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志之九子夺嫡》夜语

  宋宪、狄云、姜应龙冲入鲁阵之后,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如切瓜剁菜一般,直杀的这些个灾民军四散奔逃。三将杀的正欢,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燕儿休得猖狂,鲁将单天长来也”三将急转身看,见一黑脸将军,舞一金钉枣花槊,骑一青骢马杀到。三将转身迎敌,以三对一,却是拿不下单天长,反被其占了上风,被其杀出一身汗来。
  四将厮杀三十余合后,燕白杀至,见四将厮杀,胜负不分,那黑脸将军更是气定神闲,隐隐占了上风,十郎暗惊道:“三将随我多年,善战之名天下尽知,未曾想鲁国有此等猛将,必不能留他,我当暗中取剑,亲自斩之。”
  于是十郎暗中抽出腰间长剑,在圈外逗留良久,瞅准了单天长一个破绽,向单天长斩去。单天长自持武艺,故意漏了个破绽给燕白,其实早有防备,燕白刚一出手,便朝燕白一槊打去,见势要将燕白一槊打死,却未曾想,燕白所持之剑,乃当世奇人鬼冶子所铸,剑名三途,锋利无比,单天长一槊打去,却被燕白用剑把槊头削去,第二剑下去,便把单天长斩为两段。
  话锋一转,再说归乡关武成侯黄鲧处,黄鲧有七子,其中长子黄寅,次子黄翔,三子黄瑞,四子黄昆常伴左右,几日以来,若非黄家四兄弟勇猛善战,归乡关怕是坚持不了如此之久。黄鲧在关上见鲁军后军大乱,知是援军奇袭,忙遣四子出关接应。
  四子得令出关,直往鲁阵杀去,此时鲁军因后军混乱,前军也是军心不稳之时,四子杀出,登时便杀出一条血路,将鲁军前军杀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作了鸟兽散。
  颜子渊在台上望见这般光景,自知这些灾民所结之军定不能成事,便下台集结手下亲兵,欲逃回鲁国去,无奈身边这些鲁军慌了手脚,四处乱跑,竟阻着颜子渊不得出阵,惹得颜子渊十分恼怒,便寻阵中燕将杀去,正遇黑脸太岁宋保,便朝其杀去。宋保与颜子渊交战,因内力远远比不上颜子渊深厚,只三招,便被颜子渊一刀斩为两段。铁常云、姜应龙二将见宋保被斩,勃然大怒,举槊挺戟,直往颜子渊杀去,颜子渊全然不惧,尽显平生本事,只三合,便使二将尽显颓势。齐长弓见二将有险,运足真气,弓拉满弦,对颜子渊连发三箭,却被颜子渊随手挡去。此时狄云、宋宪杀至,齐长弓挂弓提枪,随二人一同杀向颜子渊,颜子渊全然不惧,力战五将,五十余合便五将杀的汗流浃背。
  就在五将险象迭生之时,黄瑞杀至,见颜子渊与五将酣战良久,面无疲惫之色,知道是个狠角色,心想:“这个应就是鲁帅颜子渊,好家伙,今番该我立功了”
  黄瑞于是从腰囊暗取一颗独门暗器钻心钉,在战圈外端详一阵,瞅了个机会,使出独门手法,抬手朝颜子渊心窝打去,颜子渊虽是高手,但这钻心钉实在细小,难以察觉,直至将要命中心窝之时,颜子渊才听得风声,知有暗器打来,忙闪不过,正中左臂。黄瑞见状,猛把手中金锤打向颜子渊,颜子渊急挡,怎奈左臂被那钻心钉透骨而过,几乎打废,只一锤便被黄瑞打下马去。周围鲁军见主将落马,登时作了鸟兽散,只剩些许颜子渊亲兵,也很快被诸将杀尽。
  颜子渊此时左臂已废,肋骨更不知断了几根,便是条大虫,也只得束手就擒,颜子渊见周围鲁国将士,被这千骑就打的这般溃散,心中又气又恼,气血一冲,吐出一口血来,晕厥了过去。
  燕白见已成功,便令胡轸用狐尾索紧紧缚住颜子渊,又差黄瑞开路,自己与诸将仔细看护,往归乡关赶去。此时鲁军已如蝼蚁般散乱,见了主将被擒,更加心慌,纵使有一两个忠心的副将,又怎会是燕白等的对手
  待到将至关前,燕白等人忽然见一白袍小将与黄寅斗的正酣,黄寅更是隐隐落于下风。黄瑞见哥哥狼狈,忙打了一钻心钉过去,却被那将发觉,忙躲过去,那将回首望见燕白等人多,又看到颜子渊已被缚住,如个粽子一般,心知大势已去,便舍了黄寅,拍马往东逃去。齐长弓向他射了三箭,也一一被他挡住,四周鲁军多乱,众将紧追怕会生变故,只得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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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诸将回关,燕白点将,独独折了宋保一员大将,燕白回想起昔日情谊,不由黯然神伤,便教黄鲧设下祭坛,亲自祭拜死去将士。
  次日,燕东王齐乐带大军来到,燕白、燕阿侯、黄鲧等出关迎接。齐乐刚至关前,便下马来到燕白面前道:“十公子今番之功,天下闻名,只在朝夕了。”
  燕白笑道:“王爷缪赞,颜子渊驱民为兵,必败无疑,燕白不过捡了个便宜罢了。”
  齐乐听完只是笑笑,便转身祝贺黄鲧等人,没有和燕白再多说一句话。
  待到齐乐带兵尽数进城,黄鲧便差手下兵士摆宴庆功,齐乐心中甚是喜悦,与诸将欢饮,直至深夜。
  三更散宴后,齐乐也不回房,拉着燕白到了花园亭中赏月,燕白知他有话说,便随他去了。
  到了亭中,齐乐紧握燕白双手道:“兄弟莫不是糊涂了,今番怎可立如此之功。”
  燕白笑道:“王兄何来此言,我立功扬名,怎是糊涂了呢。”
  齐乐道:“为兄自幼丧父,幸燕王感念先父之功,让我世袭爵位;又蒙欧阳伯伯不弃,收养府中。十余年来,诸公子中与你最亲,故不忍你自招祸患。”
  燕白心疑道:“王兄之言,十郎听后实是不明,还望直言。”
  齐乐道:“燕皇有子女百人,却至今至今未立太子。可是大公子羽翼丰满,立为太子,身登王位,不过早晚之事,今番你立了这般功劳,大公子怎么能不嫉妒你呢且听王兄一言,明日便押着颜子渊回京去吧王上有意征东,有王兄我一人带兵前去足矣,你便莫要再跟从前去了。”
  燕白笑道:“王兄过虑,我大哥乃胸怀宽广之人,素来使人敬重,怎会加害于我我看今晚无甚月色,还是回房去吧,王兄也回去歇息去吧。”
  言罢燕白便挣脱齐乐便要离去,齐乐又说道:“你可是仍想着耶律兰雪”
  燕白虎躯一震,停住了脚步,英俊的脸庞露出一丝痛苦的狰狞,过了良久才重重开口道:“是”然后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房间去。
  齐乐立于亭中,凝视着燕白离去的背影。
  天空中明亮的月光洒在齐乐白皙的脸庞上,那他双看穿世事双眼,映照出一丝无奈和惋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十郎,此是你命中之劫,也是我命中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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