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帝女有毒》第005章 当众打脸,不过一条狗罢了

  “滁州大旱,小六若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说出来为父皇分忧”
  顾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顾弦歌。她是料定了凭顾弦歌那么个蠢货是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的,她就是想看顾弦歌那贱人出丑,谁叫那女人竟敢动她的人
  桂枝再不济那也是她顾湘跟前的人,打狗还看主人呢,顾弦歌那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顾弦歌一看顾湘那挑眉瞪眼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说出个法子来,这事便没完了。
  “儿臣以为,可将赈灾以及灾后善后情况作为年底考核当地官员政绩的标准,如此一来,滁州一事上,不怕那些官员不尽心尽力了。”
  顾弦歌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切实可行,顾湘听完当即就黑了面色,掩在袖中的拳头更是捏得“咔嚓”作响。
  顾湘万万没想到,顾弦歌这么个胸无点墨的废物,竟然还能想出此等法子
  看着顾北辰渐渐加深的眼神,顾湘气得胸口闷痛,本是想让顾弦歌为众人耻笑的,倒没想到;;竟给了那贱人出风头的机会
  顾湘绷紧了腮帮子,心念急转下厉喝出声:“小六这话可是指我南奚国的官员不尽忠职守吗”
  尽管顾弦歌和顾湘话说得委婉,可听在生性多疑的顾北辰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加上顾北辰对顾弦歌本就厌恶至极,所以对顾弦歌的容忍度自然就低得可怜。
  顾北辰一袖甩飞了面前的砚台,砚台飞出,准头极好地砸在了顾弦歌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顾弦歌咬牙挺在原地,双腿晃了晃,却硬是没有往后踉跄一步。
  顾湘见此,嘴角勾出一抹隐匿至极的笑容:顾弦歌,你活该
  随砚台砸落在地的还有顾北辰的暴喝声&h;&h;
  “你是说朕养的都是些贪污受贿的奸臣吗顾弦歌,你好大的胆子”
  额头仿佛着火了一般,火辣辣的。这种当众被打脸的痛,比之紫棠宫大火那夜的耳光,更让顾弦歌能够清楚地记得。
  顾弦歌双腿一弯跪了下来,以额触地,身冷心更冷地请罪到:“儿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罚你一月俸禄。”顾北辰拂袖从龙座上怒气冲冲地走了下来,高公公立马拉长嗓子报到:“退朝&h;&h;”
  众臣跪送顾北辰后便陆陆续续地从大殿中退出。
  顾湘正想上前奚落顾弦歌一番,却发现容大丞相容琛已经先她一步走向了顾弦歌,顾湘不由得停驻脚步,支楞着两只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六殿下适才在朝堂上之言,真是让本相大开眼界。”容大残废手拨着轮椅,慢悠悠地堵在了顾弦歌的面前。
  “容相大才,本宫不过班门弄斧罢了。”顾弦歌脸上绷着虚假的笑,和容琛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太极。
  “所以你脑门是被斧头砸了”容琛意味深长地瞥了顾弦歌破皮的额头一眼,笑得十分温和,万分有礼,可说出的话却是要多毒就有多毒。
  顾弦歌暗自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拱手告辞:“容相若没什么事本宫便先退下了。”
  顾弦歌正待转身离开时,手腕上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猛地往前一拽,顾弦歌顺着那股力道向前一栽便坐到了容琛的腿上,而她的脑门,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容琛的下巴上。
  “六殿下走路可要当心些。”容琛假模假样地扶了顾弦歌一把,那样子就好像是顾弦歌走路不长眼地撞进了他怀中一样。
  还恶人先告状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顾弦歌磨着牙想起身,却发现容大残废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移,竟然抓到了她的;;
  顾弦歌恶狠狠地抬眼瞪着眼前之人,这一看却发现,原来容琛也是长得极为好看的。
  他眉目清俊如画,面上笑容可掬,那是一种淡淡的美,与萧晔不同。
  如果说萧晔是浓墨重彩的油画,美得张扬,那容琛就是一副水墨画,没有夺人眼球的色彩,有的只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美。
  他身上有饱读诗书的文卷气,也有挥斥方遒的洒脱劲。
  这么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流氓吧
  “容相难不成连第三条腿都不想要了吗”顾弦歌压低的嗓音中满是威胁之意,倏尔又偏着臻首笑了起来,“本宫倒是忘了,容相那玩意好像本来也不怎么管用。”
  “哈哈。”
  对于顾弦歌的挑衅,容琛不怒反笑。那股愉悦劲儿,惹得顾湘恶狠狠地转过了头来,双目如刀地凌迟着顾弦歌:这个贱人,就跟她那娘一样臭不要脸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容相容相这般绝世风华的人,岂是她那个癞蛤蟆可以妄想的
  顾湘面色阴沉地冲至顾弦歌身旁,一掀胳膊将顾弦歌狠狠地撂出了容琛的怀里,反手一耳光朝顾弦歌的脸上用力甩去。
  掌风扫面而来,顾弦歌微微眯了眯眼:这顾湘性格跋扈,恃宠而骄,并不是个什么难对付的角色,倒是顾羡;;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顾弦歌的脸上并没有传来如期的疼痛。
  抬目一瞧,一个清瘦的身影正挺拔如松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顾湘那一耳光打得他微微地偏过了头。
  萧晔。
  顾弦歌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呵。”待看清面前之人后,顾湘森然一笑,看向萧晔的眼中满是蔑视:“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条狗。”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给本宫滚开”顾湘面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推萧晔,却被顾弦歌一手捉住了手腕。
  顾湘用力挣脱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挣脱分毫。
  顾湘气得不行,怒目而视:“顾弦歌,萧晔乃东临送来的质子,而你是南奚帝女,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你还想通敌叛国不成”顾湘挑眉,话说得十分挑衅。
  闻言,顾弦歌不怒反笑,语气淡然得仿佛是在说今儿天气还不错的闲话。
  “南奚东临已结秦邦之好,萧晔乃东临贵客,四皇姐此番做法,难道是想再挑起战火不成”
  “你;;”顾湘瞪眼想再辩驳几句,却被顾弦歌抢过了话头,“南奚国内有滁州大旱,民心不稳,外有云隐国虎视眈眈,此等内忧外患之下,皇姐还是多忧心几分国事吧。”
  “你;;你;;”顾湘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昔日里笨口拙舌的人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弦歌不理会顾湘的几多神色变化,冷着脸一把推开了顾湘,转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萧晔不发一言地跟在顾弦歌身后。
  ;;
  “今日你怎会出现在那处”顾弦歌绷直身子坐在藤椅之上,目光冷冽地瞧着面前之人。
  萧晔垂首敛袖,规规矩矩地受训。
  “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我怕你会受了委屈,便一直在外边等着。”
  呵,多么深情的话;;如果前世不是被萧晔亲手砍成了两截,她此刻定当就被他这虚情假意的模样所骗了
  可惜呀可惜;;这一世,萧晔你休想再欺我骗我
  “以后不必如此了。”顾弦歌冷淡的语气让萧晔身子一颤,他猛地抬头,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瞧着顾弦歌,不可置信地嗫嚅出声:“你;;你可是烦我了”
  “没有。”
  萧晔咬了咬唇,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委屈之意:“阿弦,从紫棠宫大火后,你就变了。”
  顾弦歌嘴角紧绷出冰冷的弧度,没有说话。
  “以前你会和我同食同寝,可现在,我稍微碰碰你,你就浑身僵得跟板砖一样。”
  萧晔头越垂越低,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是不是你喜欢上那容相了,所以便嫌我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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