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棋子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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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篇:楔子]
  她,神情安详的凝望着天边一轮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晕染得无比的羞涩与妩媚,玻璃窗将那如梦如幻的光芒折射到那满是岁月沧桑的脸上,她微微露出淡然的笑。
  缓缓的,当最后一抹红晕也消失在那地平线上,她也在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逝去。是的,她在等待着死亡,她知道自己的即将飘逝,却完全没有害怕与恐惧,反而有一丝期待。
  她,钢琴演奏家宁韵寒,她,极富盛名。她所演奏过的曲目广泛,贝多芬、肖邦、斯卡拉蒂、舒曼、李斯特等人的作品,她都曾以极具完美、深刻的手法将其演绎出来,她的演奏技巧辉煌而洒脱,极富气势,突破了一贯对女性钢琴演奏家所认定为纤巧柔美的演奏技巧,被誉为“旋风”。
  而更让世人品评的却是她传奇的一生。
  她的母亲,没落的贵族,一个温柔而懦弱的女人,她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母亲留给她的永远是那流不完的泪水。
  她的父亲,是那有着黑道教皇之称的宁騫,一个除了慈善事业,无恶不作的男人,他留给她的永远是那血腥又无情的笑。
  她,一出生就被贴上了私生女的标识,她父亲众多儿女中的一个,对于他父亲来说,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幼年时备受欺凌,她十岁时就学会了握紧拳头,为自己与母亲争取到了一点尊严,也让她过早的明白了,拳头可令人屈服,可令人畏惧于她。
  年少时的她叛逆而又愚蠢,为了得到那个所谓的父亲赏识,她滛乱,打架,吸毒,贩毒,甚至是杀人,十六岁就在纽约街头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域。那时她除了得到那所谓的成就感外,就只有母亲无言的泪水,她所唾弃和鄙视的泪水,代表着软弱和无能的泪水。
  那个父亲也终于承认了她的能力,她如愿的成为他的左右手,为他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拼杀着,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上,她也得到了父亲的赞赏,恍惚间,她自以为终于找到了存在于世上的理由和目标。
  可当她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枪时,当她生命垂危之时,他却抛弃了她,唯有母亲苦苦的哭求着他的怜悯与救助,得到的却是他冷酷而无情的毒打。
  最终是善良温柔母亲,那个她一直都认为如菟丝草一般的母亲,一个完全依赖于别人才能生存的母亲,贩卖自己器官换来了她活的希望。
  孩子,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生存于世的理由,为那个理由努力活出精彩的人生来吧,妈妈永远为你骄傲
  母亲温柔如春风的声音犹在耳旁,可她却再也不能拥抱她了,母亲走了,为了筹集治疗她的费用,母亲将自己的一颗心脏给卖掉了。
  看着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信,她茫然了,她流泪了,她痛哭了,那被她所摒弃的泪水,默默的流过唇边,渗入嘴里,是那样的酸,那样的涩,还有淡淡的,血的味道。
  孤身一人来到了生养母亲的国度,在美丽的多瑙河边,她突然明白了母亲,懂了母亲的心,懂了她那份无比伟大而坚韧的母爱。
  抚摸着母亲曾经弹奏过的钢琴,生硬的手指努力的回忆着母亲手把手教导她的感觉。在那一年中,她过着几乎是自闭的生活,每天陪伴她的除了那架老旧的钢琴,就是慈祥的外公,一个坚强硬朗的老人。
  可她的父亲宁騫,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在一声枪响过后,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外公,他还是那样的慈祥的对着她笑,要她坚强,再坚强
  当父亲倒在她枪口下时,父亲的帝国也坍塌了,崩溃了,但她却没有一丝报仇后的喜悦与激动。
  在十年的铁窗生涯中,她迷茫,她孤独,如痴如狂的她,竭尽全力的去敲击着琴键,如嘶声力竭的呐喊,疯狂般的用钢琴演绎着心中无声的呐喊,用琴声诉说着她的孤独与迷茫。她那如呐喊的琴声,最终令钢琴大师杰威尔梅所震撼,从此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也令她最终走上了成功道路。
  在那如浪的掌声与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她豁然开朗,不再执着与过去,她要成就一番精彩的人生,这也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在如诗如画音乐之都维也纳,她成功了,登顶了世界音乐的殿堂。年近五十的她,平和安逸的生活着,可当一纸权威的诊断书宣判她的死刑后,蓦然回首,她还是没找到存活在这世上的理由。
  她的后半生都在苦心经营着她的人生轨迹,最终她能问心无愧的对母亲说一声,我的人生是精彩的,是成功的。她已经实现了对母亲的承诺,可那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希望,那她自己呢她想要什么为何要活在这世上
  没有,她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她倦了,累了,再无心力去经营未来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人生了,于是她放弃了生的希望,放弃了治疗,等待这命运终结,等待一份永恒的宁静,一份永远的结束。
  黑暗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眼前,冰冷在慢慢的侵蚀着她的世界。
  可当她疲惫的放弃了人生时,命运却拉开了她另一段人生的序幕
  [控制篇:第一章穿越]
  好黑呀,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若是光明的禁区,找不到一丝光亮。
  这是哪里伸手去摸索着眼前的黑,但却是那样的冰冷,一种能将灵魂都凝结的冷。
  那黑,仿佛有触手般在慢慢缠绕上她,掠夺着她仅有的温存,想将她吞噬,想将她同化。
  她慌了,她乱了,竭力想挣脱那黑的纠缠,她奔跑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可那里才是黑暗的尽头那里才是出口她不知道。
  可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反抗与奔跑,仿若都是徒劳的,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嘲笑她的愚蠢一般,紧紧的盯着她,那魅惑人心的嗓音,如在她耳边般,若芙,你逃不了的,你永远是我的。
  在精疲力竭之时,她倒下了,此时却在那不远处,出现了如希望般的小光点,她又再次的挣扎着,向那唯一的光亮处走去,那光点越来越大,她迫不及待的投身向那光亮,希望那点光能带给她些许的温暖
  咽喉处如被人扼制住了一般,窒息的痛楚,火辣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醒来,可那咽喉处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忽然身体如被抛掷一般,飞在空中,撞向那僵硬墙壁的时,几乎令她晕厥过去,但,她坚强的意志力,压制下了那眩晕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此时全身的疼痛,让她不禁想起了,年少时的疯狂与暴力。
  “不,姐姐。”
  一声女童的惊呼刺入她的耳膜,一抹暗影为她遮挡住了令她不适的光亮,一阵温暖与清新的气息将她拥入怀中,一滴接着一滴,还带着微微的暖意的湿润,落在她脸上。
  “姐姐,姐姐,你醒醒呀。”
  是刚才那惊叫的女童,姐姐她在叫我吗
  “母亲,求求,救救姐姐吧,她受伤了。”女童稚嫩的嗓音,哀求着母亲。
  这触动了宁韵寒的心中那最痛的记忆,母亲,她那温柔的母亲,也是曾为了她,而这般哀求过父亲。
  “她这么个傻子,早死早超生,免得害人害己。”做作的娇嗲声音,无情道。
  “母亲,姐姐,她也是你的女儿呀,求你救救她吧。”女童天真的希望,能用亲情唤回母亲对她们的怜悯。
  “没用的了,若蓉,你要是早答应了,那白痴就不会死了,你就乖乖的坐回来吧,别惹你父亲生气,到时连你都要遭殃。”女人无所谓道。
  感觉到女童将她轻放下,跪在她身边,声音带着无比的恐惧,“父亲,我答应跟他走,请您救救姐姐吧。”
  “那白痴已经死了。”另一女声尖锐而刻薄,伴着浓浓的嘲笑之意。
  宁御寒微微的睁开一丝眼帘,顿时愕然了,烛火宫灯,雕梁画柱,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犹如那古代皇宫中的殿堂。殿上,坐着为数不少的男男女女,而他们竟然全数身着古装,每个人的脸上皆是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唯有在她身旁的小女孩,神情悲切,眼中的泪水和绝望,令她震撼。也许当年母亲也曾这样的无助和绝望过,如若不然,母亲也不会出此下策。
  小女孩见其父亲不为所动,却也惧怕于他一般,怯怯的再次跪爬到一浓妆艳抹的女人身边,虽很是美艳,但却给人以俗不可耐的感觉。
  小女孩抱着她的脚,哭求着,“母亲,姐姐如若不是为了救我,才不会变成傻子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母亲请救救。”
  小女孩的话未完,就那女人狠心的一脚蹬开了,“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说完不再理会哭泣的女儿,边径自擦拭着她的衣裙,边对着殿上那主位上男人嗲声嗲气道,“舜,让霍将那小白痴的尸体,搬出去吧,免得这丫头在这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
  宁韵寒只觉一道阴骘冰冷的目光射向她来,如同刚才她在那黑暗中紧盯着她的眼睛一样,可此时她仰卧着无法看到那目光的主人。
  只闻,“霍。”
  声音虽轻,但却威严十足,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淡如水,冷若冰。
  一高大体壮的男子身影铺天而至,他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霍了,背对着光的他,瞧不清他的面容,但光却将他那壮硕的身躯和那粗壮的手臂,勾勒得清晰无比,他绝非善类。
  霍那如山般的壮硕缓缓弯下腰来,捏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拎了起来,那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原来刚才就是他勒住她的脖子,并将她摔向墙壁的。
  “不,求求你们放过姐姐吧。”小女孩抱住霍的腿,用自己微弱的力道,阻拦着霍前进的步伐。
  宁韵寒感到自己脚离地面似乎很高,而且身躯似乎也不是原来那副衰老的皮囊了,这娇小的身躯不管是在体型上,力道上都不可能与这壮汉相抗衡的,唯有以轻、灵、巧一决胜负了,凭着年少时打斗的经验,脑中快速的权衡着利弊。
  在那柔亮的烛光下,壮汉腰间的一把黄金匕首,十分之抢眼,虽只在那壮汉的腰间,但她的手依然勾不到,可脚却可以,宁韵寒脑中顿时有了主意。
  “啊。”一声惊叫,那抱着霍腿的小女孩,被他一脚踢到了门边上,她额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滑下,红润的小脸霎时苍白。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受伤,皆麻木的观望着,就如同她曾在宁家中常看到的那些神情一般。
  小女孩头上的血还在留,一滴一滴的沿着她的脸颊滴落至地上,多久没见过血了,宁韵寒自己都忘了,那殷红的血液刺入她的眼眸,内心深处一股无名马蚤动,令她兴奋,血液沸腾了。
  倏然双手掐住那壮汉的手腕,竭尽全力的用脚踢向他的腋下岤,宁御寒在被培训成她父亲的保镖兼杀手时曾知道,腋下岤被人伤了,其内劲将无法贯达四肢,可令人瞬时失去手劲。
  霍本以为她已死不曾防范于她,而那小女孩又吸引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一时不防宁韵寒的袭击,顿时觉得四肢劲道被削弱。
  颈脖上的力道一松,宁韵寒另一脚用脚尖挑起他腰间的匕首飞上半空,小手一握,拔掉鞘,右手往前一抹,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半空中就完成,干净利索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在落下的瞬间,她抬眼望向那壮汉,目光冷冽又血腥,手中那滴着血的匕首,泛着慑人的寒光,如那地狱噬命的罗刹。
  殿上一片寂静,静得只剩那急促的呼吸声,众人呆滞的望着她,眼中的惊恐外溢,仿若她如那从地狱深渊攀爬回来复仇的魔鬼。
  而,霍那壮汉手紧捂住咽喉处,不住渗血的口子,双眼瞪大如卵,他眼中那难以置信的与惊讶,直至他倒下都不曾散去。
  [控制篇:第二章妹妹与母亲]
  “姐姐”一声怯弱的叫唤,打破殿上如死一般的寂静。
  宁韵寒眉宇轻皱,走向那小女孩,可她那手上沾血的匕首,令小女孩惊恐的望着她,不住的往身后的门缝靠。
  低头看向手中的匕首,纤小的手儿一松,匕首笔直的插入地板,撩起衣裙下摆,扯下一丝布条,动作熟练又轻柔的为小女孩包扎起额头上的伤口,用那袖口,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污。
  小女孩晶莹纯净的双眸满含着泪水,稚嫩的嗓音轻唤道,“姐姐”小手伸至宁韵寒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姐姐,你认得我了”
  再轻拭去小女孩脸上的滑落的泪珠,宁韵寒摇摇头,用着与小女孩同样稚嫩的声音,尽量柔声说道,不至于让几十年来她习惯性的冰冷,使小女孩害怕,“别哭,泪水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愉悦。”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擦干泪水站起来,“只要姐姐在若蓉身边,若蓉就不会再哭了。”
  “她她不傻了,怎么可能”那被若蓉称为母亲的人,不再做作的嗲声嗲气,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声调变得无比的刺耳和怪异。
  此时,一粗犷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的在殿中响起,“我不管谁傻,谁不傻,我就要那小的丫头了。”
  若蓉害怕的躲到宁韵寒的身后,转身望向那粗犷声音的主人,老男人的一双鼠目猥琐的盯着若蓉不放。若蓉就约莫十岁的样子,瘦弱的肩膀在她身后不住的颤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恐惧。
  宁韵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以前也曾听说过,在上流社会有不少名人、富豪,有那恋童癖,本就十分的排斥那种人,今日见到更是厌恶之极。
  “对,林堡主,快将那丫头给带走吧,那傻丫头你也可一起带走,人虽傻,但模样却是俏丽的。”那女人如老鸨一般,急切的推销着自己的女儿。
  宁韵寒眼中闪烁着点点怒气,母亲,同样是母亲,这女人却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此刻,宁韵寒的眼中的怒气已被那慢慢集聚的杀气所代替。
  她细微的变化,全数映入了主位上那双阴骘妖冶的眼睛中。
  那猥琐的林堡主不屑道,“虹夫人,当本堡主是捡垃圾的,什么呆傻蠢愚之人,都往堡里捎吗”
  那虹夫人脸上十分的挂不住,红了又绿了,绿了有白了。她霓虹虽不是出身在那名门,可她那绝色的艳名,也曾令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如今虽年岁近那而立,但自认风韵与美貌依然不改,在这夏侯城中也是那管事的城主夫人,不是那正室夫人,也形同那正室夫人,谁曾给过她如此的难堪呀
  她望向那主位上的男人,这夏侯城的主人,她的夫君,他眼中的冷漠依然,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受气而气恼,又或者说,奢望着他能为她有一丝的不悦,可奢望终究是奢望。这男人,她跟随了他将近十多年了,看着他从轻狂的少年到如今成熟内敛的男人,不曾见过他那邪魅的脸上,有过一丝除了冰冷以为的神情。
  那林堡主见真正的主人不语,就当他是默许了他的话,对身后的一名刀疤脸的男子示意,“去把那小丫头给我抓过来。”
  “是。”刀疤脸应道。
  宁韵寒感到身后的若蓉越发的害怕了,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指甲,已经陷入她的肉中,回望身后的她,“想不被人欺,就得先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一味的怯弱只会越发的让自己不幸。”
  “姐姐。”若蓉不明她话中的涵义,只是一味的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诉说着她的惊恐。
  宁韵寒也不指望这孩子能一下懂她话中的寓意,弯腰拔出直插入地板的黄金匕首,那匕首上的血迹依然殷红,彰显着此刻紧握着它的人的无情和嗜血的本性。
  刀疤脸冷笑的指着躺在地上的霍,道,“我可不是那头蠢猪,你那些花拳绣腿对我没用,小姐我可不想伤着你了,对夏侯城主就不好交代了。”
  将那嗜血的匕首放于唇边,粉嫩的小舌轻添上面的血迹,一如她年少时杀人前的仪式。
  殿中之人皆倒吸冷气,女人都紧捂住嘴巴干呕着,她如嗜血的鬼魅,令畏惧。
  那血液中的铁锈腥味,在她的味蕾上跳动,刺激着她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马蚤动,她血管中那无情的因子,如被注入了能量,沸腾了。
  刀疤脸也是一阵愕然,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竟然有如野兽般,无情残忍的嗜血本性,脊背处的冷然令他不适。
  宁韵寒全神贯注的紧盯着眼前的刀疤脸,他的体型消瘦,步伐轻盈,他的敏捷度很高,灵巧也绝对不输于此刻的她,他的力道虽不如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但他始终都是成年男人,对付她足以。不管是力量,还是在速度方面,她都不如他,她将如何与他缠斗呢唯有在打斗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出奇制胜了。
  只觉眼前的刀疤脸人影一晃已来到她跟前,宁韵寒下意识的将身后的若蓉一推。
  刀疤脸扑空,顿时一愣,又觉裆下寒光袭来,赶紧往后退避,只要稍微晚些他就定成那无后之人了,思至此怒目瞪着宁韵寒。
  宁韵寒淡淡的望着他的恼怒,“我只是个小女子,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不攻其下三路的规矩,我视为粪土。”
  “你还在磨蹭什么,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林堡主见其属下都差点吃了那小丫头的亏,顿觉难堪。
  “属下明白了。”刀疤脸被谴责,心中更是不悦了,看来他不能轻视这小丫头了,于是放低身躯,再次向她们袭来。
  宁韵寒将若蓉扑到在地,匕首向顶上那黑影轻抹虚晃一招,脚往他膝盖处踢去,可那刀疤脸始终是那练家子,她的这些举动早就看在眼里,宁韵寒只觉右手手腕被擒住,身体被拎起,瞬时被甩向那大门。
  右手的肩膀处的剧烈疼痛,已经令她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右手上的黄金匕首落下,宁韵寒在半空用左手接住,又直接将匕首射向了刀疤脸的心脏,后重重的摔在那厚重的门上。
  而在她被甩出去的瞬间,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飞出匕首,连刀疤脸都没想到,望着已经直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带着和霍死前一样的表情,倏然倒下。
  [控制篇:第三章父亲]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在那静得出奇的殿堂中,显得尤为的突兀,宁韵寒微眯着眼睛,望向那声音的来处。
  只看见一身的白,是的,那个男人的最大特点就白,一身如月光般皎洁的白衣,连他的脸色都是白如那病秧,慵懒的靠在那椅背上,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轻挑的笑,“师弟呀,看来你这么多个儿女中,就这丫头的品性最像你了。”声如丝绒一般轻柔。
  他正对着这殿堂主位上的黑衣男人说话,可那黑衣男子似乎对他的评价充耳不闻,修长的指掌撑在下颚,将他的面容遮拦过半,但他那双阴骘妖冶的眼睛却在一瞬之间闪过一抹光芒,快得令宁韵寒无法捕捉,可她却有种错觉,那光芒似乎很熟悉。
  宁韵寒收敛目光,低头望着肩胛那已经畸形的关节,剧烈的疼痛与肿胀,右臂无法动弹分毫,按她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是脱臼了。
  “姐姐。”若蓉惊慌的冲到宁韵寒身边,不知情的抓住了她脱臼的右臂。
  “唔,”疼痛令她几乎昏厥,但倔强如她,绝不会让自己喊出一声痛来,她强咬着呀,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别碰我。”声音冷如霜。
  若蓉被她那突如其来陌生的冰冷所震摄,满是惊恐的双眼,盈盈的泪水在闪动。
  深吸了口气,放低嗓音,尽量令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冰冷,“别怕,我的右臂脱臼了,别碰我右臂。”
  “姐姐,”若蓉一抹眼泪,“我该怎么帮你”
  “扶我起来。”
  在若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紧咬着牙,“你到一边去,等下可能我会伤到你。”
  在那年少疯狂的岁月里,受伤脱臼是家常便饭的事,对于伤口的处理包扎,她自己都能驾轻就熟了,而对于那脱臼,她更不用借旁人之手,自行就能将那脱臼之处进行复位的。
  只见她紧咬着下唇,左手抓住右臂,往上一用力,“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回荡在那殿堂之中。
  宁韵寒不支的跪倒在地上,痛楚令她那小脸都扭曲了,细汗不住的往外渗,慢慢的凝聚成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到地面。她不住急促的呼吸着,想让那吸入肺中的冰冷空气,能带给她那迷离的神智一丝清醒。
  一声口哨响起,又是那白衣男子,宁韵寒冷冽的目光扫向他,只见他依然在笑,可那笑不及眼,“够狠呀。”
  被宁韵寒惊人举动给震慑住的众人中,那林堡主最先惊醒过来,“夏侯城主,你纵女杀我属下,是何故呀难道这就是夏侯城与我神风堡结盟的诚意”恼羞成怒,咄咄逼人之意甚明。
  “哼,”那白衣男子很是柔和的一哼,但其中的轻蔑之意不言而喻,“林堡主,一个连十岁孩童都比不过的奴才,死了就死了,这种无用之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看似无意的弹着白衣上不存在的灰尘。
  “小子,我林纵横在这江湖上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哪在穿着开档裤呢,想在这教训老子。”转向主位的男人道,“夏侯城主,今天挑明一句,不把这杀我堡中之人的丫头交给我办了,结盟的事永远免谈。”
  宁韵寒感到那疼痛舒缓了不少,动了动那右臂,看来复位得还行,连眼的都没抬,淡然如事不关己一般,“有本事就冲我来,别把我妹妹牵扯进来就行。”
  对若蓉这孩子的善良和纯真,她有种说不出的怜悯和痛惜,也许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童年和遭遇吧,但她有母亲那默默的爱陪伴着她走过,可若蓉只有她这个冒牌姐姐了,故而心中有那莫名想保护她的心。
  “臭丫头,别狂,老夫今天就要你的命。”林纵横已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也顾不上什么以大欺小的骂名,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剑锋横扫,剑气直逼宁韵寒的咽喉。
  不愧是一堡之主,武艺与躺在地上的那两个阿猫阿狗,大相径庭,招式凌厉狠绝,意在一招将她毙命,可她宁韵寒也不是那木头桩子站着让人砍的。
  只见她一连三个后空翻避开那直逼咽喉的剑锋,但那林纵横也不是那省油的灯,也一路进剑紧随,宁韵寒虽避过了咽喉的致命一击,但肩膀却难逃那剑气的紧逼,若蓉一声尖叫,“姐姐。”
  在宁韵寒还没感到痛时,一道口子就镌刻上了她雪肩上。可此时,她也已退无可退了,再退就是墙了,手中又没武器格挡,宁韵寒急中生智,翻滚至那门后,用那木门挡下林纵横的步步紧逼的剑锋。
  林纵横可是那老江湖了,见剑刺空,那宁韵寒又被他逼进死角了,于是左手运气,聚于掌中,倏然他那枯瘦的手掌,通红胀起,一阵掌风就向宁韵寒袭来。
  宁韵寒一愣,皆已避无可避,唯有成为这猥琐老头的掌中鬼了,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惧怕于死亡,脸上神情依然镇定。
  那掌就在离自己方有寸余时,忽然被一白皙的手掌给扼制住了,停在了她鼻端前,宁韵寒这才感到了自己心跳在加速。
  循着那白皙手掌望去,一身着黑衣长袍的男子,神情冷酷孤傲,隐隐中如帝王般的霸气与尊贵逼人。
  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两道浓眉泛起一韵不易察觉的涟漪,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狂野不羁,邪魅妖冶,薄唇粉淡,嘴角边上渗出一丝残忍和无情,长发浓密如墨,束一半,披肩一半于身后,在一身黑色的衬托下,整个人散发着如王者一般威震天下的气势。
  殿中人也看清了那黑衣男人,他们以更为震惊的表情望着那男人,有人失神的喃喃道,“他动了,竟然是为了。”
  在宁韵寒怔怔的望着他之时,一阵如冰般清冷的气息漫入她鼻端,那男人的冰眸近在眼前冷冽的逼视着她,但却对林纵横道,“本座的女儿,还无需林堡主动手调教。”声音如附霜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控制篇:第四章弑母]
  宁韵寒被他拎在半空,与他眼对眼,他清冷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你破坏了我的结盟大计。”声虽淡如水,却冷如冰。
  “破坏”宁韵寒冷笑出声,伸头靠近他几分,直视他的幽暗眼眸深处,低声道,“父亲大人,你太高抬我了吧,如若你真想和这猥琐的老头结盟,干嘛还在暗处安排那么多的伏兵呀。”在刚才的打斗之时,她已经看到了不少藏于暗处的人影了。
  只觉他另一冰冷的手掐住她的咽喉,眼中的闪过一丝残酷,“你找死。”
  他的指掌倏然收紧,宁韵寒顿觉窒息,咽喉处犹如被掐断一般生疼,纵然再痛苦难受,她也不吭声,她知道,他在等她向他求饶,等她向他屈服,她紧咬着银牙,绝不低头。
  发青的小脸倔强的瞪着他,慢慢松开那纤细的颈脖,“当真不怕死”
  “如若我怕死,我就不会在这了。”宁韵寒呼吸急促,但仍是淡然得很。
  宁韵寒眼中那超乎年龄的镇定和无畏,令他诧异不已,这个从不曾出现在人前的痴傻女儿,竟然能有如此的气魄和胆识,看来以往她是在装傻了,以掩锋芒。
  聪明,夏侯龙舜在心里给这女儿的评价,懂得在这弱肉强食的夏侯城中尽敛锋芒,明哲保身的道理。
  “那你就不怕我将你妹妹杀了”冰眸瞬时凝结成冰。
  “你不会的,对于你来说,她还是用利用价值的,不像我是个傻子。”宁韵寒也冷若冰霜道。
  对他这种人来说,就如同宁騫一般,儿女在他眼里就是可利用的工具,儿子可以培养成左右手,为其卖命,女儿则可以成为联姻和笼络属下的东西,以其巩固自己的势力。故而在这些儿女还有利用价值之时,他是绝对不会毁了他们的。如若当初宁騫不是见她尚有可比拟他儿子的能力,也早就逼迫她嫁人了。
  “夏侯城主,如若不能给我林纵横一个交代,那我等结盟之事,就免谈了。”林纵横叫嚣道。
  “闭嘴。”两父女同时冷然瞥向林纵横,低吼道。
  他们两人的默契着实让殿中的都惊愕不已,连夏侯龙舜和宁韵寒自己都诧异,白衣男子更是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父女两呀,一个德行。”
  林纵横恼怒不已,“夏侯城主,别欺人太甚了,虽说我神风堡不如你夏侯城富庶,但在江湖上的那一席之地,也是不容小窥的,今日你父女两如此辱没于我,日后我等与你夏侯城,将誓不两立。”
  夏侯龙舜一松手将宁韵寒扔到地上,那如冬夜般的冰眸中闪烁着朦胧的寒星,邪魅慵懒的半眯着,冷冷道,“你以为,你还有日后吗”
  殿堂中倏然出现为数不少的黑衣人,林纵横的手下立即将他围拢在中间保护起来。林纵横完全没想到夏侯龙舜会对他下杀手,看来他是完全低估和轻视了这个有着鬼魅之称的夏侯龙舜了。
  当林纵横还处在惊愕之时,从他身后一把长剑贯穿他的腰腹,回首望去,却是他平时最为信任的左右手,在忿恨与不甘中,林纵横倒下。他的死令殿堂陷入一片混乱,林纵横的其余手下都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在混乱之中,宁韵寒急切的用眼睛找寻着若蓉,只见在那殿堂的一角落中,霓虹那贱人正用她挡在自己面前,看着她生生的为霓虹挨了一鞭子,那怯怯的小脸顿时煞白。
  宁韵寒不由兴起一丝杀意,此时,在殿中的黑衣人也很是干净利索的解决了林纵横带来的人。
  夏侯龙舜冷冷淡淡道,“放消息出去,林纵横在回程途中遇刺身亡,夏侯城作为神风堡的盟友,将不予余力的追查其凶手。”微微偏头对那白衣男子道,“师兄,你明天就带一千人去进驻神风堡。”
  白衣男子的笑一直挂在嘴边,可他的笑却给宁韵寒予笑中有刀的感觉,“这种跑腿的苦差,总是我干,唉,命苦呀。”
  这种以黑吃黑的手段吞并另一势力的做法,以前在宁騫那早就见识过了,也许在旁人看来是卑鄙无耻的,但也无外乎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了,故而宁韵寒对他这种做贼的喊捉贼的把戏也无可厚非。
  她走到一堆尸体旁边,拾起一沾满了血腥的鞭子,众人皆带着从刚才混乱中惊魂未定的神情,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宁韵寒行至若蓉的身边,一手揽过仍处在极度恐惧中的她,柔声的轻拍道,“别怕,姐姐就在这里,别怕,你累了先睡一会吧,姐姐就在你身边保护你。”神情温柔,可在众人眼里,她就像是唱着赞歌的死神。
  宁韵寒用自己轻柔的言语引导着若蓉沉沉睡去,是的,她会催眠,这是她母亲的教予她的,连宁騫都不晓得的技能,靠着这催眠术她才得以轻易的杀了宁騫,她前世的父亲。
  感觉到若蓉慢慢放松的小身躯,安稳宁静的睡颜上一道殷红的鞭伤,横过那稚嫩的小脸,宁韵寒眼中的寒意倏然凝聚,望向那正在整理衣裙的霓虹,轻放下若蓉,缓缓站起身来。
  手中的皮鞭被她轻甩,啪的一声,鞭子在霓虹的身旁响起。
  霓虹惊恐的往后倒退,“你你想做什么”可又一想起她是她的母亲,她就又挺起的腰杆子。
  宁韵寒也不多与她废话,手起鞭落,她此时虽是那孩童的身躯,力道不足,可这鞭子是她前世最为擅长用的,执鞭的手法她却熟悉的很,一声刺耳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霓虹的胸前一道鞭痕横过,且这鞭子上还有刺,鞭过之处血肉模糊,“啊,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母亲吗”
  宁韵寒看着那鞭子上血红色的液体,又开始了莫名的兴奋,声如刺骨的寒风,“我没你这狠心的母亲,今天我打的就是你,我妹妹替你挨了一鞭,那你就得挨十鞭还来。”
  言罢,连续甩动着手中的长鞭,霓虹滚爬着惨叫着,只是片刻,她已经衣不遮体,长发凌乱,满身血肉模糊,容颜尽毁,惨不忍睹,众人皆大惊失色的看着,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唯恐惊扰到了宁韵寒被牵涉进去。
  “还有三鞭。”寒韵寒淡淡的细数着。
  “舜,救我。”霓虹奄奄一息的伸手向夏侯龙舜求救。
  寒韵寒微微侧目,“父亲大人,你女人在向你求救”
  夏侯龙舜已经坐回那主位之上,对方才的一幕视若惘闻,那阴骘妖冶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波动。
  “贱人,看到了吗你在他心里不过是那泄欲的工具,如今你也年老色衰了,没了那利用价值了,他怎么可能会救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老女人呢”
  霓虹知道夏侯龙舜的无情,可心底却存在有些许的希翼,她在他身边近十多年,十多年里总也该有些情分的,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他终究对她别说是情分,甚至是那怜悯也不曾给过她分毫,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
  最终霓虹惨死在了宁韵寒的鞭子下,在很久以后宁韵寒才知道,霓虹的死几乎是掩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控制篇:第五章我是夏侯若芙]
  “那,到底会不会留疤”宁韵寒十分之无奈看着眼前,一直在发抖的大夫,她有那么可怕吗她已经用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了呀。
  活动下被掉在半空的右臂,感觉那肩胛上的伤口已没那么痛了,她这一动把人家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又欲要嗜命了。
  “回回回大大小姐。”可怜的大夫,紧张得快要翻白眼厥过去了。
  “怎么,大夫也有结巴的毛病”这夏侯城中,怎么那么多结巴呀
  宁韵寒眉宇微皱,一个大夫有结巴,要是遇到什么紧急状况,怎么说得清楚事呀就像现今,她听了半天,这大夫一句整话都没说完过,着实令她着急。
  她眉头这一皱不要紧,把那已经紧张的半死的大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而且随时有口吐白沫昏过去的征兆。
  善良的若蓉见大夫都快被宁韵寒的冰冷,给吓晕过去了,赶紧安慰他道,“姚大夫,别怕,我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她除了面上冰冷点,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心地很善良宁韵寒自己的都想冒汗,她自认从小就没具备这东西。
  “姐姐,你别那么严肃呀,吓到人了。”自从和她相处了几天下来,若蓉知道宁韵寒是个面冷,但心地不坏的人,只要人不犯她,她绝不犯人。
  宁韵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不做声了,她再怎么严肃冰冷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而已,用得着那么怕她吗
  这也不能怪这姚大夫被吓成软脚虾,宁韵寒在夏侯城那穹澜殿中事迹,被人添油加醋,特别是霓虹惨死在她鞭下,更是被描绘得她如地狱嗜血恶魔,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她的美名扬遍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是这城中继夏侯龙舜之后,又一令人闻风丧胆之人。是人见到她都绕道而行,避不开的就如同那鹌鹑一样战战兢兢,得得瑟瑟的让出一条超宽道路,多急都予她先行,而且还没几人能正视着与她说话,一同她说话全都犯上了那结巴的毛病。
  更离谱的是在昨天,她只不过与一个丫头擦身过而已,那丫头竟然过度紧张哮喘复发,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挂了,于是在她宁韵寒的血腥光荣榜上,再添一笔人命血案。
  “姐姐,姚大夫是个大好人,当初你病的时候,都是姚大夫偷偷的瞒着母亲来给你看病的。”若蓉解释道。
  宁韵寒心中一怔,望着老实的姚大夫,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种能在别人困难之时给人送出一份温暖的人,是最令她敬佩。
  上前一步给那姚大夫深深的一鞠躬,声已冰冷稍减,“姚大夫,我夏侯若芙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有仇必报,而且加诸以十倍奉还,但别人对我姐妹两的点滴恩情,我也定会以涌泉相报。”
  是的,她如今叫夏侯若芙,所呆的地方是史书上不曾有记载的旻国国中的第一城夏侯城,是城主夏侯龙舜的长女,其母霓虹,曾是旻国第一艳妓,也是夏侯龙舜娶进门的第一位侍妾,出身虽卑微,但为人长袖善舞,手腕了得,在夏侯龙舜众多侍妾中是最为霸道、最会揽权的一个。
  而这夏侯龙舜,世人也仅是得知其为夏侯城主外,其他一无所知。但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那二十八房美妾,就连那四大花魁中的三位,也在其中,但从他十五岁继承城主之位起,到如今已十一载春秋过去了,依然无人能坐上那城主夫人之位。
  而她与夏侯若蓉是双胞胎姐妹,在五年前,当时的夏侯若芙为了救落入水中的夏侯若蓉,不知何故醒来后就变傻子了,一傻就傻了五年,而善良若蓉并没因此而像霓虹一般,弃傻了的夏侯若芙不顾,还经常偷偷的跑来照顾她,可见这小姐妹两的情义是多么的深厚,在这人情淡如水的夏侯城中,还有如此真情义的姐妹两,实属难得。
  姚大夫见她也实无伤他之意,那如雷般的心跳稍加平复,但依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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