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地靠近他》缺失他的六年:打拼

  天呐!于飘飘居然给我了这么多照片...
  她上班的时候很少会查看,与工作内容无关的消息。每次都是想着下班之后,路上再回复。
  但在离开公司大楼,插上耳机的瞬间。脑子就不受控制地,肆无忌惮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即使略有印象,亲人还是朋友给自己了消息,她也懒得再去打开微信。不管是语音还是文字,她都不想再去费神。
  这里的住房,是连锁酒店式的公寓设计。它没有像民住小区一样,入口处有某某花园或是某某小区的大字牌匾。
  至今为止,墙壁上的挂着的仍然是“江达制衣厂”。没有保安,只有位6o来岁的大爷,日复一日做着监控进出车辆的工作
  她每次捧着纸箱,要扔垃圾桶时。他都会笑脸盈盈地从监控室出来,非常自然地顺手接过纸箱。
  “你们公寓的牛皮盒子给我就好了。”
  他操着宁波话和蔼得仿佛是在跟熟人聊家常。
  习以为常后,她再带纸箱出门,都藏着掖着似的。因为大爷见到纸盒心花怒放的样子,让她很是别扭,毕竟是生分的人。
  她的租房4o平米左右,租金,物业费和网费合计97o元每月。卫生间,厨房,卧室都整齐划分。除了厕所有独立的门隔离,厨房和卧室是互通的。
  她后来酌情添置了地毯,咖啡桌,沙椅,柜帘,收纳等其他。此时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要在某个城市落脚的不易。
  年前从第一个可以提供住房的宁波电影公司离职。拖着行李箱,为了所谓的电影梦,奔赴上海。面试的结果是道具助理,要各地进组生活。苏圈胆怯了,担心上当受骗,立即婉拒。
  她又重新回到宁波,跑到一个偏僻的地界,终于找到一个跟电影有关的,开始就近奔走找房子。
  那几天大雨连绵,回到宾馆,全身都是湿冷湿冷的。最后房子解决了,然而那个公司说政府补贴没有到位,宁波分公司开不下去。决定迁回总部江苏。她只用俩字形容自己:落难。
  最后苏圈干脆就近找了份工作,向生活妥协。
  刚搬到这里时,至今生的唯一一件趣事。
  由于采购的家居品包裹大多是集中到达。
  “你今天丰巢的取件次数已经没有了。你只能自己下楼从我这儿拿走。”
  快递员一边笑着。能把取件次数用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会买的小姑娘。
  苏圈一人扛着好几层“楼”似的包裹,高度正好淹没了她的头。
  当时下来出门办事的外地租客,无不瞅着这个小姑娘。一脸惊奇地轻声自语:“好多快递啊...”
  她自顾自感叹: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做不到,只是还没有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唯一让她心动的,是占据一面墙壁的窗户。天气晴朗的时候,阳光会铺满半面屋子。恐是巨蟹的心性,她不在乎房子的面积,有家的温馨就足够了。
  宇宙、海洋、鲸鱼、行星。鲸鱼在宇宙中遨游,苏圈把贴完墙纸后的杰作po上了朋友圈。
  “那你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宁波啊?”
  “目测凌晨6点左右...”
  “我看下你给我的照片,马上。我刚刚到家。”
  一张照片后面跟着一段语音。阿漂到她的母校后,实时播报着行程。苏圈一边听着,又感受到一种,将碰到刺猬背脊般的畏缩。
  她的高中,证明它存在过的只有毕业证。其它的都扔了,包括那幅跟画卷似的全体高三的合影。
  但是人的大脑没有删除键,点击确定,就可以清除掉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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