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第1部分阅读

  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
  楔子
  撒哈拉大沙漠,c2001年
  黄沙漫天的景色下,是一片枯败的荒芜,白骨皑皑的沙地上风沙扬起的尘埃中,似乎都夹杂着一种令人侧目的荒凉。很少有人来到这里,除了极个别的冒险者,甚至连牲畜都躲闪在远处的草原上,轻易不敢踏足这片象征着干旱和死亡的土地。
  灼热的太阳自上而下俯视的整个不毛之地,漫天的黄沙下是一种残酷的高温缺水的艰难环境。
  在沙漠里一个高大的建筑,很容易便隐藏在了一片黄沙之中,而建筑前格外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瘦小的人影,正站在沙地上,拿着鞋子倒着东西。
  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的东方女孩,似乎有些痛苦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才仰起头来,露出了尚且算是清秀的五官,只可惜此刻她的神色却有些痛苦,似乎还在咒骂着些什么。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那王八蛋捆过来,绑在沙漠的石头上,连台小电风扇都不发他,看他能活多久...”
  年纪尚轻的小女孩皱起眉来,一面从靴子里倒出黄沙,一面开始继续嘟嘟囔囔的咒骂。
  萧臻,本来也算是c大的一个马上就要成功的人士,在一个很神奇的早上,在历史的毕业答辩考试中莫名其妙的穿越来。
  没当成公主也就算了,学了几年的历史居然也没有用武之地
  她居然穿到了一部动画里,还缩水了
  真他妈喜感
  尤其是一个在萧臻看来格外神雷的动漫,这个动画萧臻也就是略微的看了看,大概只是知道有一个叫做鲁鲁修的大不列颠的王子,因为自己老妈被杀了然后一心想要找出凶手,然后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最后征服了世界成为了皇帝然后大无畏的死去了。
  好囧的故事....
  萧臻一面从鞋子里继续倒出黄沙,一面恶狠狠地继续诅咒那个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为了一口饭,萧臻是绝对不会跑去抢东西的,本来抢完东西之后被抓的她,早就做好了穿越回去的准备,结果,那名武将的话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砍去双足。
  萧臻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上五官整个皱起,哪怕是杀了她给一刀也好过这个样子,可恶,活生生被砍下双足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向军官求情,理由就是她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
  没人会相信的...
  萧臻本来是这么确定的,但是却没想到那丫居然似乎是信了,毕竟如果一个乞丐一样的孩子能流利的说出神圣大不列颠未来皇帝和皇帝现在孩子的名讳,真的也有几分可信度。
  然后...结果就是她被奖励发配到这里来了...
  撒哈拉大沙漠
  不毛之地。
  萧臻恶狠狠地套上靴子,啐了一声,“根本是为了斩草除根可恶”
  丢在旁边的ak47,,漆黑的枪身明晃晃的香蕉型弹夹甚至可以被当成死亡的象征,萧臻踹了叫沙子,她可从没想到居然会拿着卡拉什尼科夫的杀人武器处出现在撒哈拉大沙漠里,这种廉价的配给士兵的武器,也的确符合中华联邦在叛逆的剧中穷困的现状,在很多地方ak47的价格还不如一只活鸡,而其高超的技术和杀人精准度却为人津津乐道。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群该死的是个宦官大臣是怎么样看着军费开支乐呵呵的说,哎呀,我们又节约了一批军费。
  而那位无敌伟大的黑王子会用怎么样嘲讽的声音,用那优美无比的声线说出中华联邦的人是毁于自身的贪婪这样的话来。
  萧臻擦了擦脸色不断流下的汗水,然后才抬起头来,扫了眼远处明晃晃的日光,刚刚想要摇摇手,却忽然间只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嘭的一下子,她直接栽倒沙地上,滚烫的沙子烫的她哀叫出声,下一秒,刚刚想要站起来的萧臻被厚实的军靴一脚踢中腹部,疼得冷汗直流。
  “我告诉过你,要拿好你的枪,士兵”
  大概是因为对方也过度气愤,那种一只高傲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火气,锃亮的军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沙漠里的人一样,一身中式汉服类型的衣服的青年,直接一脚踩在了萧臻的后背上,狠狠地把她又一次压回了沙里。
  “老子可不管你到底是来挣什么军功的,老子也不想当个保姆照顾你这样的奶娃娃,来到这里,老子不管你有多大。你都得给老子好好听话”
  对方言语里的厌恶可见一斑,几乎是炮竹一般的话语倾泻而出,萧臻顺着那笔直的脚扬起头来,才看到了那个平头青年,也就是自己现任的上司阮正。
  标志性的刀疤几乎横跨了他整个鼻梁,凶狠的眼神里蔓延着对萧臻的厌恶,萧臻觉得很无辜,尤其是对方是因为误会她是军长的女儿来赚军功的,因而对她根本不客气
  在他眼里,萧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仗着老爹就知道胡作非为。
  天知道...萧臻有多冤,窦娥都比她差点
  对方啐了一下,萧臻才颤颤巍巍的爬到了自己的枪前,双手抱起自己的步枪,然后才有些怨恨的抬起头来,望向眼前的长官阮正。
  “你这是什么眼神”
  对方毫不客气的再给了萧臻几脚,踹的她肋骨直疼,“就你这小身子骨,能他妈在这里活一天就算不错枪枪你拿不动,抗你他妈总会吧”
  “扳机第一天扣居然把手骨弄折了,你他妈还有点出息”
  正在对方恶狠狠地啐骂的时候,萧臻则抱着枪缩在地上,试图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敌袭敌袭”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让正被撒哈拉沙漠烘烤的快成乳猪的萧臻一惊,她抬起头来,发现阮正充满野性的脸上也写满了惊愕,对方恶狠狠的一把提起她的领子,然后直接向着基地内跑去。
  “该死的,是大不列颠的人”
  忽然间,被提着的萧臻感觉到自己的鼻梁被一股大力撞倒,冰冷的枪械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阮正近乎于野蛮的压着枪撞向她,“看好你的枪,准备战斗士兵”
  正如很多年后萧臻的回忆一样,这位被称为中华之魂为联邦鞠躬尽瘁几乎改变了历史的女王是这样说的。
  我的人生真正开始在撒哈拉大沙漠里,那是我第一次学会怎么拿枪,哦,你要知道...
  萧臻有些缅怀而狡猾的笑起来。
  对于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而言,扛着一个ak47就像是在扛着一袋大米,区别是,我宁可当时抗的是台电风扇...
  撒哈拉那鬼地方真的太热了
  联邦历 2045年
  逃亡撒哈拉一
  萧臻在跌跌撞撞中间还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带了出去,自己的队长更是干脆的拽着她的胳膊就跑,萧臻双手抱着枪晕晕乎乎的就跟了过去。
  在黄沙漫天的撒哈拉大沙漠里跑,其实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因为沙子会阻塞到脚尤其是在有水源的地方,甚至可能会形成流沙。
  但是对于被敌人袭击的这群人,此刻已经不是用这种肤浅的说法就可以解决的,他们匆忙的躲避着大不列颠的炮火。
  四散的炮火夹杂着浓浓的硫磺味,深深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萧臻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失去跳跃的可能性了,她浑身上下都凉的莫名。
  周围传来人群阵阵惊呼和哀号,萧臻感觉自己的脑海似乎被抽空了一样,荒芜的什么都不剩。
  炮火夹杂着烽烟滚滚,吓得她浑身一阵阵的腿软。
  抱着怀里的枪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仿佛连手指尖也是僵硬的,明明知道自己改扣动扳机,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掠过的是弹痕的碎片,夹杂着冲天的火光,漫天黄沙之下的战场让萧臻浑身抖得如同筛子。
  冷...一种骨血都要凝结成冰的冷...
  她舔了舔嘴唇,甚至感到一种强烈的呕吐,从胃部开始泛酸水,她甚至觉得心脏快要骤停了。
  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回放,耳朵里嗡鸣的几乎要失聪了一样。
  好可怕....
  萧臻愣愣的站在漫天黄沙的战场,下一秒,瞳孔陡然一缩,再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她捂着自己被扇疼得脸莫名的转过头来,只看到阮正啐了一口,然后一把揪起她的领子,过大的音量甚至差点压下周围的炮火声,“你他妈的在发生呆”
  捂着发疼的脸颊,萧臻愣愣的站在原地,然后才看到阮正给了她小腿一脚,吃疼的跪在地上,而对方却提起她的领子就往外跑去。
  肩胛骨被拉得生疼,萧臻忍不住嘶了一声,然而反倒回过些神来。
  阮正刻着刀疤脸上依旧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他用一双近乎于冷到极点的眼掠过萧臻,“在战场上发呆,你想死吗”
  夹杂着滔天怒火一样的斥责声,让萧臻猛然间一缩,挣开了阮正的手,然后才终于颤颤巍巍的站稳了,努力小步跟随在阮正的向外围跑去。
  他们的运气不错,在对方敌袭来的第二次之前,就已经跑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好的是萧臻他们活了下来,差的是他们并没有带多少的食物。
  萧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眼越发昏暗的天空。
  沙漠里的黄昏波澜壮阔,别有一番情趣,然而对他们这些残兵败将而言,端着一把ak47跑来欣赏夕阳,还真不是多少人能领略到的风采。
  说实话,虽然萧臻上辈子也曾想过要来撒哈拉感受一下生活,但是可从没想过在小命不保的情况下,跑来得瑟到极点的感受生活。
  握紧了下手里的枪,萧臻扛着它只感觉半个肩膀都快麻木了,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她现在是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然后躺在沙子里装死。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阮正似乎正在抽着烟,有些烦躁的拿出无线电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刚才的空袭,无论他打什么,此刻的信号都穿不出去。
  估计是磁力干扰...
  萧臻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偷偷地把ak的底座放到地上,随后伸出手捏了捏发麻的肩膀,疼得一阵呲牙裂嘴的。
  “没办法,看起来,我们不得不向另一个更北方的基地进发了。”
  难得一项霸道的阮正会用这么柔性的语气说话,这样的话语没有增加萧臻的舒服,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本能的危险。
  如果阮正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用这样的语气。
  “可是长官...”抵不住疲惫和饥渴,萧臻忍不住沙哑着嗓音开口,“我们的食物和水都不够。”而她根本没有体力能长途跋涉那么远。
  阮正亮出雪白的牙,在昏黄的落日下竟然带出一种嗜血的杀气,尤其是那种被刀划裂的脸,更让这种军人特有的杀气凝结到了极致。“士兵,你的天职是服从。”
  萧臻想要吞了吞口水,却忽然间发现已经干涩的没有那东西了,她仰起头来,只看到阮正咧嘴笑道,白生生的牙看上去让她胃疼的厉害,“要不,我倒是可以把你丢在这里”
  这句话一出,萧臻立刻抗上ak47,从此彻底闭嘴。
  晚上的时候,一群活下来的人们都疲惫不堪,萧臻更是因为年纪小而累的半死不活,要不是其余的士兵看她可怜,还给她提了点多余的东西,估计萧臻此刻已经趴在半路上再也起不来了。
  嗓子里泛起阵阵的腥味,因为过度劳累和缺水,萧臻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好在他们决定在晚上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下。
  虽然萧臻对于白天行军的行为很痛苦,毕竟极少有人会在烈日当头的情况下行走,但是想想晚上夜深露重,尤其是黑夜之中什么都看不到极为容易迷失方向的情况,萧臻也只能悻悻的作罢。
  不要去找死,不要去找死...
  好在阮正他们找到了一个洞岤,在里面点燃了一堆枯干的树枝,眼看着火焰噼里啪啦作响,被一天的劳累弄得有些皮打嘴歪的萧臻,忍不住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只感觉整个背部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背部似乎像是拿针扎一样的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的萧臻,忽然间只感觉到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刚刚想嗷的一嗓子叫出声来,只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利落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惊悚的扭过头来,只看到阮正正眯起一双暗色的眼,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然后低声贴到她耳边呵斥道,“你想吵醒他们吗士兵。”
  萧臻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只看到了一群疲惫的士兵正东倒西歪的躺在地面上,看到这里,萧臻缩了缩脖子,然后才眨了眨眼,随后阮正才稍微放开了手。
  重新把手又轻轻地搭在萧臻的肩膀上,一时间,萧臻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扭过头来,忍着尖叫的冲动磨牙看向阮正,却看到一项看他不顺眼的男子皱起刚毅的眉头,那双漆黑若晨星的瞳孔晕出点点光芒。
  随后对方带着厚茧得手划过萧臻的肩膀,刺啦一声,大力的扯开了萧臻的衣服,指腹似乎在她的肩膀上摸索了很久,然后才沉下声音来,“你的伤不轻。”
  这不是废话吗被对方的举动吓得一阵脸红的萧臻就差破口大骂。
  只见萧臻白嫩的肩膀上,在火光的映照下,竟然呈现出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一大片一大片的深紫色的痕迹,足以说明,当时扛着ak47的萧臻到底有多疼,眼看着的肌肤在火光下,映照着斑斑点点的紫青色,阮正顿时眉头几不可察的又皱了皱。
  他随后一拉,顺手把萧臻后背的衣服也拉了下来,萧臻压下从喉咙里滚出的尖叫,只能颤抖的感觉到对方粗糙的手指划过后背带来的疼痛感,忍不住咬着嘴唇,只听到身后的人低沉
  的开口,“晒破皮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再加上这两种交杂在一起的疼,让萧臻忍不住红了眼眶。
  刚刚想要开口抱怨,在猛然间抬头对上阮正那双深黑色眼的瞬间,归于无形,阮正坚毅的面容上透着一种冷漠,横跨整个鼻梁的刀疤在深夜里,显得更是诡谲,尤其是凑近到现在这个地步,萧臻甚至可以看到那刀疤上外翻的肉,顿时只感觉饥饿了一天的胃部,一阵酸疼,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士兵,哭是没用的。”
  “想哭的话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里,还不如回家抱娃娃去。”
  阮正冷漠的话一出口,萧臻更是感觉一阵心酸,难受的浑身都疼,她忍不住拿起袖子开始擦脸,却发现袖子上满是沙尘,刮得一张脸生疼,为了怕吵到那些入睡的士兵,萧臻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小声的倒抽着气,大滴大滴的泪水顺延着她被晒得发疼的脸流了下来。
  粗糙的拇指似乎刮过自己的脸蛋,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也火辣辣的刺疼了自己的伤口,萧臻抬起头来,只看到在泪眼朦胧里,阮正似乎微微皱着眉看向她,却诡异的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只是从小腿的包裹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随后打开盒子,用手指从里面剜出一块来,轻轻地摸在萧臻的肩膀上,瞬间,一阵清凉传来,但是同时又因为对方的手劲,萧臻的脸瞬间变的惨白一片。
  萧臻只感受到对方耐心的在她的伤口处涂抹,她转过头来,只看到阮正紧抿着薄唇,在幽暗的火光下紧紧皱起双眉,对她缓慢而平稳的开口,“还疼吗”
  “疼....”
  萧臻小声的答了一句,对方却更为平淡的回了一句,“疼也要他妈的忍着。”
  萧臻瞬间欲哭无泪。
  “哭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刚毅耿直近乎于不留情面的话语,让萧臻虽然理解,但是只感觉心底一阵阵的发酸。
  “想要活下去,哭是没有用的。”
  一字一顿的话,在噼里啪啦的火声下,显得格外的低沉。
  阮正把伤药涂在萧臻被晒得完全爆皮的后背上,随即只说了一句,“我们会活下去,回国,所以....”
  他似乎顿了顿,“别哭了。”
  “拿起你的枪吧,士兵。”
  “为了回国而战斗。”
  萧臻感受到对方的手指似乎悬停在半空,随后才扭过头来,一双琉璃瞳忍不住扭过来,紧紧地凝视着对面的青年。
  只看到阮正盘腿坐在原地,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你是将军的女儿,要是你被敌人抓了,我会....一枪崩了你。”
  最后的几个字,陡然被压低了下去,萧臻只感受到一股扑面袭来的血腥,阮正的表情配合上他冰冷严肃的神态,让萧臻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说笑,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寒刀,在夜里散发出逼人的寒气,浓重的杀意让萧臻瞳孔一缩,忍不住往后挪了一点。
  他随后从身后拔出枪来,抵到了一脸茫然的萧臻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或者你可以选择自杀,没有人可以威胁联邦。”
  “正因为你是将军的女儿,你更要为联邦而死,为了不让将军陷入被动”
  “..........”
  萧臻瞪大了眼抬起头来,那一瞬间,只感到欲哭无泪,谁说她是将军的女儿啊
  她根本不是什么联邦的人
  她....她真是倒霉透了
  正在她纠结到极点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洞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猛然间,阮正的瞳孔一缩,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便拿起了枪,冷冷的扭头看向洞外。
  那种宛如寒刀一样的神态,让萧臻的心瞬间就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一样,连身体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她的眼底,此刻只剩下提着枪一脸杀气的阮正。
  逃亡撒哈拉二
  洞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低声的交谈,对方似乎并不知道山洞里有人的样子,几句地道的英文让萧臻感到浑身一僵,直往外开始冒冷汗。
  霹雳啪啦的火舌吞噬着洞内的夜色,映在阮正刚直的脸上却是一片雪白,萧臻看到提着枪的阮正似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随后眼神越来越锐利,他似乎想起了萧臻一样,忍不住回头瞪了眼她,萧臻立刻从发呆的状态里惊醒,蹑手蹑脚的爬到队友的身边。
  伸出手来谨慎的捂住队友的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好在队友都是经过战火的老兵,夜里也睡不沉稳,轻轻一碰之下,就匆匆忙忙的醒了。
  眼看到老大神色不对,再看看面前的萧臻冷汗直流的样子,立刻二话不说,就开始摸枪。
  依法炮制的把大家都叫醒了之后,对方似乎终于发现了山洞,地道的伦敦腔里似乎都充满了惊喜,惹得萧臻又是好一阵的紧张。
  正当她忍不住想要缩到角落里的时候,只感觉手里莫名的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待她低下头来,才差点破口大骂。
  谁他妈给了她一个手榴弹
  在洞里用手榴弹,是想同归于尽吗
  满头黑线的把手榴弹塞到背后,萧臻眯起眼看了眼周围神经紧绷的众人,随后才一一扫过众人手里所的武器,最后,才不得不同样拿起一柄对她而言略微有些重的手枪。
  92手枪...
  萧臻难得见过这玩意,上辈子的历史系也算没白学,大概还是知道怎么上膛,只不过听说这手枪弹夹有点问题,容易卡弹,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具有讽刺意义的笑话,无论多好的世界名器,到中国来基本上就是山寨货。
  完了,她又想起了军费问题....
  以前怎么不觉得中华联邦的军费这么让人蛋疼呢
  握紧了手上这把手枪,萧臻紧张的开始安慰自己,听说手枪用多了就会不自觉的爱上手枪,把手枪看出一个绝世美女...
  她还是老实点把手枪看成帅哥吧...
  正在萧臻握枪紧张的要死的时候,只感觉什么东西悄悄地爬上了她的手背,一身惊吓之后,她浑身僵硬的扭过头来,只看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老兵淡淡的瞅了眼她,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漠然的合上。
  只是那只按在她手上的大掌默默地用了用力,萧臻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握着枪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几乎抖得要按动扳机了一样...
  眼看着老兵收回了手,萧臻用嘴唇嚅嗫出两个字,“谢谢。”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收回了视线,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枪,萧臻屏息扭过头来,那一瞬间,她感到耳膜充血,浑身都发烫的厉害,甚至于在这个空牢牢的地方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不停作响的心跳声。
  咚咚,就像是古代的战鼓一样,蕴含着强劲有力的节拍,砸的萧臻口干舌燥。
  她握紧了手里的手枪,随后才把视线紧紧地锁在洞岤外。
  听着对方谈话的声音越开越近,萧臻是看到阮正无声的比了个手势,随后她身边的几个士兵就利落的跟了上去,一群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出了洞。
  她在里面死死地握着手枪,感觉到刚刚抹上药的后背,又重新流出了些许冷汗。
  洞外悄无声息,连一丝野兽的嚎叫都听不到了,更不用说刚才还在交谈的声音,只听
  嘭的一声巨响,萧臻吓得差点举枪射击,定睛一看,才发现一个被绑的像麻袋一样的东西,就咻的砸到了地上。
  坚硬的岩石似乎撞得对方生疼,对方呻吟了一下,萧臻这才愕然的发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竟然是一个小孩
  萧臻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粽子状生物,因为火光的原因,并不能懒得特别清楚,只看到一个看上去衣衫极为鲜亮的小男孩,正艰难的躺在地上,萧臻扬起头来,只看到阮正大步走了进来,宛如笔挺的钢刀雕琢出的面容上写满了坚毅,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在对方的脸上,发现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萧臻吞了吞口水,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向北绑着的小男孩,在对方扬起头的瞬间,和他对了个正着,一时间,萧臻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是修奈泽鲁...那个叛逆的鲁鲁修里腹黑到无人可及的二皇子
  虽然,萧臻瞅了眼这小子被绑成粽子样...
  腹黑什么的就先算了,如果能跟着他去大不列颠的话,最起码...生活应该是有保障了。
  于是,萧臻立刻吞下了脱口而出的话语,重新缩回了原地坐好。
  “他妈的,是个麻烦。”阮正恼怒的抱怨了一句之后,才把目光停留在小男孩的身
  上,毫不客气的抽出锐利的军刀,比在小男孩白嫩的脖颈处,“告诉我,你他妈的是谁”
  修奈泽鲁瞪着一双大眼,就是不说话,许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是来玩的...你们...你们是谁”
  那双惊恐莫名的大眼很好的诠释了一个啥都不懂得贵族。
  扯淡
  萧臻就差冲上去给他口吐沫了,你家王子出来玩跑撒哈拉来,尤其是还正好赶上战争,谁信啊
  “.......”阮正似乎有所怀疑的瞅了眼他,随后才把刀缓缓地放下来,重新走到旁边去睡好。
  眼看着周围的众人都散了,萧臻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那些当兵的人,然后才偷偷地磨蹭到小男孩身边。
  这才发现难怪他这么二货的说法阮正居然暂时相信,谁家打仗会穿着宫廷服饰来
  清了清嗓子,萧臻脱口而出的话里带着破碎的沙哑,她无奈的按了按喉咙,应该是缺水和疲惫导致的,嘶着声音对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开口,“喂,你还好吗”
  修奈泽鲁抬起头来看了眼她,随后才抿了抿嘴,“我好渴。”
  “我也很渴,谢谢。”
  萧臻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拖到角落里,指向自己,“我叫萧臻。”
  “你呢”
  “我叫修奈。”
  萧臻早就料到会这样,点了点头之后,才立刻兴冲冲的开始勾兑感情,“这样吧。”沙哑的嘶嘶声一点都不好听,比起小男孩动听而略显低沉的声音,简直是对声音上的折磨,但是修奈泽鲁还是强忍着眼角抽筋的感觉,听了下去。
  “我们来聊聊天吧。”
  聊着聊着感情好了,你就把我捎带回国吧tat
  萧臻兴奋地盯着修奈泽鲁,俨然如同看到了一个大金山外加极好的靠山,“就来聊聊你怎么想来这里旅游吧。”
  “哦。”修奈泽鲁不紧不慢的看了眼她,随后才慢慢的说道。“听说,来到这里的人,只要双手平摊,以头贴地,匍匐在沙子上,大喊,给我雨吧,沙漠里就会下雨。”
  眼看着修奈泽鲁一脸真诚坦然的表情,就算知道他八成在撒谎,萧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于是她憋了半天,才嘶声说道,“........你说。”
  “要是高喊给我一瓶矿泉水吧天上会不会掉下来”
  “............”
  “呵呵呵....”修奈泽鲁笑的滴水不漏,然后扭过头来,忽然间问道,“你们是中华联邦的军队吗”
  萧臻也笑的滴水不漏的说道。“也许吧。”
  随后补了一句,“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啊...没什么拉。”修奈泽鲁笑着说道,他的目光闪了闪,在火光下一时间显得晦涩不明,白净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中华联邦的大家都很好,怎么会为难一个小小的旅游者呢”
  萧臻呵呵一笑,说不出的沙哑和难听,下一句话,却扎的修奈泽鲁眼皮一跳,“如果你不是一个简单的旅游者呢”
  萧臻小心翼翼的凑到对方的耳根处,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大不列颠的二皇子。”
  眼看着对方瞳孔一缩,萧臻立刻补了一句,“别紧张,如果我要说出去的话,你早完了。”
  修奈泽鲁怀疑的打量了萧臻片刻,萧臻咳嗽了一下,然后才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小女孩脏着一张脸,一脸诚恳的看向眼前的小男孩,只看得修奈泽鲁眼皮直跳。
  “你把我带出去这里,给我笔钱把我安顿在大不列颠。我就把你救出去,绝口不提你是二皇子的事情。”
  俨然如同交易一样的话语,从对方的嘴里慢慢的说出来,然而当修奈泽鲁看着眼前小女孩的时候,才只能从那张北吹得破皮的脸上,隐约看出一种疲惫和烦躁来,以及沉重的压抑和倦怠。
  看了眼萧臻满是乌青的眼底,修奈泽鲁看到萧臻继续开口。
  “或者我现在跟阮正说,你是大不列颠的二皇子。”
  修奈泽鲁忍了半天之后,才扫过周围的人群,说了一句,“好的。”
  萧臻伸出手来毫不客气的抓起来大力摇了摇,“成交”
  很多年后,当人们问及萧臻这段污点历史的时候,萧臻是这样说的。
  “污点”她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不,我从不这样认为,我做过的事情当然要承认,要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知道忠君爱国,还不如给她一瓶矿泉水更不切实际。”
  联邦后来实质上的女王错了搓下巴,意味深长的开口,“这是我人生上做的第一笔买卖,交易货物还是一国王子。”
  萧臻忍不住对那些采访者笑眯眯的耸了耸肩,“虽然这笔买卖砸了,但是也给我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那就是,在荒芜的撒哈拉大沙漠,王子也可以论斤卖”
  逃亡撒哈拉三
  倒卖王子...
  不不不,萧臻摇了摇脑袋,试图拜托对于修奈泽鲁造成的定位偏差,一定是撒哈拉的太阳太大,晒得她出现幻觉了。
  艰难的扬起头来,梗着被晒得通红的脖子,萧臻极为痛苦的瞅了眼高高悬挂在天上的圆日,作为世界上都致命的沙漠,死亡之地,萧臻此刻彻底感受到了脱水和疲劳带来的双重压迫,黄沙漫天的道路两侧,偶尔还可以看到干枯的白骨,一片荒芜的道路上,只剩下漫天的黄沙飞扬,让人甚至有种前路渺茫的无力感。
  四十五度以上的高温天气,烤的萧臻难受的有些发慌,扛着枪的她只感觉举步艰难痛不欲生,别说把修奈泽鲁弄出去,去过点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现在谁要是能给她坨冰,她立刻冲上去抱住对方的大腿顶礼膜拜
  眼看着身侧的修奈泽鲁小王子,也一脸疲惫的被拽着往前走,萧臻忍不住兴起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乐呵呵的看着王子皱着姣好的眉头,一脸痛苦的尾随着他们,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们行进在沙哈拉的大沙漠上。
  要你小子狂,你小子以后在狂再boss现在也得跟着我们一起晒太阳
  好吧,萧臻得承认,这样的幸灾乐祸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对于继续跟着阮正他们的未来,萧臻没抱多少希望,那根本是从一个要死的地方挪到另一个要死的地方,等死这种事情,她实在没太大参与的兴趣。
  萧臻深情的把目光转向皮打嘴歪的修奈泽鲁身上,本着你的未来就是我的未来的原则,她对着未来闪闪发光的二皇子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只可惜,修奈泽鲁累的半死不活,再加上眼看着一个晒得漆黑通红,都快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女孩对他笑,顿时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难受的别过头去躲开了萧臻的笑容。
  萧臻也不在乎,反正这鬼天气谁要是能再去在乎那个,也就真的是神人了。
  阮正转过头来,似乎皱起眉查看了他们几眼之后,才把手里的手里的导航器比了比,随后扬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还有1公里就到最近的防卫部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萧臻听到这话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重新洋溢起一种愉快的活力感,她兴奋地扬起头来,望向那要不可及的却又几乎近在咫尺的防卫部。
  等到他们终于爬也算是爬到哪里的时候,一群人立刻跟撒了欢一样,欢呼雀跃的就往
  里面跑,好在大不列颠还没有过来袭击,否则绝对被当做间谍打死。
  阮正前去和里面的最高长官进行交涉,而萧臻则一骨碌冲到饮水机桶旁边,抱着一个杯子死命的往里灌水,正在她好不容易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只感觉背后被人戳了戳。
  “什么事情”萧臻回过头来,有些不爽的开口,只看到金发的修奈泽鲁皱起眉来,然后把目光死死地顶在她手里的杯子上,于是萧臻顺手抬了抬被子,这才想起来这个小王子手被绑住了,根本无法端起杯子来喝水。
  于是她裂开一抹滛荡至极的笑容,萧臻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口水一百英镑。”
  “...........”修奈泽鲁盯了她片刻,然后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好。”
  “我开玩笑的。”萧臻忍不住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才大力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随即一脸陈恳的说道,“我怎么会让你付钱呢”
  “你可是我的金主啊。”
  修奈泽鲁年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神秘到极点的小丫头,如果把他的身份说出去的确可以拿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她却选择沉默把他救出去,更何况对方还说道她是将军的女儿。
  修奈泽鲁作为皇室的一员,很早就见识到了所谓的权力斗争,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他却真的看不大懂了,明明身为中华联邦将军的女儿,却偏偏私下里居然帮助大不列颠的皇室打算出逃,难道看上他了
  这笑话真冷一点都没意思。
  虽然只有八岁左右却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但是修奈泽鲁还是没敢往其他方面想,毕竟一个在沙漠里晒的一圈黑的小丫头,就算是喜欢上他也够惊悚的。
  萧臻上下打量一会儿毫无反应的修奈泽鲁,这才重新接了一堆水然后把水放到对方的唇边,修奈泽鲁急迫的抿了几口,萧臻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往上送了送。
  扫了眼周围那群忙碌的军人们,萧臻把目光掠过那些站姿笔挺的人群,随后才扭过头来,小声的问道,“我说,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你的人,来把你接走”
  正在喝着水的修奈泽鲁呛了一口,然后才抬起头来,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萧臻,“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根本不需要你了吧,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我们驾车逃出去”
  萧臻用更为鄙视的眼神鄙视回去,“你以为外面是什么地方啊撒哈拉大沙漠,这种不毛之地,出门就是黄沙,我俩说不定出去就会被晒成尸干,怎么,你想体会一下,扛着三十斤的水往外跑”
  修奈泽鲁这回不说话了,萧臻眼看着他脸色阴沉不回答的样子,才微微眯起眼来,“虽然这个办法很遭,但是如果是晚上的话,也许也不是不行,大不列颠的军队一般多久能到”
  修奈泽鲁深深地看了眼萧臻,随后似乎估量了一番,才小声的回答,“10分钟。”
  “如果我没记错,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也有一个隐蔽的军事基地。”
  “如果能和那里联系上的话....”修奈泽鲁隐去了后半句话,随后才把湛蓝色的眼瞳死死的盯着萧臻,眼看着小女孩舔了舔被晒得裂开的嘴皮,随后脸色才绽放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笑容,“很好,我们夜里行动,我去准备一辆车。”
  萧臻对于此次的行动只有四个大字。
  坑蒙拐骗...
  虽然她很厌恶把她丢来送死的那个将军,但是让他们误会她是将军的女儿也是有好处的,像阮正那种看她不顺眼的兵也不多,大部分还是非常热烈欢迎富二代前来指导并且你好我好大家好,希望你在将军那里为我多多美言几句的。
  萧臻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豪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才推开了这里的门,看着正坐在高位上的男子时,瞳孔忍不住稍微缩了缩。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身着奇异服饰男子,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边缘处居然涂晕了一些淡淡的胭脂红。
  .......
  从第一面上看起来,他并不怎么出去,也就是说并不是像阮正一样能和普通士兵打成一片的人,那双修长而姣好的手,起码能显露出他是一个极为高傲的人,对方似乎对于她的出现极为吃惊,随后才冷淡的开口,“哎呀,你这个小鬼是什么人”
  那是一种偏向于尖锐的声音,让人甚至能够直接联想到指甲割破玻璃的感觉。
  萧臻沉下眼来,挺起胸膛慢慢的走到对方的面前,她人虽然小但是面上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沉稳,或许是因为接连而来的事情让她不自觉的稳重下来,亦或者是撒哈拉沙漠里的风沙洗去了浮华的尘埃,被晒得乌黑的小女孩扬起头来,“您好,大人,我的父亲经常提起您,我对您仰慕许久。”
  对方似乎很受用的眯起眼来,然而却在一转瞬间眯起眼,苍白的脸上似乎还涂着什么东西,萧臻自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时,便已经确定眼前这个男人,不这个家伙...是一个宦官。
  “哦~~小丫头,你的父亲是”
  萧臻第一次感觉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是怎么回事,想到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杀气,就让萧臻喉头发颤,甚至于舌尖都有些发抖。
  仿佛是酝酿着款风暴雨一样的话,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萧臻有些惶恐的不知如何开口,她最后咬着嘴唇沉下心来,一字一顿的说道,“萧泽。”
  仿佛是挤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没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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