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H)》分卷阅读9

  是说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和英俊真的就是闹着玩的,我们俩打赌,他赌输了,就随便拉了个姑娘胡诌,没想到相亲的是你……”
  我忍不住低下头来,声音渐小:“总之,对不住。”
  “不用解释。”祁洛挑了挑眉毛,像是不相信我会服软一样:“就像池峻说的,本来就是一桩不便推辞的人情,你们也没给我添麻烦。”
  “哦。”我对祁洛难得表现出的通情达理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笑了一下,向我走近了一步,道:“不过,你把我的相亲对象搅黄了,是不是……”
  整个人都浸浴在祁洛给我的压迫感中,我压根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和自己小鼓锤一般的心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真看上池峻了?暗示我牵线搭桥?
  我只觉得堵得慌,喃喃道:“是什么,应该给你介绍一个别的?我想想,给你物色物色。”
  “好外甥。”祁洛仿佛没把这话当回事,捏了一把我的脸,帮我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罐拉环,利落地转身进了房间。
  呼,这时我才察觉到自己的额角都浸出汗来,我用手背抹了一把。祁洛给我的啤酒很凉,罐身上亦被热的出汗,喝下一口,却感觉四肢慢慢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浴室传来水声,窗外的路灯还在一闪一暗,这个夏天真漫长,长到空调从肺里吐出的冷气都在呼吸间炙热,小区花坛的喋喋不休的蝉都停止了鸣唱。
  04/夜色星期四
  经此一役,池峻对祁洛的印象分倒是暴涨,不仅对我俩恶作剧的事再次向祁洛郑重抱歉,还买了件衣服拜托我转交给祁洛赔罪。
  “你为啥看学哥不爽?接触几次,我感觉他人挺好的。”英俊在微信上如是说。
  哟嗬,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爱吃螺蛳粉的lo汉果然不可靠。我心里像不知被谁塞了块抹布,还是擦粉店钉板案台那种,一股子怪味熏得我身心不适。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同舅舅大人之间的孽债,只得打哈哈:是吗,说不定他看上你了啊哈哈哈哈哈,所以表现的特别人模狗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英俊或许是在忙,过了老久,才回了一句:看上也没门儿,我有女神了。
  除了池峻,海丽姐也像突然被打通了壬通二脉一样,醍醐灌顶的认识到了“除了工作,同事间也应当多多交流感情、相亲相爱”这一重要主题,不仅对萌叔和我挑刺少了,趁着近期不算太忙,一连拉着我们组织了好几场夜店趴。
  也不知祁洛怎么跟海丽解释的咖啡店那事的,反正误会好像清楚了,张海丽贼心不死,硬是把祁洛他们部的人和侄女一起拉到了酒吧,让他们好好地继续“交流感情”。
  看着祁洛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不知丫心里有没有后悔,那天我们捣蛋捣得怎么没再彻底一点,一不留神,让人家姑娘的小心思死灰复燃了。
  要说酒吧必备的低俗小游戏是什么?首当其冲大冒险啊。
  那天我人品格外好,既没转到我问问题,也没有谁非逼着我豪饮。我就顺势躲在一边,听着酒吧里的靓丽的烟嗓女歌手干嚎。
  倒是海丽姐人品不佳,第一回就抽到了真心话。
  小王一脸天真,举着手嚷着要提问,一开口就是:“海丽姐现在是单身吗?”
  我一听就觉得要完,这姑娘平时挺机灵,怎么净问些人家的短处。张海丽驰骋职场数十载,至今未婚,也没空谈恋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她这么一问,回去海丽不给她加一倍的业务指标才怪。
  张海丽听了问题,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那副古板的黑框,又如同天鹅一般高傲地一甩脖子,道:“本人当然是单身贵族咯。”
  大家一阵喝彩,几个年轻的男同胞连忙奉承道:是!说的是!单身万岁,谁说单身是狗,海丽姐一天单身,我们就一天不结婚!”
  “是,”张海丽高举酒杯,一副运筹千里的样子,道:“工作第一,业绩第一,大家一起赚钱才是正经事,喝!”
  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附和,旁边舞池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我端着杯子顺着众人欢腾的热潮干下去半杯,无意中用余光一瞥萌叔,他垂着头,一口闷了整杯酒。酒吧闪瞎眼的镁光灯从他头顶直直地打下来,萌叔那五彩斑斓的光头,浮现出一种浓重的悲伤。
  一看他旁边的酒瓶,得,这才开始多久,就空了七八瓶。
  我夺过萌叔的杯子,看着他抿的很深的嘴角,道:“你咋了,装啥子忧郁哦?”
  “是不是,呃,兄弟啊?”萌叔又把杯子抢了回去,两眼发直地看着桌面上一水空酒瓶,臂弯里搂着一瓶空了一半的芝华士12年,如同怀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做试管生出的亲儿子。
  “是,是。”喝醉酒的人是要哄的,我连连应道。
  “嘿嘿嘿,是兄弟就好,喝,来!”他打了个嗝,又把我的杯子拿过去满上,“一口干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得,没辙了,我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早知道就不管丫的闲事。我接过玻璃杯,如同饮鸠,仰脖一口喝了。
  其实我酒量不太好,毕竟刚工作不久,没怎么在酒桌上练过。萌叔这个老司机给我尽倒的度数奇高的失身酒,急酒易醉,几杯下去基本上喝的妈都不认识了。
  远处众人还在吵闹不休,祁洛旁边那侄女挨他挨得可近,还满脸娇羞。妈妈的,他们真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再回首一看桌面,空瓶子好像多了整整一倍,每个都流光溢彩咧着嘴,嘲笑着我的垃圾酒量和无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只觉得满眼的事物都旋转着带着重影儿,世界真精彩啊。
  萌叔还欲再劝,我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该过去了。”
  他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傻小子,哥哥带你去厕所走一圈,包你回来精神百倍,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你他妈当是去厕所吸大麻,说的这么神。”我骂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任他箍着我的肋骨把我弄了起来。
  我俩勾肩搭背、如同烂泥一般刚走了几步,我只觉得萌叔的肩膀一直在不规律地耸动,一转头,他竟然在一片沸反盈天的人潮中哭了,还哭的跟二五八万的傻逼似的,鼻涕眼泪横流一脸。
  这年头生活压力多大啊,人人心里都揣着事,苦哈哈的不行,一喝酒就容易原形毕露、开洪泄闸,我对萌叔的醉态深表理解,谁没几个人渣前任、谁没几个王八上司、谁,谁没有几个奇葩基佬舅舅呢?哦,这好像不是人人都有。
  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像我们这样酒精上头的失意人占了大半,其实萌叔的姿态再鬼魅,行人们也无暇分担注意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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