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分卷阅读10

  了她的专用沙发椅上。
  季孝儒了解到情况,沉默思考半响,开始帮助白纯催眠。
  可当季孝儒让顾语声如往常一样到外面等时,白纯抓住顾语声的袖口,眼里含着泪水,轻声哀求道:“你别走”
  顾语声抹去她眼角的泪:“配合医生,好吗”
  季孝儒叹气,拍他肩膀:“语声,白纯现在还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其实不太适宜催眠,就算勉强让她进入状态,也是冒着进一步恶化的危险。”
  白纯仰躺在沙发椅上,一手摇他的手臂,一手捂着眼睛,双腿乱蹬:“不要顾叔叔,我想回家”
  顾语声反复思量,既想尽快知道关于锦生下落的真相,又不忍白纯真正恢复记忆要受如此折磨他低头看了看她白皙瘦弱的手,蓦地弓身把她打横抱起,对季孝儒说:“改天再约。”
  白纯方才在沙发椅上哭闹的架势有耍赖的趋势,因为太过投入,就忘记保护自己的假发。
  当顾语声抱着她刚要走出诊室,白色的假发掉了下来,两块一元硬币大小的肉色闯入眼帘
  白纯只觉得头顶某块区域忽然凉凉的,伸手一摸,哭得更凶了。
  她秃头的样子肯定被顾语声看见了
  顾语声带着白纯从心理咨询中心中出来
  ,接着就奔向了陆军总院的皮肤科。
  医生诊断为颈神经性脱发,因为头皮长期被假发覆盖,清洁不及时,通风不良好,还伴有轻度的毛囊炎和湿疹。
  经过顾语声的一番游说,白纯终于答应剃发,方便上药和检查病情。
  三十分钟后,早上还一头白发的白纯变成了一个小光头。
  回去的路上,白纯一直在掉眼泪,呜呜地哭:“顾叔叔偏要人家剪头发太丑了”
  顾语声的心中五味杂陈,是他太疏忽照顾她,只当她整天带着假发是白纯这个“怪人”的一种“怪习惯”,居然一点没为了其中的真正原因起疑。
  既然他决定收留了白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就应该周全地照顾好她才对。
  顾语声侧脸看她一眼,车灯把她的小脑壳照的锃亮,他不禁扬起嘴角,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抚上她的头顶,这一天里第二次说:“一点也不丑,很漂亮。”
  、monday
  第二天,白纯一早起来,看见自己的秃头形象,哀伤地掉了两滴金豆豆,用一张干净的毛巾把头严严实实地罩上,才有勇气走出房门。
  吃早饭未开始,顾语声正在端看昨天让白纯激烈失控的那只钥匙扣。
  这一切都和锦生有关吗还是那只是白纯过去的记忆,并未与锦生有直接联系
  听见沙沙的拖鞋擦地声,顾语声把钥匙扣给陈姨,让她保管好,不要再被白纯看见。
  “早安,顾叔叔。”
  “早”顾语声扫过去一眼,就看见白纯用白毛巾像印度人似的包着个脑袋,又是哭笑不得,“白纯,昨天我不是对你说不要总用不透气的东西盖住头吗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有”
  不能再纵容她任性,顾语声直接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拆开毛巾,递给陈姨,口气罕有地严肃又带着威慑力对白纯说:“一会儿你把头再洗一遍,我来帮你上药。”
  顾语声当然不会是只是单单的威胁她做做样子,而是说到做到。
  白纯咽完最后一口土司,偷偷瞄眼墙角的落地钟,目光收回来时正好撞见顾语声不容置疑的眼神。
  “唔顾叔叔,你不上班吗”
  “上。帮你上好药,我再上班。”
  “”
  这个“头”,白纯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了很久,摸着自己没有一根毛的脑瓢,清晨里第二次深深地忧伤了,走神的工夫,居家服的领子被晕湿,白纯嫌湿哒哒的碍事,索性把整件衣服脱掉,最后干脆洗个澡吧。
  于是,她完全忽略顾语声还在外面等她的这个事,门都没关,就擅自哗啦啦地开始洗澡。
  十多分钟过去,顾语声不禁起疑,昨天医生叮嘱过,在上药这些天,每天清洗头皮的时候最好用清水就可以,千万不能用太刺激的洗头水或者其他洗液清洗,这些话,刚才他原原本本已经都重复给白纯一遍,而且只是洗洗头皮,怎么花去这么长时间
  顾语声放下手机,见浴室门半敞开着,想催促一声,一推开门
  两个人几乎同时傻掉了。
  不过,白纯真的只是傻一下而已,等顾语声面无表情以雷电般的速度关上浴室门之后,她转过身去,撅了下嘴,看看自己裸.露的胸脯,继续淡定地那上面擦泡泡
  擦着擦着,觉得不对劲,心想:完了,顾叔叔肯定是等着急了,应不应该告诉他,只要再等两分钟她就会出来呢
  而门外的顾语声,站在白纯卧室窗前久久抚着额头,从方才到现在也有两三分钟,他的脑子一直回放刚才那几乎不到一秒钟间映在他脑海里的画面。
  白纯虽然是七八岁小孩子的思维,身体却是成熟而妩媚的,饱满挺翘的胸,光滑亮泽的肌肤,笔直的双腿,还有一处无论是多么禁欲的男人面对一个裸.体女人都会遏制不住想掰开的地方
  顾语声睁开眼,恍惚着,像是忘记自己在哪里。
  为什么他还呆在白纯的卧室为什么让她洗头,到头来却变成了洗澡
  顾语声拾起手机匆匆离开房门之前,一张被蒸汽熏得粉红的脸从浴室门里冒出来:“顾叔叔”
  顾语声刹下步伐,不好受地轻咳一声:“什么”
  白纯裹着浴袍,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叔叔,你等急了吧,再等我两分钟,就两分钟,我马上出来”
  顾语声:“”
  两分钟后,白纯换了件干净的白地儿碎花的居家服,捂着脑袋走进客厅,一脸肃然的顾语声坐在沙发上,旁边摆着一排药膏、药水和药粒。
  她乖乖坐到他身边,低头承认错误:“对不起,顾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眉角隐隐一动,忍不住苦笑,好像是他误闯了她的浴室,要道歉也应该是他才对。
  “没关系。一会儿上药的时候别乱动。”
  顾语声在她眉骨高低附近扎上条毛巾,防止药水不小心流到眼睛里,然后一低头,在拿起棉签,准备蘸点药水
  白纯这时还在反应上一句话,脆生答应着“知道啦”随便用力点一下头,下颚扬起的瞬间,带着粗粗呲呲发茬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撞向身后顾语声的下巴。
  顾语声痛苦地哼一声,因为手里还拿着蘸着药水的棉签,他只能闭上眼,硬挺着,久久才缓过来。
  心想,今天一定是和白纯有点反冲。
  力是相互作用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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