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8、第 8 章

  孟怀笙手里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咚咚直跳,垂着眸子等萧定慷的答案。
  萧定慷瞧了她一眼,前世她最后嫁给了世子萧定奕,是自己明面上的嫂子,也根本没有对他表明心意这一出。
  他思绪回转间,直接了当的讲清楚,“怀笙,我只拿你当表妹,并没有旁的情谊和心思。”
  孟怀笙听了这句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突的抬头,喊了声:“表哥。”
  萧定慷抬手止住了她,“表妹以后自有美满姻缘,莫要再执着于此。” 说完扫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孟怀笙独自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萧定慷的背影喃喃道:“表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 她忽而想到了那个传沸沸扬扬的外室,表哥为了她甚至不惜打了安国公世子!
  她头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哪怕之前素未谋面。
  心心念念的期望落空,让她心里猛的滋生出恶念,压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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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头巷里,唐釉举着小剪刀站在园子里的葡萄架下摘葡萄,她将紫溜溜的大葡萄放进海棠提着的小篮子里。
  萧定慷从外面走进来,正瞧见这一幕,他脚步顿了顿,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自从上次唐釉在芙春楼受了委屈,她也不往萧定慷身边凑了,更别提给他做好吃的菜了,明显待他冷淡了许多。
  唐釉瞧见萧定慷往这边过来,眼睛闪了闪,复又勾起一抹笑,“公子回来啦?”
  萧定慷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剪子,瞅着枝干上一大串葡萄,咔嚓剪下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亲自剪葡萄?”
  然他这句话正中唐釉下怀。
  她垂着眸子,声音里仿佛含了无限委屈,“公子下了禁令不允出去,我整日闷在园子里无聊的紧。”
  萧定慷转身瞧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剪子递给海棠,没吭声。
  唐釉半晌不见他动静,咬了咬唇,“公子明天能不能放我出去透透气?” 她抬头朝萧定慷眨巴眨巴眼睛,眸子里满含期望。
  萧定慷却是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只留下了 “此事再议!” 这四个字。
  唐釉瞧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牙痒痒,她哼了一声,回了她自己的小跨院,这狗男人就是欠搭理。
  次日,唐釉还眯着眼睛躺在架子床上,外面的蔡嬷嬷就传话过来,说少爷要带着她出门。
  海棠赶忙放下手里针线箩子,转身往屋里跑,她扯了扯唐釉的被子,“姑娘,该起了。”
  唐釉闭着眼睛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别来烦我。
  海棠无奈的抿了抿嘴,“姑娘,今天少爷要带你出去呢,快起呀!”
  然她这话刚一说完,唐釉一骨碌爬起来,“真的?” 她眼神精亮,哪里还有方才困倦的模样。
  待唐釉装扮好出了院子后,萧定慷已经练完剑、吃完饭、处理完公务,甚至又多等了两盏茶的功夫,他脸色已经阴沉着不好看了。
  唐釉却也是识相的靠过去赔礼,“今天乍闻公子要带我出去,喜不自胜,是以多花了些功夫准备!” 她半点没提是因为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晚到了现在。
  萧定慷心里不悦却也懒得再同她计较,领着她坐上马车,出了乌头巷。
  车厢里,唐釉撩起车帘打量了一会儿外面热闹的街市,笑吟吟的转身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萧定慷满腹心事,随口道:“我有事要办,你可先去一品阁等我,也可自己闲逛。”
  唐釉才不想去饭馆等着他,她抿唇笑了笑,“来了京城,还未能好好瞧两眼,公子还是允我自己逛吧!”
  萧定慷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唐釉瞧他也没有别的表示,又凑近他给他捏了捏膀子,“公子坐累了吧,我给你捏捏,松泛松泛。
  萧定慷轻轻一哂,侧身躲开,“说罢,还有什么事?”
  唐釉戳了戳手指,“听闻韶家的衣饰铺子是京城一绝,在金陵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是以......” 她故意顿了顿,想等萧定慷自己识趣的接话,奈何.......这狗男人根本不接她话茬。
  她咬了咬唇,轻嗔他一眼,“想去选两匹布,给公子穿上我亲手做的衣裳。” 她边说边眨着杏眼瞧他,似含了无尽爱慕之意。
  萧定慷斜睨了她一眼,从小几最后一层抽屉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银票递给她,淡淡道:“选你自己喜欢的就行。”
  唐釉欢喜的接过,又笑嘻嘻的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夸了一遍。
  韶氏宝堂在朱罗街最繁华的地段,楼高三层气派壮丽,六扇大门齐齐敞开,门前停靠着众多权贵人家的车马。
  唐釉眯了眯眼,前世就听过这韶氏铺子,只不过时运不济,没能亲自进去瞧两眼。今世嘛......她捏了捏荷包里的一叠银票,弯了弯唇。
  韶氏宝堂内部极为宽敞,一楼为金银玉翡等配饰,二楼是各种名贵的香料,三楼乃是各国通商来的丝绸锦帛。
  一楼的配饰按照金、银、玉、翡、水晶、宝石等质地分开,每个柜台旁边都设了糕点茶水,方便贵人等候挑选。
  孟怀笙今日随着威远侯夫人萧林氏来韶氏宝堂挑选头面首饰,旁边还罕见的跟着世子萧定奕,连萧林氏都有些诧异,儿子竟然会抽出时间陪她逛衣饰铺子。
  然,萧定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直跟在孟怀笙身边,帮她挑选头面。
  “表妹,瞧这个水晶坠子可与你相配?” 萧定奕手里捏着一串紫色的簪花水晶吊坠,举在她眼前。
  孟怀笙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她回身坐在茶水位置上,手指着萧林氏的方向,轻声道:“夫人喊你呢,还不快过去?”
  萧定奕虽是威远侯世子,比萧定慷这个庶子身份尊贵,但在孟怀笙眼里,这就是个满心算计不走正道的伪君子,是以不仅对他喜欢不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厌恶。
  丫鬟夏梅从门口茶水间端了一盘茶点出来,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奴婢刚才瞧见一黄衫女子从二少爷的马车里下来。” 她抬着下巴,朝正跨进门的唐釉努了努嘴,“诺,就是她!”
  孟怀笙暗暗打量着朝这边走的唐釉,捏着茶盏得手指紧了紧,长了一幅狐媚子模样,怪不得能将二表哥勾住。
  唐釉笑吟吟的瞧着柜台上的首饰头面,并没察觉到孟怀笙不怀好意的视线。她摸着一只镶满蓝宝石的华胜,爱不释手。
  铺子里的女使凑过去,“姑娘,可是相中了?”
  女使打量着唐釉神色,缓缓道:“这只华胜以白玉为底,共镶了六十六块蓝宝石,且是韶氏三爷的手艺,不仅华贵且雕工细致,也算的上铺子里的头一份了。”
  唐釉挑了挑眉,“那就它吧,再去看看别的!”
  那女使没想到唐釉这么大气,三两句就定下了这么昂贵的头面,比那些京里有名的夫人太太还爽快,遂跟在她身后卖力的给她介绍。
  孟怀笙瞧见唐釉选了一大堆首饰头面,里面不乏自己相中却买不起的,心里嫉妒更甚。她瞧了眼凑过来的萧定奕,又瞅了瞅兴致高昂的唐釉,轻呵一声,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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