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前男友》第8章:负心男08

  这些天,夏天坐立不安。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看报纸,与其说她在看报纸,不如说她在等人,只是借报纸打发时间。可是连续几天,都不见那个右脸带刀疤的人出现。
  距离系统君给她的任务时间,仅剩下五天。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完不成任务,系统被玩坏,她就再回不到自己的世界,见她那如意郎君了。
  离开秦深后,夏天才真正感觉他的好。秦深于她是自父亲过世后唯一的亲人,比爱情要可靠许多。
  傍晚,大牛和春妮从田间收小麦回来,灶台上的饭做好了,再炒几个菜就能开饭。夏天腿脚不便,在灶台上烧柴火还行,可要是拿锅铲炒菜身高不够。现在一分钱都能买个冰棍,她可不能胡乱将菜炒糊了浪费。
  春妮炒完菜,盛完饭端到月娘面前,一家人其乐融融享用晚餐。豆角肉片,麻婆豆腐再添一碗蛋花汤,就是今天的伙食。大牛很高兴,他许久没吃到荤腥,哪怕肉片是熏制过的,而且一盘菜豆角占了大半,可有肉吃他还是很欢乐。
  20世纪60年代可不像夏天生活的世界,在这里,一蹄子猪肉要吃一整年,平时家里没个客人不舍得拿出来,过年桌上有盘肉圆子,长辈不让动筷谁都不敢将圆子往自己碗里夹,这盘圆子得招待客人,端进端出,直到春节结束。
  可夏天食之无味,一碗饭扒了一点就不吃了。
  “娘,您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春妮比大牛细心,一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人虽坐在院子里看报纸,可好几次那报纸都拿反了。
  “没事。”
  除了那神秘的男子,还有阮经文的事夏天想不通,他知道大牛的身世都这些天了,却还不来找她。按理说,阮家老太会让他尽快来认儿子才对,却没想到他竟这般沉得住气,难不成是等她去陈家村找他不成
  真是笑话。
  说曹操曹操到,阮老太和阮经文在夏天他们快吃晚饭时来访了。大牛比她震惊,连最喜欢的肉片都不吃了,快速扒完了碗里的剩饭,帮着春妮将桌子收拾干净,泡了茶来。
  阮老太这会儿知道大牛是自己的亲孙子,别提有多喜欢了,按住他的手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月娘,你把大牛生的这么好,这健硕的身体可像极了经文。”
  将大牛和阮经文放一起比较虽是免不了的事儿,可听到这话夏天依然很不爽。大牛出生十八年,长到十八岁,阮经文跑哪儿去了,现在却来捡个现成的便宜,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儿。
  况且大牛的大体格是堪比健美选手的健硕,阮经文是什么,一身肥肉,更像那负心的小白脸了。
  夏天无意与阮家老太较真,听着也不答话。
  “经文,你快看看大牛,他跟你可像了。”阮老太将大牛推了90度,正与阮经文面对面。
  大牛比阮经文高出半头,此刻看着自己的生父,大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惊喜吗可是他抛下残缺的母亲和年幼的自己另娶她人,有什么值得惊喜的更多的是怨恨吧。毕竟他让母亲苦痛了十八年,让自己做了十八年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其中的辛酸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而他对面的阮经文,虽不言语,可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儿子,心里无比激动。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试图去握大牛的间,可手还没落下,面前的人就往后退了一步,逃开。
  “娘,我和春妮去给牲畜喂食了。”大牛看向夏天,眸中信任坦然所蕴含的意味夏天明白。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月娘这些年的含辛茹苦终是没有白费的。
  阮老太今儿带着阮经文是来认儿子的,目的很明确,而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等大牛出了门就把来意告诉了夏天。夏天没想到她会不转弯直奔主题,幸好她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夏天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大牛是您的孙子不错,可这么些年你们没养过他一天,也没教过他一次。大牛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爹的孩子,小时候没有,现在成年了也不需要了。”
  她把话说死了,这种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月娘啊,经文他知道错了,这不给你赔罪来了嘛!”
  “赔罪”夏天冷笑,“老太太,您也是女人,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有多不容易您应该知道,何况还是个残疾女人。我也不瞒您说,阮经文的事儿我早就跟大牛说过了,若是他愿意跟爹走我也不能拦着,可刚才大牛的态度清楚不过,您又何必执着。”
  那天她跟大牛说这事时,大牛若想认爹,那她就随他去,可往后他就没娘了。不过大牛秉性善良淳朴,夏天信他断不会抛下她,她没看错。
  夏天将选择权给了大牛,而大牛在对阮经文的态度里已经做了选择,不认爹只要娘。这点,阮老太看得比谁都明白,只是她不甘心。阮家有三个孩子,不过女娃终究是女娃,想传香火还是要靠男娃子。她家的那恶婆娘,连生了两个女孩,现在快近五十了,大概也是翻不起别的风浪了。现在有大牛这个现成的孙子,她怎么舍得放手。
  不过认孙子这事儿不能硬来,得慢慢来。
  “家里有客人啊,月娘。”
  屋内的人陷入尴尬之际,有人进来打破沉默,夏天转头看门口。来人穿着黑色长褂衫,顶上的帽子脱了端在手上,板刷头,皮肤不白,戴着一副黑框圆片眼镜,说话时嘴角扯起弧度,笑着。
  他走进屋内,背后的夕阳在一点点脱离身体,最后整个人站在夏天面前。昏黄的灯光将他脸上的印记照的格外清楚,就像阮舒说的那般,右脸的疤痕有些狰狞。
  这个人……
  “月娘。”男人走到夏天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手,“秋日晚间凉,赶紧把这衣服披上。”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件衣衫,塞在夏天手上。
  夏天没反应过来,捏着衣服,表情木讷。
  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对他突如其来的熟稔更是一头露水,有种要掉坑里的感觉。
  “夏天,是我。”
  男人见她拿着衣服没有要披的意思,随即拿过衣服披在她身上,他低头给夏天系纽扣时,从后面在她耳边轻喊了一声。
  夏天瞠目。
  在这个世界,人人都以为她是月娘,没人知道她不是,况且在说话言行方面她也是极力模仿着月娘的习惯,应该没人怀疑才是。不对,即使有人怀疑她不是月娘本人,那又怎么可能叫得出她本来的名字
  夏天凌乱了。系统君在派发任务时,没有告诉她这一点啊。她看眼前的人近乎在看待一只怪物。
  秦深内心抓狂,脸上却一脸镇定,将矛头指向屋内的另外两人。
  此刻阮经文和阮老太你看我,我看你,正如夏天一样摸不着头脑。但看他对夏天的体贴程度,关系应该不一般。难道是寂寞闲暇时找的姘头,互相聊以慰藉
  “月娘,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而不想原谅经文难道你想让大牛叫他父亲不成”阮老太心思不往正道上走,对突然冒出来的秦深充满敌意,看他的眼光都带足了警惕的韵味儿。
  夏天还没反应过来,对她的质问只听了只字片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只是她一旁的秦深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欺负,那是万万不行的。
  更何况他主动向系统君要求随夏天穿来是做她的金手指,以免她这个迷糊蛋哪天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月娘她现在是单身,而她在三个月前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这有书信为证。老太太难不成要做那拆散姻缘的棍棒”秦深话说的不紧不慢,最后一个问句却是带了讽刺之风,他脸色也不好看,抿紧的唇线透着不悦。
  秦深生性温柔,说不出什么很绝的话,可若是他玩起狠来,也是一把好手。
  夏天这会儿看他的态度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她朝思夜想的丈夫,可她不敢确定,秦深不是好好的在21世纪呆着吗,怎么也会来这里难道他玩网游的时候也不小心把系统君给得罪了,可是他明明不玩任何网游游戏的呀。
  阮老太接过秦深递来的书信,晚上光线暗,没有戴老花眼镜,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于是她将信递给旁边的阮经文,他看过之后,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该男子说的话非虚。
  夏天是不知道什么书信的,因为三个月前她还没穿过来附在月娘身上,哪里知道她跟眼前的男子竟然定了下半生。不过年纪大了,有个人照料也是好的,儿子毕竟是儿子,老伴才是真正陪着进棺材的人。
  “还有阮老太太,您有时间就别琢磨认孙子这种便宜的好事儿,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您的儿子吧。”秦深话中有话的,这也是他这次穿来的目的,恶人总要有人收,时候也该到了。
  这话可把一辈子自命清高的阮老太气得不行,她哪里知道阮经文做汉奸的事儿,只道自己的独生儿子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任谁都比不了。可阮经文不同,他知道自己干过的事儿,夜夜都担惊受怕着,这会儿听见秦深的话,更是害怕了。他有种直觉,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秦深与他对视,眸中的坦荡让阮经文更加胆颤。
  于是,他劝自己母亲回家,说认儿子的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得先回去商量个对策才是。可夏天知道他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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