好学生,档案当中有好几次打架的记录,不过顶多赔钱了事,从未被刑拘过,旁边的专案组陪审员看了看然后在唐警官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赵天涯没听清,林局长却得意地告诉他:“叫他放了咱们呢,你别诧异,我怎么能听到别忘了我可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的啊,可是有些超过肉体的能力的,嘿嘿”
  那唐警官却摇了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就这么放了再去哪里找他去还是先关几天看情况再说吧。”
  这句赵天涯倒是听清了,林局长也是冷哼一声,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么那专案组陪审员点了点头道:“也好吧,你看着办,有点分寸就是了。”
  那唐警官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道:“哼什么哼走吧,北山看守所里杀杀你的火气,小伙子,做人别太冲了,呵呵呵呵”
  一进房间,沉重的铁门随即锁上,听着看守的脚步声走远了后,地铺上七个不怀好意的大汉立马围了过来,那带头的光头推了一下赵天涯道:“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知道拿什么孝敬老子我吗”
  赵天涯一点也不紧张,以前听住过看守所的人讲,新犯人刚进去都得被老犯人痛打一顿,与过去官府的八十杀威棒意思一样,先打你个半死不活,磨去你的戾气,然后新犯人才会遵守牢里的规矩,明白自己的地位,并在牢里干最臭最累的活,直到有新的犯人被关进来,就可以和老犯人一起揍新犯人了。可是赵天涯从小体质特异,皮粗肉糙,打架从来就没吃过亏,别人的板砖匕首在自己身上连个白印子都留不下,一人挑几十个人不是问题,赵天涯刚要动手还击,却听林局长说道:“让我来吧。老子正憋了一肚子火呢。”
  “好”
  赵天涯暗自应了一声。七个犯人只看见赵天涯挺了挺胸膛道:“老子叫爷日你妈的先磕个头孝敬孝敬老子”
  话未说完,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光头的腮帮子上,这下顿时炸开了窝,七个汉子一起扑了上来,牢房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肉体搏击声,夹杂着一阵阵或沉闷或尖锐的惨叫
  五分钟后,那七个大汉已没有一个人能站着说话了,赵天涯拍了拍手喝道:“老子叫爷听到了没有乖孙子们”
  “好身手”
  赵天涯在心底称赞了一下林局长,却听那林局长对他笑道:“嘿嘿,老子当年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就这几个,还不够我下酒的,不过你这身体不错都赶得上练家子了,学过武艺”
  “没,我天生的。”
  赵天涯答道。“不是吧”
  林局长惊叹不已。
  正文 第005章 敲诈当官的一
  三天以后,赵天涯一边吃着光头奉献上来的午餐肉罐头,一边在听着光头的唠叨:“这院子里就只能买到这些了,赵哥你别嫌弃就好,嘿嘿”
  哐噔一声,铁门被拉开了,管教笑眯眯地说道:“赵天涯,有人接你出去呢,穿好衣服跟我走吧。”
  在光头们羡慕的眼神和“出去别忘了哥们”的欢送声中,赵天涯悠悠闲闲跟在管教身后来到院子外,一眼就看见了唐警官站在那里,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怎么,见我皮全肉好的,不甘心操”
  赵天涯在心里骂了一句。那管教对唐警官笑了一下道:“人给你带来了,这小伙子够厉害,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倒是在这里没受什么苦,怎么累得你亲自跑来了这人很重要吗”
  唐警官“哦”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哈道:“算是吧,上面吩咐了,不能泄密。有空咱俩喝酒我们走了噢。”
  言毕把赵天涯拉上了旁边停着的警车,后座上赫然放着赵天涯的行李包。
  唐警官笑眯眯地对赵天涯说:“事情弄明白了,没你的事了,谢谢你的配合,现在嘛你就自由了。”
  顿了顿又说:“你是第一次来s市吧想到哪里我送你一程。”
  赵天涯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后,也微笑着对唐警官道:“哪里有澡堂子我想先洗个澡。”
  林局长也没有跳出来讽刺唐警官,毕竟人家是来报告好消息的,谁愿意老在看守所里面呆着看看外面,阳光多好,空气多新鲜
  舒舒服服洗完后,又刮了刮胡子,换了一套新衣服,把近日的霉气一扫而光的赵天涯来到一家小餐馆,叫了几个喜欢的小菜来犒劳自己疲惫的心身,他回味着唐警官刚才的叮嘱:“事情太蹊跷,上面研究再三,才决定放了你们,但是还有指示,一旦风声传开,你们在场的都脱不了干系,懂不就当做了一场梦”
  蹊跷一点都不蹊跷老子我什么都知道,但是即使你不交代,老子也不会乱说的,被人知道了不被抓回去解剖了研究才怪呢在看守所呆了几天,潜移默化,耳濡目染,赵天涯已经习惯象林局长一样称自己为老子了,这让他有一股霸道的爽快感觉,看人家林局长,虽然说话粗鲁难听,但人家是公安局长,成功人士,即使不幸沦为阶下囚了,依然是威风八面,作威作福,这就是实力,有实力才是老大,想想自己过去的碌碌无为,连个女朋友都养不起,赵天涯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妈的,老子再不象以前那样窝窝囊囊地活下去了,老子要活得风风光光,扬眉吐气,哪怕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决裂自己必须和从前一刀两断,开始新的生活刹那间,赵天涯为自己的以后树立了一个目标,一个方向,那就是:称老子,做老大,没有人可以小看我,没有
  喝彩声响起:“好,年轻人,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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