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黄泉地府,彼岸花开,鲜红似血。
他站在奈何桥上,双手垂立,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一如从前的不败战神。
“往事如烟,红尘似梦,何苦如此执着?”孟婆眼色平静地看着他,把手中端着的孟婆汤递至他的面前,目光淡然道:“喝了它,红尘往事皆忘了吧,走过这奈何桥,来世或许还能见到他,已经十五年了,他……不会来了!”
十五年了,连孟婆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劝说,千万年来,她站在这奈何桥上,见过了无数个喝下孟婆汤转世投胎之人。看惯了人世情长的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蛊惑其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因为她知道,人世间所谓的情是有多么的脆弱。可是十年前,这个冷漠的男子的到访,打破了她对情的认识。十五年来,此人从未看过自己一眼,也从未开口说过话,只是傻傻的站在奈何桥上,一天天的等待着,眼神如炬地盯着前方,这一盯,便是十五年。
孟婆摇摇头,叹了口气,收回手里的孟婆汤,陪他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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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年的大陆之上战争不断,各个王朝之间争名夺利,百姓流离失所。处于大陆中央的庞大王朝——皇甫帝国,在战争中日益强大,屹立千年而不倒。皇甫帝国以其血腥的冰刃、残忍的手段遏制住了周围各国,一统天下。
至此以后,各国年年进贡,岁岁朝拜。然而,皇甫帝国每一次的皇位之争,成为了引发各国战乱的新根源。君王的更替往往牵扯更大的利益,各国野心勃勃,都望借助皇室内乱来满足自己的野心。皇甫帝国平定大陆之后,对内仁义尽施、利益于民,从而深得民心。以仁而治天下,是皇甫帝国每任君王的首要治国之策。然而深得人心的仁义却成为别国眼里的软弱,始终不能永久的震慑各国。
如今,皇甫帝国的老君王皇甫檐宫岁老年迈,身体欠安,在位时日不多,帝国上下对于新的君王之选已刻不容缓。嫡长皇子皇甫卿,号封太子,举国上下,于民同庆!
平临城,皇甫帝国的都城,也是皇甫帝国的总舵所在地。
平临街上熙熙攘攘,买卖的吆喝,孩子的嬉戏,车马的声响,无不预示着一种平静的安适的气氛。
“欸,欸,知道么?”一个中年男人指着墙上的皇榜,对着大伙儿吆喝:“咱国的战神回来啦!!”
“真的真的?三皇子……真的凯旋了?”另一个更为年长的长者眼里闪烁着泪光,难以置信。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盯着皇榜,一字一语认真的清楚道:“三皇子于昨晚夜深时分回到宫中复命。”刚说完,在场又是一阵欢呼。
三皇子皇甫君弦,是六个皇子中最不得宠的皇家子弟,十六岁便被派到大陆边疆的战场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在其他皇室子弟安于享受的时候,皇甫君弦却已经在战场上拼命厮杀,一次次战争胜利的捷报使百姓赋予他战神的称号。传说中的皇甫君弦冷漠无情,残忍嗜杀,与其说是一个杀人机器,倒不如说是他自幼便没有人心吧。然而这样的人,虽然让人恐惧,但是却让人恨不起来。十六岁便进入边境打仗,八年间从未被老皇帝诏回。此时此刻,谁都知道,皇位继承就在这几年,皇甫君弦现在被诏回,其心路人皆知,无非是让其成为皇权的牺牲品来威慑各国。
弦王府内……
皇甫君弦临窗立。清风袭来,吹起额前的几许发丝,露出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黑得发亮的衣袍随风蠕动。他双手交叉负于背后,面无神色,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危险气息。
他轻动嘴唇,声音冰凉:“老师何在?”
进来安放茶盏的小斯颤抖着把茶放在桌上,声音哆嗦:“启……启禀三皇子,司徒先生在……在……在卧房……”小斯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皇甫君弦的背影,不觉身体一凉。浑身散发的气息如同死神一般,黑暗而寒冷刺骨。
正在小斯无从适应的时候,皇甫君弦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下去。
“是是是,小的退下了。”如获解脱一般,小斯连连点头哈腰,快速转身轻轻带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看来,该去拜访一下老师了。”皇甫君弦勾了勾嘴角,微微地拉开了一个小小的幅度。
踱步行至司徒太史门前,他抬起手准备敲门,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门内传出:“进来吧!”
“咯吱”一声,皇甫君弦推开门,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披散着头发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喝茶。抬眼看了眼皇甫君弦,老者轻咳一声,挥了挥手:“弦儿过来,尝尝为师新泡的茶。”皇甫君弦迈腿走到老者身前,双手重叠向前延伸,然后竟是“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学生皇甫君弦,见过老师。”老者理了理衣袖,露处苍老干枯的手搭在皇甫君弦的肩上,叹了口气,感慨道:“八年了,老朽可是八年没见到你了。”紧接着把他扶了起来,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无比自豪:“一转眼,长这么大了,比小时侯成熟了,也更俊俏了。不错,不错!”
皇甫君弦坐到司徒太史面前,珉了口茶,面无表情道:“老师手艺越发好了,这茶,比以前更有味道,不知老师加了什么在里面?”司徒太史哈哈大笑起来:“弦儿的舌头也比以前灵敏了,不错,为师加了一味栏珊瑚草在里面,味道自然是浓些。”
“栏珊瑚草?”皇甫君弦看了眼杯子里茶水,疑惑道:“栏珊瑚草不是毒药么?老师不担心无人有福品尝?”司徒太史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脸色慎重起来:“弦儿应该知道,如今的皇宫,在你进城之后,就已经成为被加了栏珊瑚草的茶水了,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皇子虽已号封太子,这想要稳稳地坐上龙椅,怕是没那么容易啊!弦儿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嗯!”皇甫君弦眼神似古井般波澜不惊,淡然道:“今早学生进宫,他并没有诏见我。这宫殿,还是和从前那样,没有什么变化,照样让人生厌。”
“即便是厌烦,你也要去争,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尊贵的弦王。”司徒太史正襟危坐,语气带着毋庸置疑:“弦儿,这龙椅,你不要,便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能把我逼上死路,除非我自己想死,否则,老师以为,谁又能害死我?”皇甫君弦一如既往地平静,:“当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死成,何况现在。皇位么?对我确实有吸引力,边关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它么?现在我这颗毒瘤不正要发挥作用了?”
司徒太史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弦儿知道就好,现在这弦王的身份,也未必是坏事。”
“确实,”皇甫君弦心里嘲讽:“自古王者无参与皇权争夺之权,以为给我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头衔就相安无事了?真是讽刺。”
由于皇甫君弦在边关战功卓越,胜迹频繁,如果不加以嘉奖,难以服众,因此,才有这弦王府的由来。
“弦儿,你明天去找一个人。”司徒太史手指敲击着桌子。
“何人需要老师亲自介绍?”皇甫君弦有点费解。
“此人为师也未曾见过,只是……他的老师于我素有渊源,常人想要见他颇不容易,不过以弦儿的能力,应该不是问题吧!”司徒太史看着皇甫君弦,对他充满了信心。
“他是何人?”皇甫君弦对司徒太史口中之人感点儿兴趣了。
“谦玉!”司徒太史倒了杯茶,吐出了这两个字。
“谦玉?”皇甫君弦摩擦着手里的茶杯,眼里一丝光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古井般的神色。“那老师可知他在何处?”闻言,司徒太史深深看了他一眼,摸了把花花的胡子,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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