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几乎四面环山的小村庄,山高耸入云,几乎把整个村庄包围起来,在村庄前边有一个大湖,这是孩子们游泳洗澡的地方,只有通过蜿蜒的山路翻过高山,山上大部分都是森林,山高林密,车马根本没法出入,所以出去一趟也得三五天,而且出去离城镇还有一段距离,这个小村庄的村民也就过着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生活。
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男孩,长得虽然不算是英俊,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有灵性,再加上身上健硕的肌肉,有其独特的魅力。不过看他的衣服有些破旧,到处都是补丁,想来也是穷苦家的孩子。“嘎吱”一棵手臂粗的干树木倒地了,正是这个男孩几斧下去的结果。很快男孩就砍了一捆柴,放好斧头,背着木柴向村庄走去,这些柴的重量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很快就回到了村庄,刚回村庄。一个大婶笑嘻嘻的说:“王轩,砍柴回来了”
“嗯嗯,一会儿还得去学堂打扫卫生,王婶,我先走了。”王轩也笑嘻嘻的回应着。听母亲说,他们是后搬来的,这村的人大多都姓王,只有少数其他姓氏的,应该也是后搬来的。不过这里的人对外姓人都很热情,在加上自己虽然不是村庄原来的居民,但是也姓王,这里的人早就把他们当作本家了。
王轩很快就回到了家里,他的家在村东一个破旧的院子里,推开门,进入院门就喊:“母亲,小欢我回来了。”
“嗯,快洗洗,马上吃饭了。”从屋里传出一声慈祥的回应。
“哥哥,快洗手,洗完吃饭,然后你去学堂学字,回来教我哦。”一个十岁左右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跑出来,抱着王轩的胳膊说道。
“好好,你在家要好好听话,哥哥以后多砍点柴,卖点钱,让你也到学堂学字。”说着,在妹妹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走到已经准备好的水盆前,把脸上的、手上的泥土都洗干净,和王欢一起走进屋里。
屋里一个虽然穿着朴素,但是无法掩盖她诱人的娇躯,她转过头,虽然头发已经有点发白,面容也多了好多的皱纹,但是可以看出来她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女,只是这些年,一直为了照顾这两个孩子,维持着这个家,好在这两个孩子都比较懂事,不过,他们的成长却是她用自己的青春换来的。
“快吃饭吧,看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这个母亲也露出了难得笑容。饭菜很简单,不过两个孩子还是吃的很香,因为母亲做的饭很香。
一家人很快吃完了饭,在两个孩子的帮忙下,很快收拾了碗筷,然后母亲说:“小轩,你去学堂要好好努力,学习的机会不容易。我还得赶快赶着织布,王老板那边催着要货,小欢,你好好写字,等你哥哥晚上回来教你。”
这时,王轩端过了一碗药:“妈妈,您多注意身体,以后我多砍点柴,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先把这药喝了,赛大夫说要按时喝。”
“好,放那吧,我一会儿喝,你快去学堂吧。”
“那我先走了,妈妈再见。”说完,王轩离开了家,朝学堂的方向跑去,学堂在村西边,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还有几间屋子,比王轩家气派多了。王轩进去打开门,这时还没有人来,他开始把院子打扫干净,又把教室打扫干净,把每一个同学的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尤其是老师的桌子擦了好几遍。
边干活,边想着如何可以挣些钱,一方面让妹妹也可以到学堂上学,一方面母亲在父亲无故消失后,每天都以泪洗面,虽然背着自己和妹妹,可是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些年母亲为了自己和妹妹,积劳成疾,好在赛大夫给配了草药,不过,有几味药比较贵,他骗母亲说不贵,可是钱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又不能和母亲说,如果母亲知道了,肯定不喝这些药了。
这时进来几个学生三男两女,穿着要好的多,一个男孩和王轩打招呼说:“轩哥,又打扫的这么干净,太感谢你了”。一句话把王轩从思考中带回了现实。
王轩笑呵呵的说:“应该的。。。。。。”
“是应该的,这种穷小子能进我们的学堂,还交那么点学费,干点活是应该。我们都交够了学费,还不时为学校的修建出资。”这时一个身着华丽衣服的男孩子,带着三四个孩子进来,一脸傲慢的打断了王轩的话。
王轩攥紧了拳头,但是很快又松开了,这个男孩是这个村庄大户人家的,叫王刚,家里很有钱,一直看不起王轩,王轩刚开始还因为这个和他打了一架,后来母亲再三请求才让他可以继续在学堂念书识字,并告诉他要忍耐。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今天为母亲取药的钱,王轩等着去赛大夫家看看再想办法。所以现在还是认真上课,因为他回去还要教妹妹读书。
下课了,大家都收拾东西走了,王轩留下来,把东西都收拾好,才离开学堂,他今天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赛医生的医馆里。
医馆看起来人不少,因为这个村说小也不小,村里也有上千的村民。可全村也就这么一个医馆,赛医生医术高明,价格也相对便宜,所以村民们都到这。
王轩排在队末,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他了,赛大夫抬起头,看了一眼说:“又来给你母亲取药了吧。药已经准备好了,你直接去柜台找阿虎拿就可以了。”
“赛大夫,我。。。。。。我。。。。。”王轩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他已经拖欠了好几次的医药费,说的这次一起给,可是自己砍柴挣来的钱,根本不够,好在赛医生虽然脾气怪点,不过人还是比较好的。
“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像个男子汉一样。”赛医生有点生气的说道。
“赛大夫,我的钱。。。。。。我的钱不够,这次恐怕又没法给您了,我明天就不去学堂了,找点活干,挣钱给您药钱,您不要和我母亲说可以吗”王轩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赛医生。
“胡闹,正是学习的时候不学习,你母亲要是知道你不念书,可能我的药也救不了,算了吧,以后你什么时候有了钱什么时候给就可以,以前你父亲也帮过我。”赛大夫道。
“可是,母亲知道了我没有付钱拿您的药,她会骂死我的。我再想想办法,一定给您把钱凑齐。”
“唉,你这孩子真倔强,好吧,既然你非要现在给钱,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每天早上不是砍柴吗从明天早上你帮我采药,我免费给你提供你母亲需要的药,同时每个月再给你一两银子,你看怎样”赛大夫无奈的说道。
“真的吗赛大夫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代表母亲谢谢您了。我一定给您采足够的药材”说着掉头就要走。
“这就走了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药材吗”赛大夫没好气的说道。
王轩摸着头尴尬的摇了摇头。赛大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书说:“小轩啊,学堂可要继续念啊,要不可不认识我的这本书。这是关于药材记录的书,你可以多了解了解,如果对医学感兴趣,每天上完学堂可以来我这学点医学,如果想采到好的药材,就要懂医学。”
王轩接过书,有点激动的说:“我一定来。谢谢您,赛大夫。”
“嗯嗯,快去吧,回去给你母亲煎药,这几天先不用采药,主要是看我给你的书,认识下草药,看完了来找我。对了取药的时候顺便拿一两银子,算这个月给你的。”赛大夫说完摆摆手,示意王轩去吧。
王轩点点头,飞快的奔向家里。
看着王轩的离去,赛大夫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的说:“我也老了,这个小孩子不错。”
“母亲我回来了”王轩回到家笑呵呵的说道。
王欢一路小跑,跑过来拉着王轩的胳膊说:“哥哥,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今天学的字多呀那一会儿吃完饭,哥哥就教我好不好”
“好好,吃完饭我就教你,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我教了,哥哥带你去学堂。”王轩骄傲的说道。
“真的吗可是咱家里没钱呀。”王欢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王轩。
“你们两个小鬼头在说什么呀怎么说的这么高兴,进来吧,坐下来边吃饭边聊,让母亲也听听,和你们一起高兴高兴。”屋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走进去边吃边聊”王轩摸着王欢的头说道。
进屋,母亲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一遍吃着,王轩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赛大夫答应通过采药来抵医药费,还给一两银子作为报偿,边说边把银子给了母亲。
母亲开始听着很高兴,后来听到儿子是为了给自己抵医药费去采药,就有点不高兴,说是宁肯不吃药,也不让孩子受苦。最后听到孩子顺便可以学习医术,再加上王轩说可以让王欢也上学堂,母亲才慢慢妥协,同意了王轩的决定。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要属王欢,因为她也可以和哥哥一起到学堂学习读书识字了。
吃完饭,王轩给王欢讲今天学的字和文章,母亲则继续织布。
天色晚了,王欢睡了,王轩也睡了,过了好长时间,母亲过来,把王欢踢开的被子盖好,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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