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108 躲在幕后的推手

    “真相只有一个！”这是齐睿的口头禅，简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预测，那句口头禅什么时候将再度出现。“设计陷害你的人，见不得你好。”齐睿说这话的表情，跟街边那些神算子掐指一算时没两样。
    饶是恋爱脑，这时也忍不住发表两句不相容的怨言：“这点，我不怀疑；但是大师，小女子不过刚创业，身家资产和名气跟那些大咖相比，还差十万八千里。这一次的恶搞事件冲着我来，实在没道理。”简甄的语气好比电影里跪在包青天主持的场子内，求申冤的无辜民妇。
    “挑这种时候对你出手，当然是因为好收拾；等你壮大后再下手，那就不是两个村妇的价码，而是十个高管的价格。”齐睿不愧是杀神，商场常用的中伤把戏，他摸得很透。
    “问题是，我到底得罪了谁？值得对方花精力和小钱把我灭了，还说要我一败涂地。那我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对方以为我败下来，他就可以把货打进璞‧养美所？”简甄不服气的小眼神，让齐睿觉得她又飒又威，好美。
    “或许，对方不是做精油的。”齐睿老早研究精油业的生态，他发现这业态内卷的厉害，大者恒大，小者恒小，都和各自的圈子强弱有关；刚创业的简甄，圈子和他们不同，即使把她灭了，也进不来她掌握的渠道和通路。
    “不是做精油的，难道是嫉妒我和你感情好又甜蜜？”简甄气的血压上升，脑子一热，也就脑洞大开，胡说八道。没想到，齐睿竟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简甄。“睿睿，你，你这眼神让人好紧张。我只是心烦意乱，随便说说。”简甄的语气有着女孩的娇憨可爱，谁听了都舍不得动气。
    “甄甄，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其实不是冲着你来！”齐睿的神情凝重，似乎说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说。简甄一脸怔忡，她的小脑袋百转千回，闪过无数条说法，但认真一看又看不清：“睿睿，我的脑一定烧坏了；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合起来听不懂。”
    “睡吧！忙了一晚，斗智又斗勇，你这小脑袋没烧坏，那是老天赏脸。”齐睿那张嘴很擅长把好话说成狠话。简甄到觉得这是齐睿的爱的宣言，她特别喜欢他对她撂狠话的霸总脸：“不过，我还真拿不准该怎么处理那对恶搞二人组。”
    这件事要是没个定案，简甄今晚肯定睡不好。她和成妍陵、成世楷商量后，决定放虎归山；除了让她们签下自愿离职同意书，解除劳动合同，暂时没打算提出任何诉讼。
    成世楷的一番话，让她思索良久：“不怕人穷，就怕志穷。一但志气贫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两位，鬼迷心窍，但志气还是有一点，没必要把她们逼上绝路。”
    在她们签下自愿离职同意书后，成妍陵随即把这个月的工资和下个月的工资一起转给她们：“江湖很小，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腹背受敌时，你会感谢当初那条后路。”郝秀茵的表情似懂非懂，但罗方知显然很懂：“成总，简总，厂长。”她一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开，郝秀茵踉跄跟上。
    虽然不追究，但她们恶搞的证据还是握在手里；真要追究，也不是不行。齐睿搂着睡意浓厚的简甄，语气极为轻柔：“她们不过是蝼蚁，位在食物链的底层；对方派出这样的人物出来搞你，表示并不清楚你的实力。”
    “难道就这么算了？万一对方卷土重来，死灰复燃呢？”简甄的担心并非没道理；商场如战场，所有刚创业的新手老板，都怕死这些无处不在的商业蟑螂，躲在暗处跑破坏。仗还没打，后勤就断了补给，连在市场露面、和消费者互动的机会也没。
    “经过这一仗，对方肯定知道你不好惹，就算要出招也是出狠招。只是下一回出招时，很可能让你血压飙高，口吐白沫。”齐睿那戏谑的眼神，带来很好的激励效果。
    “放马过来，我的命格是飞龙在天，越战越勇。真的不行了，喝杯自己的龙血，立刻满血复活。”哇塞，好威啊！敢这么自卖自夸，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至于哭得太凄厉。齐睿把她塞进被窝里，送上晚安吻：“好好睡一觉，我的小飞龙。”简甄应了医生“恩！”秒睡。
    确定简甄睡着后，齐睿上楼走进他的办公室，和位于纽约的楚一诺视讯通话：“方景淳她妈的行踪，有下落了吗？”齐睿的语气很严肃。
    “上东区这个有钱人出没的大街小巷和具乐部，通通没见到她的踪影；算起来，她有两年的时间没在社交场合出没。”楚一诺抚着下巴皱眉的神情，像极动漫里的名侦探：柯南他爸。
    “方景淳她妈是社交宠儿，只要有场子，必定邀请她到场。这么久没出现，不合常理。”齐睿的手指敲着实木桌面，陷入沉思。楚一诺眼底忽然闪现精光：“会不会，她整形失败，躲起来重新调整？”他的语气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上流社会是科技感的爱用者，每年数次进厂保养，一到两年翻修一次；这样的节奏，在上流社会是公开的秘密。每当社交场合少了几位固定成员，大家都心照不宣，互相调侃：“肯定进厂维修换面板，复原期比较长；或许得等到下一个社交季，她才会露面。”
    这种兴趣，男女都爱；早在多年前就成为上流社会的时尚和标志。因为这么普遍，整形失败的例子也常常耳闻，或见闻。自我要求高的，会在整形失败后躲起来，等待下一次科技改造后，再复出；标准低的，就直接亮相，不在乎那张脸的科技感有多科技感。
    不过，方景淳她妈的整形医生是很知名的大牌，起死回生的本事很强；专门接收整形失败但富到流油的善男信女，不太可能干出让方景淳没脸见人的科技案例。
    “这件事如果发生，纽约社交圈早有消息。那些见报的上流社会八卦，基本上都是他们圈子里的名媛贵妇爆的料。”齐睿那揶揄的口吻，招来楚一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