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诡志》序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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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大地太初之时,天地间能量充沛,灵气四溢,但万物均不知如何利用,其中生命长久的物种可以借助自身的优势慢慢积累,从而逐渐攀登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后称其为“异兽”。人类虽然天生智慧超过其它普通兽类,但由于寿数不满半百,只能通过不断强化锻炼肉体来适应残酷的环境,但与体型、力量远超越自己的野兽相比,人类就只能在夹缝中求得生存。
  后经过无尽岁月,诞生异兽白龙,其双目可观阴阳灵气,以太阳辐射波动为阳脉、以地脉波动为阴脉,自悟修道法门,阴阳相济而快速提升了自己的修为,并观万物中有灵性者传授法门。一日白龙乘风游于大地之上,发现一个人类观天入迷,白龙落于身旁而不知,接连数日后其人突仰天大笑。白龙遂问其故,此人口言万物皆有阴阳,得奥妙之源而大笑,又问其名,其自称伏羲。白龙传伏羲引气之法,并与其共同参悟天道,后伏羲之妹女娲同往修道,创化形、身外化身等术法。
  人因智力远超其它生灵,得修道法门后道行增长速度快于异兽,随着能力的增长,人类的欲望也膨胀起来,并开始杀戮、奴役其它种族,各部落间也无法和平相处,争斗也随之出现。渐渐的,能够修道的人形成了自己的联盟势力,以道法彰显所谓的“神迹”,并开始自称为“神”。伏羲见此心灰意冷,隐居感悟道法,女娲则留于世间守护一方部族。白龙游历天下,得后代数个,被称为“龙母”,其中九个见人类之间的争斗已经影响了其它种族的生存,并对部分道法高超的“神”奴役异兽感到愤怒,遂号称“九黎”,对所谓的“神”进行讨伐,最终演变为人类和异兽的大战。大战引发的天地能量波动导致地脉共鸣,洪水、雷电、地震等天灾接踵而至,被称为“第一次天罚”。后九黎分裂为两派,力主继续与人争斗者被称为“凶兽”,另一派自称“灵兽”,灵兽为避免进一步损坏天地,决定与人、神谈判,而神派遣人类中的轩辕氏和神农氏为使与灵兽谈判。双方制定了人兽共处的规则,并联合打败了凶兽一方,后人类将两位使者尊称为黄帝和炎帝,后人也以炎黄子孙自居。
  在这次天罚下幸免的“神”们发现,因天罚的力量在人界打开了一个新空间的入口,并将其称为神界,以此作为他们接受其他人类样式的居所,自此人和神正式分离,而人类也开始以祭祀等方式获得神界的庇护,人、神、兽相安无事,后人类建立统一的国家“夏”。随着时间的流转,人和神中都出现了分歧,神也并非自己在人面前表现出的那么无私,也引发了“商”时的人神大战,异兽因自己理念的不同分别加入了两个阵营。这次大战只持续了数年便被第二次天罚打断,神界入口粉碎,所谓的神们陨落人界,世间的神十不存一,也使得天地间的灵气淡薄下来。
  同时天罚的伟力也撕裂了另外一个早已存在的空间,灵兽白龙此时已处于生命的终点,她只身前往查看,看到人界的人、神、兽在死后的魂魄皆进入其中,白龙遂从入口进入,据传其内黑暗无比,有一条红色的河流淌其中,河边只有一颗黑色的石头伫立,石头高十尺有余,灵魂入其中便意识全无,犹如失忆一般,浑浑噩噩走入河流之中。白龙感应到河流直通向人界,感其中蕴含生灵轮回之能,称其为“九幽”,并以己身和毕生修为在三个入口处展开封印,作为人界和九幽的阻隔。
  其后人界中人类正式以主角的形式居住在华夏大地,数量也越来越多,后经过上千年的变化,朝代也更换了数个,人界的修行者也层出不穷。其中华夏内崛起了三个修道门派,被修行者称为两道一佛,道者分别是昆仑和蜀山,佛者被外界称为菩提寺,三教以白龙所留下的封印地为道场修炼,并看护着入口不被袭扰。人界中也逐渐发展出了六大家族,与三教共同维护人和异兽之间的平衡,彼时三教掌教邀请六家之主探访九幽,回归后制定门规,禁止门下弟子和族人擅自进入其中,保护轮回的秘密。
  时至明朝末年,华夏与其他大陆的通商进一步频繁,而其它国家的修道门派也趁机进入,尤以天堂之教为主,联合其他国家教派邀战华夏三派,引发了第三次天罚,天地灵气一时完全消失,被后世修行者称为“末法开端”。天堂之教主神陨落,其他教派几乎全灭,华夏三教虽根基深厚,但也遭受重创,六族也因未直接参与中外大战得以保存,但各族族长与三教掌教、长老协商,为保护濒临崩溃的地脉,均以自身毕生修为反哺大地,加之三教弟子前赴后继地反哺,经百年得以修复,天地灵气也逐渐恢复。但灵气浓度与太初之时有天壤之别,道门彻底没落,其后华夏也进入了混乱的数百年,可外敌的入侵并没有击垮这片大地,人们顽强地发展和壮大,至此华夏进入了全新的科学时代。
  19xx年,华夏北方山脉原始森林中
  绝壁前一个女人抱着怀中的婴儿靠在一旁,长时间奔跑后的疲惫让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她的面前是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手中举着一根比自己手臂还要粗上很多的树枝,男孩虽然也喘着粗气、双手不停颤抖着,但仍倔强地站在自己母亲身前,只身面对着前面的九个成年男人。而对面的九个人中有七个年轻人手执长剑,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则站在七人中央,这些人隐隐将母子三人包围在了绝壁之前。
  “对付一个女流之辈和两个孩子居然劳烦三叔大驾,侄媳妇真是愧不敢当啊!你李家难道就真要赶尽杀绝吗”怀抱婴孩的女人惨然一笑。
  “钟家的血脉必须斩草除根,这也是五族达成的共识。”被称为“三叔”的男人冷漠地答到。
  “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妈和妹妹。”说着小男孩那些树枝便冲向了为首的两人。
  只见“三叔”大袖一挥,男孩便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被狠狠地反弹了回来。男孩不顾身上的疼痛还想再冲过去,但被身后的女人拉住。她温柔地抹了抹男孩的头,并随手把他身上挂着的枯叶摘下,就像以往在家中一样。此时女人怀里的婴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咬着自己的拇指熟睡着。男孩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妹妹,眼泪最终战胜了倔强,但他还是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女人轻柔地擦了擦他的眼泪。
  “钟儿,咱们该去陪爸爸了。”女人没有哭,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个本不是亲生,却拼命保护自己的男孩。男孩没有说什么,或者根本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捡起那根树枝,用自己仍显瘦弱的身体死死挡住身后的至亲。
  “哎,动手吧。”男人叹气一声,还是狠心下达了绝情令,七个执剑的年轻人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不得不执行长辈的命令。
  “切,几百年过去了,你们这几个家族还是这样,喜欢欺负孤儿寡母的,真没长进。”七人正要动手之际,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众人身侧的密林中传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三叔断喝一声,同时反手挥出一道墨黑色的灵气。
  咔嚓一声,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径直断裂,轰然倒地间烟尘四起。紧接着一股旋风卷着烟尘飞上了林子的上空,旋风后的人影走出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是一个和小男孩看着差不多的女童,手拿着棒棒糖,一边挥动另外一只手,一边不耐烦地说,
  “弄得这么大烟,脏了我的棒棒糖有你们好看的。”
  女童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向众人,视前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如无物,就在离众人只有几步距离时,一个执剑男子按捺不住挺剑向前,也不见女童有什么动作,只是檀口轻启,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来人便被撞得倒飞而回,即使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剑仍兀自抖动着。三叔见此连续挥出三道墨黑灵气,在空中组成了个“大”字扑向女童。同样是一道尖叫传来,“大”字居然生生地偏离了方向,擦着女童的身边飞向林子。
  随着几棵大树倒地,“诶呦”一声有个人影砸在了地上,只见这个人影站起来,也不打扫脏了的衣服,就那么坐在了断树上,拿起手中的酒葫芦旁若无人地喝着。
  “好酒啊,哎,我怎么坐在这儿了”
  “酒葫芦,你是不是又睡着了忘了我们来干嘛来的啊”女童一脚踹在喝酒男人的膝盖上。
  “喝酒啊!不对,是干什么来着……啊,对,咱们是来劫人的。”
  “是接人,不是劫人,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真是的,去。”女童推了那个“酒葫芦”后背一下,他便踉跄地走了过去。
  “前面的听着啊,此山是我开,此树……树怎么倒了是不是你们砍的要赔的知道吗种棵树容易嘛,下次别破坏森林植被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九个男人面面相觑,女童则用手捂住了脸,而喝酒的男人还一副教育晚辈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对方。
  “我今天真不该带你出来,夜猫子,你来。”
  “二姐,太阳出来了,我不好出来,你知道我这天罚遗痹的。”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树林阴影处传来。
  “啊,气死我了,杨大木头。”女童气急败坏地喊到。
  “浩然天地,不知诸位能否饶过这母子三人,也少造些杀孽,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猛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道袍的男人居然出现在了包围圈中,仿佛他一直都在,男童也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而眼前的男人却回头冲他微微一笑,男童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双眼全是白色的,可笑容却仿佛似曾相识,让他产生了亲切的感觉。而对面七个执剑的男人被突然出现的道士吓了一跳,完全是下意识地挥出数道剑气,直奔当中之人。
  “大象无形。”平淡的声音响起,袭来的灵气却瞬间散成了漫天的荧光,随风飘荡间消失在四周。
  “各位打也打了,不知道是不是愿意结善缘,贫道日后一定还此缘分。”
  也未见道士双唇有任何动作,但声音却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九个人瞬间戒备起来,执剑七人全部面向白袍道士,站成了北斗罡位,年长的两人则背对背站定,一个与白袍道士对峙,一个戒备着女童。
  “几位道友,这是我们五族之间的恩怨,还想阁下不要过多纠缠,否则我五族……”
  “呵呵,不是六族吗怎么都改成五族了我和你们这些人的梁子可不是一件两件,少拿这种事威胁我。”女童不屑地笑着。
  “嵇先生,看来得请你助我一臂之力了。”三叔拍了拍身后的白发老者。
  闻声,嵇姓老者将背后的长布袋解下,从中取出了一把古筝,随后把布袋垫在地上坐了上去。只见他双手快速翻飞间,一曲幽幽地传来,四周的小草竟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起来,三叔此时也从袖中拿出一杆一尺长的铁笔。
  “七杀阵,起。”随着口令的下达,执剑七人一起舞剑,道道灵气竟直接在空中凝聚成“殺”字,而且随着古筝乐曲的加快,字的凝实速度也在加快。
  “哼,雕虫小技,夜猫子,琴。”
  女童的话音刚落,身后树荫中飞出一把琵琶,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撞向女童,但她却不慌不忙反手一引,琵琶便飞舞着转入了她的怀中。玉葱般的手指拨动着琴弦,琴音瞬间淹没了古筝的声音。
  “霸王卸甲!你怎么会我嵇家的功法”嵇姓老者第一次说话,语气中满是惊疑。
  女童也不搭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同时口中幽幽唱起歌来,“力拔山兮气盖世……”。老者听闻垓下歌惊惧神色更盛,而空中的杀字也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他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加大了抚琴的力度。三叔也提起铁笔,在空中这下了一个“殺”字。
  “虞兮虞兮奈若何。”
  随着一声如泣如诉的声音传来,老者的古筝弦瞬间崩断,就连空中的杀字也一并炸裂,九人也遭受到灵气的反噬,白发老者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此时琵琶曲音陡然一转,十面埋伏的声音炸响在树林中,而树木仿佛受到琴曲的影响,发出了隆隆的战鼓声。
  “天地共鸣,不可能,我嵇家穷数代之力也没达到的境界,你一个稚童……”还未说完又吐了口血。
  “切,这就吐血了,老娘三成功力都没用上。夜猫子,酒葫芦!”
  “来了。”二人同时应答。
  说着树荫中激射出三道灵符,而且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喝酒男人的四周。见此酒葫芦猛地灌了口酒,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擦了把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但刚伸到一半便被一声咳嗽打断,旁边女童杀人般的目光投来,酒葫芦马上收敛起醉容,拿过身旁的长棍。
  “天火,地火,灵火,三才火行聚于此地,敕。”法咒传来,三道灵符无火自燃,一道融入酒葫芦身体,一道融入棍中,一道悬停空中,只见酒葫芦猛地向前喷出一道火蛇,火蛇在与符咒之火接触后火势大增。
  “身外化身,接老子一招烧火棍!”
  “你能不能把你招式的名字换了。”女童无奈地说道。
  棍子砸中空中的火蛇,瞬间变为数十丈的火柱,这火光竟可以与天边刚升起的太阳争辉。火柱裹挟着风声便砸了下来,丝毫没有顾忌同样位置的同伴。而其他九人被灵气反噬,只能勉强抵挡扑面而来的风力,但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更加不相信这一招竟真会砸下来。
  “大成若缺。”幽幽地声音传来。
  火柱猛的弯折向另一个方向,完美地绕过了母子三人和道士,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对面九人吹飞,但道士则纹丝未动,他的身影就像一堵墙一样,爆炸产生的风力一丝都没有影响到他身后的母子三人。
  “你……到底……是谁”三叔勉强支撑着自己的意识问道。
  “哦,忘了自报家门,贫道昆仑杨元晦,今携师妹师弟来救人,望阁下行个方便。”
  看着白袍道士满脸的笑容,他终于忍不住口中的逆血,在吐血之后也晕了过去。杨元晦则转过身面向仍处于震惊中的母子,笑容更加温柔起来,伸手准确地按在了男孩的头上,轻轻地揉了两下。
  “小师弟,我们来接你回家!”<!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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