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126 藏很深的卧底

    刘姨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憨厚亲和的模样，一直受到雇主喜爱。齐瑞两年前请刘姨到家里打扫、煮饭；久而久之，刘姨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常常帮齐睿采购日常用品，甚至当起助理，帮他过滤信件。
    这些，并不在保洁阿姨的服务范围内；齐睿没阻止，而是冷眼看着。直到简甄出现，他才认真看待刘姨的热心肠。
    一开始，刘姨就拿出百分百的热情亲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照顾简甄和两个小孩；除了话家常，聊些女人家的日常，也乐意接两个小孩放学。要不是小泽已经开启青少年模式，坚持放学时自己坐公交车回家，刘姨也不会只接可可回家。
    大家都知道，可可是个话痨；放学时一看到刘姨，她忍了一天的表演欲终于可以欢乐释放：“刘婆婆，姨姨今天早上说，下周要带我去王莉阿姨的店吃蛋糕；王莉阿姨的法氏泡芙和水果塔好好吃。刘婆婆，明天，你可不可以做法式泡芙？”
    人小鬼大的可可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先吃到泡芙；不过，她也同时把几桩小道消息转播给刘姨：王莉有店、会做蛋糕，下周简甄要去她的店。刘姨用哄小孩的慈祥笑容看着可可：“刘婆婆没做过法式泡芙，明天试试看。要是做得不像，可可要忍耐喔。”
    “刘婆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吃完，快乐的吃完，不用忍耐。”可可以她的最大诚意鼓励刘姨放手去做。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其实并不了解法式泡芙和泡芙有什么不同；只要有人肯做给她吃，她开心到飞起来，哪有嫌弃的心眼。
    既然刘姨没把自己当外人，她也就很自然对着简甄聊起王莉的店：“可可说，下周她要去王莉的店吃蛋糕，让我先做法式泡芙给她吃。”这段聊天既干燥又日常，在一旁看杂志的齐睿，没搭理的兴趣。
    “这个鬼灵精，变着花样讨吃的。”简甄的音调满满的溺爱。
    “王莉的烘焙店生意肯定好，才敢做法式泡芙和水果塔，一般的烘焙店哪敢碰这样的甜点？”刘姨边整理家务，边和简甄闲聊。
    “不是烘焙店，王莉只是爱做甜点，又喜欢小孩。”简甄的回答干净利落，没一点空隙让刘姨钻缝子；因为这一场约会，是为了安排大佬和齐睿碰面，洽谈大洋集团的合作项目。这么高规格的机密，简甄的保密意识滴水不漏，彻底落实防火防盗防阿姨。
    齐睿也因为刘姨这句看似简单的闲聊，起了防心。
    防心变防范，关键就在简甄那次回娘家后，齐睿和大佬在王莉的场子，密室洽谈。大佬提醒齐睿一件事：“简甄这几回被抹黑，都和方景淳有关。方景淳的黑函攻击和官方消息的发出，几乎同步。要是没有内部的人通知，她不可能反应这么快速。”
    大佬的音调透着担忧，齐睿晓得他对简甄的疼爱，已超越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更像是父亲对女儿的呵护。“内部的人.....”齐睿陷入沉思，他的心头蒙上阴影：“叶董，方家偏好的内部人士，是否为不起眼的人物？”那语气凝重地像暴风雨前压在半空的厚重乌云。
    “方家老太婆手把手带出几位自家人，看来就像广场舞大妈，让人记不住；不过性格讨喜，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这几个自家人，我见过两位；据说，最深沉的一位在国内，不仅用牲畜无害打进社交圈，说话技巧也擅长。”
    大佬话音未落，齐睿的脑子已浮现一个名字：刘姨。他赶紧拿出一张纸，把近来几件插曲和意外按时间轴排列好。在交叉比对知晓的人物后，他发现一个现象：“每当这些插曲和意外发生前，家里的保洁阿姨都在场；她比其他人更早两天晓得简甄的行程。”齐睿的眼神充满杀气。
    “小人物藏得深，他们为了使命，花几年到十几年伪装，不算什么。这样的人，搜集讯息的本事，远远超乎你的想像。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支开她。趁此，你更可以观察那一位和方景淳之间的互动。”
    任何人这时看到大佬，都会被他犀利的眼神和暗黑的神情逼退。齐睿暗暗评估“叶董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都是他的传说。他决定插手的事，不成的机率等于零。这种人背后的势力，远远超过常人。”
    就在刘姨被放长假的第二天晚上，方景淳盛装上门；从她喷的浪蝶款香水和美艳性感造型，简甄以女性直觉说出藏在香气和服装里的讯息：“她绝对是带着希望而来，绝对想在深夜和你会合。”她双手叉腰，怒视齐睿。
    被简甄一番话和娇嗔怒视雷到的齐睿，赶紧做乖巧听话的表现：“所以，我当场使出涂满面糊手和街头大爷的嘴脸，把她吓退。”齐睿的手指上还残留面糊，他不禁嘴碎：“这样的牺牲太大，以后别再让我当大爷。”那声音好委屈。
    “不过，方景淳来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预期家里有其他人在。比较像是，她以为家里只有你在，打算随时谈一场深夜恋爱。你不觉得，这里头的猫腻多到快把水管堵住？”简甄的表情，一副猫样，猫警戒时的模样。
    “刘姨是方景淳安插在我身边的小人物，这一点，我有九成的把握。”齐睿的笃定，换来简甄的不可思议：“如果她是方景淳的人马，那一回，她怎么肯站出来怼罗方知和郝秀茵，拆她们的台？”
    “弃卒保帅！方景淳肯定晓得这两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加上你和妍陵紧追不舍，为了完成计划，情愿舍弃那两个小卒。让刘姨出面怼她们，对她继续在我们身边卧底，只有好处。”齐睿声音里蕴含的怒气，把三宝吓到不敢动弹。
    简甄摸摸三宝那颗大头，觉得牠变胖不少：“该帮你减肥了；刘姨不在，以后也没人把你当猪喂，一天吃三餐。你的好日子到此为此。”简甄煞有其事的警告，换来三宝以电动马达的级数，摇动牠的胖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