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酷爱 倌琯》第 2 部分阅读

  “抬头,这是我的命令。”犀狼冷凝著笑声。
  依言抬起头来,她无法自抑的颤抖著。
  “丑。”他不屑的斥道。“你的脸像一张画坏的画布,不愧是人尽可夫的脏女人。“
  “你不可以侮辱我。”他刚刚才那样激切狂情的吻了她呀。
  “我不吻有过经验的嘴唇,那才是对我的侮辱。如果你的唇被他人拥有过,我不可能碰触。
  “小欢欢,你应该感到万分庆幸,倘若你的唇已被染指,我会用针把那两片唇缝上。”他云淡风轻的语气里是绝然的残忍。
  然而犀狼式的冷血残忍才正要开始“爬过来。”他笑道。
  “不”殷追欢应该拚死抵抗的,可是她随即想到管家嬷嬷的无辜子女。
  今晚,她是他的玩物,只有听从的份,是不
  忍著屈辱,她爬到他面前。
  “舔吮我的脚指头。”他冷肃著酷容命令。
  他是她的恩客,一个玩物不能拥有身为人的尊严。
  殷追欢跪著身,低首含住他脚的大拇指“脱光衣服。”她不能说不,不能愤怒,只好依言卸下艳红色的纱衣。
  “胸罩和亵裤一并褪掉”殷追欢咬紧牙根,听从他的命令,微颤的手花费许多时间才将身上仅余的遮蔽衣物除尽。
  右手拥胸,左手掩遮下半身,赤裸裸的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深感委屈的她闭上双眸,不愿接受犀狼眼里的冷讥寒诮。
  “两手放开,眼睛睁开。”像个木娃娃般的她依令而行。
  残忍的他居然瞧得津津有味,状似得意的故意伤害她几乎荡然无存的自尊。
  殷追欢就这样直挺挺的站著,任由他冷血的黑眸一吋一吋地审视著她的身子。
  她感到好可耻,她讨厌这样的自己犀狼的审查检阅终于完毕,噙著狂妄的厉笑,道:“过来。”
  “是。”她往前两步,与他仅有半步距离。
  “你的胸脯很美很迷人,很合男人的胃口,尤其那粉色的蓓蕾是万中选一的极品。三千万算是贱价拍卖了,买你的男人若瞧见你衣不敝体的模样,或许十亿的价码也出得起。”他恣意的大笑。
  “希望我如何玩你说出来商量商量。”
  “你要怎样便怎样,反正我是砧板上的肉。”殷追欢的水灵瞳眸不冉可怜兮兮,里头的怒火窜烧开来,仿佛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犀狠却笑得更加畅意了。
  他不动半点怒气,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生不值得他情绪波动。
  蓦地,他的手覆上她的下半身。
  “啊放”直觉的,殷追欢惊声骇叫。
  他的手怎么可以触碰她最隐私的处女之地
  “你是在请求我的手放入吗”犀狼故意曲解她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放开”噢他的手指居然拨弄著她的密林。
  犀狠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挑逗,不经人事的她全身紧绷,羞耻心把她彻底击垮了。
  自我憎恨的感觉使她泪如雨下。
  然而犀狼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根本不管她哭得肝肠寸断,纵使她在他面前一头撞死,他的眉也不可能稍蹙一下。
  “殷追欢,买下你的男人没有教导你如何取悦男人吗你的身体像一只死鱼,乏味极了。
  “更糟糕的是,你连假声浪吟也不懂,绝色如你应该好好学习如何成为男人床上的美味食物。”舒服的坐在沙发里的犀狼,眼光正对视著她的处女之地。
  那儿引诱著他的勃发渴望。
  他忽地欺身上前,吻上无人尝过的禁忌区域。
  “啊”殷追欢如遭电击,低低啜泣。
  他对她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用他的唇他的舌舔她那儿
  可是最可耻的是她
  她竟然冀求他的唇舌多加逗留在那儿。
  一向冰清玉洁的身体恍若自有意识似的,恍恍惚惚之间,她将两腿微微张开,已有湿意的花瓣正微微发抖他的舌尖舔了下沾了蜜露的花瓣,存著邪心意欲勾起她的欲望。
  “求你别这这样”她会疯掉的。
  从来只有他人服从他的命令,他可是不曾试过迁就他人的要求。
  她的企图挣脱使得犀狼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以凌厉的攻势折磨她的身子。
  他伸出中指深入她的私密之处,狂肆的抽动。
  “好疼”殷追欢轻呼,弯下身子,冷汗涔涔。
  “你很紧”紧窒窄小的感觉使他抿起一朵微笑。
  “殷追欢,你肯定是最上等的处子。”他的中指继续在她的私密处抽动,完全无视她痛苦的哀嘶和她下半身滴落的血滴。
  那层薄薄的膜已然被他戳破了,该是他纵身驰骋的交欢时刻。
  犀狼将他专属的玩物一个翻转,今她趴卧在沙发上,像只发情的小绵羊翘高娇臀,期待他的眷巃。
  褪下裤子,他的硬挺立时刺入她的小穴。
  “啊痛”殷追欢哭得脸全花了,仿佛被撕裂成碎片的痛感令她无力招架。
  花嫩不禁抽,千金身已破。
  应是红颜薄命,难消受俊雅风流。
  “喝完”犀狠命令道。
  殷追欢不解,“这个是”好难闻的味道哦。
  “我的孩子的母亲绝不可能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娼妓。”
  “这碗药汁是打胎药你怕我怀孕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碰我反正你讨厌我瞧不起我。”
  “我和你之间的交欢是基本的男性欲求,如同吃饭,如同对阳光和空气的需要。”
  “你可恨”殷追欢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狂热的恨,卖掉她的舅舅和舅妈令她生气难过,可是不曾强烈的恨著。
  “小欢欢,喝吧”轻狎的嘲弄了声,犀狠将药碗端放在玻璃几上。
  他的眼眸里有一丝冷邪的笑。
  仰高美颜的殷追欢忽然发现他的眼瞳居然是金亮的褐色,似乎是深不见底的黑金褐,又似乎是浅浅淡淡的薄褐。
  可不管是怎样的色泽,他的眼神是绝对的刺寒。
  她忍不住脱口问道:“你憎厌女人,是不是”挑了挑浓眉,犀狠扬起漂亮的嘴角,邪勾著笑,“我憎厌所有的人,人类是最该被灭的物种。”
  “你杀过人吗”她记得吴董说过,犀狼是黑道上的地狱天使。
  “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动杀机。”对他来说,一个人和一只蚂蚁的价值是一样的。
  “小欢欢,你太多话了,喝了药汁吧。”
  “好。”殷追欢乖顺得一如绵羊。她嘲讽的想,他是她的恩客,因为他的原故,她的身体价值三千万。
  端起药腕,她就口欲饮突然,手机声响使她停下手,便见犀狼接起手机。
  “银剑你忘记你是震天盟的帮主之尊”他冷著神情一面说著,一面往门外走去。
  显而易见的,他不让她这个卑贱的小娼妓听见通话内容。
  端著药碗轻抿了下唇,殷追欢的眸光瞄见沙发上的点点血渍。
  那血渍即是她向冰清玉洁的处子身告别的印记。
  她的最初居然是这样的不堪没有爱情没有怜惜。
  身子不禁一颤,她手里的药碗掉落在软的地毯上,泼溅出一圈湿渍。
  “糟了”怎么办
  犀狼一定会大大的震怒,他是那样邪魅冰绝的男人呀。
  不假思索的,她赶忙用面纸拭干那一圈湿渍。幸好盛著汤药的碗是压克力材质,要是摔碎就难以掩饰了。
  也幸好地毯是浓深的咖啡色几何图形,不细瞧应该是瞧不出端倪。
  殷追欢猜想,她应该不会悲惨的怀了犀狼的孩子。
  她不可能薄命至此
  一次命中的机率太小了。
  抚摸著小腹,她怔忡起来。
  “去把你脸上的浓妆洗干净。”犀狼进门面无表情的说。
  吓了一跳的殷追欢连忙应声答是,往浴室冲丢。
  “还有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肤每一个毛细孔。”
  “是。”她不敢回头,深恐面对他那冷冷如鹰似的锐利褐色眼眸。
  虽然犀狼荫美飘逸得足以迷死上万名女孩的芳心,可是她晓得他的血掖是冰的。
  直觉告诉她,一旦他狠绝起来,绝对是天崩地裂的毁灭。
  应该没有女孩有勇气爱恋他吧。
  “你的皮都洗皱了。”淡然的嘲讽惊醒了兀自沉思的殷追欢,她抬眼,见到站立于浴室门口的犀狼不禁又是一窒。
  他竟然身无寸缕的光裸著。
  她的腮颊蓦地烧辣辣的,情急之下她把脸浸入欣满水的浴缸内。
  犀狼将她的身子拉起,以轻鄙的口吻斥道:“你能够闭气多久想溺毙”他应该不必理睬她的愚蠢行径。
  猛喘著气的殷追欢闪躲著目光,请求道:“犀狼先生,你可不可以穿上衣服。”一抹充满戏谑的冷笑低低的溢开,他说:“假清纯,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何况没多久前你才因为我的眷顾而破了处子之身。”
  “你”好可恨她睁开美眸,悻悻然的怒视著他的俊美无俦。
  无视于她的怒火,犀狠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腮颊,淡淡的笑了。
  “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绝色,难怪江野渡人会以为凭借著你的条件能够迷倒我的铁石心肠。
  “不过你刚刚抹紫涂红的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倘若不是你的魔鬼身材引起我的食欲,江野渡人的三千万恐怕是白白浪费了。”她的肌肤雪白凝脂,滑溜溜的触感使他的手不忍离开。
  “殷追欢,你将是妓女中的第一枝名花,撇开脸蛋和身段不谈,光凭你一身肌肤就足够让男人垂涎不已了。”只可惜不包括他在内,他喜欢摸她喜欢感受她在他的手掌心之下的悸动,但是仅止于此,别无他意。
  他的手往下探索,来到她的浑圆丰胸。
  “别这样”殷追欢又是气恼又是臊赧。
  “其实只要靠这儿的丰盈,相信男人会前仆后继的上你的床。”犀狼的眸底尽是不屑的冷笑。
  他以食指和中指掐住她的粉红蓓蕾,轻缓的亵玩著。
  殷追欢的蓓蕾受到刺激立刻挺立起来。
  她的眼眶红了,恨自己的不争气。
  “哭了妓女的职业即是取悦她的金主或是恩客,而不是哭丧著脸。”
  “我不是妓女你不要口口声声侮辱我。”由于愤怒,她的身体无法克制的发抖起来,不意却使得丰胸也晃动得厉害。
  犀狼扬起一抹残笑,存心糟蹋她的身体似的在她的蓓蕾旁搔弄著。
  “小欢欢,你的蓓蕾真可爱真性感。”玩弄她的同时,他竟然涌起一股想好好品尝的欲望。
  而她烧灼著火焰的亮眸和楚楚可怜的神情,竟使得他冷然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他厌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的面容沉肃了,微拢的浓眉无法舒展,这一刻他几乎想捏碎引发他内心的骚动的殷追欢。
  “你怎怎么了”殷追欢的愤怒一下子全没了,犀狼的不悦令她惶惶不安。
  他好像要杀她似的。
  可是她并没有惹他呀,她只是受不了他恶毒的羞辱。
  “替我刷背。”他抿著唇命令,充满寒气的眸光足以吓昏人。
  忍著惧怕,她勉强自己支持住,拿起毛刷往他的脊背来回刷洗。
  颀长瘦削的他其实有著结实精壮的体魄,她猜想他一定是健身房的常客。
  “刷腿。”背对著她的犀狠命令道。
  “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拂逆他了。
  他的腿好长哦,线条漂亮极了,较之世界级的男名慔还要性感十分。
  如果他不是冷血寡情得连神鬼都要敬畏三分的话,她可能爱上他吗
  黄金比例的超优衣架子,伟岸英挺的他像是从天而降的恶魔。
  遇上他是她的幸运,或是劫难她不知道。
  她怎么样也料想不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和一个光裸的男人同处一室,而且像是奴隶似的做著这种卑微的事。
  如果爸妈还在的话,会不曾责怪她辱没了殷家的门风
  身不由己的苦楚使她泪如雨下。她的身子已经污脏了“洗脚。每一根脚指头都必须搓洗干净。”犀狼的声音带著薄怒,他厌恶所有的女人,尤其是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爱哭虫。
  他更不屑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
  殷追欢犯了他的忌讳
  洗完澡之后,回到卧室的两人沉默的任由僵凝的空气在四周流窜。
  殷追欢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她没有穿上衣裳,仅以柀单将自己包裹住。
  犀狼会再对她做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翻云覆雨的行为吗
  她晓得她躲不掉的。
  捻熄烟的犀狼朝她走来。
  她将被单抓得更紧,下意识的挨向墙身。
  然而已经穿妥衣裤的犀狼却冷凝著邪佞的薄笑,将几叠钞票朝她的脸丢去。
  “虽然你被卖的价钱是以你一辈子的妓女生涯计算,不过,我与你的交媾应该由我自己付钱。”受辱的难堪使得殷追欢压抑不住的回道:“你和一个妓女做爱难道就不恶心吗用钱砸人,你很得意是不我是妓女又如何,你得到的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心我的感情。”
  “你的感情价侦多少一毛钱一块钱”他轻斥。
  他是冷血的恶魔,不需要任何情感慰藉。
  从八岁起他就告诉自己,这世界的所有生物,包括人类在内,都该死的应该受到诅咒。
  闯荡黑帮的噬血生涯里他从不杀人,因为死亡代表的只是抛却悲欢苦乐罢了。
  他喜欢冷眼戏看他的敌手痛不欲生的苟且存活。
  “我犀狠睡过的女人绝不允许其他男人凑上一腿,小欢欢,你是我的玩物,虽然你这个玩物我只有玩一次的兴趣。
  “但是容不得他人染指你的大腿只能为我张开。”至于为何有破天荒的占有欲他不想深究。
  “这一百万是你刚刚服侍我净浴的价码,听好,带著一百万滚溒一点,倘若让我发现你作践的自甘堕落,我会把你的美丽毁了。”
  “我不能走”她的心在泣血,他错认她是自作践的卖身女。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他的轻鄙感觉痛苦呢
  “你怕你一旦逃离或是自杀可能会连累到殷家以往的下人”
  “你知道”她怔愕不已。
  “原来你是个善良的人啊,宁愿作践自己也不忍无辜的人受你牵连。”他反讽的笑著。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她竟然愚昧得如此可笑,人性是最丑恶的。
  “殷家以往的下人不会有任何一人因为你的逃脱而受苦,姓吴的人口贩子和他的头子也不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
  “你是他们用来诱惑我的饵,江野那个日本鬼子巴不得他的美人计成功,只要他错估情势,以为你这个小娼女被我豢养了,高兴还来不及。”那种人渣妄想与他抗衡,下辈子也休想
  “犀狼先生,你愿意帮助我你可以保证管家嬷嬷的孩孙安全无虞”殷追欢急切的问,双眸灿灿发亮。
  “胆敢要求我的保证你以为你是谁记住,你只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她的死活干他何事
  他只是觉得她一双玉臂任人枕一张檀口任人尝的感觉,使他不怎么愉快罢了。
  “只要我躲起来,封闭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离,他们当真会放过我吗可是我能够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处。殷追欢凄凉的苦笑。
  犀狼感到烦躁了,她的无助无依惹他不快。
  他语气甚是狂暴的道:“随便你窝在哪里都好,下地狱也行”他决定与她永不相见。
  第 4 章
  “老大,那妞儿不见了,我翻遍了整个台北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江野渡人挥了挥肥油油的手臂,横脸上满是狞笑。
  “嗄但是”姓殷的小妞不见了等于是三千万也飞了耶。
  “小弟我这就去把殷家的奴仆和家人全抓来,那妞儿便会乖乖现身。”
  “不必了。“
  “咦”老大干么大发慈悲,而且还一副非常痛快的模样
  “你还杵著做啥走开,别碍著我快活风流。”江野渡人伸手揽著他今晚的女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畅意了。
  “但是那个妞儿是用三千万买来的。”
  “她已经被犀狼看上,当初我让你出面买下她为的便是要引犀狠上勾,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三千万花得一点也不冤枉,哈哈哈。”“老大的意思是殷追欢现在人在犀狼那里她被金屋藏娇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干么不派手下去抓她吴董,不是做老大的我取笑你的笨,你这个做人口买卖的角头消息实在不灵通,我已经查过了。
  “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犀狼到底是个血肉汉子,用明的咱们斗不过他,所以就来荫的,使使美人计喽。”江野渡人咧开一张满是烟垢和槟榔渣的阔嘴,笑得前俯后仰,还不忘摸一把身旁的妖娆女人。
  “但是黑道上不是都传说犀狼没有人性吗他会这么轻易被女人迷住”
  “犀狼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鬼”他想到自己胯下那被废掉的东西,不禁粗声吼骂,“但没有人性不代表没有性欲,再怎么说犀狼都是个男人,男人是不能没有女人的。”所以他要复仇
  如果不是犀狼,他不会坐拥女人却无法一展雄风。
  更悲哀的是他永远也不能传宗接代,江野家的香火永远断绝了。
  “老大,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耐心等候。”
  “嗄”江野渡人的嘴巴笑咧开,老鼠般的窄细小眼透出兴奋的亮光。
  “等到犀狼用了真情,不能失去殷女的那个时候,嘿嘿,咱们再把她杀了。”
  “啊”吴董想开口为殷追欢求饶,却又不知该如何说,那样可口的女人他还没有尝一尝,杀了好舍不得。
  “我要犀狼感受一下失去最心爱最重要东西的痛苦折磨”江野渡人握拳,用力的往大腿上一捶。
  “老大”吴董迟疑著,不知道应不应该把犀狼早已知悉他们诡计的事实禀明。
  然而转念一想,他闭上嘴巴,不敢多话了。
  上次他的牙齿全被打落,现在的他可是满嘴的假牙耶。
  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到地狱使者。
  “小弟退下,忙事去了。”哎,老大真是不自量力,居然异想天开的想和犀狠斗狠拚残。
  “噢,江野哥哥,你的手下离开了,我们来办事嘛,你老是亲人家摸人家,却总是不让人家真正的舒坦。”妖娆女把半露的乳房凑上前,扭动著下半身。
  “我们现在就是在舒坦快活啊。”操这女人欠人搞啊。
  妖娆女哪里明白江野渡人无法人道的苦衷,她只知道眼前的肥肿男人是一座金矿,她要使尽招数满足他。
  她想从他身上挖点钱好上岸。
  “江野老大,你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太监,赶快和我结为一体。”她干脆一边媚笑,一边伸手拉开他的拉链,往他的男性象征摸索。
  “死女人”妈的,居然拐著弯骂他是太监。
  江野渡人抓起她的头发,粗暴的用拳头猛揍她的下腹部。
  “别打打了”呜呜,她只是要施展女人的魅力,这个日本鬼子干什么打她,她的肚子痛死了。
  “烂女人死女人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江野。”操一个男人不能真枪实弹的和女人嘿咻嘿咻是最悲惨最生不如死的刑罚。
  都是那个自以为是天神的犀狼给他的“赏赐”,他就算是拚死也要讨回这笔债。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拿著验孕报告的殷追欢差一点滑跌下地。
  一旁的护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关心的询问:“殷小姐,你的男朋友呢他应该陪你一道过来,怀孕是两个人的事。”
  “我没有男朋友。”她欲哭无泪的说。
  “没有男朋友怎么曾怀孕呢”护士刚刚展开的笑容在见到她的惨白神色时硬是冻结住,尴尬的道:“不好意思,请别介意我的胡言乱语。”唉,一定是小俩口
  吵嘴闹分手了,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关系。”殷追欢勉强虚弱的浅浅一笑。
  “殷小姐,你要不要考虑施行人工流产手术你才十八岁,还很年轻,带著一个孩子在身边会耽误你未来的姻缘。”护士好心的建议。
  “堕胎”殷追欢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理智的处理方式。我不是煽动你把胎儿拿掉,只是我看了太多年轻的未婚妈妈的伤心事了。”
  “要我杀死我自己的宝宝”她连一只小动物都不忍心动手打一下下呀。
  “一个多用的身孕其实还不算是小生命。”护士笑了笑,中肯的剖析著,“如果你带著肚子里的孩子过日子,可能必须承受许多责难和流言伤害,你的孩子将是你一辈子甩脱不掉的包袱。殷小姐,你应该避免伤害你自己和小孩子。”
  “不”殷追欢打著寒颤,哑声道:“我不能成为杀人凶手。”
  殷追欢踉踉跄跄的冲出妇产科诊所。
  午后的炙阳无法温暖她冰凉的身体,她好想痛哭一场。
  她好恨好恨自己她应该杀死的是自己呀。
  为什么不小心把那碗打胎药汁给弄翻了,如果当时她喝了就不可能怀了犀狠的骨肉。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不好你们晓得我的遭遇吗追欢好想念你们,好想好想。”她弯著身子蜷曲在柱子旁,嘤嘤啜泣。
  曾几何时她是殷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是父母亲溺爱不已的掌上明珠。
  可是如今她却成为残败的落花,承担著屈辱的绝情对待天可怜见的她即将是未婚的小妈妈。
  她的高中学业尚未完成,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没有一技之长的她要怎样养活自己和身体里的小生命
  她只有那晚犀狼丢在她脸上,充满鄙夷轻视的一百万。
  “我要怎么办才好”殷追欢以双手抱住自己,摇摇晃晃的,全身失去了力气。
  急驰而过的一辆黑色跑车倏然反转回来,黑色的防弹车窗里头有一双思索的深邃眸子。
  那抹褐色眸光透著不悦的嘲弄讽笑,然而当他的眼神接触到一旁妇产科诊所的招牌时,顿时荫郁了起来。
  冷冷的火焰在他眼中焚烧,成为一股狂烈的杀意
  夜色深罩。忧愁的小人儿无法入眠。
  这时,门锁发出旋转声,殷追欢呆了半晌,连忙起身,寻找可以护身的武器。
  可是小房间里连一把水果刀也没有,她怕极了。
  “啪啦”门锁松开了。
  她惊愕住,居然是他
  冷峻的身形往她欺近,可是她无法移动身躯。她应该要逃离的,应该忘了她和他的露水姻缘。
  “小欢欢,你好吗”
  “我你我们不”天她的胸口好闷,快呼吸不过来了。
  犀狼不语,只是邪邪一笑,他的笑意里跳动著噬血的味道。
  他俯下身,攫住她的香唇。
  殷追欢的心跳得好急好狂乱,她完全没了主意。
  她晓得无论上天下地,他都有无所不能的威权,所以若是他想找寻她的下落,可以说是动个小指头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
  可是他不是厌弃她吗为什么不放她自由
  “已经破了处子身,竟然还不懂得迎合男人的吻。”他狂放地泛出魔魅的笑。
  “你找我有有什么事吗”殷追欢怯懦的问。
  “你认为呢”他以两指捏住她的纤美下颚。
  “我不晓得。”犀狼是无法以常理判断的男人,她不懂他真正的喜怒哀乐。
  “你没有喝下避孕的药汁,是不”他盯住她惊慌的神情,须臾,他从齿缝里迸出寒冰似的嘶吼,“该死的你,竟敢怀著我的种”
  “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想的呀。
  “拿掉”
  “你说”
  “我命令你把孩子拿掉”
  “不,我不”他太残忍了。
  “这个小孩也是你的呀,你可以放弃,可以把我和未出世的宝宝当做空气不理不睬,我不会用这个小孩困住你的。”
  “你的奢望恐怕要落空了。我不但不曾和你有婚姻的关系,也不允许你生下我的种。”
  “可是那代表一条小生命呀过一段时日,他会长手生脚,他会慢慢成长,你忍心杀死一个生命,而且是你制造的宝贵生命”
  “有何不可”犀狼的褐色眸光射出杀机。
  殷追欢四肢百骸的血掖全都僵凝,她几乎昏厥过去。
  她晓得犀狼讨厌女人,讨厌一切有生命力的东西。
  “犀狼先生,我求求你,不要杀死我的宝宝,好不好我会躲到乡下,躲到不碍你的眼的角落。求求你让我生下宝宝,我可以独自扶养他照顾他,绝不会麻烦到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为什么执意生下孩子”
  “因为他是我的骨肉,他的生命就在我的身体里,我爱他。”话一出口她也怔愣住了。原本她还有一点点犹豫一点点慌疑不安,可是犀狼逼出了她的真心话。
  是的,她绝对要保护自己的小宝宝。
  这世上,只有她身体里的小宝宝是她唯一能够拥有。
  “你爱他那是无私的伟大的母爱”犀狼不屑的讥笑道:“倘若你必须毁坏你漂亮的脸蛋,或是成为残障人士,你也愿意穷尽所有照护你的骨肉”
  “这是条件交换”她怀著一丝冀盼仰望他的寡情面容。
  “你愿意”
  “愿意愿意。”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如捣蒜。
  犀狼眯起飘飞的凤眼,从衣衫里取出小利刃,贴向她的嫩细美颜。
  冰凉的触感使殷追欢不禁一颤,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退缩畏却。
  略一斜刀轻划,她的腮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要不要改变心意如果我把你伤成小花脸也不怕”紧闭眼睑,她无惧的承受加诸于她身上的一切折磨。
  “只要你答应让我生下宝宝,只要你不要狠心的剥夺宝宝的生存权,我什么都不怕。”其实她非常非常的害怕,可是她别无选择。
  “倔强”犀狼像是玩弄小鸡的大老鹰似的,一会儿将刀身平贴在她的腮颊上,一会儿贴向她的唇瓣,极尽凌迟的酷罚。
  他不相信见鬼的可笑母爱
  “既然是你自愿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他将利刃划过她的下颚。轻斜的刃身冷厉的在殷追欢的下颚边划出一口子。
  吃痛的她微颤了下,她努力克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
  “殷追欢,我不是说著玩,也不是吓唬你,给你十分秒的时间考虑,你可以后悔,我允许你有后悔的余地。
  “千万不要愚蠢的以为我会怜香惜玉,更别自抬你的身价。十秒钟之后若是你不反悔,我会在你迷人的小脸蛋划上百道伤口,届时即使你想以整容手术换上无瑕的皮肉也是无望,你最好仔细估量。”殷追欢仍旧紧闭眼,咬紧牙根暗暗地想著她不要再忍受这一切,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
  像个市场上叫价的物品般被卖到人口贩子的手上,无力抵抗的成为男人身下的泄欲工具,然后怀了宝宝,接著是这个冷绝的男人逼迫她堕胎。
  再然后呢
  她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安排,为什么要让犀狼专断的成为她的主宰
  她不依,绝不
  “十秒钟过去了。”犀狼的低沉嗓音仿佛是撒旦的使者,他道:“不吭声是不是表示你宁愿破相也坚持护卫你肚子里的那一块肉”
  “你是恶魔”殷追欢瞪开眼,恨火灼灼。
  “谢谢恭维。”魔较之人类好上三分吧。
  “你没有人性”
  “人性本恶或本善”他低笑,“投降了吗否则我绝对会彻底发挥恶魔的特质,替你的脸加工一番。”
  “你划呀”微眯起眼,犀狼勾抹著一丝残笑,极轻极缓的道:“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休怨我了。”他手中的利刃偏了一下。
  颊边刺痛麻疼,殷追欢晓得她的脸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眼里已经漫上氤氲的湿气,她眨了眨,极力想把泪珠眨回眼眶里。她不是不怕呀,他是只残忍冷血的魔。
  “倔”他冷嗤。
  他的小欢欢真是勇气可嘉,既然她宁愿成为面目全非的丑女,也固执的要保护那个可笑的生命,他不成全她的愚昧岂不是污辱了她的伟大情操
  他转了下利刃的角度,稍一施力,她的颊边立刻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犀狼荫美的男性面容透出噬血的享受快感。
  一道两道三道七道八道她的脸好疼好疼。
  由于脸颊被割划的疼痛再加上过度的气恼和怨恨,殷追欢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著。
  “你的脸已经快要花了。”而他的噬血对待仍旧持续下去。
  “我好恨你”她咬牙迸出话语。
  “很多人恨我,多一个你无所谓。”不过,似乎还没有女人恨过他,她倒是破了先例。
  让一个女人恨他恨得想杀掉他似乎是一件挺不错的经验。有趣
  更有趣的是他的小欢欢居然非常勇敢的瞪大眼睛与他对峙。
  “后悔了吗”犀狼笑问。
  “不”殷追欢气恼的摇头。
  “你是女人,多得是为人母的机曾,而且你才十八岁,距离更年期还非常遥远,何苦用你的美丽来换取一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难道你不怕你的容貌若是毁了,那么连做妓的本事也没了拥有美丽,你可以人尽可夫,可以为许多男人生子孕女。”
  “我不是你,杀人如麻居然残忍得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哦”犀狠挑眉,颇为玩味的嘲戏道:“难道你情系于我,所以执意要为我生下亲骨肉”出道这十几年,他从未送人上西天,因为那些人渣不配他痛下死令。
  殷追欢感觉到一阵热气上涌,双颊顿时染上潮红,心跳也不断加快。
  她一定是气昏了头,一定是这样
  “你身体里流的血是冷冰冰的,没有女孩子会笨得爱上你,你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鸣得意。”
  “我自作多情小欢欢,你挺可爱的。”他根本不识情滋味,也不屑情之一字,人类的感情都是虚假的矫作,都是脏污低秽的。
  他永远也不要情,任何名目的情都绝不沾上身。
  “你呢,也包括在内”他存心使她难堪。
  “我”殷追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她是万万不可能爱上他的。
  噢不她该恨他才是,除了恨,不该掺有另外的情绪。
  他以食指抚摸著她的粉红唇瓣,狎玩似的又以利刃贴著那两片倔强的唇瓣。
  她噤声,几乎是停止呼吸。
  难怪他是地狱使者,是黑白两道腥风血雨的掌控者。
  他太邪太冷了。
  “如果你坚决生下小孩,怕不怕造孽别忘了,小孩的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他的遗传基因是我给予的。”天她怎么没有想到她的小孩也可能是一个残忍的魔
  “如何决定打胎了吗”将利刃移开,犀狼似笑非笑的睨她。
  “我”殷追欢痛苦的挣扎著,头彷佛要爆掉一般,顿了半晌,她以坚定的口吻回答,“小孩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放弃,即使我将一生悲苦。”犀狼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水眸。
  他仍然邪佞的冷冷轻笑,但是只有他清楚心底深处的某一处最隐晦的角落被挑起了。
  “倘若我允许你生下孩子,但是生产之后你必须死,你愿意”
  “可是我的孩子没人照顾。”
  “如果我承诺会给他好的安排呢”
  “这样”殷追欢犹豫不决。她想亲自照顾,她担心她的孩子受到委屈。
  “我可以强制你,逼你喝下堕胎药,也可以将你击昏,然后施行人工流产手术,甚至直接用暴力把你肚子内的生命夺走。”
  “不,不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急得哭了。
  “如果你愿意拿掉小孩,我不但不会毁掉你的美丽,而且应允给你一笔为数庞大的金钱,你认为如何”犀狼的褐眸渐渐聚光,射出奇异的亮光。
  “我要我的小孩活著。”反正她是孑然一身,孤零零的无所凭恃了。
  面对她的无畏无悔,他的心竟然揪痛了下。
  这种痛感算不算是情绪的波动可他不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吗
  是她煽动起他的情绪波动,不可饶恕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以他严练十几年的武术力道将她拉出小房间,毫不理睬她的痛,也不管她的哭声多悲惨。
  “你要把我抓到哪儿你要做什么”像只雏鸟似的,殷追欢一点儿抵抗能力也没有。
  “我要你付出代价”是她惹他的。
  “犀狼先生”她想求情,可是她的左手臂似乎折断了。
  疼
  上天太残忍,为什么让她遇见冷酷的他
  第 5 章
  “将她关进冰窟内。”犀狼的神情比零下二十五度的冰窟还要严寒。
  “你要活活把我冻死”殷追欢诧异的问。
  “除非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舍弃。
  “那是你的骨血,不是孽种。”
  “哼。”他冷下眸光。
  “立刻拖她进去。”
  “是,大掌堂。”健壮的武师不敢稍怠,也不敢多话,立刻将殷追欢拖进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冰窟之内。
  一刻钟过去。
  犀狼走进大冰窟,见殷追欢蜷缩成一团。
  走近她的身侧,他蹲下身,抬起她低垂的螓首。
  她的面色雪白如鬼魅,原本粉红的唇瓣不但失去血色,并且抹上淡淡冷霜。
  “殷追欢。”他沉声叫唤。
  微掀了掀眼睑,她呆瞪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神智涣散的她只看见一个长发披泻至腰脊的男人,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她的头好沉好重。
  好难受呵,她似乎连掉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小欢欢,我命令你回话”她敢不从
  “我你”殷追欢一发声,喉头便如刀在割似的遽疼著。
  “救救救”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声如蚊蚋的勉强说出几个字。
  盯著她微微颤动的两片唇瓣,他的神情愈形荫郁。
  “帮帮我”她想举起臂膀伸向他,可是全身上下仿佛冻僵了,根本无法动弹。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好冷好冷。
  “你敢死”没有他的应允,她不准在人间蒸发。
  他正要肆意折磨她的心志。
  “我看见爸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天堂向我招手”殷追欢不禁笑开了。
  盯著她的笑靥和她勉强支撑住的气息,犀狼的心竟然感到一阵撕裂痛感。
  又是她惹起的莫名其妙情绪波动。
  他气极了
  一把抱起她僵硬如石膏的身体,他从齿缝间迸出如死神般的警语,“给我好好的活著,敢死的话,我一定鞭你的尸。”没用的女人。
  十五分钟的冰寒也挨不住。
  嗯好暖和的床褥。
  殷追欢往“床褥”里磨蹭著,急迫的希望汲取一丁点温热。
  “shit”犀狼低喝。这女人把他的胸膛当成什么了
  竟然一迳的胡乱转动她的小脑袋瓜。
  他刚踏出冰窟出口,是不是应该再把她丢进去
  “嗯”蠕动了半晌,她昴起螓首,怔怔的眸光直揪著他。
  须臾,她又往他的胸膛挨贴过去。
  没一会儿,他的上衣已沾染上她湿濡的泪。
  她竟把他的衣服当做抹泪的工具。
  大胆的该死女人
  他摔下她的身子。
  “啊”被摔落到地上的殷追欢眼冒金星,立刻昏厥。
  “大掌堂,那个脸颊上有伤痕的小女生晕过去了。”廊道上驻守的武师不得不高喊道。
  “不必理会。”犀狼迸出寒厉的指示。
  “但是她”武师欲言又止,深谙犀狼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性子的他,著实不敢多言。
  只好是送犀狼离去。
  “唉”武师走到殷追欢身旁,频频摇头叹息。
  “你几岁十七二十可惜了,谁都可以触犯,就是震天盟的大掌堂得罪不得。
  “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大掌堂怎么这么笨,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你足听过啊,大掌堂可是比鬼神还要可怕几千倍。唉,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的自言自语结束了吗”一声冷淡到没有人气的声音突地窜入武师的耳朵。
  他一凛,吓得差点心脏麻痹。
  “大掌堂,请恕恕”哇大掌堂怎么又折返回来,而且没有脚步声。
  “将她带到客屋,立刻传鬼医过来。”
  “是的。”武师曲蹲下来,伸手欲抱起躺在地上的殷追欢。
  犀狼的眉心一紧,怒斥一声,“滚开”
  “哦。”武师完全搞混了,不是大掌堂自己下令要他把她带进客屋吗
  “呆杵著做什么去叫鬼医。”犀狼的冷眉一扫,极其不耐。
  “是是。”武师立刻连跑带冲的赶快办事去。
  “没用的女人。”犀狼狠狠的怒瞪著昏厥的殷追欢。
  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客屋走去
  “啪”地一声响,有鬼医之称的荫孟云扭开光源,好笑的走到犀狼的身后。
  “三更半夜的,干么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怪人
  犀狼转过椅身,与他面对面。
  久久,久到荫孟云自觉快成蜡像了,犀狼仍是不置一词。
  “臭犀狼,十万火急的把我传来却不吭半句话,这不是待客之道吧。好歹我是鼎鼎大名的鬼医,真冤不知道是欠你们震天盟哪门子债。”发完牢骚,他原以为主人会客套几句,没想到仍然一室静默。
  讨了个没趣的荫孟云只得鼻子摸摸,自行斟酒品尝。
  “她如何了”
  “喔你在和我说话,是不是呀,大掌堂”这酒不是普通的烈耶,原来犀狼先生喜饮烈酒。
  “少哈啦,回答”犀狼的声音绷得很紧。
  “咦,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好难得,大掌堂怎地破天荒的关心人了”唉,犀狼的飘逸俊美应该是女人痴恋男同志梦寐以求的上上之品,只是他的神色总是冷酷孤寒到生人不敢接近,遑论沾情惹爱了。
  尤其他噙含笑意的时候更是冷绝至极,使人毛骨悚然。
  功力不够深的话或许会被吓晕。
  嘿嘿干笑几声,荫孟云非常识时务的说道:“那个小女孩还好啦,不过她的骨头断了两根,脸上的伤痕使她看起来很可怜令人心疼。
  “幸好那几道伤痕的位置都在下颚边缘,不至于损坏她的漂亮脸蛋。何况经由我的妙手回春,包管那些伤痕在两个月之内消失无踪。”
  “你留在总堂。”淡然的说完,犀狼将椅身转了方向。赶人的意味很明显了。
  “去”轻啐一声,他就偏不走。
  荫孟云死皮赖脸的涎著笑,凉凉的讥嘲几句,“那个小女孩好小耶,好像尚未成年,但是她似乎身怀六甲。”真不好意思,他只是顺便诊一下脉,不是故意咦,旋转椅上的犀狼怎地浑身一震
  他没有老花眼,犀狼真的真的震动了那么一下。
  多难得,他还以为犀狼是无情无绪的冰人,犀狼连断人脚筋的时候都是微微笑著的恐怖之人。
  一个小小的孕妇有何能耐可以激起犀狼的心湖涟漪
  除非犀狼即是那个播种的男人。
  “哎,恭喜大掌堂即将五子登科,弄瓦弄璋,但是身为好友的在下不是曾经给你好几帖避孕秘方吗
  “是不是太过亢奋,太舒服了,所以一时大意没让那小女生服药啊。”大八卦,震天盟的其他掌堂要是知晓这吓死人的讯息,不知道会不会吓掉下巴。
  “犀狼先生,你该不会是陷入情网吧哎,情之一关,常使英雄泪满襟哪。”
  “闭嘴”犀狼怒喝。
  “哎唷,震天盟的大掌堂震怒了。”太稀奇了。
  犀狼居然会怒气腾腾怪哉。
  荫孟云非常不怕死的哂笑。“你是不可能爱人的,亲情友情爱情,温暖的世间情都不属于你所有,你也不屑,对不
  “我已经够俊够帅够迷人,但是和你一比较就失色了。不管温柔娴静或是火辣美艳的女人,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大概都会怦然心动,忍不住想与你共效于飞共织鸳鸯情”怎地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在他周身呼啸吞了下唾沫,荫孟云继续发挥长舌公的喋喋不休。
  “但是你太冷邪,所以女人对你的迷恋通常在一分钟之内便夭折了,所以纵横黑帮执掌东南亚金融经脉的犀狼大掌堂至今末尝情味。
  “唉枉费了你天生的好皮相。一八五的伟岸身材,荫柔的中性美里透出酷酷的尊贵气息平心而论,你的种可以想见肯定是个超美的娃儿,况且依那个小女生的姣好绝色,她的遗传基因”忽然一道亮光闪过荫孟云极艰辛的接下险招。
  他瞪著犀狼朝他射过来的一支针,停止呼吸三秒钟。
  “哇你竟然用针袭击我这个优质男,幸亏我懂针灸,也是玩针的高手,否则岂不是小命呜呼哀哉了。”但是他的小指头被刺伤了,没义气的家伙。
  这匹狼应该与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冷血
  荫孟云悻悻然的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阵阵凉风自窗口吹入。
  “唉”一声极沉重的叹息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
  是犀狼发自肺腑的抑郁。
  但是他是从来不叹息的。
  为何叹息
  为何胸臆间难受不已
  他不承认是因为殷追欢弄拧了他一向深沉淡漠的心湖。
  不过是一件人口贩子交易的商品罢了。
  即使不是出于她的自愿,即使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即使她的身子是干净无瑕疪的但是该死的
  她怎么宁可香消玉殒也誓言护卫她子宫里的那个生命
  那是如何的一份爱发自内心的真感情,没有任何虚矫。
  似乎无法再自欺了,他的确是因为她的顽固坚持而不禁被撼动。
  他被迫想起八岁时,那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他是天生的恶魔。
  人性中的感情需求早已被摧毁了。
  而且他不需要,也不屑拥有
  犀狼猛地站起身,立于开敞的落地窗前。
  及腰的发丝随风飘飞。
  遥远的天边点点寒星闪烁。
  他冷然的俊颜抹上哀伤。
  “殷追欢,我决定杀了你永别了,欠你的,来世偿还。”但是
  “开香堂”众人惊喊。
  分散四处的众人指的是震天盟的暴龙掌堂鹰枭掌堂红鹤掌堂,以及召集人鬼医荫孟云。
  经由荫孟云的娓娓道来,大家已经知道犀狼即将制裁的可怜虫是一名孕妇。
  “殷追欢肚子里的生命是犀狼大掌堂的杰作。”荫孟云的注解立时引来抽气声和尖叫声,以及连珠炮的咒骂。
  然后四人直奔总堂的秘密囚室。
  震天盟创帮至今极少开香堂处以私刑,就算是死对头或是独霸一方的要角也难有此等荣幸。
  当他们看见缩在一角的殷追欢,个个面面相觑,暗叹称美。
  “没有凸腹啊,鬼医,你胡扯个屁。”暴龙第一个发难。
  “我是夸张了些啦,但是她的确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红鹤倾过身丢,柔声轻问:“你的小胎儿是犀狼的吗”
  “嗯。”殷追欢点了下螓苜。
  “你脸上的小伤痕是犀狼弄的”
  “嗯。”
  “那么你肩膀上的绷带想必也是犀狼的折磨了。”她看起来好惹人爱怜哦,而且长得美美的纤纤弱弱的,大掌堂怎么狠得下心肠伤她红鹤为她感到心酸酸。
  “喂,追欢追愁的”暴龙大吼,根本不怕吓到佳人,他近乎凶恶的道:“我们大掌堂今天要让你嗝屁,你清不清楚”
  “清楚。”殷追欢扯开一丝浅笑。
  “哇拷你疯了,快死了还笑得出来。”不是他暴龙脾气坏,实在是这小美人和犀狼一样不正常。
  “他要杀我,我逃不掉,只能任他处置。”殷追欢轻声细语的说,她感到好无力,身体和心灵都觉得好无助。
  “为什么你会呃,怀了犀狼的孩子你和犀狼之间”有爱情的牵扯吗红鹤话说到一半难以启齿。犀狼绝无可能把心交付出去。
  一道寒气逼人的声音荫森林的窜入密室里“一夜交欢的孽种。”
  “大掌堂”连火爆脾性的暴龙也觉战栗不安。
  犀狼勾起一丝充满血味的笑,“她是人口贩子献给我的享用品。是不是呢小欢欢。”深眸专注于角落边的殷追欢。
  “是的,我是娼妓,你是我的恩客。”她对著他展开笑靥。
  然而内心深处好苦好疼。
  他对她的鄙贱她不该在乎的,诚如他所言,她和他只是一夜交欢。
  流动中的空气似乎凝结住了,众人不知所措的呆看著犀狼与殷追欢相互纠缠的眼光。
  “注射氮气”犀狠命令道。
  “遵令。”在一旁待命的护法预备执行地狱使者的嘱咐。
  黑帮之间的厮杀通常血腥得很,由于殷追欢不是黑帮中人,所以以接近安乐死的心脏麻痹是最仁慈的刑罚了。
  护法已经将针备好,缓步走向殷追欢。
  “犀狼”鹰枭一面按压住护法的肩头,一面试图劝说,“鬼医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让他使殷小姐流胎,毋需夺人性命吧,何况她是女流之辈。”
  “我要她永远消失。”犀狼淡道。
  “我可以把她带到欧洲,永远不让你们碰面,便不会惹你心烦了。”红鹤急急央求。
  “对啦一个妞儿嘛,死活是她自己的事,和我们震天盟没有干系,把她丢到天涯海角就行了,干么一定要她嗝屁”暴龙也插上话。
  犀狼的冷眸一沉,寒霜罩面。
  “胆敢抗逆者,帮法处置。”他的声调很淡很淡。
  然而淡然的面容之下似乎暗潮汹涌。
  鹰枭松开了手,虽然他是希腊皇爵的继位者,但是他亦是震天盟的一份子,必须遵从帮规。
  护法又往前两步,蹲下,抓起殷追欢的左手,将她的手肘子扳直,手中的针筒对准细嫩的葱白玉肉
  “啊”护法喊了声,手里的针筒也掉下地。
  “鬼医”犀狼一甩发,怒极。
  “练练身手啦,很久没有用针射入了,谁要你前些日子用针射我。”嘿,一皮走天涯。他是学不会犀狼的黑心肝,但是厚脸皮可难不倒他。
  “好样的”暴龙不吝啬的喝一声辨。
  红鹤拉拉荫孟云的衣袖,悄声道:“你不怕犀狠对你用刑他不是有兄弟情的人哦。”
  “我不是你们震天盟的人,帮规对我没法度,况且我是因为栽在你们银剑帮主的手上才误入恶人窝耶。”说完,他不忘撩撩额前的一绺发丝,摆摆酷。
  “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不”犀狼荫邪的怒笑。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痛在鬼医出手的那一瞬竟然纾解许多。
  “犀狼,别动气,这不像你的作风,你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无情人没错,但是天塌下来你也不会真正的发怒,这次怎么会为了小孕妇一再大动肝火乖乖,好像有好玩的事哦。”
  “鬼医”暴龙诧异的大叫。
  “荫孟云”鹰枭和红鹤也吓得高喊他的大名。
  姓荫的是自律神经错乱,或是交感神经出了毛病
  荫孟云回以帅帅的笑容。他们三个掌堂是在叫魂啊。
  “拿长鞭来”犀狼喝道。
  随侍护法仿佛綀过轻功似的,动作奇怪无比,一会儿便双手捧著内含铅条的长鞭,恭敬奉上。
  取过长鞭,犀狼满眼风暴。
  他逼近角落的殷追欢。
  忽地抓起她,他手上的鞭子残酷冷厉的甩向她荏弱不堪的娇躯。
  “啊”红鹤捂嘴低呼。
  她想冲过去阻止,可是又怕轻举妄动的结果反而害惨殷追欢。
  暴龙鹰枭和荫孟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皮肉之苦总比魂飞魄散好。
  犀狼手中的长鞭一鞭又一鞭的急挥而下殷追欢曲起双膝,以手抱头,可是依旧挡不住犀狼铁了心肠的毒打。
  原就被折腾得花容失色的她埋首哭泣,撕心裂肺的热辣痛感使她几乎昏厥。
  爸妈在世的时候,别说是打她一下下了,连骂她一句重话也不忍心。
  可是犀狼恨不得她承受最痛的伤害。
  “别求你”她不愿示弱,可是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焚烧似的。
  她真的受不了了。他干脆杀死她。
  “犀狼”荫孟云忽地挺身挡在殷追欢身前,自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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