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101 重出江湖的帅气大叔

    人生的成功不在于拿到一副好牌，而是怎样把坏牌打好……
    自从成世楷被坑了之后，他很爱看鸡汤类电影，尤其是那几部“把一手坏牌打出好牌”的超现实影片。“这才叫高手。”他的声音好激励，埋在产线测试细节里的成研陵，却没一点动静。
    “妍陵，依我看，还是得把装瓶的环节分成两道工序。一个封瓶盖，一个外包装，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成世楷那身打滚工厂几十年的功底，彻底发挥时，台面上那些有名的产能诊断顾问也得回避，免得被发现他们是半桶水。
    “爸，但这样做会增加人事成本。如果运转顺利，盈利不难；但创业初期，变数很大。”成妍陵从运营的观点看待产线，自然主张简化工序，降低人事支出。
    “省不了多少。一但订单数量变多，负责封装工序流水的，很容易提高失误率，降低品质；这样一来，倒霉的还是自己。得不偿失。”成世楷的神情严肃，那是多年来的经验传承。看多产线为了省钱，降低良率和品管，导致订单流失的例子；成世楷晓得生产前期管控风险，让生产人力充足才是上策。
    看到成世楷的工厂魂再度回归，成妍陵很开心；按照两人约定成俗的默契，此时轮到成妍陵说出心里话：“爸，你那严肃的表情太帅，没一个师奶能逃过你的魅力。如果想重温以前的欢乐时光，这次要好好把握；简甄和我找来的阿姨，有几位都是单身又好看。”
    “妍陵，虽然老爸还想多享受几天单身时光，但也不排斥立刻约会。要是哪位阿姨看得上你老爸我，尽管告诉她：放马过来。”
    成妍陵“鼓励老爸撩妹出去浪”的做派，成世楷“提醒女儿自己想约会”的风格，放在其他家庭，有七成概率掀起反对批评的滔天巨浪。哪家的女儿会鼓励丧偶的爸，把自家的员工当作约会对象？成家倒把这种事看得跟走街串巷一样平常，没一丁点惊奇。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自从简甄那天到成家拜访，当面说出想和成妍陵一起创业后，成世楷那颗筑梦少年心立刻活过来；他随即着手研究精油产线的各种布局。
    由于简甄和成妍陵的产品，以复方精油为主，手工制作是主要的生产方式。他们打算推出五十个系列，前期先主打三款按摩精油，三款脸部护肤精油，每批次的生产量约为十万瓶；等到市场打开，知名度提高后，再加码生产头皮理疗和其他的保养系列。
    对成世楷这位曾管理过上万名工人，同时拥有手工缝制生产线的纺织大户来说，简甄和成妍陵的产品线，并不难；不过，其中的专业要求不小。
    “精油是容易挥发又容易串味的产品，在调制过程中保有复合的饱满香气，决定我们的产品是不是具有竞争力。”当简甄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请求成世楷重出江湖，执掌精油产线的厂长时，她做出这番分析。
    从小就泡在工厂里的成世楷很大气，他毫不犹豫分享个人观察：“手工制作是许多小作坊的规格，看起来不难，可是卫生条件要是没把控好，品质绝对上不去。”
    为了达到讲究品管和品质的产线，他们决定成立类似无尘实验室；所有产线的工人都必须穿戴无尘衣，在无尘环境里进行调和、填充和封装，以确保精油品质。
    “一般而言，保养品的无尘室都是十万级，也就是每立方米的小灰尘不超过十万颗；万级的无尘室虽然在保养品工厂比较少见，但是我们可以考虑。”成世楷的专业，立马把简甄的眼界上升到太空：“叔叔，无尘室十万级或万级，就由你决定。不过，我们刚起步，一下就把标准拉高，就怕有点吃力。”
    一旁的成妍陵也提出看法：“就运营的角度，逐步提升无尘室的等级是上策。再有钱，也禁不起无上限的支出。”
    无尘室和生产设备拍板的那天，成世楷的内心涌出一股男性志气，他对亲生女儿这么说：“把一副好牌打好，那是命定；把一副坏牌打好，那是命硬。后者往往才是人生赢家，才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他的神情慷慨激昂，很像街头叫卖商品的销售。
    “喔！”那声喔，没有多少感情，敷衍的成分及高。不能顾怪成妍陵敷衍，只能说他爸不懂事，挑错时间发表演说。当她埋在一堆人事资料，计算成本，思考各种运营上的变项时，确实没办法理解太复杂的演说。
    对成妍陵来说，跟人生有关的都复杂，都懒得理会。这有好处，未来额头皱纹少很多，白发也跟着少。
    简甄首次直播的订单数量，突破五十万瓶；加上直播带来的跟进效应，王莉旗下的璞系门店客人也追加。算一算，养美所和养发所的客人和门店，共追加十五万瓶。这表示，产能还小的无尘室得花七天左右的时间才能消化。待在无尘室的员工水准，格外重要。
    “简甄，这回招来的阿姨，有几位挺不错，可以朝干部的方向培养。”成世楷的口气很有内味，简甄一听就察觉不寻常：“叔叔，听你的口气，似乎有中意的人。”
    这一语双关，凭成世楷成精的老狐狸性格，哪有听不懂的道理？结果，他硬是给出听不懂的回应：“确实有两位深得我心，一位是郝秀茵，一位是罗方知。她们两各有擅长，各有不足。”他的语气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特殊。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话题无聊到家，只想赶快结束好刷手机；但是，简甄的八卦魂早就升级，目视至少有王者水准。有心人藏在谈话间的弦外之音，她特别敏锐，活似八卦雷达。
    简甄瞬间进入侦测模式“像你这种丧偶帅气大叔的八卦，我早就想探索，怎么可能让你用两句话唬弄？何况今天还是你自己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