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gl）》（六）三天前（微h）

  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刻却又乌云密布，才下午叁点，窗外已然黑压压一片，积聚着一场不可避的暴风雨。
  教室里的氛围却异常得热闹，越是这样的天气，那些青春躁动的心越无法宁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一场大雨，只是这热闹之中，乔羽一直安静的望向窗外，同桌有些纳闷得看着出神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周以来，向来活跃的乔羽总是那么沉默，虽然也听课按时写作业，但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
  相比来说教师办公室的氛围就平静的多了，没有人理会窗外风雨欲来的气势，只有尹默对比往常有些情绪异常，往往很平静冷淡的她，今天已经第叁次将来找她请教问题的学生吓走了，一张脸比往常要苍白的多，但仍旧低着头翻着教案，一言不发。
  尹默知道自己的胃病又犯了，衣服之下已经冒了冷汗，却依旧强撑着自己没让任何其他人看出异常。
  实际上前段时间每天都吃着乔羽准备的便当，胃病已经好了很多，因此包里常备的胃药也忘了带，但自打那天她逃跑似的离开乔羽的家里，乔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自己，甚至连往常每天的早晚安的问候都不再有了，又怎么会准备什么便当。
  方才的课堂上，尹默忍不住几次望向乔羽，探究的眼神对过去，乔羽并没有刻意得避开她的意思，但眼神里再无之前的温柔和光亮，平静而淡漠得望向她，就像望向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老师而已，那些原本的情愫消失得无影无踪。
  尹默有些怔楞，可还是很快醒过神来继续讲课，一堂课，两个人的眼神再无交集。
  在放学前十分钟，大雨如预想般得倾盆而至，伴随着狂风，雨点急促得敲打在窗户之上，校门口已经挤满了因着大雨来接送孩子的家长，学校见状便提前放了学，学生们鱼贯而出，有些男孩子，连雨伞都没有就大喊着冲进雨里，很快教室里就只剩零星几个没带伞的学生， 想等着雨势缓了再出去。
  乔羽回拒了家里阿姨要安排车来接她的信息，一个人拿起伞往尹默的办公室走去。
  轻声敲了敲门，里面并无任何动静，乔羽便直接推开了门，尹默果然没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尹默自己，一动不动得趴在桌子上，好似并没有听到她进来。
  “尹老师？”乔羽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得拍了一下尹默的肩。
  尹默抬起头来望向她，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看清来人，却还是强努了一个笑容，“乔羽”声音有些微弱。
  乔羽看见她覆在胃上的手，就知道这人的胃病又犯了，面无表情得取了尹默的杯子出去了，尹默有些发怔得看着乔羽的背影，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情绪的异常，但已无暇顾及，刚刚还强装的坚强，在见到乔羽的那一刻便已然失去了，有些难耐得继续趴在桌子上。
  乔羽回来的很快，手中端着热水，以及她常用的那个牌子的胃药。
  “吃药吧。”乔羽的声音有些冷然，淡漠得看向尹默，看着尹默直起身来，便迅速回了自己已经伸出要去扶她的手。
  尹默也没有说话，顺从得接过药和水杯，吃了下去。
  “没带伞？”
  “嗯”
  “等你缓一下，我送你回家。”乔羽的声音淡淡的，依旧不带任何温度，却不容拒绝。
  “不用了吧，我...”正当尹默犹豫着开口拒绝，却抬眼看见乔羽的表情，好像意料之中她会拒绝，有一丝微不可寻的受伤，就那么盯着她，尹默停顿了一下，“我不是有车么，你也不会开。”
  乔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很快隐了下去。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尹默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便任由乔羽离开了，胃疼确实很快缓解了很多，但心里依旧像是堵着什么，明明是她自己一直在逃避，为什么看着乔羽离开，反而心里有些闷。
  叁天前。
  放任尹默自由了半年的父母终于找到了她，本身尹默自小便和父母关系融洽，她不是不明白父母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因此，关系顺其自然得回归正常。
  父母老生常谈的还是那个问题，婚姻。
  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但父母依旧不可回避得提起这个问题，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得喋喋不休起来。
  这些话这些道理说得尹默耳朵都要起茧了，只能推说工作忙，才算逃离。
  从父母家出来，尹默坐上车但没有立即启动车，刚刚父母说到总得需要一个人陪伴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居然浮现的是在厨房为她准备晚饭的乔羽。
  她又回想起第一次去见q，发现q是乔羽的场景，她分不清楚她对q的感情，对乔羽的感情，她只知道乔羽是自己心甘情愿完全交付出去的唯一一个人。
  可…可乔羽只是个孩子啊。
  思绪混乱，理不出头绪，很多次点开微信，q的对话框始终停留在那天自己发的“到家勿念”的信息上，乔羽的沉默让她隐隐有些失落。
  母亲的微信却在这个空档进来，尹默点开，一个微信名片推送，“小默，多认识个朋友没坏处。”
  尹默烦闷得把手机扔在一边，起身去冰箱里取了啤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再一次的包裹让她想起她第一次醉酒的晚上，被q的微信牵引着诱惑着，赤身裸体得把自己置于床上，第一次感受到羞耻，也第一次感受到情动。
  现在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已不再陌生，她的脑海里飘浮过和乔羽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那些炙热的画面几乎烫伤她，却也让她变得燥热不堪。
  她轻轻得扯着自己领口的扣子，剥落的衬衫轻飘得落在地上，然后是胸罩，遮掩包裹着她不算大但也足够丰满的乳房，随着搭扣的解开，也跳脱出来，裤子，内裤，几乎毫不力，褪到脚腕处。
  家里的地毯很柔软，膝盖接触的时候甚至并没有酒店的地毯上硌到的感觉。
  这一系列的动作，尹默做的如流水般顺畅自然，她是想着乔羽做的这一切，以至于当她最终赤身裸体跪趴在地的那一刻，她几乎本能得叫出了“主人”。
  她是想念乔羽的，只有在被酒麻痹了的时候，她才能承认，她才能忘却一切理智。
  乔羽会爱她吗？还是玩腻了会扔掉她？她会爱别人吗？那个躺在对话框里母亲口中优秀又和她般配的男人。
  尹默不想去想，她想象着乔羽的动作，艰难的，把手伸向双腿间，意料之中的滑腻，几乎在碰触的那一刻，尹默腿就软了，但还是学着乔羽毫不留情的动作一插到底，之后慢慢抽动起来，随着越来越快的抽插，尹默人生中第一次自渎落了幕，高潮淹没了尹默，可高潮后的空虚却让尹默无所适从。
  何去何从，谁来教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