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是幸运美人鱼[快穿]》万人迷是幸运美人鱼[快穿] 第2节

  他一手揽住顾斐然的肩，笑着说：“刚才下楼的时候一直在和斐然说川哥和尚总的事，忘记提你了，抱歉啊。”
  顾斐然配合地露出一抹微笑，柔声道：“秋晨讲故事也要分主次的。”
  郑小凌居然配合地点点头：“有道理。”
  顾斐然沉默地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又沉默地闭上。他实在是太服气郑小凌了，这种白莲你连怼他都觉得没意思，因为他会顺着你的话往下说。
  娘嘞，哪个导演找个白莲的角色给郑小凌啊，保证本色出演，活灵活现。
  顾斐然咽下心里的吐槽，微笑：“没什么事的话我和秋晨就先走了。”
  穆秋晨配合地揽紧他的肩，对郑小凌礼貌地点点头，二人绕过郑小凌向停车场走去，郑小凌却在背后不依不饶地叫道：“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走！”
  顾斐然和穆秋晨同时心想：“谁要和你一起走！”
  他们僵着同款商业笑容，脸上的虚假都快要溢出八百里了，穆秋晨微笑着说：“你没开车来吗？”
  “没有，”郑小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我本来想和绪舟一起走的，没想到他先走一步了，你们带带我好不好？”
  顾斐然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妖j-i,ng追着尚绪舟出去后没见到人影，特意折回来就是为了堵穆秋晨的，看来不论自己在不在这里，他都是打定主意要上穆秋晨的车了。
  顾斐然瘫着一张脸，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也没开车，你问秋晨。”
  郑小凌水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穆秋晨，穆秋晨也是一张面瘫脸：“我技术不好，容易晕车的话别坐。”
  郑小凌容易晕车是圈内都知道的事了，每次剧组一起坐车都要对他特别优待，穆秋晨这么说，就差在脸上写四个大字：不欢迎你。
  郑小凌眼睫颤了颤，咬了咬牙，说：“没关系，我和你们一起。”
  穆秋晨被他的勇气惊到了，他僵硬着身体带两人来到自己的车前，脑内幻想的和顾斐然独处的二人世界被郑小凌这个不情之请打个粉碎，彬彬有礼地对郑小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撑在车门顶，等顾斐然坐进去。
  他自己上了车，三个人系好安全带，穆秋晨问：“小郑去哪儿？”
  穆秋晨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本来顾斐然都说不要坐他的车了，幸亏郑小凌打岔，顾斐然也就无可无不可地上来了。这样一来，先把郑小凌送到家，他再随便找个理由带顾斐然绕城兜个风，密闭的空间最有利于培养感情了。
  后视镜里映出穆秋晨脸上的喜悦，连带着看郑小凌的眼神都温和了几分，在他鼓励又暗含期待的目光下，郑小凌扣紧安全带，笑着说：“你先把斐然哥送到家就行，我不着急。”
  穆秋晨：“……”
  我着急啊！
  后视镜里，穆秋晨的表情顷刻间变得十分狰狞。他凭借自己良好的教养强行压下那一波不满，问顾斐然：“你觉得呢？”
  顾斐然直觉让他和郑小凌共处一室不太好，但是心里还对穆秋晨的告白有些芥蒂，他不是那种拒绝了别人还给人家纠缠不清的人，索性点头：“那就先送我回去吧。”
  穆秋晨：“……好。”
  他揣着两斤热泪，一脚油门踩到底，向顾斐然家的方向出发。
  夏天的路旁姹紫嫣红分外好看，郑小凌害怕被狗仔拍到不敢开车窗，在车里吐了个天昏地暗。顾斐然突然有点同情他，早知道他吐得这么厉害就不给他喂小石子了，让这小妖j-i,ng吃个痛快，反正车上总是要吐出来的。
  他递给郑小凌一张s-hi巾：“擦擦嘴。”
  “谢谢。”郑小凌的小白脸变得更加惨白，伸手接过s-hi巾时不经意地看向车前，瞬间脸上的血色都没了，失声大喊道，“小心！”
  一辆巨型货车与几人迎面驶来，速度快到仿佛失了控，穆秋晨连忙闪躲，却还是慢了一步，刺耳的刹车声中，顾斐然的眼前溢出一片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昨天教大家变魔术的那个不靠谱作者，今天我来教大家变另一个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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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发现你的作收列表多了一条糖醋鱼诶=w=可以吃的那种
  ☆、万人迷x打脸
  顾斐然坐在会诊室外，一转眼见到洛川西装带风，从走廊那头匆匆忙忙跑过来，尚绪舟也是一路狂奔，紧跟在他身后。
  跑到他身前，洛川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都快掉了，他扶了一下眼镜，气喘吁吁道：“怎么回事？”
  顾斐然拍着他后背安抚：“没事，那辆货车自己翻了，关键时候穆哥错开了。”
  “那怎么还闹到医院来了？”洛川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那不是郑小凌撞到头了嘛，”顾斐然说，“车偏转的时候太急，他一下子磕玻璃窗上了。”
  洛川喃喃：“那就好。”
  尚绪舟：“……”
  不大一会，去办手续的穆秋晨拿着一沓纸回来，笑呵呵地和两人问好：“尚总，川哥，又见面了。”
  洛川撑不住，在顾斐然身边坐下，喘着气说：“并不想在医院见你们好吗？”
  他匀了一会呼吸，掏出手机给公司打电话，拨号尚未接通，轻声对顾斐然说：“我给公司打个电话，不能让狗仔发现了。”
  顾斐然点点头，看一眼尚绪舟，弯起眼睛笑嘻嘻：“尚总关心小郑啊？”
  尚绪舟嘴角抽了抽，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正巧郑小凌做完包扎走出来，头上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见到尚绪舟立刻泪眼汪汪地贴上去。
  “绪舟。”郑小凌可怜巴巴地叫，尚绪舟只是淡淡地点头，没什么表示。
  这样也能贴上去啊……顾斐然愣愣地看着郑小凌无视尚绪舟冰冷的脸色，巴巴地贴到他胳膊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要给他跪了。
  “那什么，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顾斐然站起身，穆秋晨立刻跟在他身边，洛川讲完电话，和他们站到一起。
  这么乍一看倒像分成两方阵营似的，尚绪舟从郑小凌的怀抱里抽出胳膊，对洛川说：“他们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洛川：“不用，我和斐然坐秋晨的车就行。”
  郑小凌眼里两包泪，委屈巴巴地说：“我没开车，绪舟你不送我回去吗？”
  顾斐然心想，送吧送吧，你们两个一起走，眼不见为净。
  【咳，请别忘记您的主线任务，要帮洛川找到真爱的哟。】
  “尚绪舟是川哥真爱？”顾斐然质疑道。
  【那不然呢？你跑出来追跟踪他和尚绪舟是来看热闹的吗？】
  “咳……我这不是，怕川哥受欺负嘛。”顾斐然拉起洛川，对几人道，“要不尚总送川哥回去，穆哥送小郑，我自己回去？”
  “不行。”洛川和穆秋晨同时反对。
  穆秋晨说完就闭了嘴，眉毛眼睛都塌下来，委屈地看着顾斐然，洛川则看着顾斐然的眼睛说：“这里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在路上引起围观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顾斐然默默吐槽，但不得不承认洛川说得对。
  “好吧，”他妥协了，“那我和穆哥一起。”
  穆秋晨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对洛川笑了笑，尚绪舟的脸色登时又黑了个彻底。
  郑小凌的视线在洛川和尚绪舟之间转了转，不服气地鼓起脸，对尚绪舟撒娇道：“绪舟不能带我回去嘛？”
  尚绪舟面无表情，看起来耐心快要耗尽了。顾斐然不得不对他这百折不挠的j-i,ng神表示赞赏，能这样热脸贴人冷屁股实在是太有勇气了！
  “走吧。”尚绪舟没有看郑小凌，自顾自拉住洛川，抬脚走向外边，郑小凌连忙跟上他。
  顾斐然和穆秋晨对视一眼，并肩走在他们身后。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郑小凌教一崴，尖叫一声向前倒去。他前面正是洛川，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摔直接压在了身下。
  “川哥！”顾斐然眼神一寒，他看得清楚，郑小凌明明是故意摔的！
  “我没事。”洛川的眼睛直接摔飞出去，疼得龇牙咧嘴得从地上爬起来。
  郑小凌坐在一边，泪眼汪汪地说：“对不起川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尚绪舟皱着眉头给洛川拍打身上的土，顾斐然火冒三丈，一个巴掌直接拍过去：“你接着装！”
  郑小凌被他的巴掌打得一下偏过头去，很快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穆秋晨连忙搂住顾斐然避免他接着打，小声提醒：“别动手，小心狗仔。”
  “你放开我！”顾斐然一直把洛川当亲哥，肚子里的火一股一股往外冒，他不断挣脱穆秋晨的束缚，看样子一个巴掌还真不解气。
  “斐然住手。”洛川也连忙拦住他，“快回车上，被人看到明天又要上热搜了。”
  尚绪舟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还没回神的郑小凌，眼里仿佛有一座冰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你敢打我？”郑小凌回过神，登时火了，一把脱了外套，看样子也是不打不休的架势。
  “都别闹了，”一直沉默的尚绪舟冷声说，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地看着郑小凌，“先回车上。”
  顾斐然差一点就要和他打起来，被洛川和穆秋晨一起压到车上时犹自气不过，起身还想再给郑小凌来两下。
  穆秋晨从背后抱住他，不停哄道：“不气不气，君子不逞一时之快。”
  “谁是君子了！”顾斐然的火还没浇灭，恰好郑小凌杀人般的目光看过来，瞬间火上浇油，从副驾驶跳下去又给了郑小凌一拳。
  “顾斐然！”郑小凌浑身都是杀气，不管不顾地大叫，一拳挥过来，顾斐然本来想向一旁躲，谁想到洛川迅速挡在他身前，郑小凌的拳头一下打在洛川的脸上。
  洛川斯斯文文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尚绪舟本来已经坐进了驾驶座，看到洛川被打立刻推开车门，一拳挥到郑小凌的脸上。
  这力道看得最先动手的顾斐然都是一愣，心说郑小凌的脸别是就这么毁了吧。尚绪舟握住洛川的肩膀，语气温柔：“疼不疼？回医院再看一下？”
  “不用，”洛川挥开他，“回家冰敷一下就行。”
  郑小凌刚才那声大喊引起了周围的关注，顾斐然名气太高，已经有人向这边跑来了，洛川看了一眼被尚绪舟打到一边的郑小凌，语气生硬道：“我们快走，一会事情该闹大了。”
  他不敢让郑小凌和顾斐然坐一起，自己上了穆秋晨的车，把郑小凌扔到了尚绪舟的车上。
  尚绪舟脸色沉沉地任由他动作，眼看着他们开车绝尘而去，愤怒地在车玻璃上捶了一圈，吓得坐在里面的郑小凌一个哆嗦。
  尚绪舟开门上车，踩下油门上路，全程没看郑小凌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回去读了一下前几章
  发现我写的好水啊，明明我在很认真地走剧情
  蓝瘦，想哭
  ☆、万人迷x丑闻
  距离顾斐然和郑小凌打架已经过去五天，他们闹的动静太大，到底还是被狗仔抓拍到了。微博热搜顾斐然和郑小凌的话题就没下去过，两家粉丝掐得水深火热，倒是涨了好一波热度。
  “我差那点热度吗？”顾斐然的气还没消，对正在念头条的穆秋晨瞪眼道。
  穆秋晨连忙给他顺毛，剥了一个橘子，连白色的筋络都细心挑好，把剩下的橘r_ou_递给顾斐然：“不差不差，小白莲蹭我们热度，不要脸。”
  顾斐然更气了，穆秋晨的表情在他看来摆明就是敷衍。他一把抢走剥好的橘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厚道，掰了一半给穆秋晨。
  穆秋晨笑着接过，其实他也不能太理解顾斐然的怒气点，但是穆秋晨有一个优点，我喜欢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有时候他也在暗自庆幸，幸亏他喜欢的是顾斐然这种有点小脾气但三观正到你想给他跪下的新时期好青年，如果喜欢上一个三观不正的……穆秋晨抖了抖，默默吃了一瓣橘子，觉得他这种英明神武的影帝级帅哥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顾斐然气鼓鼓地吃了满手都是汁水，穆秋晨抽出一张纸巾要给他擦手，被他躲过去了。
  “我自己来吧。”顾斐然接过纸巾，看着穆秋晨温和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穆秋晨连忙摇头，就差指天发誓：“我以顾斐然粉丝后援会会长的名誉担保，在我心里斐然永远是完美的！”
  顾斐然无语地盯着他这大型金毛犬的样子呆了几秒，心里的小脾气像被戳漏气的气球，嗖嗖嗖地飞走了。
  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认真道：“郑小凌打出道起，丁点本事没有，靠着拉踩营销成了一线，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穆秋晨赞同地点头：“我也不喜欢。”
  “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我还不至于看他不顺眼，”顾斐然说，“可是他打川哥，这比任何一次他碰瓷拉踩我都让我生气。”
  穆秋晨继续点头：“应该的。”
  “等等，”穆秋晨头一顿，诧异地看着顾斐然，“川哥是你什么人？”
  “是我经纪人。”顾斐然面无表情地说。
  “咳。”知道自己的问题没问到正地方，穆秋晨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继续剥橘子顺毛，“这笑话有点冷，哈哈哈。”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顾斐然表情没有一点松动，穆秋晨心虚地把橘子递给他：“对不起。”
  顾斐然没料到他这么会给台阶下，表情僵了僵，伸手接过他的橘子，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半晌，他含着一瓣橘子，口齿不清地说：“你不用道歉，我这两天脾气有点差，川哥被尚绪舟影响得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的，我看着闹心，不小心对你发脾气了，对不起啊。”
  他喂了一瓣橘子给穆秋晨算是赔礼，穆秋晨笑眯眯地吃了，在舔他手指占便宜和不舔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间迟疑了两秒，顾斐然已经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了。
  穆秋晨：“……”我恨！
  他眼巴巴地看着顾斐然修长的手指和莹白的指尖，默默咽下心里的二斤惋惜，装作一派认真地问：“尚绪舟最近总找川哥吗？”
  “嗯。”顾斐然把橘子当成尚绪舟，□□得那只可怜的橘子汁水四溢。
  “郑小凌的事他没c-h-a手？”穆秋晨眯起眼睛摸摸下巴，同为小攻的直觉让他莫名有一种尚绪舟不会坐视不理的感觉。
  “c-h-a手什么？”顾斐然翻了个白眼，“护着郑小凌那只小白莲吗？”
  “我觉得不可能。”穆秋晨摊手，“我看尚绪舟和郑小凌在一起更像是赶鸭子上架，没准是被迫的。”
  “他堂堂天风国际的尚大少，谁逼迫他？”顾斐然一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穆秋晨连忙再顺毛，手掌覆在顾斐然的头顶安抚一般揉了揉，表情端肃：“再看看吧，其实这些你都看出来了，就是怄气不去想。”
  “……”
  顾斐然没说话也没躲开，穆秋晨趁机在他头上揉了好几下。啊，斐然的头发好软摸起来好舒服，穆秋晨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身后开出一朵又一朵小百花，周遭的背景都变成了粉红色，连灵魂都被治愈了。
  “喂，摸够了没？”顾斐然一记眼刀横过来，毫不犹豫地踩住穆秋晨的脚，一个用力，穆秋晨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公寓。
  洛川心神不宁搞得顾斐然也心烦意乱，他怕洛川瞧出来，一天二十四小时地飙演技，装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纯良弟弟。穆秋晨闲的没事天天跑来给他做狗头军师，时不时和他一起分析一下洛川和尚绪舟的进展，再吐槽一下郑小凌的公关发言，赶也赶不走，狗皮膏药似的赖在他家。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天，穆秋晨去参加一个代言，顾斐然自己在家里背剧本，上午九点，阳光正好的时候，洛川的夺命连环call接二连三地响起。
  顾斐然习惯背剧本时不刷手机，听到洛川的特别铃声，他扔下剧本从客厅冲进卧室，电话刚一接通，洛川欢天喜地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斐然，看头条了吗？”
  “没呢，在背剧本。”顾斐然疑惑，“怎么了？”
  “背剧本好呀，”洛川的声音听起来更高兴了，“好好背，今天的头条，郑小凌的那些干爹们，热搜已经炸了，你现在上微博看，遍地都是瓜。”
  “啊？”顾斐然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先看看，电话挂啦。”
  互相说了再见，顾斐然急忙打开微博，可能是消息太劲爆微博有点挤，他白屏几次才挤进去。
  果然热搜第一又是郑小凌，话题特别有意思：那些年，郑小凌和他的那些干爹们。
  顾斐然点进去，就像洛川说的，瓜多到啃不完。他把剧本扔一边，从上到下一划拉，说什么的都有。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我就说郑小凌这妖艳小贱货，要演技没演技要唱功没唱功，能走到今天这份上少不了几位干爹吧。辛苦干爹们，这么多年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了，鼓掌。
  顾斐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默默登录小号给这位大爷点了一个赞。
  从头刷到尾是不可能的，他大致扫了一些，基本就算吃了全瓜。微博上众说纷纭，郑小凌的黑本来就多，这下更是不喷不解气，还有顾斐然的一些粉丝更是lu 起袖子就是干，几天来生的气终于名正言顺地发泄出去了。
  剩下就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纷纷表示这小白莲真是千年难得一遇，长见识涨姿势；还有郑小凌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真爱粉——他本来就黑粉多，现在黑粉直接脱粉变成黑子，剩下的那点真爱粉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努力为正主呼声但敌不过图文并茂的新闻爆料，很快那点呼声也被广大群众的嘲讽讨伐压下去了。
  顾斐然疑惑，现在和郑小凌掐得最欢的就是他，出了这么大一个丑闻，不少人都怀疑是他暗中c,ao作，可是他这几天忙着背剧本，闲下来还要担心洛川或者和穆秋晨一起吐槽，哪有时间搜集这些丑闻给郑小凌当头一木奉啊？
  他不明就里地又翻了一遍微博，除了上面几种发言，剩下的就是在提即将开机的新剧《王侯将相》了。广大群众群情激愤，纷纷表示要换掉郑小凌这个莫名上位的三流演员，迎回原主演顾斐然。
  无论如何，微博舆论在他们的公关还没c-h-a手的情况下，已经向着顾斐然的方向一边倒了，这的确是个令人欣喜的好现象。
  手机又响，顾斐然手指一划接听电话：“喂，向导。”
  “啊，还要我回去演？”
  “没关系没关系，不介意的，”顾斐然语气温和地笑着说，“我知道，您也是有苦衷，投资商压着咱们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剧本背着呢，差不多了。”
  “好的，那我收拾收拾明天进组，谢谢向导。”
  顾斐然挂掉电话长出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划开微信界面，刚打了几个字又猛地顿住。
  他为什么下意识地就点开了穆秋晨的聊天窗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qwq我把存稿赶出来以后争取定时更新（握拳）
  ☆、万人迷x女装
  次日一早，洛川早早地来接顾斐然，顺便帮他打点行装。他最初是给顾斐然做助理出身，后来升职做了经纪人，仍旧像做助理时一样，把顾斐然照顾得面面俱到。
  “驱蚊的东西别带了吧，酒店周围都有卖的。”顾斐然看他驱蚊防暑的东西装了一个大背包，连忙劝道。
  “剧组人多，酒店周围就那么几家店，卖脱货了怎么办？”洛川手上不停，“还是自己带着放心。”
  顾斐然撇撇嘴，小声嘟囔：“卖脱货了就去抢别人的，总有买到的。”
  他两腿跨坐在椅子上，看洛川忙得热火朝天，无所事事地调出这个世界的系统进度。
  淡蓝色的进度条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要着重完成主线任务了。顾斐然撇嘴，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是帮洛川找到真爱，按照系统的指示，洛川的真爱是尚绪舟。
  没有郑小凌的事之前，他还觉得尚绪舟是个翩翩君子，现在他一想到尚绪舟就觉得那个面瘫脸冰山怪配不上容貌品性都出众的洛川。
  他百无聊赖地把下巴搁在椅背上，问：“川哥，你这一手□□技能都是怎么点亮的啊？”
  洛川整理东西的手一顿，脸色黑漆漆地说：“你再说一遍？”
  顾斐然笑嘻嘻：“我夸你能干呢，能者多劳，你接着干。”
  洛川送给他一个大白眼，推了推眼镜，继续往他的行李箱里塞衣服，漫不经心道：“大学时候也经常帮室友干这个，习惯了。”
  “帮室友？”顾斐然表情一僵，“尚绪舟？！”
  “对，是他。”
  “你帮他干这些干嘛？惯的他啊？”顾斐然头上蹭蹭蹭冒出三簇小火苗，整个人化身怒吼怪，怒吼道，“他欺负你是不是？”
  “没有，你想什么呢，”尚绪舟无奈地看着他，“大学时候承了他不少照顾，我又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就帮他干点零零碎碎的活，当做感谢了。”
  “承了他不少照顾？”顾斐然问，“他照顾你什么了？”
  “老多了，说不清。”洛川收拾完，联系等在楼下的助理们，“走吧，开车去剧组。”
  第一天开机照例要祭天，顾斐然等人赶到时已经来了差不多一半人，他们不算早也不算晚，中规中矩的。
  “哎呀，斐然来啦！”导演向寻是个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j-i,ng神很好，人也立整，没有这个年龄段普遍的油腻感，他挺亲切地迎上来，声音洪亮，“快来快来，主演站前面，今天好好拜拜。”
  顾斐然笑笑，被他推到了穆秋晨的身边。穆秋晨冲顾斐然眨眨眼，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哎哟，你这是什么乌龟心理。】系统吐槽。
  顾斐然昨天刚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事事都和穆秋晨分享，今天正是心理别扭的时候，穆秋晨不明所以，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示，笑笑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差不多人来齐了，向寻拿着个大喇叭喊：“来来来，今天我们大家都聚在一起，这个新的家庭就正式组成了，都是一家人，齐心协力拍好戏，咱们争取捧个大奖回来！”
  众人哈哈笑，向寻是国内外都拿过奖的实力派导演了，但是还没拿过特别大的奖，看来他对这部戏期望很高。
  仪式完毕，向寻单独找了顾斐然，拉他站到一边，说：“幸亏斐然你回来了，之前我这心都凉半截。”
  顾斐然笑笑：“不至于，向导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向寻连连摆手，真情实感地说，“你的演技我就不夸了，业内公认的，这把也想借着你的光，大爆一把。”
  顾斐然说：“大家热情都很高，编剧和导演也没得挑，大爆是肯定的。”
  “哎哟，那就借你吉言啦。”向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又把头凑近了点，神秘兮兮地说，“哎，你知道郑小凌的事是谁抖出来的吗？”
  顾斐然心想来了来了，果然都在八他和郑小凌的恩怨，他压低声音说：“不知道啊，我没心思整他。”
  向寻一脸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表情，做贼似的左右打量一圈，悄声说：“小道消息，尚绪舟。”
  “尚绪舟？”顾斐然一愣，“不是他要换的人吗？”
  向寻又换上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笑得有点贼：“我听说郑小凌傍上了利华财团的王总，天风国际最近又和利华有生意，王总那个人嘛，家里那位管得严，做事偷偷摸摸的，我估摸着应该是他和尚大少说了什么，尚绪舟才出面做这个黑脸。”
  顾斐然啧啧惊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尚绪舟和他们有合作，又为什么想到整郑小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向寻摊手，“那位大少爷说风就是雨的，谁能猜到。”
  顾斐然没说话，想到之前和郑小凌动手时候尚绪舟的举动，心说妈耶不会吧，敢情那位爷面上不动声色的，暗地里一直护着洛川呢？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剧组工作人员讲话的洛川，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尚绪舟的心思太难猜，川哥是个直脾气，绝对不能就这么交到他手上。
  顾斐然打定主意，目光坚定地走向洛川，还差几米到洛川身边的时候被两个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拦住了。
  顾斐然一看，服装组的老师手里拿着一件水袖长裙，身后跟着穆秋晨，巴巴地把裙子递到他眼前。
  “刘老师。”顾斐然礼貌地打招呼。
  服装老师笑眯眯地说：“斐然啊，今天拍相王初遇的戏，快跟我去把裙子换上吧。”
  顾斐然：“……”
  《王侯将相》讲的是一个被废黜驱逐的庶皇子流落江湖，集结了一支奇人辈出的军队打回皇城一统江山的故事。
  穆秋晨饰演那个被废黜的皇子，顾斐然演他在江湖中遇到的一个戏子，戏子薄情却心怀天下，一路辅佐皇子登基，后来封侯拜相，无限荣光。
  戏子的一大噱头就是近半成的戏都要穿女装，顾斐然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被这两个人笑眯眯地盯着，那点心理准备又哗啦啦地打水漂了。
  他跟着老师去更衣室，被几个小助理忙上忙下地换好衣服做好头型，站在众人中间转了一圈：“怎么样？需要再柔媚点吗？”
  “不……不用了。”化妆师呆呆地看着打扮妥帖的顾斐然，沉默良久，尖叫一声，“啊啊啊啊我要是男人一定会爱上我们斐然的！”
  服装刘老师也连连附和：“是呀是呀，斐然实在太好看了。”
  几个小助理不敢像她们这样直白，纷纷红着脸小声议论，一波一波地向顾斐然送秋水。
  在门外的穆秋晨听到叫声掀开门帘走进来，维持着掀门帘的姿势石化在当场。
  顾斐然有点尴尬：“这什么表情，很违和吗？”
  穆秋晨呆呆地摇头，众目睽睽之下两行鼻血蜿蜒而下，他搜肠刮肚地想着赞美的话，最后双眼放光满怀激动地说：“太……太好看了！”
  ☆、万人迷x入戏
  顾斐然心想你是这辈子没见过美人吗，这么激动做什么。穆秋晨的的反应太激烈，化妆室内的众人都笑起来，他的助理连忙递过纸巾给他擦鼻血。
  穆秋晨一脸傻笑，凑到顾斐然身边：“走吧，第一场戏先找找感觉。”
  “嗯。”顾斐然有点尴尬，连带着耳朵都开始泛红，他快走两步想甩开穆秋晨，奈何这家伙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上来。
  道具已经就位，向寻过来简单地说了两句，笑着道：“两位影帝搭戏，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按感觉来，别因为我的话反而束手束脚的。”
  两个人忙笑着谦虚两句，向寻走后又对了遍台词，场记敲板，戏就正式开拍了。
  第一场戏要演落魄皇子初遇戏子，顾斐然站在道具搭好的舞台上，水袖一甩，腰肢半弯，唱词起。
  穆秋晨坐在台下的桌子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风姿绰约的美貌戏子，握在杯子上的手逐渐用力，手指显出些青白色。
  镜头切近，给了穆秋晨一个面部特写。那张俊脸一下子在显示器上放大，眼睛里写着绝望和不甘，又掺杂着死灰复燃的希望，那点希望点亮了他的眸子，像干涸已久的枯井忽逢清泉，整张面容都因此鲜活起来。
  “小穆的演技是真的好。”场记小声和灯光说。
  “是，我之前没跟过他的组，现在近距离看，才知道这演技真不是吹的。”灯光悄声说。
  镜头转，站在舞台上的顾斐然一颦一笑一勾一转，眉间眼角俱是风采。戏子舞毕退场，站在台下的落魄少年却不顾一切地喊住了他。
  “何事？”下了舞台的戏子收起一腔柔情，声音冷淡道。
  “你唱的词，‘这江山万里绵延，岂容那胡虏踏践，愿□□饮血甲光寒，换得河清海晏’，我觉得很好。”穆秋晨面容坚毅，表情专注而认真。
  “哦，是吗？”顾斐然表情淡淡语气也淡淡，“多谢，借过。”
  水袖轻展，顾斐然没有理这个傻不愣登的半大小子，戏子毫不动容地在他身侧飘然而过。
  穆秋晨伸手想拉住他的袖子，粉红色的水袖却在手中轻飘飘地溜走了。灯光打在顾斐然的脸上，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戏子表情淡漠，似乎家国天下恩怨是非都入不得他的眼。
  “卡！”向寻喊停，“非常好！”
  第一场戏不用ng直接过，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向寻满意地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很好！”
  顾斐然和穆秋晨笑着微微鞠躬，场外的众人如梦初醒，灯光手里还举着打光板，一脸愣怔地说：“妈呀，我一个钢铁直男刚才都要爱上斐然了好吗！”
  场记一脸“我懂”的表情：“你多跟两个斐然的组，然后你会发现……”
  “其实也不过如此？”灯光傻愣愣地说。
  “不是，”场记严肃道，“你会发现，这一场戏你会比上一场戏更爱他。”
  灯光抹了把脸，无声地看向顾斐然。刚才顾斐然的表演实在是太神了，如果说穆秋晨是让人感觉他把这个人演出来了，顾斐然则是让人觉得他就是这个人。
  刚才那眉梢眼角的冷艳，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看着都会怦然心动好吗！
  灯光借着地理优势，愈发大胆地偷窥顾斐然，这时，站在顾斐然身边的穆秋晨转过头来，两人正好目光相接。
  灯光：“……”
  是他的错觉吗？对视的一瞬间，他仿佛在穆秋晨的身后看到了汹涌喷薄的黑气。
  很快第二场戏开始，顾斐然坐在黑檀木的椅子上，穆秋晨跪在他下首：“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我无意朝廷争斗，”顾斐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你走吧，不用再来找我。”
  “先生怀有经世之才，难道甘心困在这个戏班子中无从施展？”
  “经世之才？”顾斐然哂笑，“我不过是个唱戏的，你这样也太抬举我了。何况，人皆道戏子无义，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暴君当政，黎民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这等人间炼狱，先生如何忍心？”穆秋晨双目充血，步步紧逼。
  “我说了，我不过是个唱戏的，”顾斐然打断他，“管谁当政，我只管唱我的戏，难道……你当政了，戏子的身份就能抬一抬了吗？”
  两人目光相接，火花四ji-an。
  第二场戏完，洛川凑到后期身边看效果，顾斐然趁机翻了下穆秋晨的剧本，诧异道：“这里你的心理活动是一定要得到我？”
  “编辑很懂行嘛。”穆秋晨笑嘻嘻地说。
  顾斐然嘴角抽搐，又往后翻了几页，后面什么霸道总裁台词都有，比如——
  “总有一天，我要看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
  “先生这般不染尘世的人，也会被我弄得一团糟呢。”
  “我管你有多少才能，你这辈子只许辅佐我一个人，但凡你心里有了二主，我保证有一个杀一个，杀到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为止！”
  ……
  顾斐然掀桌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嗨呀这你就不懂了，”导演向寻一脸果然是小孩子不懂行情的表情，“现在的观众就吃这个，逼格太高观众吃不动也没用，咱们得做到雅俗共赏。”
  顾斐然被教育得眼前直冒星星又不好反驳，嘴角抽搐，瞪了穆秋晨一眼。
  穆秋晨笑嘻嘻地照单全收，拿起第三场戏的剧本，认真道：“接下来要演你动心的那一幕了，入戏了吗？”
  顾斐然傲然一笑，自信不言而喻。穆秋晨笑眯眯地看着他骄傲离去的背影，喜滋滋地幻想着顾斐然入戏后和自己的眼神交流，顿时笑得更开怀了。
  向寻看得j-i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向没什么架子，和剧组的人都称兄道弟的，此时推了推穆秋晨：“哎，别看了，走没影了。”
  穆秋晨反手回推：“你懂什么，我就是在回味那抹背影。”
  “行吧，”向寻说不过他，转而问，“郑小凌的事，你c-h-a手没啊？”
  “还没，怎么了？”
  “还没？”向寻咂摸了一下这个词，“意思是想c-h-a手来着？”
  “那废话啊，”穆秋晨语气里满含理所应当，“他欺负我家斐然，能忍？”
  向寻咽了下口水：“那现在尚绪舟出手了，你还要动手吗？”
  穆秋晨微笑着摸了摸下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咱得最后放他一把火。”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赶上啦hhhhhh
  这是全程在火车上码的一章_(:3」∠)_
  顺便说下，我最近一直在凌晨蹭玄学，小可爱们看到凌晨的更新提醒就不用管惹_(:3」∠)_我的更新应该能保证在十二点前，如果赶不上我会在评论里说的嗯！
  谢谢爱吃兔纸的胡萝北小可爱的地雷！么一个！
  ☆、万人迷x心动
  向寻莫名感觉一股冷意沿着脊背蜿蜒而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心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这个人。
  道具那边做好了准备，第三场戏开始。
  这场戏要演顾斐然决定臣服于穆秋晨的一幕，穆秋晨饰演的皇子为顾斐然饰演的戏子挡了一箭，肩上淌着血，面色惨白地靠在顾斐然怀里。编剧会玩，特意注明戏子要演出心动的感觉。两人酝酿好情绪，场记一敲板，顾斐然眼中秒含泪。
  “乱世烽火，人命如浮萍，你还想要我怎样？”顾斐然眼眶泛红，竭力控制住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皇子也好，将军也罢，逢此乱世能求生便已不易，你宁愿丢了性命也要逼我一次吗？”
  穆秋晨咬破嘴里的血袋，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气若游丝道：“我救先生……并非是想凭此强迫先生，只要先生还站在这里，在此乱世中……我必倾尽所能，护先生……平安无虞。”
  顾斐然呆呆地看着他，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仰起头，镜头特写，顾斐然眼中的惶惑逐渐被坚定所取代，他咬牙抱紧穆秋晨：“你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平定天下呢。”
  洛川站在场外，嘴角抽搐：“这台词也太尬了吧。”
  和他站在一起的一个副导演说：“尬是尬了点，但是有意思啊。”
  洛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一场戏完，向寻喊卡，沉思几秒，叫顾斐然过去。
  顾斐然自认发挥不错，不太懂导演这意思，却也依言去到他身边，向寻对待的工作的态度还是很严谨的，一脸认真地说：“斐然演得不错，但是就像编剧标出来的，你这里要有一种……陷进去的感觉，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斐然沉默了。
  如果他懂什么是“陷进去”，他就不会被父王扔到人类世界来历练了。
  向寻见他沉默，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先找找感觉。”
  他给顾斐然时间叫他自己思考了一会，这场戏重演。众人忍不住小声议论，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这里卡壳。
  顾斐然酝酿好情绪，和穆秋晨又来了一遍，向寻沉默地摇了摇头，再次ng。
  穆秋晨轻轻抱了抱顾斐然：“别着急，感觉要慢慢找。”
  第一天开机，向寻没给他们太大压力，让两个人到一边商量一下。洛川去看后期的进度，顺便和向寻闲聊：“我觉得斐然演得很深情，还是不对吗？”
  向寻摇头：“要的不是那种对任何人都可以表现出来的深情，是那种……弱水三千唯你不可的那种感觉，你明白吧？”
  洛川的表情不经意地一僵，他连忙点头掩饰过去，又对向寻说：“斐然他感情戏这关有点短板，您多担待。”
  向寻连忙道：“都是一家人，那么见外干什么，一起进步，一起进步嘛。”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洛川有点担忧地看着和穆秋晨对戏的顾斐然。
  在角落的两人没什么交流，顾斐然趁机问系统：“我这里放弃可以吗？”
  【不行，主线任务不能放弃。】系统一板一眼地说。
  顾斐然气结，收拾了郑小凌之后主线任务就变成了完美完成《王侯将相》，任务在肩上压着，看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学会对一个人“心动”了。
  顾斐然的脸色变了几变，偷偷看了一眼穆秋晨，结果正好和穆秋晨的视线对上。
  他吓了一跳：“你一直在看我？”
  穆秋晨笑笑没反驳，柔声道：“很苦恼？”
  顾斐然有点沮丧地低下头：“你明白心动的感觉吗？”
  “我对你就是啊。”穆秋晨眨眨眼，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