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裂缝》》第五章逃亡生涯

  第五章:逃亡生涯
  他们也真会享福,晚上没玩没了的折腾,白天睡着酣觉。太阳都升到头顶了,竟然没一位起床。正午时分,姜嫣红懒洋洋的下了床,洗漱后,去了何莲花的房门口,伸手敲响门,说:“莲花姐,该起来了”
  “嗯,好的。”被喊醒的何莲花睁开惺忪的眼,应声中爬了起来,穿着睡裙开了门,望着门外的姜嫣红说:“嫣红妹子,先进来坐会儿,我去换衣服。”
  “不坐了,我先去点菜,你穿好衣服,叫你那位大少爷起床吧。”姜嫣红交待的口气说。看到她“嗯”了声回房换衣服去了,姜嫣红顺手把门轻轻虚掩着下了楼。
  姜嫣红行往餐厅路上,响着清脆入耳的高跟鞋声,伴着她意乱情迷的思潮荡漾在脑海里,同时她也做出一个决定,该把昨晚的荒唐事隐瞒下来,宁可烂在肚中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因为在她眼里,事幕一旦被捅破,将会失去最要好的姐妹,加上自己的行为积极不道德,甚至太出格,总得给自己留些颜面。万一捅破事幕,伤了谁也离不开自己难过。
  何莲花换好一套褐色的衣服,梳理好长长的秀发,移身来到他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进房看到他早起床坐在床沿,人未到声到:“都起床了,刚开门,怎么不出声”
  孟军军兴趣索然的玩笑说:“知道是偷情贼来了,肯定得沉住气,否则被听了去或是看了去,被人抓了奸怎么办”“嗬!一进门就取笑人家,欺负人家弱女子,太不像话啦!”何莲花翘起樱桃小嘴,撒着小娇。
  孟军军望着她调皮娇气的表情,更加肆无忌惮地说:“哟,你是弱女子,倒没看出来,夜里我看像荡妇还差不多。”“呵!真是你说的那样,你又岂能脱得了关系,人家一个人会那样吗都是你将人家变成的,罪魁祸首还是你”何莲花嗲声嗲气地说。她本站在床沿前,即扭动身躯坐上了孟军军的双腿,手挽着他的脖子,妩媚的看着他。
  “好,那我们彼此彼此!”
  “彼此什么去楼吃饭去吧!”何莲花催着,纵身而起。
  来到餐厅。姜嫣红早在桌几边坐着,等他俩到来,相迎的笑容说:“快坐,菜马上齐了。”他俩一前一后走到桌前。孟军军移了把椅子坐下说:“哇!又这么多菜,是不是准备大摆筵席”“来了稀客,不摆筵席招待,只怕要说刻薄喽!”何莲花振振有词地样子,坐了下来。
  “莲花姐,说得对,我们只是尽地主之谊,免得落得个招待不周。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姜嫣红随声附和着。
  “看着这些可口的饭菜,再聊下去,口水都快决堤了”孟军军望着满桌的佳肴,嘴里还吞着口水。姜嫣红娇然一笑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吃呀!”
  三人不约而同地笑着,心有灵犀、极为默契地吃了起来。不过孟军军不用自己夹菜,碗里的菜满满的,于是他说:“两位大小姐,还让人吃饭不是不是准备让我吃菜当饭不成”
  她俩相视一笑,并点了点头。姜嫣红接话:“都捡好的给你吃,那是关心你,哪有你这般得了便宜不知趣的。”“是啊!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何莲花附和着。
  他们仨笑逐颜开地吃过饭。又讨论着下午去什么地方潇洒,何莲花说了自己的建议:“嫣红妹子,我们去望江河滩游玩,那里不错喔!”
  “好啊!那里的河滩,奇嶙怪石真是五花八门,足让你眼花缭乱。”姜嫣红同意的语气说。
  孟军军的心都被说痒了,即催:“好,就这么定了,我去房间取相机,游玩时把青春的气息拍下来,作为永久的纪念。你们先去门口等我吧!”他回房取了照相机,来到她俩等候的面前,说:“等急了吧我们走了。”
  他们仨心情欢愉的来到望江河滩上,顺着河滩极目望去,两旁山间到处有姹紫嫣红的花朵,河岸树绿成荫,河滩上怪石嶙峋千姿百态。天空万里无云,迎面一阵阵凉爽的河风拂过,孟军军顶着微风惊讶地说:“哇塞!这里想不到有此等靓眼的景点,真是块宝地啊!多美的石头”
  孟军军拿起照相机透过“射眼”,把相机的镜头对准她们一催:“快,你们快摆个造型,我可开始拍照了。”看到她们即摆好了造型,即摁下键,相机“喀嚓”一声,人影在那一刻定了格。何莲花说:“嫣红妹子,来给我与军军拍一张合影。”
  姜嫣红接过相机,待孟军军拥搂娇俏的何莲花后,“再亲热一点,好,嗯,差不多了。”她拍下照片后,忙将相机递给何莲花,笑着说:“莲花姐,我与军军也拍一张留作纪念,你来给我们”
  “好的。”何莲花早看懂她的心思,又说:“快站好喽!”等他俩站好造型,“嫣红妹子,军军,笑一点吗”咔嚓一声后,她笑着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告诉他俩,“好,搞定。”
  他们仨拍来拍去,唯独没有三人的合影,在只剩最后几张胶卷时,孟军军想留着找他人帮忙拍几张合影,便说:“还有几张,等回去找人拍我们的合影。”
  三人合坐到一块大岩石上,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些带来的副食品,才准备返回。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孟军军远眺迎面来的一对年轻人,极像一对刚初恋的情侣,走着还喁喁私语、卿卿我我,这对情侣刚到他们路前段,孟军军笑着冒昧恳请那对情侣,说:“这位朋友,能帮个忙给我们拍几张合影吗”他声中还举着相机摇了摇。
  那男青年也是个热心肠,打量了孟军军,有瞄了一下何莲花与姜嫣红,即爽快的答应:“好吧!”孟军军立时将相机递上,望了眼旁边静观的女青年,献上十分感激的笑容。并迅速与何莲花、姜嫣红并肩到一起。孟军军站在中间,一手搂住何莲花的腰肢,一手牵着姜嫣红的纤纤玉手,在拍下一张后,又换了机个姿态,直到拍完了,那男青年把相机还给了孟军军。受了别人热心的帮助,孟军军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你”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那男青年随口回话,潇洒地与那女青年走了。
  孟军军一看时间,对她们催起来:“我们赶紧回嘞!天色不早了。”三人回到双峰酒店,时值傍晚,夕阳映红了酒店大楼,匆匆吃过晚餐,各自回房冲凉。
  孟军军冲洗好后,感觉玩累了,就早早躺上了床。心想:今晚她们一定也累了,不会来搅扰的,我好好养足精神,明天就回家喽!忽然听到笃笃地敲门声,并传进何莲花脆声问:“军军,谁了吗”
  “还没呢!”孟军军坐起一答。何莲花推开门,移着轻巧的莲步走进卧房,“军军,怎么这么早就躺上床了”
  “呵呵!玩了一天,你不累吗”孟军军干脆以问代答,懒洋洋地靠上床头。何莲花即想到了话中深意,俏脸霎然涨得通红,忙澄清地说:“军军,想什么呢昨晚上被你折腾过半死,人家可没那种心情。好了,都累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何莲花说完,上前亲了孟军军一口,即回了房。
  可是,何莲花前脚刚出门,后脚姜嫣红就进了门。她可没有何莲花那么好应付,要知道姜嫣红早抱有投怀送抱的心理。只是被孟军军无情的拒绝,不然昨夜就会有了亲密无间的恋情。姜嫣红坐到床沿,娇声嗲气地说:“军军,今夜你陪嫣红好好聊聊的话哼!那你甭想哄我回去,我可正想在此陪你过夜哩!等明日莲花姐来给我讨个公道。”
  看到她执意胡搅蛮缠,孟军军也是无可奈何,兴许不再拒绝地说:“你这个鬼灵精,居然有此意,好啊!我奉陪到底。”底字出口,他淡淡一笑,说:“那你想聊什么呢”
  “军军,对味儿!你真坏!太懂女人心意,我为什么不早认识你一些真是相见恨晚啊!至于聊什么吗多得是话题,像今后的人生志向、目标与打算,什么都行”姜嫣红表明心思地一说。孟军军当然听得懂,可他只能充耳不闻,不然那个可怕的后果,他惧怕面对。即接腔说:“说到打算,我看还是算了吧。目前我唯一在心里最牵挂的,只想找回当年被爸妈送到福利院的妹妹。可如今我都这么大了,我妹妹仍然下落不明,曾多次去福利院查询过,由于阻碍横生,使得线索渺茫真令人忧心啊!”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了,都习惯懵懵懂懂的过日子,还真没什么打算,过天算天也许会让自己更自在。”
  “军军,我祝你能早日找回失散的妹妹,全家团圆。”姜嫣红看到他笑容地点了一下头,又说:“既然没什么好聊,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还是回房去了。”
  “我送你,姜嫣红。”
  姜嫣红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玩笑说:“送就算了呗!你怎么不留我呢若是你相留,我有可能会为你奉献一回哦!让你今晚快活个够,呵呵”看到他不出声,只是淡淡一笑,姜嫣红添增了一声:“晚安吧!跟你开玩笑,也不笑,没劲!”
  孟军军望着背影已消失在眼帘,才上床撩起被絮,一拉倒头大睡。
  何莲花回房睡下后,一上床就做了个甜美的春梦,梦境里全是与孟军军的风花雪月飒然醒来,连短裤都湿了大半,并勾起了心中的,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能再入梦乡。于是,何莲花爬起了床,穿着睡裙直往孟军军的房间。
  钥匙打开了门锁,何莲花到了卧房看到孟军军睡得正香,还有沉沉地呼吸声,她褪掉身上的睡裙,钻进了被窝里
  温存后,何莲花意犹未尽的拥住孟军军,借着柔和的光亮,看到孟军军脖子上有一条精美的项链,好奇地问:“哎,我的好男人,你戴着的这条项链,挺好看的嘛!用多少钱买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多少钱。这是小时候一位好朋友送的,可这么多年来,她去了就没有了她有关的任何消息。好了,别多问了,也别来回的跑来跑去,在这里休息算了吧”孟军军语气温和地说,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影子来。
  何莲花情愿的点了头,并轻“嗯”了一声应着。两个相拥得更紧了,一会儿都甜甜进入了梦乡。
  早上八点半,初升的阳光从窗外泻散进室内,睡梦中醒来的姜嫣红爬起了床,在衣柜里挑出一套灰色的连衣裙换上,洗漱梳理后去找何莲花,在途经孟军军房门时,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轻喃的念着:“我还是先去莲花姐那边看看,万一她在军军房间,那多难为情”本准备敲响孟军军房门的她,犹豫了半晌,收回昂上的手,来到何莲花房间门口,她伸手一敲门,门被敲动的推力自动开了起来,原来门是虚掩着没有上锁。姜嫣红也是九不离十的猜到了结果,但又还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的推断。于是,她敏捷地跨动双脚,走进何莲花的卧室。只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空空如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的脸冰冷地沉了下去,伤楚的叹气一声,心中涨满了酸酸的醋意。然而,姜嫣红一味地生着闷气,对她最求孟军军的奢想,也是一筹莫展、别无选择。想过去叫醒他们起床,然后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肆意的发泄一番,可是可怕的后果与清醒的理智让她终止了大胆的设想。她没有去打搅他俩的美梦,沮丧的回了自己房间。
  孟军军幸福的抱着何莲花,睡得极香。他也真能睡,直到太阳冉升到头顶。已是正午时分,何莲花醒来爬起床,把身旁的孟军军吵醒了,他睁开朦眬的双眼,看着在装束的何莲花,带着睡意问:“起床了”
  “嗯,军军,把你吵醒了吧”何莲花娇娇一笑,望着身旁咫尺的心怡男人。在整理好自己后,还深情地在孟军军额头上留下一记亲吻。
  孟军军脑中闪过一念头,即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惊讶地“哇”了一声,然后一骨碌坐起说:“都十二点了,该起床了,还打算今天回去呢”
  “军军,今日你要回去啊!”何莲花问,她心情是急切的,更多是恋恋不舍。孟军军边穿衣服答:“是啊!”
  和姜嫣红三人用过餐,坐在餐桌旁。孟军军悬心牵挂着家中自己经营的舞厅和商店,于是告别地说:“莲花,姜嫣红,此次来这里我跟一起做生意的伙伴说了只呆一天,今天一定得回去了。”
  何莲花与姜嫣红都是通情达理的娴淑女人,也知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就算再怎么依依不舍,也要替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于是没有多加强留,故作大方体贴。何莲花笑着说:“好吧!若是强留你,岂不显得我吝啬,我能理解你,回吧!”
  姜嫣红也笑呵呵地说:“男人为了挣钱,做好人生中的事业,也只是给幸福生活添加养料,以及让其心爱的女人能幸福喽!好了,我保留想挽留的想法,但希望你下次早些过来玩。”
  桃源镇停车站,他们仨相列而立,轻风拂过,裙裾飞扬着,吹乱了发梢。此时,驶来一辆中巴车在缓缓减速,停车后,下车的人寥寥无几,孟军军上车在窗口坐下,打开窗门说:“你们回酒店吧!”
  “好的,我等你送相片来。”何莲花望着他伸出窗外的脑袋。
  姜嫣红急忙问:“军军,你几时才能过来”孟军军笑了笑,说:“过几天吧!若有时间很快会过来的。如今交通这么方便,来这里又不远,随时都可以来。”
  中巴车已缓缓启动,孟军军笑着挥手再
  见,是那么的酷,那么的撩人心动。然而,她俩望着远去的影子,在尽情地挥舞着手,连身躯上挺拔的丰乳都带得有些抖动。
  傍晚时分。那座被汩汩河流分割为二的河岸马路上,一辆载满乘客的中巴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位随身携带相机的青年小伙。小伙子的头发被车窗外的风打乱了一些,但见其精神依然充沛,好像极其幸福开心的样子,朝村庄里探步。路上碰到熟人时都笑脸相迎,他正是从双峰酒店回来的孟军军。回到家中,跟原前一样在晚饭后去了舞厅经营生意。
  一进舞厅,孟军军看到合作伙伴在休闲地坐着聊天,他带笑探过身。那位男青年忙问:“孟军军,前天你说要办事,跑哪里忙活去了”
  “呵呵!这两天吗算是掉进了温柔陷阱。”孟军军玩笑、开心、愉快的模样,然后挤在他们身侧坐了下来。
  “什么温柔陷阱是不是泡妞去了”那娇艳的女伙伴相问。孟军军绽放着灿烂笑容说:“保密。”“呵呵”笑出了声,“孟友平,孟丽,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勉勉强强嘞!只是这两个晚上你不在舞厅,可苦了我们,好比刚结婚的男人,爱人不在睡上大床空旷旷的。”孟友平含蓄兼夸张并进的台词。孟军军莞尔一笑,随悠扬地音乐声站起,“好了,孟友平,大男人的学什么娘娘腔。孟丽,请你跳曲舞作为补偿喽!”
  “哇塞!看轻人。那我守店守舞厅,你怎样补偿”孟友平有意无心地一说。孟军军本就性格豪爽,笑着伸进兜里掏出皮夹,从里敏捷地挖出张百元大钞票,晃了晃说:“到店里取一百块钱的东西,请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与孟丽先跳舞,拿东西的差事,我就代劳了。”孟友平接过钱进了能举目可见的店里。孟军军风度翩翩地牵起孟丽的纤纤玉手走进舞池。这时,舞厅里还未有其他来跳舞的客人,仅他俩在踩着轻快的步子,摇曳着身姿。孟军军玩笑的问:“怎么样我算合你胃口吧!”
  “小弟弟,你敢戏弄大姐”
  “不敢,不敢,我可有自知之明的,这里谁都敢挑刺,唯独孟丽姐我可没有胆子。万一哪天你不高兴,把村里玩得好的朋友,拉拢到石榴裙下,那我岂不自讨没趣嘛”孟军军得意的样子,玩笑的逗着。
  “越说越离谱越起劲。哼!竟然拿那种事跟你孟丽姐开玩笑,难道不知道吗我是不会对本村人动之爱情的。”孟丽明确表明自己的想法,让他别误会了。可孟军军仍调侃地说:“哦!原来孟丽姐眼睑高,瞧不起本村的村野男儿”
  “话不能你那样说,我只是盘算心目中的王子还未到来,加上要管理现在的舞厅与商店。”孟丽敷衍的说。
  “事业,暂且不谈,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呢”孟军军打听似的口吻。
  “最好长得高高大大,人又帅气,又有事业,比如你这种类型,最适合我的脾胃,人又能干,样样出色。”孟丽见他老戏弄自己,问些自己无法答上的话,干脆把调侃的气味抖一抖。孟军军果然上当,情急之下说:“喂喂喂!孟丽姐,刚才你不是说,没有人会令你动之爱情吗眼睛一眨,就把矛头对向我”
  此时,一曲悠扬的曲子完了,孟军军与她回到原座位坐下,随即又一曲动听缠绵的音乐响起,歇息片刻,他请孟丽接着跳了第二曲舞,跳舞时孟友平拎来商店里的东西,压过音乐声的分贝:“先别跳了,过来吃东西。”
  孟军军停了跳舞坐下身,吃着根棒棒糖说:“孟友平,你与孟丽去跳吧,我先休息一下。”望着他俩走进舞池,观着他俩的舞姿,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他俩一曲舞跳完回座,他才笑了一下。孟友平相迎的一笑说:“孟军军,我当初邀你合伙做生意的打算不错吧如今生意做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加上解我两个燃眉之急的孟丽加入其中,我们的生意就好比如虎添翼,今后的形势也会日趋更好起来的。”
  “是啊!多亏你的好点子,才会有今天,受益无穷”孟军军尚未说罢,被孟丽岔话:“好了,我们都心中有数的,别聊了!等一下就来生意了,赶紧将剩下的食品收拾一下,要迎客做生意了!”
  孟军军与孟友平被一提醒,都起身帮忙收拾。尔后,自然是各居其位,孟军军检查门票,孟友平卖门票兼经营商店,只有孟丽,有事没事的陪来跳舞人跳跳舞,直忙到舞厅打烊。
  次日,正是黄花镇集市赶场。孟军军将自己装点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洋溢着他的活力与帅气。去赶场的路上回头率很高,若是与他迎面而过的女性,都会情不自禁的瞄瞄他,一饱虚荣的眼福。孟军军径直来到镇市场附近曾经走过童年的母校,口袋里兜着三人合拍的胶卷,找一位不仅只教书,还利用教书余休时间开了个照相馆的老师。他来此的用意是要将照片冲洗出来,欣赏一下自己不能亲眼所见的身形。
  孟军军走进照相馆,看到四面墙壁挂满了各种不同类型的照片,然后目光停落到坐姿的男人身上,笑容相问:“孙老师,麻烦你帮我把照片冲洗出来,要多少钱”他说着从兜里掏出胶卷递给孙老师。
  “这样吧先付贰佰块,等冲洗好照片一块儿算。”孙老师接过胶卷笑着回话。孟军军付了钱,准备到市场上去逛一逛,可他刚出孙老师的照相馆。孟军军一看,学校是下课时间,好多学生倚在二楼走廊栏杆上。一会儿后,他穿过熙攘学生的大操坪,出了学校。
  孟军军在集市场溜达一圈,走进一家金银首饰铺,花了三千多块购买了条铂金项链女式的之后,又买了些家常小菜就回了家。
  到家一看表,上午十点许,孟军军将购回的菜放进厨房,转身去了何莲花家坐坐。正巧碰上孟友平也在她家玩,愉快地拉开了话闸。可孟军军坐下不到十分钟,忽然听到侧面二、三百米的地方有人争吵,细听又不像是夫妻间吵架。于是,孟军军好奇地一问:“谁在吵什么”
  “是收上缴的,昨天就与我大嫂吵闹了一腾,他们称今日来搬东西。”孟友平答着站了起身。此时,孟军军那爱打抱不平的心理作祟,霎时怒火上升:“走,我们看看去”
  孟友平神速地跑到何莲花家厨房,摸了把菜刀别在腰间的皮带上,自语的说:“今日我看谁够胆来搬东西”
  两人跑步奔到一群人处,孟军军插进身站到一位村妇面前,愤怒地问:“刚才听到有人蛮横的说要搬电视机,到底是谁”
  收上缴的人群中有村长、书记,还有几位陌生客,而村长与书记都知道孟军军的为人,在村里也算得上小有名气的“红人”,便不好意思做那种强出头惹人恨得罪人的事,只是纵身一旁沉默无语。在孟军军问话后,乡政府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打量了他俩,又转过身看看村长与书记的脸色不想出头的样,便厉声说:“是我,我可是专程为这事来的。若是人人都说没钱,那上缴还要不要收老拖着不上缴,也只有搬东西抵押”
  “我大哥家欠了多少钱至于大呼小叫的搬东西吗不就是几个钱啊!我哥家的钱我扛了。”孟友平如数把大哥所欠下的上缴钱给了,与还憋得满肚子怒气的孟军军回了舞厅。
  孟丽看到他俩脸色紧绷着,又大气不出一声的呆苶坐着,惊奇地笑容问:“你们这是哪门子经是谁招你们惹你们二大少爷生气了”
  “别问了,想起来就窝火,一个政府机关的干部收上缴,跟土匪打劫似的,也不体慰百姓之苦,没一点素质。”孟军军压忍怒火尽量平和的语气,但还是带着骂咧咧意味。孟丽可是能读懂人心事的聪明女孩,从孟军军的言语中弄明白了基本根源所在,忙笑容劝谏:“咦,为这么点鸡毛绿豆的破事,何必把自己气得灰头土脸的。我说你们想开些吧!等晚上做生意,客人见了你们这样的面孔,不好喽!”
  孟友平坐一旁大气不出,因他听了孟丽的话,犹如得了告诫一般,心中的怒气哗然消失无影无踪了,反倒劝起孟军军来:“是啊!孟军军,这事都过去了,就这么着了。没必要再去计较。好了好了,去找位大婶来,我们搓几圈麻将吧”
  孟军军认为搓几圈麻将忘掉那不愉快的破事也罢,忙应着“好”,紧跟着站起身说:“我这就去叫黄婶来搓上几把。”他走出舞厅,仅一会儿,就将隔壁的邻居黄婶叫了来,四人整整筑了一下午的长城。
  晚上。是舞厅营业的佳期,即时音乐四起,来舞厅的客人络绎不断。孟军军都是笑脸相迎,中途时来了位酗酒酗得有九成醉模样的青年男子,走路时东倒西歪的。孟军军查了他的门票,请他进了舞厅,还送上一句:“玩得开心点。”
  那男子进舞厅也没有同来的舞伴,一进舞厅就东瞄西看,看有没有可配他跳舞的对象。孟丽穿着一套低胸的迷你裙坐在一角,那等娇艳动人的装束,自然吸住那男子淫邪的目光,双眼远远僵直望着那半裸的胸乳。于是,那位男子磕磕碰碰地穿过舞池的人群,来到孟丽面前,说要请孟丽跳支舞。孟丽尚在迟疑,还未点头允许,却被那男子拽着手进了舞池,由于舞厅里闪烁迷离的灯光比较暗淡,最易让人想入非非,激起冲动的情绪。
  孟丽在跳舞时闻到很浓的酒气,从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有些厌烦,正想着跳完这一曲,下一曲不想陪跳了。可孟丽怎么也没想到,那男子色眯眯看着她半裸半隐的丰乳,还嫌不够,已经心怀鬼胎,可谓色胆包天。跳着舞曲,手不老实的在孟丽身上做起了小动作。孟丽感觉到那男子手极不老实地轻薄自己,原来那男子已在丰满柔软的屁股上抚摸,孟丽立即敏捷地扒开那只淫秽的脏手。加以严肃警告:“这位朋友,请你放尊重些。”
  孟丽的警告使其暂且收住了脏手,以为没事了,打算一心陪他跳完那一曲。哪知孟丽的警告对于未死心的男子,根本没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男子的误认。男子看到孟丽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胆子更大起来,趁孟丽不注意,一只手伸到了半裸的丰乳上,并肆意妄为的在衣内抚摸着。灯光虽暗淡,感觉谁都会有。孟丽知道被男子轻薄与侵犯后,即怨怼升腾成愤怒,敏捷地用力一推。本有九成醉的男子,被孟丽猝不及防的猛力一推,一屁股踉跄翻倒在地。
  那男子一下了火了,爬起身子愤怒凶凶地扑到孟丽面前,一把拽过孟丽,狠狠地甩了巴掌,掴过那白嫩的俏脸,并留下五个指印在脸颊上。捱了打的孟丽不甘示弱地张嘴高过音乐分贝声的大叫:“孟军军快来救我,有人闹事打人”叫声即刻改为惨叫声:“哎哟!”
  孟军军闻声后,事不失措的打开日光灯,哪敢怠慢迅速地赶过来,见一男子已把孟丽撂倒在地,还大脚大脚跺地上蜷缩着孟丽。孟军军想都没多想,事关紧急不容他去想吗挥舞着拳头,一拳将那男子打退好几步之远。那男子正在气头上,还捱了打,怒火更旺,决心与孟军军大干一场,抡起拳头猛冲上前,准备狠狠地攻去。看到这种情形,早有防备的孟军军并不惊慌,气势上也不输于那男子。然而,在这千钧一发、迫在眉睫之际,看守商店的孟友平也赶到了,他本在看外边的商店,可见舞厅里的人群匆忙慌乱走出,有的喊着“里面打架了”,他之所以及时赶到了现场。进来一看,是人与孟军军要干架,想都不想决定帮谁了。于是,正好身在准备攻击孟军军的男子后背方的孟友平,一把拉上那男子的手臂,另加猛力一拳,打得那男子摇晃了一下身子。
  先后两次捱了拳头的男子,即将锁定的目标孟军军放弃,转向对付孟友平。随即孟友平也捱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那男子打过孟友平,又想回攻反扑孟军军。
  此时,孟军军好斗的怒火升腾着他执拗的禀性,本在收上缴时憋得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如同找到出气筒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敏捷地操起身旁的一根长板凳,横扫向那男子。该男子本可以闪避开的,哪知孟友平在关键紧迫之时,毫不含糊的涌上抱住那男子的身体,剥夺了男子闪避的权力。那男子眼见板凳要砸上自己,极力挣开孟友平的束缚同时,只有伸出手臂硬生生地一挡即时惨叫声与围观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了。
  孟军军冲动的猛力一砸,可砸出祸来啰!惹事男子的一条右臂连同整只手,从此不能像今晚那样无耻地抚摸女人的丰满喽!
  当场那男子痛得额头上大汗淋漓,孟军军见到事情闹大了,不免有些紧张害怕起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孟丽,早纵直身姿在一旁看着,即对愣神杵着的孟军军说:“送医院,把他送到医院去。”孟军军回过神,抱起那男子直奔镇上的医院,镇医院的医师给那男子打了止痛针后,建议转送县人民医院治疗。
  殊不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通知那男子的家属私了此事时,谁知对方狮子大开口,要赔十万元误工费与精神费,并附带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用。经过讨价还价,孟军军他们仨商议决定,最大限额只能出二万元,结果对方不同意,将局面僵持住了。最终双方没有谈妥,闹得个不欢而散,对方的家属咽不下气,于是当天报了案。
  孟军军与孟友平怕被抓,只好把舞厅、商店交给各自的家人打理,正好此时孟南方也在家里,自然看管舞厅、商店事落在了他的身上。孟丽本身是受害人,她没有避开仍留在舞厅与商店经营生意。孟军军与孟友平一躲藏,对方家属纠起一群人来势汹汹的来找碴。孟丽、孟南方及孟友平的家人出面与对方再次商谈,以二万五千块钱谈妥。赔了对方的钱后,躲起来的孟军军与孟友平原以为没事了,于是回到舞厅如往常一样打理生意。
  晚上,正在舞厅跳舞的孟军军,哪里懂得赔偿了对方的医疗、误工、精神损失费用,在法律方前是不消罪的,同样会追究刑事责任。舞厅里悠扬的音乐响起,成双成对的步入舞池。此时,问口突然闯进了十来人,孟丽堵住来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不买票怎么闯进来”
  那伙人中的一位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来找孟军军与孟友平了解情况。”孟丽知道他们了解情况是借口,来抓人的才是真正的目的。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放他们进舞厅。
  一旁看得清楚的孟军军与孟友平深知不妙,趁着人多,加上派出所的人都不认识他俩,于是,来一个鱼目混珠,在公安人员的眼皮下蒙混过关。
  公安人员走后,孟军军坐下来说:“孟友平,如今已捅出了娄子,派出所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明天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你我可要小心为妙。”“哦,我想的与你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没犯多大的法,只是将一位流氓的淫手打残了,还赔了二万五千块钱呢!怕他做啥”孟友平黑亮的眼球直打转,不时地看看孟军军。
  谁知第二天果真被孟军军言中,派出所的公安人员来了不少,两人正在孟军军屋前地坪里,孟军军一见来了昨晚的那伙公安,心里胆怯紧张起来,即说:“孟友平,快,我们躲避一下,他们来了。”
  那群公安人员看到两位青年见着他们便避闪,即起了疑心,其中一位公安朗声喊着:“就是他俩,抓住他俩”
  孟军军闻声一惊,与孟友平简直是慌不择路的朝屋后逃去,跑到那些公安看不到时,孟军军粗气喘喘地说:“孟友平,我们分开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孟友平“嗯”声后,跑向了另一方。然而,孟军军相当狡猾,围着熟悉的村庄绕圈子,逗得那些公安团团转,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公安人员徒劳无功的搜索一通,只有空手而归。其实,孟军军并不跑远,只是躲进村庄一处废弃的地洞里藏身,那些地洞都是几十年前在抗日战争时期挖掘的,他得意的喃喃自语:“你们这些笨蛋,想抓住我,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躲了二个小时的孟军军,深知公安走了,他走出地洞,掸了一下身上的泥土灰,随后去找孟友平。但孟友平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与孟军军会面。
  孟军军看到他回了舞厅,心急地说:“孟友平,你差点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与你分开后,你被抓住了呢”
  “呵呵!和你分散后,我一直朝前跑,后来跑到圪桥村躲了起来。”孟友平说的圪桥村是黄花镇的邻村庄。孟军军惊讶地样子,带玩笑地说:“啊!跑这么远,你都可以去长跑运动员了!”话到此处,他又严肃地想到住在家里太过危险,继而又说:“哎,看样子,我们得跑路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也好,要不先到我大姐家去躲一阵子。”孟友平提议说。
  “你大姐家在什么地方”孟军军对他的大姐并不了解,才此一问。
  “花市。”孟友平回话。
  孟军军想到到花市离自己黄花镇相隔千里路,车费只怕也要上百元,为此又问:“要好多路费”孟友平估计地说:“大概一百多吧好了,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动身,你快回去收拾身换洗的衣服,还有晚上不能在家中睡,恐怕他们晚上来个夜袭,那可化不来。”
  “是啊!那晚上就换地方睡”孟军军答着,想到自己一时冲动造成这种悲剧,真有种噬脐莫及之感。
  清晨,一轮火红的太阳升起。孟军军提着简单的行李,开始了他逃亡的生涯,匆匆离开了他人生的第一个驿站,一路上他只要闻听到警笛声与看到身穿警服的公安,都会由衷地感到害怕,有种前所未有的畏惧萦绕着他,就此他过上了心惊肉跳的日子。
  孟军军逃到花市,进孟友平大姐家之前,还购了些礼物,可在别人老躲着也不是办法。至此,在孟友平大姐家躲了半个月,他琢磨着回家听听风声,于此与孟友平一番商议,决定回黄花镇。
  次日,孟军军回了家。到家后的首件事,想从三人合伙的生意里调出所挣的钱分一分。然而,孟丽看到孟军军与孟友平犯法逃亡,心里知道所有的事都因自己而起,也义气地把近段时间挣到的钱全部给他俩做逃蹿费用。其次就是去母校,把早该取的相片取了回来。看着相片上的自己与何莲花、姜嫣红,一时里他感慨万千啊!
  在家住了一天后,孟军军与孟友平心里又害怕起来,跟着两人又到一起商量,孟军军提议说:“我们干脆外出打工算了,你说呢”
  “去哪里打工我之前就是不想打工才回家搞舞厅这档子事,万万没有料到命运竟然这等弄人啊!”孟友平心里的苦楚又有谁会知道呢在外打工虽然能挣钱,可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再说常年在外工作的人又有谁不在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的故乡呢
  孟军军想了一下,建议说:“嗯孟友平,我们去庆贵市怎么样听说那里是个淘金的地方。”
  “我原前就在庆贵市打工回来的,好吧!我们再去试一试运气喽!”孟友平想到庆贵市可是一处很大的开发城市,城市里繁荣昌盛,还属于经济特区。也许自己去了会像原前一样能找到份事做,只有去碰碰运气。再说去庆贵市,从a县坐火车只需四五个小时,也不算太远。
  次日,孟军军随同孟友平踏上了列车,坐在车窗口的孟军军极目远眺着窗外的景致。沉思:现在倒好,找妹妹的事又得搁置下来,得保住自己不被抓进去坐牢啊!唉,这次外出打工,命运又将会怎样极坏的心情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庆贵市。孟军军只盼着能早些找到工作。为此,只要看到招聘工人的告示,他俩就会义不容辞的去应聘。
  两人来到一家正在招聘工人的玻璃厂,由于招聘厂方只招收熟手,还有专聘负责人严格把关盘问些“你们干过这一项工作吗”“是不是熟手”之类的话。
  然而,孟军军打小不会说谎骗人,在盘问过程中,只是一味地摇头说不。孟友平寻思该如何回答时,那招聘的负责人冷冷地说:“我们这里只招有经验的熟手,你们都不会,还是请你们另谋高就吧”
  两人在下午又找到一家正在聘请管理员的酒店负责人,那个穿着相当潮流的女人问:“你们有经营管理的经历吗”
  孟军军脱口而出:“我在家曾经营过舞厅与商店,算不算”
  那招聘的女人笑了笑,又问:“你的文化程度怎么样”
  “初中毕业后,高中读了一年。”孟军军诚恳的回话。可那招聘的女人摇了摇头。孟军军自然也猜到了答案,只好与孟友平离开。
  连找了多天的工作都几乎没二样,可出门在外开销是相当大的,两人身上携带的钞票日渐少起来。时间一晃十多天,仍一无所获、徒劳无益,在两人兜里的钱加起来也不够回程的路费时,两人都急了。最后,孟友平到曾打过工的厂里找老乡借筹到回家的路费,坐上了返回家乡的列车。
  次日下午,一对风尘仆仆的男青年回到了久违的家。来到舞厅坐身,孟丽给他俩特地拿来两瓶饮料。孟军军沮丧的接过饮料说:“孟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见外了。其实八叔孟南方兄弟里排行老八,不过其他的兄弟都早年夭折了,现下只乘他和孟东方两兄弟,所以村里班行小都叫他八叔也在帮忙,再说我本是罪魁祸首,那天不是因为我、救我,那我岂不被了流氓打死才怪,都还没谢谢你,你反倒客气什么”孟丽笑吟吟地说着。
  孟军军跟着一笑,望着孟友平说:“孟友平,这回真正体会到外面的钱不好挣了。还有我不比你们,自己的妹妹都还不知道身在何方也得把她找回来啊!若是老这样过着逃亡的日子,钱没挣到几个,相反把光阴耗费了,倘若哪天被抓,不是要噬脐莫及吗”
  “其实我也早想过这些,可是命运无法抗衡,耗费了光阴不说,倒惹来一身麻烦。”孟友平由衷的叹息着。孟军军出主意地说:“现在派出所还在抓我们,晚上睡觉不能在一处地方睡到天亮,万一被人点水那可完了。”
  孟友平似醍醐灌顶一般,被输灌了智慧,更似被点中心坎的穴位,脸如土灰的样子说:“那从今晚起,晚上睡觉就多换几个地方,白天也一样要换地方溜跶。”
  然而这样一来,两人跟派出所的公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时不时的跑回舞厅一趟。一次晚上,舞厅里突然来了几位公安,孟军军惊慌绕过收票柜台,情急之下说:“孟友平,快跑”跑字出口,即拉住孟友平的手,飞快的朝事先预测的地方跑,再次从公安人员眼皮下没了踪迹。
  孟军军跑进地洞,孟友平喘着粗气说:“好险!孟军军多亏你事先料到,万一他们来了,手牵手往这里躲身。”
  漆黑的地洞里,孟军军听着彼此的喘气声,稍有些平息下来后,说:“我们村的地理位置,我早了如指掌,四面全是田地,中央被河与马路隔开,而我们村南在五十多年前是抗日根据地,挖掘的地道外人是不会知道的,现在他们在找寻我们呢!”
  远远传进地洞的喊声:“看见他们往哪边跑了”有人回答:“没有。”另一面还有人愤怒的嚷着:“今晚,非找到他们不可,抓到他们带回派出所,非剥了他们的皮。”声音消失在黑暗中,孟军军轻声说:“今夜真是幸运,假如被抓的话,毒打一顿不说,进了派出所,难免不进班房。”
  过了一会儿,外边没有了声音。孟友平舒了一口气说:“要进班房也没办法的,好了,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在漆黑的地洞里,孟友平心里十分害怕,所以催着孟军军换地方。
  两人走出地洞,趁着朦胧的月光,绕着小路走了五六里地,隐隐看到前面有一栋房屋,孟友平提议说:“孟军军,前面那家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家,不如到她家休息一晚。”
  “那好吧。”孟军军同意下来,两人敲开了门,说明了原因就住下了。
  次日晨上,两人回家时,走在前面的孟军军回过头说:“孟友平,最近舞厅的生意还算可以,就交给孟丽打理吧!我看我们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是办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如去自首吧”
  “唉,我曾经思忖过这条路,可不敢说,怕你笑我太胆小怕事。”孟友平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称与他不谋而合。孟军军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说:“最近听说换了一位新所长,他们不认识我们,回了家将该做的事处理妥善,再去自首吧!”
  “那好,我想到妹妹家去蹿蹿门,再玩一段时间。若是想同我去玩,那你和我一起去好了。”孟友平走着说。
  “不了,明天我得给那位惦记的人送相片去,都快二个月没趣看她们了。”孟军军推辞和孟友平去玩。
  孟军军回到家中,心里担心害怕,犹如惊弓之鸟,面对这样残酷的幸福人生的裂缝,他很茫然。但他要找回杳无音讯的妹妹,虽在心中落下决心从未淡忘,可什么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来。他唯有把自己犯下的错误,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寻找妹妹的事只能延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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