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页面 5

  在被横梁砸晕前,他都还是个茶商,怎会一醒来就成了个小王爷?而且在唐朝……有点可笑了吧?他明明是大明朝子民,又怎会处于早已消失的朝代,这让人如何接受?
  萧墨竹很想冷静地分析此时状况,可是他抬头所见尽是华丽到近乎奢侈的家具,紧檀木钟花月洞大床、七彩琉璃宫灯、碧玉珍珠十三扇画屏、一大块汉白玉雕成的三足鸟兽几案、大得出奇的姚黄牡丹花插在手绘透光瓷瓶里。
  这一切不是一般世家子弟所负担得起的,每一样摆设的物品皆价值不菲,更别提那株艳得眩目的红珊瑚,即使大明皇宫也不一定有。
  他……他真的死了吗?才会魂魄飞越近千年,来到唐朝?
  乍醒的萧墨竹有些无所适从,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发生在他身上的古怪事,以及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只是,那张大花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叫他倒吸口气,背脊一阵发寒,要不是他经商多年早练壮了胆子,见到这张脸不慌也吓个半死,真是惨不忍睹的……妆容。
  “你是我……呃,刚纳进门的小妾?”这小王爷是疯了吗?居然娶这么吓人的女子。
  “是的,小王爷,妾身是季府小姐。”季晓歌咧开涂得可怕的大嘴,刻意咯咯笑,假意邀宠。
  她是代嫁女,可不是真的想嫁给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的小王爷,故意扮丑才能不讨小王爷欢心,最好能因此被赶出府,不至于老死王府,没了将来。
  “虽然妾身是为了替王爷冲喜而被纳入府中,但妾身也对小王爷仰慕已久,能嫁给小王爷是妾身毕生的荣幸,若能得小王爷多加怜宠,便是矣!”她作势要贴近他,一只手“不小心”压住他坠马后骨裂的左肩。
  痛得抽气的萧墨竹再一次虚弱地躺回床上,肩伤引发的疼痛蔓延全身。“你……把手拿开……”
  “什么,小王爷要妾身替你宽衣吗?妾身乐于效劳。”她故作没听清楚,一张色彩缤纷的“艳容”靠得他极近,一副色女急欲硬上弓的花痴样。
  “住住手,不许碰碰我。”天呀!怎会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硬要往男子身上扑。
  “喔,小王爷是要妾身碰你是吧!咯咯哎呀!死相,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妾身早已迫不及待了。”她纤细手指放在自己不见腰身的肥肚上,似乎要拉开系衣的红线腰带。
  洞房花烛夜?
  萧墨竹一瞧见那两手不能环抱的粗腰,再想到床第之事,想象一团圆乎乎的糯米团子压在自个儿身上,他冷不防打了个哆嗦,面色白得毫无血色。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大概是惊吓出的少许蛮力吧,他居然伸臂一挡,把即将压住他的庞然大物给推离一臂之外,以保清白。
  没错,萧墨竹仍是未尝情欲的童男之身,年届二十四仍未娶妻,也从不涉及烟花之地,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曾有过旖旎情事,非常洁身自好。
  除了他一心放在茶行生意上,也是因为打他十五、六岁起便常常作一个梦,梦中有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含情脉脉对着他笑,虽说是梦,却也勾动他平静心湖,不自觉的只在乎梦里的她,放弃在他身边对他示好的美丽女子。
  纵使现在的他魂魄居于阅女无数、视女人为玩物的小王爷楚天仰身上,他仍排斥其他女人。
  “咳咳……给我倒杯水来,是水,不是酒。”萧墨竹特别强调是水,以他现在的状况不宜饮酒,得忌。
  她把大嘴一噘,抛出个吓死人的媚眼,“小王爷好生冷漠,妾身堂堂艳名远播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你竟不为所动,真是不识情趣呐!枉费妾身为救小王爷一命而甘愿献身,让小王爷得以清醒,这功劳可比天还大。”
  季晓歌嘴上嗔怪着,心里却暗吁了口气,看来把自己画成大花脸确实有用,连好色的小王爷都受不了。
  他又打了个冷颤,尽量不看她的血盆大口,径自接过她手上的水一饮而尽,舒缓喉间的干涩。“我躺了多久?”
  顺势接过茶杯,她笑眯眸子往他床头边一坐,亲昵的贴过去,“小王爷躺了大半个月了,一直昏迷不醒,让王爷王妃心急如焚,想着法子救你,妾身这才有机会服侍小王爷。”
  感觉一只冰凉的小于抚上手背,顺着单衣袖口往上直摸,他的脸色更白了。
  “你……你坐远点,我呼吸不顺。”
  她一脸泣然欲泣,衬上眼角描绘的泪滴花纹更显惊悚,“小王爷不喜妾身伺候吗……”
  僵着身,他必须很用力才能推开往肩上靠的黑色头颅。“不是,只是我身上有伤,你压到我了,还有,以后私底下我们以你、我称呼,不用再小王爷来,妾身去的叫。”
  一小撮不听话的发丝滑过指间,令萧墨竹颇为意外的一怔,她一头青丝竟如此光滑柔细,恍若高贵的丝绸,细滑得难以置信。
  如果不看那张脸和庞大身躯,他想他会喜欢这柔如细丝的乌亮黑发。
  对他的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季晓歌不禁开口,“小王爷……你伤到脑子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诊脉?”这话一问出口她就慌了,小王爷想怎样哪是她能管的,居然还问他脑子有没有事,这不是讨打吗?
  正当她战战兢兢的就要认错时,却听小王爷只淡淡说了句“不必,没事”,这令她更心惊,他向来暴躁的脾气哪去了,怎会和善得令人不安?
  季晓歌的笑撑不下去了,俗艳粉妆下的清亮水眸藏着戒慎恐惧,怕这是暴风雨来袭前的短暂宁静。
  很有自觉的,她悄悄地挪了位置,离男人约三臂的距离。即使小王爷伤重多半无余力伤人,可她还是要以防万一,人的本性不会说变就变,小心点总没错。
  看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戒备眼神,他突然很想笑。“我伤成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事,你退得太远了吧!”
  虽然她大胆的行径令他倒足冒口,可看久了倒觉那双眸子出奇清澈,像澄净湖水,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吓,还是别看太久,那张脸……他不想恶梦连连呀!
  她干笑,勉强又往前跨了一步。“小王爷你晕了一夜,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妾身不,我是想天快亮了,你清醒一事我该找人去知会王爷王妃,让他们放心,你就再歇一会儿吧。”
  他想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季晓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寅卯交接时分,府里的下人应该都起床了,准备伺候主子们。”
  “你跟我说说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以及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虽然脑袋不疼了,可有些事我真的有点记不得了。”他打算以坠马伤到脑为由,从她口中探知目前的处境。
  “啊?你问我呀!”她为难地搔搔耳,干咳两声。“我刚进门不到一天,哪晓得府里的事情,你问错人了,要不我帮你唤绿袖,她是王府侍女……”
  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呀!准南王府对她而言跟皇宫内院没两样,只能远远看着,闲人莫近,她也从没想过要了解。
  要不是被逼着上花轿,代替逃婚的大姊嫁人,她和王府是八竿子打不着边,也不会特意去打探王府的消息,毕竟王府非寻常人家能高攀的,而她这庶女也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想安心度日,守着多病的娘亲,不争一时风光。
  不过,关于小王爷的传闻她不必打听也确实听过不少,可是她能说吗?又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稍有脑子的人都晓得三缄其口,别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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