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092 神队友和猪队友一个都不能少

    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当你失败时，总有几只猪在笑。
    楚一诺发给齐睿“猪在笑”的表情图，一键三连。“要是没我这个猪队友当托，哪衬得出你这神队友的身价。”
    要是脑波可以杀人，齐睿脑子里那些奔腾翻滚的咒骂，绝对让楚一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要是这世上没你这头猪当托，哪衬得出其他人多神？情操这么高，你上辈子肯定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可以当地球人的托。”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楚一诺又再补上愤怒鸟的表情图。
    此时的直播间，跟庙会市集一样热闹，大家发言很踊跃，就怕慢一步抢不到钱，不是，抢不到简老师的目光。简甄那认真的小表情好得人心，粉丝在直播间抢着被注意，齐睿他妈一次一次发出的呼唤，就这么被淹没了。
    “简老师，你说健康是一种财富。变健康是不是就容易有钱？”某位粉丝的发言，得到许多人的点赞。简甄迅速回应：“粉丝问：变健康是不是就容易有钱？这是个好问题。有位导师曾经说：健康是1，有了1后面才有许多0，银行帐户才有底气从五位数变成七位数。”
    简甄说完没几分钟，上百则留言就奔上来；一边说话一边看留言的简甄来不及看，连负责盯场的齐睿也来不及看。当然，也来不及看见他妈的留言：“媳妇啊！你用什么精油帮我儿子按摩？”、“媳妇啊！我最近股票小赔，用哪只精油按摩可以让我不赔？”、“媳妇啊！你婆婆我在线等。”
    这么忙碌的时刻，默契显得格外重要；简甄和齐睿浏览粉丝提问时，下意识忽略开头是“媳妇啊！”的讯息，锁定那些被粉丝反覆提出的重要问题。道理简单粗暴：直播间，来乱、来捧场、来撒钱的礼遇规格不同。
    来乱的，直接忽略；来捧场的，回捧一下；来撒钱的，认真问后，给对方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只不过，他们都忽略一件事：敢在人潮汹涌的直播间，对着从未互动的儿子女友呼喊“媳妇啊！”，这种人哪会被“忽略”挡住去路？
    齐睿她妈直接送出最高级的礼物，迅速把直播间的气氛炒嗨：“天啊！有人送出大手笔的礼物。”、“请问你缺女儿吗？”、“请问起缺媳妇吗？”...很快的，主场又被齐睿他妈夺走。
    “看来，你妈还没玩够。继续下去，搞不好你上辈子欠的债也被你妈带进来。”楚一诺好心提醒齐睿。当然，这一次是真好心，不是看热闹那种好心。
    齐瑞琢磨片刻，火速发讯息给他妈：“明天早上八点，我到饭店接你，一起吃早餐。”约莫三秒钟，他妈也回了：“媳妇不来我就不吃。”齐睿眼神死：“她也去。”他妈秒回一张鼓掌拍手的表情图。
    下一秒，直播间的粉丝人数少了十几名。“带了帮手，难怪那么会玩。”齐睿料想，他妈肯定聘用一组团队带着她进场耍“否则，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妇，怎么可能跟着大家进直播间蹭热度，还很时髦的送礼物？”越想越气，齐睿的脸黑成一团，连可可喊他也没注意。
    “叔叔，叔叔。”可可喊了两声，齐睿没反应，只好握着他的手臂摇两下：“叔叔，你睡着了吗？”齐睿这才回过神：“叔叔右边的脑子，刚刚睡着了，谢谢可可把我叫醒。”
    “叔叔，你也会睁着眼睛睡觉？”可可的脸上绽放一朵跟向日葵一样的笑容，灿烂又温暖，缠绕在齐瑞脑里的烦恼瞬间被蒸发。不过，他对怎么回答可可，底气不太够“万一我回“对！”可可肯定要我反覆表演；万一我说“不会”又怕影响自己在可可心中的酷样。”
    想来想去，齐睿决定实话实说：“叔叔刚刚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右边的脑子睡着了；连周围的声音都没听到。”齐睿的声音很温柔，可可听得很认真：“叔叔，让脑子睡着的事，为什么要去想啊？”那语气和小表情好困惑，合在一起好可爱。
    看着可可的纯真模样，齐睿神清气爽：“大人常常做一些很笨的事，所以需要小孩来提醒大人：不要想，要快乐。”这话把可可逗乐：“叔叔，以后我要是看到你睁开眼睛不说话，就这样抱你，把你叫醒，好不好？”可可使出无尾熊抱，四肢勾住齐睿的左腿。
    这画面，被在一旁忙碌监看线上所有活动的小泽拍下。拍完，他继续回到监看状态。忽然某个对话视窗弹出：“小泽，跟你阿姨说，直播再十分钟结束。”那某个对话视窗的口气，听起来和小泽好熟。“好！”
    小泽立刻写好大字报，快速移到简甄面前“直播再十分钟结束”。简甄看到小泽传来的讯号，随即改变画风：“亲爱的朋友，再十分钟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大家对精油有什么不懂的，想问的，请私讯；或者现在就拿起手机，扫画面中的二维加我当好友。”
    某个视窗再度弹出：“小泽，后台的留言量很大，我分成三大块：干话、谢话、钱话。干话不用理，谢话统一回覆表达感激，钱话让你阿姨一则一则的看，细细的回。这工作很要紧，和客人的关系好不好就看这一刻了。”
    神情像个小大人的小泽，回应迅速又有礼貌：“小乐阿姨，直播结束后，阿姨和叔叔看钱话，我处理谢话。”
    “棒！（这是个不能在书里描述的奇怪表情符号）”关小乐的二次元公民无厘头作风，再次没大没小的发挥。小泽并不介意，他淡定的很；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图文和影片，不过就是载具，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他只在乎一件事：“小乐阿姨，我们在各平台贴的那则直播讯息，需要删除吗？”
    “干嘛删除？”关小乐附上《疑惑到要命》的表情图。
    “有些讯息的下方出现几则干话，看起来碍眼。”小泽用碍眼说出他的担心。
    “网路世界就是这样，同一件事，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大家都可以表达。永远记得，意见这种东西，越拦阻越生气，不理会是最好的办法。”
    小泽觉得好有道理，正要发出同意的表情图，关小乐又补上一句：“不过，要是对方王八蛋，我们也别客气，免得他以为我们是塑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