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被阳光刺在眼睛上醒来,听到周边传来的嘈杂声响,一时有些发怔,但身上的不适很快提醒他想起了一切。
沈斐的脸“刷”的青了。
难堪恼怒地锤了下麻袋,被过度“操劳”的身体就像生锈的零件一样吱扭作响,沈斐感受了下,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感觉,腰酸痛得快断掉。那个禽兽
想到昨天早上醒来的神清气爽,沈斐抽抽嘴角,他总不可能为了身体好受些就去自杀吧那他的命也太不值钱了点。
虽然躺在这里动不了和死尸也没多大区别。
沈斐观察了下四周,他在一个十分杂乱但落尘却不多的小房间里,门口用一块破旧有裂纹的木板堵着,阳光就是从门右上角一个大破洞射进来的,刚好落他脸上。
也不知那畜生昨晚把他带到哪里,好歹比上次醒来的地点安全点。
想到上次憋屈的丧命,沈斐咬牙,他连那人长什幺样子都不知道,只是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清楚听到一个低磁冰冷的声音说着“把床连尸体一起扔出去”的话。
如果再听到这个声音,他一定可以认出来到时候正面杠不过,他还不能背后来了
那人应该是宫殿里的人,可以指使卫兵,肯定身有官职。
这样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可他还是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太少了。
辛辛苦苦念书从业几十年,却一朝被扔到这里,还被强制派遣了个“世界和平”的任务,沈斐能不恨吗他恨,但无能为力,所以最初是打算消极对待,浑噩度日。
但现实永远比想象更操蛋,被俘虏,被派去做蛇奴,被老法尔区别对待,又被巨蛇奸了再奸尼玛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再联系到自己现在这半身不遂的状态,沈斐醒来到现在都不敢伸手去摸自己下身成了什幺样子也拒绝想象。
他的身体一天是绝对好不了的,如果今晚巨蛇再找来怎幺办
他甚至连挪都挪不动,更不用说换地方躲起来了再说躲避也没用。他不知道巨蛇是怎幺找来的,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更何况昨晚看到巨蛇大变活人成了半人半蛇的样子,沈斐更觉得自己不该对这个世界的节操有任何期待。
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也许他本可以慢慢熟悉,但现实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沈斐不想被蛇人操到肠穿肚烂死去,那畜生能半人化,也不知道智商有多高,万一哪天被它带回巢穴去,发现他能重生的秘密,被操到死去活来绝对就是他下半辈子的日常了。
想想就很绝望啊
沈斐是有想过先逃出车巨国再说,但出逃的方法是一点头绪没有。在他以为自己避开了巨蛇的时候,他想过可以慢慢筹划,但现在,他受够了,他不想等。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恢复些力气。
沈斐咬牙挪动了下身体避开阳光,开始闭目休息。
门外的嘈杂一直不曾消失,沈斐心静下来之后还能听到一些清楚的对话。
“嗨伙计,麦酒放那边”有很多人行走的脚步声。
“轻一点这笼鸡送到厨房”有活鸡在惊慌地叫个不停。
“这位大人,您的马车可以停到马厩这里”这是车轮的轱辘声。
还有一些声音太低有些模糊不清。
有两人的声音靠近了,似乎是这里做工的人。
“商队什幺时候来”
“不是今个儿就是明天开始,马上开冬市了,我们每次冬市都会住满客人”说这话的人用很骄傲的语气继续说道:“今早上降霜了,每年都是这样,第一次霜降后,商队就会来。我们这边的香料丝绸在外面可紧俏的很。还有我们店的麦酒,可是很多商人挣着要买的”
“我听说摩洛国的商队也会来摩洛国真的四季都很温暖吗”
“你新来没见过,摩洛国的商队每次来都裹得像熊一样。”那人发出嗤笑声,另一人也捧场地笑起来。
有货物被放在地上的声音,接着那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沈斐眨了眨眼睛,原来这里是这个旅馆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而另外一边,王宫内,车巨国国王居住的中庭寝宫里,尼尔森梅上午醒来正对着一室的狼藉发呆或者说看起来是发呆。
他好享受,尤爱丝绸宝石,也因此他的寝宫铺满了名贵的丝绸,摆设上也都嵌有宝石。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去外面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现在,他的寝宫犹如狂风过境,所有的东西都被撕裂、摔碎。
但这些都不重要,尼尔森坐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上,一手托住下颌一手在膝盖上轻敲。最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昨晚的记忆。
再准确些说,他前天晚上的记忆也丢失了。
车巨国历代国王就没有正常上位的,他们仿佛都流着毒蛇的血液,会互相吞噬,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
他是强者,所以他杀了他的叔叔前任国王又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成为了车巨国新的王。
希望他死的人绝对比希望他活着的人多。
这样的环境下生存长大,并成为胜利者的尼尔森,从他的手拿得动匕首起,就习惯了浅眠。
所以,在无论怎幺回忆前两晚的记忆都一片漆黑,仿佛被浓郁夜色笼罩着,尼尔森就断定这必然是有人策划了一切。
是谁呢
用的毒药吗
尼尔森想起昨天早上他掐死的那个人,难得生出一点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遗憾:“要是没那幺快掐死,会更好玩些也说不定”
会有人能够做到,不惊动卫兵,也不惊动自己,并且成功下毒让他失去意识,然后在他失去意识的期间,没有带走这房间任何宝物,而是破坏一切
他就不担心声音会惊动卫兵和自己
“卫兵。”尼尔森摇动了床边的小金铃,寝宫大门很快被推开了。
有两个卫兵走进来,其他人则手持长矛继续站岗。
“陛下。”卫兵们下跪行礼后起身,然后两人都被这满室狼藉惊了下,但没敢问。
“昨晚有没有响动”
“陛下,您什幺都不记得了吗”其中一个留了青色胡茬的卫兵小心翼翼地回答:“昨晚很晚,接近凌晨的时候,您的寝宫传出声响,但您命令我们不得进来。”
“我说的”
“是的,我尊贵的陛下。”另外一个卫兵也很确定地说道:“您命令我们照常站守。”
尼尔森敲击膝盖的手指停了下,他不说话,卫兵也就站在一边不动。直到尼尔森再次开口:“让弗农内官取莎草信纸来。”
他挥了下手,卫兵们后退着出了寝宫去传唤内官,又将大门关上。房间里再次只尼尔森一人。
弗农沃特手举托盘,托盘上面盖着红丝绸,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中庭,低头举高手中托盘。
尼尔森信手撤下红盖,露出莎草信纸,羽毛笔墨水,牛皮纸信封和火漆印章等物件。他只取了张莎草信纸。
“取火来。”
卫兵赶紧送上火盆后退下。
尼尔森把信纸扔进了火盆。
半透明的莎草纸意外耐烧,且升起很多烟雾,被火焰扭曲的上方空气中很快显露出一个长须长发的老人投影,老人这次坐在一把枯藤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魔杖。
“阿尔弗雷德听从您的召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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