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佛系出走中》第39节

  中午的时候太阳暖洋洋的照下来,地面上的雪和水融在一起,夜里想必会结冰,于是封云澈和梅幼清趁着现在路上还能行走,与韩云西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山庄。
  他们先去将军府接封语嫣,封语嫣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有点不开心。
  “哥哥,外面的雪人化了好多,我给它做的鼻子也歪了。”
  “没事,我心里记得它的样子,它就一直在。”
  “那下次再下雪的时候,我再给你堆一个。”
  “你堂堂一介公主,哪能总是往我家里跑?我有这一个雪人就够了,你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看本书,提高一下自己的内在美呢。”
  六公主乖巧听话:“哦,那我回去看书。”
  梅晓晨嘴角一弯:“乖,回吧。”
  梅幼清也过来与他聊了几句,见他病情还不见好转,有些担心。
  梅晓晨没告诉她前几日他昏厥的事情,怕她担心:“姐,我没事,你快回吧,别让太子久等。”
  他虽不说,但梅幼清也能瞧出几分:今年梅晓晨这病发作得似乎格外严重……
  回到皇宫后,梅幼清派人去打听医师和郎中的事情,封云澈则去了文华阁听会儿课,发现穆昕居然在这里乖乖读书。
  他今日来迟了,还以为以穆昕的性子,早就逃课去了。
  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
  此番穆昕的父母和姐姐被褫夺封号是封云澈坚持要给他们的处罚,唯独穆昕没有受到处罚。
  封云澈不知道穆昕会不会怨自己,不过就算他怨恨自己,他也不在乎,只是和往常一样同他打了个招呼:“你今日来的挺早。”
  “是,从今天开始,我打算好好学习,再不懒惰了。”穆昕坚定道,毕竟以后他穆家重振家门就靠他了。
  封云澈对于他突然的上进有些意外:“挺好。”
  原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奋起,过几日便会恢复原来的模样,没想到接下来十几天,他的课业进步十分迅速,连方太傅都感到惊叹。
  以封云澈对他的了解,八成是他自己课外又请了什么夫子。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梅幼清派人一直打听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听说有一位将姜渊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十年多前永城的那场瘟疫,最后就是他找出了治疗的办法,才遏制住了那场疫情。
  永城的那场瘟疫梅幼清是知道的,当年父亲带着薛姨娘和梅晓晨从敌国逃回来的时候,为了摆脱敌人的追捕,不得已逃进了一座疫城,便是这座永城。
  姜渊因为永城瘟疫而扬名天下,但是他的行踪遍及天下,又无从寻找。
  梅幼清想,若是能找到他,或许梅晓晨的病也得到他的医治,能去掉病根也说不定。
  不过他似乎是位游医,能遇到他是运气,大多人换了难以治愈的疾病想要找他,却又不知从何寻起。
  他最近一次在北岭一带出现过,医治了一个农户家的一只牛,听说那牛肠子打结,腹部肿的老大,眼看不行了,没想到他偶然经过,见农户哭得可怜,便顺手给医治好了。
  梅幼清觉得这个人真是神奇极了,若是能找到他,想必封云澈的腿疾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吧。
  可是究竟去哪里寻这位神医呢?
  即便她是太子妃,能调动许多人打听他的行踪,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既然遇到他是运气,是天意安排,梅幼清便在每日诵经念佛的时候,祈祷佛祖能保佑她早日找到这位神医。
  一转眼便要过年了,梅幼清让人置办了一些年货,给将军府送去一些,而后又带了一些送去了云照庵。
  原本香客就不少的云照庵,这几日犹豫快过年了,来拜佛上香的人更多了,山前道路上的人络绎不绝。
  梅幼清从后山上去,去了母亲所住的禅院,她正在打扫院子,身子似乎清减了几分。梅幼清走上前去,拿走了她手中的扫帚递给了柔儿:“娘,女儿提前来给您拜年了。”
  玉夫人看到女儿过来,自然十分开心:“太子跟你一起来的吗?”
  “他在忙初一祭拜的事情,忙完就来接女儿回去。”男子不方便进这庵中,梅幼清便让他晚些过来。
  玉夫人体谅道:“太子殿下忙,也不必让他非得过来的。”
  “是殿下自己要过来的。”说起来封云澈还从未见过玉夫人,今日他虽然不能上山,但来山下站一站,也算是给玉夫人拜年了,“殿下还说,若是娘亲一个人在庵中冷清,就随我们一起进宫过年。娘,我也想您进宫……”
  “太子殿下有这份心,为娘已经十分感动。他心中将你看得重要,才会如此替你着想。”玉夫人叮嘱道,“太子待你好,你也要待他好,多关心他,多替他着想……”
  “娘亲放心,女儿知道的,”梅幼清道,“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一位神医的下落,太子的膝盖早年受过伤,和晓晨的病一样也留下了病根,女儿想着若是能找到这位神医就好了……”
  玉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佛祖保佑,愿你早点找到这位神医……”
  傍晚时分,才有人进来告诉梅幼清,封云澈已经到山下了。
  玉夫人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便和梅幼清一起下了山。毕竟女婿都过来了,她这个做岳母的没有不看一眼的道理。
  刚出了院门,刮来一阵寒风,吹得玉夫人咳嗽了几声,梅幼清忙从柔儿手中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母亲披上。
  “没事,娘亲不冷,就是瞧女婿心切,走得着急了。”
  “女儿也不冷,娘亲披着吧。”
  封云澈看到梅幼清和玉夫人下山,便早早迎了上去,很是礼貌地喊了一声“岳母。”
  这一声“岳母”喊得玉夫人喜笑颜开:“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岳母客气了,我也才刚到而已。”封云澈边说着,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梅幼清身上。
  这番动作做得体贴又自然,梅幼清尚来不及拒绝,他已经将披风的带子系上,她有些羞涩道:“谢谢殿下。”
  玉夫人在一旁瞧了,心中欢喜更甚:“清儿每次来看我,都一直在说殿下对她的好,如今瞧着,殿下待她是真的好。作为”
  这个女婿虽然话不是很多,但也是知道疼人的,女儿嫁给他,是享福的。
  三人在马车旁说了会儿话,玉夫人便要回山上去了。
  封云澈让两个女侍送玉夫人回去,自己和梅幼清站着目送了一会儿,在玉夫人的催促下,才上了马车。
  在回去的路上,梅幼清发现封云澈总是时不时看自己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殿下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梅幼清问道。
  封云澈“嗯”了一声。
  “是什么事情?”
  封云澈望着他,眸中也暖暖化开了笑意:“方才,岳母说,你每次来看她都会说我对你的好?”
  梅幼清脸一红:“臣妾在宫中与太子殿下相处的时间最多,和母亲聊得最多的自然也是殿下了。”
  封云澈见她脸红,却还追问:“我哪里对你好?”
  梅幼清被他看得害羞,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
  她正红着脸回想,马车的车轱辘不晓得撞到了什么,引得马车狠狠颠簸了起来,梅幼清不妨,一个没坐稳,一头栽向了封云澈。
  封云澈抱住她,两人被马车颠得来回晃了几番,马车才重新安稳下来。
  “怎么回事?”封云澈扭头问去。
  这一扭头,梅幼清便轻叫了一声“啊”。
  原来是她头上的珠钗和簪子钩到了他的头发,在方才的颠簸之间,头发和首饰乱糟糟地缠在了一起。
  “殿下别动,臣妾来解。”梅幼清羞愧道。
  封云澈恍然觉得,这一幕像极了那天在梅花树下,她手中的那枝梅花缠住他的头发,那时候两人的距离,便如现在一般亲近……
  她认真解着头发,纤细柔软的身子偶尔蹭动,直叫他口中莫名泛渴。
  良久,怀中的人儿终于解开了头发,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殿下,好了……”
  他心中一紧,没能把持住,低头攫住了那张说话的小嘴。
  第43章 043
  “太子殿下, 方才马儿踩到了几颗石子没有跑稳……”外面赶车的侍卫回禀道, 马车也慢慢停了下来。
  封云澈勾着怀中柔软的身子, 闭目索求, 并未理会外面的声音。
  “太子殿下, 方才属下下车查看,发现石子上有血迹……”侍卫继续回禀道。
  封云澈眉头皱了皱, 怀中的人儿也听到了侍卫的话,身子就要往后撤。
  他舍不得这份香甜, 扣住她的脑袋不叫她躲开, 辗转之际腾出片刻空闲说了一句“去查一下”, 继而又覆了上去。
  半响,侍卫回来禀报:“太子殿下, 旁边的树林中发现一个受伤的人,已经昏死过去, 石子应该是他扔在路上的……”
  梅幼清抵着他的胸膛, 见推不开他,只好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封云澈这才停下。
  “殿下,您要不要去看一下?”她双眸剪水含羞,双唇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樱桃, 饱满而红润。
  封云澈用拇指轻轻擦了一下她的红唇:“我去看一下, 你在车里等我。”
  “好。”
  封云澈跳下马车,由侍卫引着去看了那个受伤的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浑身是血,想来是伤的不轻。
  这条路上马车和行人都不多, 他周围还有其他人踩出的脚印,封云澈猜或许是他遇到拦路的匪徒,被打伤后丢到这里的。
  “带他进城找个医馆医治一下,而后查一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封云澈吩咐道。
  侍卫们便将那人抬起来,送到后面的马车上。
  封云澈转身回到了梅幼清的马车上,同梅幼清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马车便继续行驶起来。
  梅幼清方才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无所适从,第一次经历这种□□的她连羞带臊的,以往的淡定都被这个吻冲垮,还好他方才下马车,留她在车厢中独自冷静了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情绪。眼见他又上来,梅幼清也不敢看他,目光左右躲闪,直到他在她身边坐下,揉着她的肩膀将她揽进他的怀中:“吓到你了?”
  梅幼清刚想摇头,又觉得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本就是寻常,她不该如此紧张,于是咬着嘴唇磕磕绊绊道:“臣妾……第一次……表现不好……殿下别见笑……”
  其实这也是封云澈第一次亲吻姑娘,他面上虽然冷静,其实早就悄悄蒸红了耳朵:“没事,以后多练……”
  说完这话,耳朵的那片红立即窜到了脸上:他这说的……什么话啊?
  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这几日文华阁也停了课,穆昕便抱着书直接去客栈找裴江苒,后来嫌来回返家麻烦,干脆也在客栈要了个房间,每天早上被裴江苒敲门叫醒,吃饭早饭后便开始学习。
  这些日子穆昕在裴江苒的督促下专心课业,渐渐从失去洛洛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家中依旧一片乌烟瘴气,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身份的落差在整日在家怨天忧地。姐姐被关在家中闭门思过,姐夫很少来看她,她也和母亲一样变成了怨妇。
  父亲被她们吵烦了,每天借着公务的理由,很晚才回家,回家也不吃饭,只睡觉,第二天早早地又离开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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