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系统的真香日常》我有美貌就够了/系统的真香日常 第5节

  地上还s-hi漉漉的留了一串脚印,陈建民没有重新换水,而是直接躺进了澡盆里。
  本来还有些烫人的水,现在只带了些温温的温度,陈建民闭上眼睛想着这是时鱼用过的水,想着时鱼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些肌肤,想着刚刚脱衣服时的那惊鸿一瞥,只觉得澡盆里的水都要沸腾起来。
  他只是担心时鱼泡了河水感冒,等脱了他的衣服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只能勉强自己镇定地走出房间。
  陈建民从旁边的水缸里舀起了一瓢冷水泼在脸上,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他绝对不能表露出来,能够做时鱼的叔叔就很好。
  时鱼听着任务进度越来越推进,却也只能装作看不见陈建民的煎熬。
  系统:请宿主不要试探规则的底线。
  时鱼:你不用再提醒我还有一个月这个事实了。
  到时鱼又一次开学的时候,任务的进度已经稳定在百分之八十了。
  等待了半年,最后这一个月时鱼倒是不急了,大概是系统的数据给了他信心,反而仗着陈建民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一个劲的逗弄他。
  然而不管他内心的想法如何,生日的那天还是如期而至了。
  陈建民在早上出门前已经和时鱼说过生日快乐,但在放学的时候时鱼还是要比往常更快地赶去店里,他恨不得这一整天都和陈建民待在一起。
  时鱼刚跑进店里,陈建民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时鱼,忙倒了碗绿豆汤给时鱼喝,“怎么跑得这么急?”
  “我想叔了呀。”时鱼喝了口绿豆汤,特自然的说。
  “什么想不想的,”陈建民听了,心中一跳,可看时鱼那满眼的纯真就知道他只是在贫嘴,“都多大了,还逗你叔。”
  时鱼把头低进了碗里,不说话,只是笑。
  陈建民出来待了一会儿,就又走回了厨房,只是身后还跟了个捧着碗的小尾巴。
  陈建民只当时鱼又在闹着玩,专心去干自己的活,但还是总忍不住会去看时鱼一眼。
  “鱼儿乖,去外面坐着,这里面热。”
  夏天的余威还在,厨房里的热气蒸得人直冒汗,时鱼不怕热,身上还干干爽爽的,听了这话还拿了块手帕给陈建民擦汗。
  陈建民感受到在自己脸上胡乱动作着的小手,锅铲一下子磕到了锅边,想要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时鱼却又迅速的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得乖巧站在一边。
  “鱼儿,别闹叔了。”叔受不住你这样闹。
  时鱼乖乖点头了,只仍赖在厨房里,在晚饭的时候,催着陈建民休息一会儿,陈建民就这样度过了幸福又煎熬的半日。
  到了要回家的时候,陈建民有些颇不好意思地把时鱼带到店门口。
  时鱼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看到,店门口孤零零得锁了辆自行车,车兜里还放了个蛋糕,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是给我的吗?”饶是早已明白了陈建民的心意,看到礼物时鱼还是感动了一下。
  “有了自行车,鱼儿早上就可以多睡一会了。”陈建民有的时候把还打着哈欠的时鱼叫起来,总是忍不住心疼。
  “那我要叔接送我,”时鱼拉着陈建民,想让他试试,“我还不会骑呢。”
  陈建民以为时鱼只是想要人接送,心里也高兴能和时鱼一起走,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
  时鱼坐上了后座,双臂紧紧抱住了陈建民的腰,感受到座下的自行车摇晃了一下,又稳稳地向前行驶。
  到了家以后,陈建民又要去拿那细红蜡烛,时鱼调侃了一句洞房花烛,成功止住了陈建民所有的动作。
  “鱼儿——”
  “叔,我看到厨房里的书了。”
  陈建民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明明这书本就是时鱼买的,但他却仍像做错了事般心虚。
  “叔答应今天和我一起吃蛋糕我们就先不聊那书了,”时鱼说着还状似委屈地抱怨道,“上次的蛋糕叔只吃了一小口呢。”
  陈建民怎么能解释的清楚他只是想留给时鱼,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时鱼舀了一大勺蛋糕,吻上了自己。
  陈建民呼吸间都是奶油浓郁的香气,时鱼的舌头像是一条鱼游曳在奶油中,搅乱了陈建民的一池春水。
  “叔这次可要多吃点喏。”
  第22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二十二)
  陈建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的,只知道最后那蛋糕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返上来一股醉意,熏得他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时鱼的被子什么都还留在他自己的房间,暖烘烘一个人挤进了他的怀里。
  陈建民似是看不够得欣赏着那张笑意吟吟的抬头回望他的脸,鬼使神差地将手指覆上时鱼有些红肿的唇。
  “叔,你刚才还没吃够吗?”说话间的热气全部打在了陈建民的手指上,一个“你”字还带出了那点勾人的舌尖,弄s-hi了拇指上的一小块地方。
  “没,”陈建民喃喃出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鱼儿,我不是——”
  时鱼干脆地拿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直吻得陈建民再也分不出丁点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现在吃饱了,就该睡觉了叔。”时鱼的脸也有些发红,语气却像在哄孩子睡觉的长辈。
  陈建民无奈地看着说完就闭上眼睡觉的时鱼,悄悄拱起了一点背,将两人腰部的位置分开一些,不让自己的反应扰到时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建民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时鱼还是有种不真实感,鱼儿这是什么意思,他也喜欢自己,还是只是一时兴起的又一次作弄?
  时鱼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了两年,终于把人给定下来了。
  蹦下床想去找陈建民,跑了几步又折回来穿上拖鞋,不然被他看到了又得是一顿唠叨。
  厨房里,陈建民在沥凉拌面的水,面条稍微焯一下,捞出来拌上酱油和醋就很好吃,面上还放了自家做的腌黄瓜和小萝卜,夏天吃爽口又不腻。
  时鱼刷了牙,洗了脸,就想扑上去给陈建民一个长长的早安吻,没想到却被躲开了。
  “鱼儿,你这究竟是啥意思啊?”陈建民有些为难的开口,不敢去看时鱼有些委屈的表情。
  “叔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啊,”时鱼想不到昨天晚上他们都那样了,陈建民居然还没开窍,“我喜欢叔,想和叔一起睡觉过日子的那种。”
  “鱼儿,你还小,不懂事,你该去喜欢好看的女孩子的。”陈建民的心里喊着不,却还是违心地把这句话说出了口,这半年来他去打听了这男人间的事,他不想让一时冲动毁了鱼儿。
  “那叔懂,叔来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时鱼简直要被气坏了,“你抱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吻着我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陈建民在时鱼的诘问下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他爱上了他的鱼儿,戒不掉了。
  那天上学,时鱼没有乘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而是选择了步行,结果还迟到了半节课。
  一辆自行车摇摇晃晃地按着比步行还慢的速度更在时鱼的身后,最后停在了县高中的门口。
  陈建民把这车等在学校门口,他现在的脑子乱糟糟的,但他还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答应了时鱼要接送他。
  他怕时鱼今天放学又赌气自己回家了,只好用这种笨办法在门口守着,他明白鱼儿的心意了,也想明白今天早上他的动作有多伤鱼儿了,鱼儿那么好仍愿意接受自己,他却把鱼儿往外推。
  时鱼放学的时候本已经和柳丰登约好了一起走,却惊喜地看到等在门口的陈建民。
  有柳丰登在一旁,时鱼还特别端着地走到陈建民面前,“叔今天怎么来接我啦?”
  陈建民在柳丰登面前也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答应了以后都接送你的。”
  时鱼上了一天的学,早上的那点气早就散的差不多了,这会听到陈建民那么说,最后残留的那一点点恼意也没了踪迹。
  柳丰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得,又没自己什么事了,赶紧知情识趣地自己溜了。
  时鱼心里的气散了,却还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过陈建民,指挥着他把车往店里骑。
  店门已经落了锁了,时鱼开了门,径直就往厨房里走,陈建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更了上去,只看到时鱼打开了橱门,拿出来了三本书。
  陈建民一看到那书,就一下子回想起了书里的那些内容,刚想伸手拦一下,就被时鱼装作凶狠的眼神瞪了回来。
  时鱼一手抱着书,一手抓着身下的坐垫,陈建民有些失落地扫了眼空落落的腰间,没注意到路上的一颗小石子,让自行车颠簸了一下,就感受到一只抱着书的手揽了自己一下,又放下去了。
  本分了三十多年的陈建民突然起了想把自行车往石子路里骑的坏心思,心中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试探着往不平的路面骑了一小段,果然时鱼的手又揽上了自己的腰,可是等车骑稳了,那只手就又放了下去。
  那短暂的接触就好像是隔靴搔痒,没有解了陈建民的渴,反而令他心中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陈建民仿佛受到蛊惑般一次又一次将车骑进石子路,最后干脆骑在那条颠簸的路上不出来了。
  时鱼在后座根本坐不稳,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抱住陈建民的腰。
  陈建民那么明显的小动作自然骗不过时鱼,等骑到家门口的时候,时鱼整个人都快晃散架了,气得他往陈建民的腰上拧了一把。
  坐在前面的陈建民自然也被颠得不轻,可他一张脸笑得和中大奖似的,进了屋了还压不下去那满脸的笑意。
  自行车就停在院子里,今天早上陈建民骑着自行车出村的消息也早传开了。
  也许是之前有段时间陈建民态度的松动让陈嫂看到了希望,吃晚饭的时候她又来和陈建民说相亲的事了,这次还直接带来了人家姑娘。
  陈建民开门看见陈嫂,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去看时鱼的表情,虽然他一点都不认识那个姑娘,心里还是莫名心虚。
  时鱼脸上的表情不显,转身进了房间,明显是想避开这事。
  陈建民看着他走进了主卧,松了一口气,这才赶紧把陈嫂和那个姑娘迎了进来。
  期间陈嫂说了什么,陈建民只是挑着那些家常回答,说到那姑娘了,就只能保持沉默。
  陈嫂说了一通好话也说累了,等那姑娘出门之后,陈建民才拉住了陈嫂。
  “陈嫂,以后还是别再给我介绍了吧。”那姑娘还等在门外,陈建民只能压低了声音说,怕伤到了无关的人。
  陈嫂听了这话,一把的热情都被门口吹进来的风熄灭了,“为啥?你要是不中意这个姑娘,嫂子再给你介绍别的。”
  “都不用再介绍了,我现在这样很好。”
  “什么叫很好,你打算就这么拉扯个小子长大了?”陈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建民点了头,还只能压着自己的火气。
  陈嫂最后还是拉着那个姑娘走了,而且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登门了,陈建民心中有一点难过,但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为着现在正待在他房里的那个人。
  第23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二十三)
  陈建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碗筷,进房间的时候时鱼已经躺进被子里了,一副要等着陈建民算总账的狡狤样。
  陈建民认输似地上了床,心却欢呼雀跃地期待着时鱼的惩罚。
  被子里已经被时鱼躺得暖烘烘的了,陈建民刚躺进去,一双手臂就环了过来。
  “叔,你好久没有给我念文章了,今天都补上好不好”
  陈建民的注意力全被那开开合合的唇瓣和胸膛上横着的那条手勾走了,只感觉几个字进了耳朵却无法分辨它的意思,一个好字就不受控制的出了口,紧接着才看清楚了时鱼放在被子上的那本书。
  “鱼儿,这书——不好,你不要看。”陈建民对着那本《初刻拍案惊奇》,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我听叔的,不看。”时鱼看着悄悄松了口气的陈建民,坏心地补充道,“所以叔念给我听好不好?”
  “不行,”陈建民实在不习惯拒绝时鱼,“这书里写的——”
  “这么说,叔是已经看过了”时鱼慢慢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诱惑地说道,“那叔教教我那道士对道童做的事可好?”
  火热的气息打在陈建民的颈窝,他闭上眼努力想要去忽视那双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却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从的锁骨慢慢顺着肌r_ou_的纹理下滑,终于在它要划向小腹的时候忍不住抓住了那只手。
  “鱼儿,不要再往下了,叔念给你听。”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时鱼凑上去在陈建民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就乖乖地在一旁躺好,乖巧的睡姿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幸好那书还讲究循序渐进,陈建民想着稍微念些不那么露骨的把时鱼哄睡着了就好,没想到时鱼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叔,从这里开始念。”
  陈建民朝着时鱼指的那段字看过去,“到晚来与两个道童上 床宿了,一心想着吴氏日里光景,且把道童太清出出火气,弄得床板格格价响。”
  陈建民的脸登时就烧了,想着刚刚时鱼说的什么要和他做那道士道童做的事的混话,就算心里知道时鱼只是为了激自己,心还是忍不住猛猛晃了一下,可是再看时鱼,他睁着一双灵透的眼,又像是一切只是自己的多想。
  也许是时鱼自然的样子给了他鼓励,陈建民清了好几次嗓子,终于还是磕磕巴巴地把这一句念出来了,有了第一句,后面的句子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困难,但也只是似乎,陈建民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骗不过这床被子下的任何一个人。
  “风雷号令,变做了握雨携云;冰孽贞c,ao,翻成了残花破蕊......噙着的,呼吸元j-i,ng而不歇。”
  后面那一个字陈建民不会念,一直安静地躺在一旁的时鱼就接了上去,“耨着的,出入玄牝以无休......殷殷慕道,百花深处一僧归。”
  本来陈建民已经尽力说服了自己只是在念一段普通的文字,时鱼的突然出声打破了他的一切心理建设,偏偏时鱼还不肯放过他。
  “叔,你说这残花破蕊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什么哭了呢?”时鱼似是真的不懂,向一旁的陈建民发问。
  “大概是弄疼了,所以哭吧。”陈建民也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猜着说。
  “那叔会把我弄疼嘛?”
  陈建民哪里会舍得让时鱼疼,可这话他又怎么能回。
  时鱼也不在意陈建民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我要叔疼我。”
  陈建民满心满口地都想疼鱼儿,但不敢跨出那一步。他身边的人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及,翻身趴了上来。
  陈建民感受着轻轻落在自己鼻尖的吻。
  “叔,我来教你吕字的写法。”
  又一个吻落到的它的唇上,小小的一张嘴,似是要嵌进他的唇缝里。
  “现在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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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的“惩罚”让时鱼出够了气,也彻底戳破了两人之间的阻隔。
  柳丰登中午找了时鱼几次都不在,过了一周才知道时鱼每天中午都溜去他叔店里了。
  “好呀,你去你叔店里好吃好喝的都不带上我。”
  “带带带,也没说不让你来啊。”时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一听见吃的就眼睛发亮的朋友,好在他这几年的体重居然都神奇的维持在了微胖界,反倒是个子拔高了不少。
  进了店,一盘烤串,一叠卤花生就让柳丰登彻底抛弃了时鱼。时鱼还是和这一周里的每一天一样,在厨房和陈建民一起吃。
  在陈建民洗碗的时候,时鱼仗着陈建民高大挡住了自己,还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
  窗沿下的墙挡住了陈建民腰上的那双手,但此时若是有客人仔细地朝厨房里看就可以发现他不自然的表情。
  “鱼儿,会被人看到的。”陈建民站在窗边,觉得外面的客人似乎都在盯着他。
  时鱼心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在家里的时候随自己怎样陈建民都会配合,一在外面就格外的紧张,甚至在说开以后都不敢在外面拉着他的手了。
  “那叔回家以后要补偿我。”时鱼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放开了。
  回家时的那段路途是两人最享受的一段时间,有了自行车作为理由,时鱼可以无所顾忌地环抱着陈建民,而陈建民也可以稍稍将心中的不安放下。
  进了门以后,时鱼放下书包,打算趁着吃饭前把今天布置的作业给做了,结果拿书的动作就被陈建民的吻给止住了。
  时鱼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陈建民的主动,就看到陈建民分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鱼儿说要补偿,我就......”
  时鱼又一次被陈建民的耿直吃了一惊,说实话刚才陈建民吻上来的时候正把他吓到了,可这会儿缓过来了嘴上又不饶人,“这个可不算,叔明明是在补偿自己呢。”
  时鱼只是逞着一时嘴快,至于要什么赔偿他自己都没想明白,陈建民刚刚那个吻就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计了。
  进了厨房的陈建民却还苦恼着时鱼刚才的那句话,只能是补偿鱼儿的,可无论对鱼儿做什么他心中都是欢喜的啊。
  吃饭的时候时鱼注意到了仍旧微微出神的陈建民,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替他出谋划策了,说句做顿好吃的来补偿也行呐,就又看到陈建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兀得就红了。
  “叔,怎么了?”
  “咳,没事没事。”陈建民被时鱼的声音惊得呛了一口饭,一边努力把它咽下去,一边连连摆手。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除了陈建民偶尔露出来的不自然的神色,一切如常,时鱼也就没把这点小c-h-a曲放心上了。
  结果就在时鱼快睡着的时候,一只手试探着掀起了他的衣服,紧接着又探了下去。
  时鱼猛得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罩在自己身上,身下被人握住让时鱼不敢动弹。
  “叔、叔......”时鱼抖着嗓子喊陈建民,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只是口花花来着,没想着那么快就实践了啊。
  “鱼儿别怕,叔想补偿你。”
  黑暗中,陈建民的声音让时鱼更加敏感,带着薄茧的掌心缓慢又坚定地摩擦过时鱼最娇嫩的皮肤,带起他的颤抖。
  时鱼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一条脱水的鱼,在岸上挣扎了几下,最后在渔人的手里猛得弓起背,吐出一串带着白沫的泡泡。
  事后,时鱼红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陈建民收拾了一下又去洗手。
  “叔,我也帮你吧。”时鱼才刚缓过劲来,想着陈建民现在还忍着,大概也挺难熬。
  “叔不用,鱼儿累了就先睡吧。”
  时鱼被那个累字说得脸上又是一红,明明刚才他什么力都没使,现在反而瘫在了床上。
  不过他的确累了,等陈建民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时鱼才勉强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手往陈建民那摸。
  陈建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时鱼稍稍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就着这个姿势满意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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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时鱼醒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昨天入睡的姿势,时鱼一动,陈建民也醒了过来,时鱼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之后的相处和之前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时鱼在外面反而不敢去瞧陈建民,坐自行车的时候手也规规矩矩的,但心里还是惦记着陈建民,中午的时候总想去看他,只是欲盖弥彰地拉上了蹭饭的柳丰登。
  陈建民在外面也还是那副本分老实的模样,只是寻着没有人的时候,总是要拉着时鱼亲亲抱抱一下,连着词汇库都丰富了不少。
  到了高三,学校和家长对他们这群高考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陈建民也不舍得时鱼每天中午从学校跑来店里,特地每天中午关一小时的店来学校陪时鱼。
  学校后面有个荒废的池塘,中间还隔着一片小树林,时鱼每天中午就来这里和陈建民一起吃从店里带来的午饭。有的时候作业多,陈建民就看着时鱼做作业。
  一小时过得很快,时鱼明明只是做了张卷子没有休息,却感觉上午的疲倦被一扫而空,不舍地上前抱住了陈建民。
  陈建民揉了揉时鱼的头,“下午又能见了,晚上想吃什么,叔回去准备?”
  “青椒炒鱿鱼,葱烤河鲫鱼!”
  第24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二十四)
  时鱼陪着陈建民走到校门口然后再往教室走,快上楼梯的时候,突然看到赵礼从小树林那个方向走过来,心中顿时一突。
  因为中午看到的那一眼,时鱼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上课的时候总是看向赵礼,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
  到了放学的时候,柳丰登的班级还没下课,时鱼等在门口,赵礼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丢下了一句话,“你比你妈妈还令人恶心。”说完十分厌恶似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时鱼不知道赵礼看到了多少,今天中午他和陈建民只有一个拥抱,赵礼就算猜出什么也不会有人信的,但是他们也有几次轻吻,虽然只是吻的脸颊......
  柳丰登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胡思乱想的时鱼。
  “怎么了,你们刘老头又布置几张卷子了?”
  “两张,已经做完了。”时鱼中午做了一张,下午实在听不进去课只能逼着自己继续做卷子。
  “人生赢家啊,没有作业,还有美味,那你还在愁个啥?”
  时鱼的乱想被柳丰登打断了,意识到自己有些钻牛角了,赵礼既然今天才说出来,应该是也才偶然撞见,没事的,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事。
  但这事就像是横梗在心里的一道y-in影,总是挥之不去。到店里的时候,时鱼看着在厨房里正在给他做葱烤河鲫鱼的陈建民,最终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他,说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陈建民还是照旧每天中午来学校看时鱼,临近高考了,来学校看学生的家长很多,但每天风雨无阻来的却不多。
  “又来给你家侄子送午饭呐?”门卫大爷每天看见他进出,早已熟了这张脸,知道他有个侄子在读高三。
  “是啊,他快高考了,我听人说要多补补营养。”陈建民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食盒,和人说起时鱼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高兴。
  “你家侄子我看了,一定能考好。”大爷看见过几次陈建民和时鱼一起走,那小子他记得,他看门那么多年了,没见过比那孩子长得更灵透的。
  “哎,谢谢您的吉言了,我先进去看他去。”陈建民听见别人夸自己总会不好意思,但要是有人夸时鱼他就觉得无比骄傲。
  时鱼不知道陈建民在门口和大爷的对话,仍是到池塘边吃饭,做卷子,只是和陈建民在外面的互动注意了点分寸。
  一直到高考之前,时鱼又看见过几次赵礼从小树林那边走出来,但两人相安无事,时鱼只当作没看见。
  高考那天早上,陈建民煮了两个j-i蛋,说是祝他考一百。
  “叔,可是语文和数学是一百二十分啊?”
  “那......一百分低吗?”陈建民怕自己嘴笨说错了,更怕自己乌鸦嘴把鱼儿的分说低了。
  时鱼一边吃着j-i蛋,差点被陈建民这话笑得噎到,“不低、不低,我努力考个一百,不辜负叔这两个j-i蛋。”
  吃完一个j-i蛋,时鱼有些为难地看着桌上还放着的一根油条和一个j-i蛋,“叔,这二十五分你替我保管着。”
  说完,时鱼就咬了口j-i蛋,露出里面透黄的蛋黄往陈建民嘴边递。
  陈建民听见时鱼的话,有些无可奈何又宠溺地吃下了嘴边的那半个j-i蛋,“行,这二十五分叔一定替你保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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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次铃响,第一门语文就结束了。时鱼放下笔,等着监考老师来收他的卷子,要不是试题内容不同,时鱼一时间还真有些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
  “时鱼,你往哪走啊?”
  柳丰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鱼停住了脚步才发现自己下意识走得既不是校门的方向,也不是柳丰登的考场。
  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时鱼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无论是自己还是原主都从没来过这里。
  “一起去我叔店里吧。”陈建民的店离考场不远,为了时鱼这两天的高考,歇业的牌子也是早早挂出去了的。
  考场外候着许多家长,但时鱼还是一眼就找到了立在自行车旁的陈建民,旁边还站着一对十分富态的夫妻,那是柳丰登的父母。
  “儿子饿了不?妈给你从家里带了烧饼,还热乎着。”
  他妈妈一把搂住了柳丰登,摸着他厚实的肩背,生怕一场考试就把她儿子给饿瘦了,朴实的发问在一群关心成绩的家长里显得清新无比。
  陈建民默默地拍了拍时鱼的背,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有无限情意在眼神中传递。
  “不吃不吃,等会儿要去时鱼他叔店里呢,我得留着肚子。”
  陈建民这几年的猪r_ou_都是从柳丰登家里买的,再加上柳丰登三天两头地就跟着时鱼往店里跑,两家也算得上熟。
  饭桌上,柳丰登的爸爸喝了几口小酒,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
  “建民兄弟呐,这几年多亏你照顾了我们家丰登。”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酒杯要来给陈建民敬酒。
  陈建民想说自己开着小饭馆也就照顾了他几顿饭,就见对方一口就把酒给喝下去了,把他家小子喂得白白胖胖的在柳丰登父母看来就是顶大的事。
  下午还有考试,两个有考生的家庭却把一顿午饭硬生生吃成了拜把子。
  陈建民没有喝酒,拿了把扇子给睡在折叠床上的时鱼扇风。
  那床是他前几天搬过来的,考场周边没什么能休息的地方,陈建民就想着尽量能给鱼儿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离下午的考试还剩五十分钟的时候,陈建民把时鱼叫醒了,给时鱼和柳丰登都喝了碗冰酸梅,就送两人去了考场。
  后面的几场考试,时鱼都正常发挥完成了所有的答题,他对自己想要填报的学校也有了大致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叔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
  柳丰登对自己的成绩完全不在意,据他自己说他就是来体验一把考试的,以后说起来自己也是参加过高考的,他爸妈也愿意让他过段时间就接手家里的生意。
  时鱼回了家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和他叔说,他对陈家村没有什么留恋,想要到一个全新的城市过两人的生活,可是陈建民从小就生活在陈家村,这里记录了他的一切,有他相熟的村人,时鱼没法自私地让陈建民为了自己割舍下这里的一切。
  只是时鱼没想到,先提出这个问题的竟然是陈建民。
  “鱼儿想好了要去哪个学校吗?”
  时鱼听到陈建民的话惊诧地回头。
  “鱼儿想离开这里是不是?”陈建民揽过呆住的时鱼,轻声继续说他的打算,“我陪鱼儿一起去,店我已经和柳家讲过了,交给柳丰登来开,你那朋友这几年也早就学会我那些菜了,这两栋房子托陈嫂帮忙看着,地也租出去......”
  时鱼听着陈建民一条一条地说着对未来的安排,突然发现他之前准备的那些说辞都说不出口了,他可以说海城那经济发展好,说海城的气候好,但陈建民那一句我陪你就什么都够了,他只能紧紧的抱住陈建民,抱住这个为他舍下太多的男人。
  那天之后,陈建民真的就开始交接店里的一些事务,和每一个来店里的客人解释,好在柳丰登和那些老客人也都是混熟的,接手起来也不是太困难,兼之供应食材的就是他的爸妈,各方面也倒是更方便。
  等录取通知书寄到的时候,大件的行李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陈家村里只有时鱼、赵礼和另一个下乡的高中生收到了通知书。
  不过陈建民和时鱼两个人只请了陈嫂一家简单的吃了顿饭,感谢陈嫂这些年的照顾,说明了事由就关起门来准备搬家了。
  “鱼儿有什么要带的吗?”主要的行李陈建民都收拾好了,就问时鱼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的。
  时鱼刚想说没了,突然想到原主曾经有的那个铁皮盒子,就跑到许久未去的杂货间把他翻了出来,一起找出来的还有那把小木刀。
  “鱼儿你还留着他呐?”陈建民看到时鱼找出来的那把小木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时鱼这才想起来这把小木刀是陈建民当初送给原主的,他当初还疑惑了很久呢。
  “叔当初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啊?”原主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陈建民就送了原主这把自己削的木刀。
  “当时觉得该送你这个,就这样去做了。”陈建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叔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时鱼其实一直都很在意这个,他想知道陈建民先喜欢上的究竟是原主还是他。
  “不是的,”陈建民连忙解释,“叔之前从来没这样想过。”
  时鱼相信陈建民说的这些话,因为就在陈建民刚刚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突然有点忆起来自己似乎是有关于这刀的印象的,不是原主的记忆,是他自己丢失的关于上辈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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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报道大概还差一个月的时候,时鱼和陈建民坐上了去海城的火车,走的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在店里和柳丰登一家吃了饭。
  饭菜是柳丰登做的,别说还真有几分感觉,不过时鱼偏心地觉得还是他叔做的好。
  火车站的月台上都是和车厢内的乘客依依惜别的人,时鱼分外庆幸送他来上大学的人现在正坐在他的身边。
  不宽敞的一节车厢里挤满了人,他们运气好买到了坐票,但还是时常要磕到个锅柄撞到根杆子。
  陈建民将时鱼护在了靠窗的位子上,背对着另外一个乘客有些硌人的行李。
  “鱼儿要吃些橘子嘛?”火车要坐二十个小时,时鱼怕上厕所一直没敢喝水,陈建民看到时鱼有些发干的嘴唇就递过去了一个橘子。
  时鱼也的确是渴了,接过橘子剥开,刚往嘴边递,整个人跟着火车往上一跳,橘子就直接怼在嘴唇上了。
  被挤压出来的汁水挂在上面,s-hi润了时鱼的嘴唇,时鱼吃痛哎哟了一声,继续吃他的橘子。
  陈建民盯着那处的水渍看了几秒,掏出了手帕将那嘴唇擦得更加红润。
  “谢谢叔。”时鱼一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火车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拐个弯偶尔还要带上娇喘,时鱼的脑袋随着火车的节奏有规律的一点一点,终于没坚持住,倒在了陈建民的身上。
  刚刚一直累积的口渴似乎在这时到达了顶点,陈建民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时鱼一口一口地喝着水,却怎么都解不了渴。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时鱼却仍睡得香甜,陈建民觉得腿有些麻了,但比腿麻更难熬的是随着火车的变速慢慢强烈起来的尿意。
  当陈建民忍得快要哆嗦的时候,时鱼终于醒了过来,陈建民如释重负地往厕所的方向挤过去,没有顾及到那条已经完全麻掉的右腿,一下子软了脚,差点摔在时鱼身上。
  时鱼又是愧疚又是忍着笑意地把陈建民扶了起来,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挤进了人群里。
  他们是吃过中午饭上的火车,现在窗外面已经全暗了,时鱼一时也无法分辨出来现在几点了。
  等陈建民从厕所里回来的时候,和他们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的乘客已经无意识地向着他们的方向侵占了不少的地盘,陈建民只能尽量挤进座位中间那小小的一块地,半个人基本上都靠在了时鱼的身上。
  时鱼微微站起了一点,好让陈建民可以完全坐下,但这样子他自己就落入了陈建民的怀里,不过这正好遂了他的愿,黑暗中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再次入睡。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已经完全不同了,坐在他们旁边的乘客也醒了过来,万分抱歉地把自己的行李抱到了另一边。
  渐渐得窗外出现了高楼,楼房开始变得密集起来,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在一团白气中停稳。
  海城到了。
  第25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二十五)
  时鱼上辈子去过好多次海城,但对于现在的海城他了解的也一点都不比陈建民多。
  现在的海城比他们之前生活的小县城要好上不少,但也只有几个地标式的建筑还能让人看出它之后几十年发展的雏形。
  陈建民带着时鱼先住进了一家招待所里,在这里时鱼时隔多年第一次又重新看到了抽水马桶,顿时也顾不上别的,拿纸巾抹了一圈,重温这一现代产物,感慨科技带来的发展。
  然而过程很美好,时鱼起身摁了摁抽水的开关,嗯?为什么没反应!
  “鱼儿你出来吧,叔来帮你弄。”陈建民拎着一桶水有些无奈地看着被锁住的门。
  咔哒一声,门拉开了半个人宽的空,时鱼把水桶拖了进去,又把门重重合上了。
  时鱼忙活了一会儿,确定里面看不出一点痕迹,才蔫蔫地从里面走出来,真是太丢人了。
  因着这个事故,时鱼对里面的花洒也敬而远之,老老实实地躺进了陈建民给他准备的大木桶里。
  招待所的房间里有两张小床,但时鱼临睡的时候还是滋溜一下钻进了陈建民的被窝里,滑滑的人不老实地往陈建民身上蹭。
  陈建民把人揽怀里,不让他乱动,时鱼被他碰到了腰上的痒痒r_ou_,在他怀里咯咯笑得乱颤,一开始是痒,后面却是真的开心,他真的和陈建民一起到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城市了。
  陈建民被怀里的人一拱一拱的弄得心乱,把人摁住,长长地吻了上去,才终于把人吻老实了。
  招待所毕竟不是常住的地方,第二天陈建民就带着时鱼去看房子了,和几十年后动辄七位数的房价比起来,现在三四十一平米的房价真是便宜的时鱼嗷嗷叫。也是在搬家之前时鱼才知道这些年陈建民居然攒下了几千块钱。
  不过时鱼的这种兴奋劲到下午的时候就散了,几间房子看下来都没什么很大的区别,最后他们选中了一套靠近学校的新建房,上一任住户才住了不到五年,留些的家具全,打扫起来也不麻烦,最重要的是打动了时鱼的价格,因为房东急着出手,最后只花了两千块钱就买下来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陈建民都笑着听一脸捡到宝的时鱼说这套房买的有多划算,不忍心告诉他在陈家村盖一栋房才要多少钱。
  “房子在二楼,平时上下楼方便,夏天的时候也不会太潮。而且它有个朝南的小阳台,我们可以搬一把躺椅,有太阳的时候就能去晒晒太阳。”
  不过还有一点时鱼没有说出来,房子里只有一个大卧室和一个小书房,这样以后他不管惹出什么大麻烦陈建民都不能把他赶出去睡了,他也不许陈建民去睡书房!
  房子过户的第五天,时鱼和陈建民开始把东西往房子里搬,他们带来的东西其实不算多,好在该有的家具前任房东都留下来了,他们需要再补充的东西不多。
  趁着陈建民在打扫其他地方,时鱼偷偷地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堆到了书房里,确保书房再也住不了人了才放心。
  陈建民一进书房就看见被堆得满满的书房和偷着笑的时鱼,一时有些不明所以,把时鱼推出了飘着尘的书房,自己把东西一件件都摆放好。
  现在才夏天,但时鱼还是在吃完午饭后煞有其事地给每扇窗户都贴上了红彤彤的窗花。
  “鱼儿这不婚不节的,为什么贴窗花啊?”陈建民刚从厨房洗完碗出来,就看见站在凳子上贴窗花的鱼儿。
  时鱼爬上凳子容易,下凳子难,陈建民看到他哆哆嗦嗦不敢下来的样子,赶紧上去,一把把他抱下来。
  “那叔和我结?”时鱼也发现自己做得事有些傻了,故意偏头问陈建民。
  陈建民听见这话,呼吸就是一滞,一言不发地拿过窗花帮时鱼贴。
  时鱼看见陈建民的动作,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一时又是脸红又是感动,偷偷瞧了眼陈建民认真干活的背,确信自己刚才丢脸的表情没被看到,拍了拍脸,希望脸上热度赶紧消下去。
  ——————————————————
  收拾完了新房,正式住进去以后,时鱼就拉着陈建民上街好好吃了个遍,犒劳一下这几天勤劳的自己。
  一天下来时鱼吃了个滚饱,回了家,陈建民居然说起他打算在南门支个摊子接着卖卤味。
  南门是他们今天晚上去的一条小吃街,时鱼只顾上吃了,没想到他在吃吃吃的时候,陈建民却在思考他们以后的生活。
  不过,陈建民也只是和时鱼说一下他的想法,摊子开起来还不着急,陈建民想等时鱼开学了再出去做生意,这几天先好好再陪他几天。
  离开学还有六天的时间,学校报道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陈建民也陪时鱼去了学校。
  学校给陈建民的第一感觉就是大,看着旁边经过的结着伴的大学生,格子衬衫黑色长裤,处处都散发着知识与青春,陈建民又一次为自己的鱼儿感到骄傲,也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和鱼儿的差距。
  “叔,往这里走呀。”
  时鱼的声音拉回了有些发怔的陈建民,陈建民一抬头就看到时鱼正站在前面等着他,他们之间已经落下一段不小的距离,赶紧加快脚步赶上去。
  路上他们还碰到了一个高年级的学生,陈建民听到那个学生说自己是鱼儿同系的学长,听见他们笑着聊一些自己接不上的话题,刚刚那种落寞的感觉又返了回来。
  “对了,学弟你叫什么?”
  “时鱼,时间的时,能吃的那个鱼。”
  “很好听的名字啊——哦,报道处到了,你和这个学长登记一下信息吧。”
  陈建民看到他们停在了一个竖着“英语系”的牌子的课桌前,那两个高个的学生嘀咕了一会儿,突然其中一个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瞥了一下鱼儿,陈建民原本有些落寞的心就一下子揪了起来。
  “鱼儿,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陈建民把时鱼拉到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问。
  时鱼也有些奇怪,他报道的东西都带齐了,也才第一次来学校,按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时鱼同学是吧,和我去一下政教处吧。”说话的那个学生从桌子上抽了一张表格出来,只是那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之前和时鱼聊的很开心的那个学长现在也不说话了,甚至不再去看时鱼。
  陈建民跟着时鱼走到一个房子前面就被拦住了,只能看着时鱼和另一个学生进去。
  “没事的叔,别担心我。”时鱼在进去前还安慰陈建民,握了下他的手。
  房间里的摆设和时鱼曾经进过的大多数老师的办公室都没什么不同,熟悉的感觉让他稍稍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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