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主,丞相在腐》分卷阅读5

  这闲职,白吃了多少年皇粮?是该还还了。”
  见他不语,我更慌了,这是我认识的嘴巴闲不住的司玦吗?
  “喂,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唔~”
  本来想弹弹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手抓住。后背被一下抵到墙上,差点五脏移位。痛楚从脊椎处升起,还来不及反应,下巴便被硬生生地扣住,然后便头皮一麻。
  司玦这家伙,他在做什么?
  我吃痛地皱着眉头,却不敢睁眼,怕看见那双失望绝顶的眼睛。之前也曾试过,可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激烈。我便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地扫过每一角。我微微眯着眼,却看见他也闭着眼,眼角似乎有些泪痕,心里浮起了一丝失望。他今天有些失去理智了,估计嘴角也被他给咬破了,丝丝的疼。我本不想回应,可司玦这家伙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脑袋也嗡嗡直响。
  直到我快翻白眼,他才放开我。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有些恶心。他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紧攥着拳头,在一旁冷冷看着。
  我也很想揍他一拳,然后豪气干云地说老子不是懦夫什么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我用袖子擦擦嘴角,头也不回。
  “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也不知道司玦那小子冲动起来会怎么样,反正不管我的事,我加快了脚步,却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不能写脖子以下的部位,否则会很危险,胆小怕死的我只能写到这里啦 ╮(╯▽╰)╭
  第5章 五 棋局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可又觉得不妥,似乎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有些尴尬。出于礼节,还是走上前去拱了拱手:“洛将军。”
  以后便是同僚了,火奴一行,少不了互相照顾。不过他如此武艺,肯定不需要别人帮扶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原来是施大人。”他身上的新官服倒是修身得很,暗红的夔龙纹底,云丝绣的细柳叶,腰带正中镶着淡绿的玄山玉。头发也不像那天梳得随意,而是用簪子扣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看着有些失神,但还未忘记正事。在铺得细细的鹅卵石上踱着步,我忽然开口:“刚才洛将军看见的,还请您放在心里,别四处宣扬,可好?”
  这样挑明了说,他倒是有些尴尬,脸上明显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今日我可不曾看见什么。”
  “那便好。”刚才司玦如此明目张胆,想不被看见都难。我无奈的撇撇嘴,试图换个话题:“实不相瞒,在下担任礼部虚职,所以对将军神勇早有见闻。”
  “不敢当。”他原本锋利的眼梢,一笑起来,就柔软的不像话,让人很容易放下心防,想与他亲近,“其实夺冠不是本意,可惜最后的对手突然说身体不适,不想和我比试,所以这个状元,也是胜之不武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日子提早了一天。心里忽然想起一个身影,矮矮的,戴着毡帽,八成是他放弃了吧。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抬眼看他,刚好看见他淡红的眼眸,“将军恐怕是武艺超群,才让对手望而却步吧。”
  嘴上说着,心里却盘算着,回家该怎么向爹娘交代。我爹还好,我娘那人怎么舍得他儿子。当年圣旨下来,指名让我进宫,我娘吃穿用度样样都打点好,城门前还一步三回头的。这下要去战场了,生死不论,可要把她心疼死了。正想着,我便问身旁的人:“出征的事,你可曾和家人商量过?”
  他背着手,神色平淡:“你是指怎样的家人?如果不算朋友的话,那我没什么人可以商量的。因为我自小便从未见过爹娘,没什么牵挂。”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硬生生地咽下下半句,毕竟是一个生人,如此唐突的询问只怕是不好。所以我便自顾自想着,许是那时战乱,便被遗弃于襁褓之中,又被什么好心人收留抚养,传授武艺。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有空的话,可以让他陪我回家壮胆,看在客人的份上,我娘应该会收敛些,省得到时候家法伺候。我打定了主意,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今日无事,何不去我的府上一聚?”
  “二少爷回来了!”小厮勤快地端茶递水,“原来少爷还有客人。”进了小厅,我一直想着对策。
  自从升了官,我便有了自己的府邸,逢年过节才回家一趟,除非有大事,也不往司玦那儿跑了,这样倒是耳根清净。别说我娘,司玦那家伙都能把我教训一顿,想到今天的“教训”,我不禁脸一红。
  给我们上茶的是新来的小厮,唤作施槐,书墨使得好的人家,一个下人的名字也取得不随便。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眼明亮,特别机灵。
  “老爷和夫人去堇香阁听戏去了,说是明儿个才回来。”
  可真是不凑巧啊。我默默看了一眼洛中流,他倒没有一丝拘谨,好像这家的主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吩咐施槐:“给洛公子收拾一间客房…对了,我那间房有人收拾吗?”
  “有。”他笑着,“夫人可是吩咐奴才们天天收拾,好不容易少爷回来一次,人却又在外头,可真不巧啊。
  “那你吩咐厨房做些酒菜过来,对了,那酒别拿太烈的,饭菜也尽量清淡一点。”
  施槐一一记下:“少爷这口味和夫人倒是肖似。”
  不等他回头,我又说,把我那个桂木棋盘给拿过来。这才回头对洛中流说:“请随意些。”
  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洛将军,不,洛大哥。”这下更尴尬了,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就觉得满身要起鸡皮疙瘩。怎么听着像十六岁的怀春少女唤她的情郎,这样一想就更不舒服了。
  “叫我元朗好了。”温厚的声音像醇香的酒一样,让人品了一回又一回:“这是我的干爹给我起的字。”
  “那你直接唤我施琅便好了。”想起我那死老爹给我起的字,脸又一阵泛红。鹅黄的灯罩把屋子衬得暖暖的,四旁置了些冰才不至于暑气存留。喝了些葛老叔新酿的桃花酒,喉咙才冲开一些,淡淡的花香在鼻尖氤氲开来,又不至于像鱼子烧那样横冲直撞。
  棋盘很久没用过,可还是锃亮如新。看来施槐没说谎,棋子闪着莹亮的光,在跃跃的烛光下仿佛有了生命。
  “我不会下棋。”洛中流无辜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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