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分卷阅读87

  他真想编个漂亮的出来,拆了几次,又重新编起来,渐渐拧起眉,以为编起来简单,见小孩们一种一样,比自己的厉害,竟然有些急起来了。
  关闻鸠盖住他被晒得后脖子,小孩们见大人过来一哄而散,满膝盖,满地的花啊,草啊的,大牙又叼根走了,阮急着叫:“回来!这我东西!”
  大牙撒丫子就跑了,阮气起来,关闻鸠捧着他脸问,擦擦他鼻子上的小汗珠。
  阮问:“你会编么?”
  “额……好像不会。”
  “哦……”阮低下头,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花草。
  “休息会?脖子酸不酸?”他给阮一片梨。
  阮就着手咬着一片简练地说:“酸。我不休息。”
  “待会吃饭啦。”
  “什么时候?”阮抬起头来。
  “过一会吧。”
  “那还有一会呢。”阮复又低下头弄手里的花。
  “你这样眼睛不好。”
  阮皱眉,推推面前的男人,“我知道,你去忙么,厨房需要你!”边说边小力气的推着,将他往厨房赶。
  “我是被赶出来的。”
  阮挥手,说:“哦,去吧。”
  关闻鸠无奈地看着人又把他往回赶。
  奶奶们见他进来脱口而出:“怎么又来帮倒忙?”
  关闻鸠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厚脸皮地赖在厨房里。
  后来吃了饭,阮也是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暗自按耐住,争着洗碗,洗好了碗盘着腿仍旧回到原处,去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天晚得很快,乡下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只悠悠地有着一束萤火虫的暖光,明明暗暗自每家每户爬出来,篱笆外的小路已经看不见了。
  关闻鸠几次催他洗澡,催了几下才动起来,后来睡了,关闻鸠和他确认:“那你待会就睡了?”
  “我肯定睡。”阮说,他背对着,连头也不曾抬。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扑到关闻鸠身上,关闻鸠眯着眼被阮闹起来,说要给他看东西,颠了个个,变成关闻鸠被催着洗脸刷牙了。
  就连喝粥也是同样,关闻鸠从未体验过被心上人这么热烈盯着看,捏捏他的脸,阮让他快点喝粥,关闻鸠皱眉:“你几点起来的?”
  “比你早就是了。”
  “那你几点睡的?”
  阮说不记得了。
  他拉着关闻鸠,关闻鸠就反应过来了,满满的各种各样的花环,铺在榻上,铺在地上,他兴奋地挑了其中一个要给关闻鸠戴上,他太高了,就脱了鞋站在榻上。
  关闻鸠环着他的腰,轻轻地虚虚地,像落在鼻头的蒲公英。
  阮说:“关先生好看。”
  关闻鸠看不见花环什么样,阮也不让他碰。
  他紧手臂,阮就被抱住在怀里,“我以为你昨晚说的再忙一会就好了,你看你眼睛。骗我?”
  “没红。没骗你,我不骗人。”
  “怎么没红?”
  “反正我没看见。”
  “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偏要熬个夜?又不是加班。”
  “我没觉得,也不累,开心,你别说这个了,你戴得不好看么?那你还我。”
  关闻鸠闭上嘴,将阮抱起来,阮攀住他轻叫起来:“干什么,放我下来!难看死了。”
  关闻鸠瞥他一眼,往屋里走,阮不挣了,小声嘀咕:“做花环么,又没什么的,关键是我成功了呀,做了那么多,好看死了。”
  关闻鸠拍拍怀里人的屁股,他抱得又稳又紧,起先阮还不大愿意,但觉得怀抱舒服,因此埋在脖子边,恨不得变成小暖气,他从未这么贴近过男人,好像是长成的某一部分,既轻松甚至连气也不喘。
  “力气好大。”
  “弄疼你了?”
  “没有……”阮小声说,将关闻鸠的脖子熏红了一片。
  他将自己比喻成未落地的种子,将男人也一起拉上床盖着被子,“你陪我睡觉呗。”
  “大牙丸丸怎么办?”
  “你就陪我么……”阮小声,粘粘的不肯下来。
  关闻鸠只好吹着口哨,大牙就飞奔顶着丸丸进来了,自觉地在窝里趴下。
  “别关窗。”
  “那窗帘拉上?”
  “你拉吧。”
  (还有6章就到传说中emmmmmm……顺便orz存稿日渐消瘦)
  得鸟羽月(三)
  倘若比喻成一个熏笼,那么被子的温度该是温吞的火焰,两指交扣时熏出了香味,外头的花是道引子,引出汗湿模糊的气,悠悠荡荡,慢慢,再慢慢地,最后太阳光像蜻蜓,低低徘徊在脚边,飞上窗帘,飞上脸颊,飞上地上的小沙粒,飞到窝里的小火炉们。
  阮醒了。
  被扇动的蜻蜓翅膀吹醒了。
  他看着睡在他旁边的关先生,像小孩子,像高高的弯月,像捣红的胭脂,他记得他醒过来给关闻鸠盖被子,过会被子又被踢掉了,阮稍微笑了笑他,拿自己的被子一同盖上,最后成了扭七扭八的样子。
  “你睡得不冷啊?”阮在他耳边问,想在梦里问他,但是关闻鸠好像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
  哦,对了还像仙女棒的火树银花。
  关闻鸠略皱了皱眉,抬起头才知道自己被子早被踢走了,现在和阮挤在一个被窝里。
  “还好被子够大,不然以你的体格,你肯定半只屁股露在外面了。就像大牙。”
  大牙如今歪着屁股歪在窝外头,形成了一个凹字。
  “看得到它的腰了。”
  关闻鸠摇头说:“太丑了。”谁也不像。
  阮捂住嘴笑起来,忍得很辛苦,小蚊子一样嗡嗡嗡。
  “起来么?”
  温度熏得人懒洋洋,蜷蜷的,阮想和他亲近,便说:“不想起,你和我说说话么。”
  关闻鸠又躺回去,面对面的,谁也移不开眼睛,过会他给阮拉被子,问:“说什么呢?”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么?”
  “你问吧。”
  “那我想想。”阮转转眼珠子,像打什么主意,关闻鸠点点他的头,阮就咬他的鼻子,轻轻咬的。
  香味越来越重。
  熏得是体温,相靠的躯体,蹦擦出源源不断的火苗。
  “我以前问你,你说刚结束一段恋情,那是真的吗?”
  “真的。”
  “哦。”阮玩玩手指,他一直有个问题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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