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小宝gl（鹿鼎记同人）》42.扬州府建忠义祠，丽春院看韦春花

    
    一行人随着司徒鹤来到天坛以北的王母洞。司徒伯雷的灵位设在王母洞中。弟子将首级和身子缝上入殓。
    秦青青率领天地会众兄弟在灵前上香致祭，跪下磕头。
    秦青青越哭越是悲切，大声道：“司徒老英雄，晚辈久闻你是一位忠臣义士，大大的英雄好汉。当年见到你公子的剑法，更知你武功了得，只盼能拜在你的门下，做个徒子徒孙，学几招武功，也好在江湖上扬眉吐气。哪知道你老人家为奸人所害，呜呜……呜呜……真叫人伤心之极了。”
    司徒鹤、曾柔等本已伤心欲绝，听他这么一哭，登时王母洞中哭声震天，哀号动地。徐天川、钱老本等本来不想哭的，也不禁为众人悲戚所感，洒了几滴眼泪。
    秦青青捶胸顿足，大哭不休，反是王屋派弟子不住劝慰，这才收泪。她将巴朗星拉了过来，取过一柄钢刀，交在司徒鹤手里，说道：“司徒少侠，你杀了这奸贼，为令尊报仇。”
    司徒鹤一刀割下巴朗星的首级，放在供桌上。王屋派弟子齐向秦青青拜谢大恩。
    钱老本将司徒鹤叫在一旁，说明自己一伙人乃天地会青木堂兄弟。跟着谈起王屋派今后出处，钱老本微露招揽之意。天地会在江湖上威名极盛，隐为当世反清复明的领袖，王屋派向来敬慕，又是志同道合。司徒鹤一听大喜，便与派中耆宿及诸师兄弟商议，人人赞同。他当即向钱老本请求加盟。
    钱老本这时才对他明言，秦青青实是青木堂的香主。当日下午，天地会青木堂在王母洞中大开香堂，接纳王屋派诸人入会。众人拜过香主，便都是秦青青的部属了。
    当晚众人替司徒伯雷安葬后，收拾下山。会武功的男子随着秦青青前赴扬州。老弱妇孺则到保定府择地安居，该处有天地会青木堂的分舵，自有人妥为照应。曾柔则女扮男装跟着去扬州。
    秦青青对张勇等言道，王屋山匪徒眼见大军围住，知道难以脱逃，经一番开导，大家一起归降。他已予以招安，收编为官兵。张勇等齐向他庆贺，说道都统兵不血刃，平定了王屋山的悍匪，立下大功。
    秦青青道：“这是四位将军之功，若不是你们团团围住，众匪插翅难飞，他们也决计不肯投降。待兄弟申报朝廷，各有升赏。”
    四将大喜，知道兵部尚书明珠对他竭力奉承，只要是韦都统奏报的功劳，兵部一定从优叙议。
    沿途官员迎送，贿赂从丰。秦青青自然来者不拒，迤逦南下，行李日重。跟天地会兄弟们说起，说道我们败坏鞑子的吏治，贿赂收得越多，百姓越是抱怨，各地官员名声不好，将来起兵造反，越易成功。徐天川等深以为然。
    不一日来到扬州。两江总督麻勒吉、江宁巡抚马佑以下，布政使、按察使、学政、淮扬道、粮道、河工道、扬州府知府、江都县知县以及各级武官，早已得讯，迎出数里之外。
    钦差行辕设在淮扬道道台衙门，秦青青觉得太过拘束，只住得一晚，便对道台说要另搬地方。道台推荐扬州姓何的盐商，他家的何园，称为扬州名园第一。那何园栋宇连云，泉石幽曲，亭舍雅致，建构精美，一看便知每一尺土地上都花了不少黄金白银。
    秦青青大为称意，吩咐亲兵随从都住入园中。张勇等四将率领官兵，分驻附近官舍民房。
    次日清晨，扬州城中大小官员排班到钦差行辕来参见。秦青青接见后，宣读圣旨。
    众官员听得皇帝下旨豁免扬州府所属各县三年钱粮，还要抚恤开国时兵灾灾户的孤寡，兴建忠烈祠祭祀史可法等忠臣，无不大呼万岁，叩谢皇恩浩荡。
    秦青青宣旨已毕，说道：“众位大人，兄弟出京之时，皇上吩咐，江苏一省出产殷富，可是近年来吏治松弛，兵备也不整饬，命兄弟好好查察整顿。皇上对扬州百姓这么爱惜，咱们居官的，该当尽心竭力，报答圣恩才是。”
    文武百官齐声称是，不由得都暗暗发愁。其实这几句话是索额图教她的。秦青青知道想贿赂收得多，第一是要对方有所求，第二是要对方有所忌，因此对江苏文武官员恐吓一番，势不可免，只不过这番话要说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又要文绉绉的官腔十足，却非请教索额图不可了。
    官样文章做过，自有当地官员去择地兴建忠烈祠，编造应恤灾户名册，差人前赴四乡，宣谕皇上豁免钱粮的德音。
    这些事情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妥，这段时候，便是让秦青青在扬州这销金窝里享福了。此后数日之中，总督、巡抚设宴，布政司、按察司设宴，诸道设宴，自是陈列方丈，罗列珍馐，极尽豪奢，不在话下。
    秦青青每天晚上和双儿坐在房间里数银票数金银珠宝，一边骂道：“这些贪官啊，又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可恶啊可恶!腐败啊腐败!”
    双儿就在那笑，问道：“青青，这些银票是不是又拿来买酒楼妓院置办田地啊。”
    秦青青点头，道“双儿你看着办，能挣钱的产业都买一些。”
    秦青青可不想一辈子给康熙当官，文不成武不成，等康熙的江山稳定，她这个马屁精就没有任何作用了。而且自己是女子这个身份迟早要曝光，所以要给自己留着后路，当不了官可以从商嘛。
    过得数日，这一日是扬州府知府吴之荣设宴，为钦差洗尘。
    秦青青带着双儿去，双儿认出了吴之荣，一路上闷闷不乐。
    秦青青问她怎么了？双儿指出那个扬州知府吴之荣就是害死庄家几百人的罪魁祸首。
    秦青青见不得双儿伤心难过，暗骂自己来扬州舒服过头了，竟然忘记了吴之荣这狗官。
    “好双儿，我答应帮你报仇一定会做到的。”秦青青道：“你就说，想他怎么死。”
    “庄家对我恩重如山，双儿求青青将这狗官送去庄家鬼屋给庄少奶奶处置。”
    “好!”秦青青心想也不要等这个吴之荣来揭发吴六奇要造反反清了，现在就可以把他暗地里拿了，送去庄家。
    秦青青找来天地会的兄弟，说这吴之荣之前搞文字狱害死多少文人，当了扬州知府又和吴三桂勾结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让徐天川等人抓了他送去庄家鬼屋。徐天川最是积极不过。
    秦青青本不愿如莽行事，扬州知府突然失踪必然引起很大的骚乱风波。但为了双儿，秦青青也就这样做了。其实直接杀了，一了白了，追究起来就把锅推给天地会就行了。
    了却双儿的心事，秦青青想着该回丽春院看看原主的亲妈，韦春花。
    这日吩咐亲兵说要休息，不论甚么客来，一概挡驾不见，入房换上了一套破烂衣衫。那是数日前要双儿去市上买来的一套旧衣，买来后扯破数处，在地下践踏一过，又倒上许多灯油，早已弄得污秽油腻不堪。帽子鞋袜，连结辫子的头绳，也都换了破旧的劣货。从炭炉里抓了一把炉灰，用水调开了，在脸上、手上乱涂一气，在镜子里一照，果然回复了当年丽春院里当小厮的模样。
    双儿服侍她更换衣衫，道：“我跟你去好不好？你独个儿的，要是遇上了甚么事，没个帮手。”
    秦青青笑道：“我去丽春院看我妈，你去那里不方便的。我从小在那长大的，出不了事。”
    秦青青将一大叠银票塞在怀里，又拿了一包碎银子，在双儿脸上亲了一口，从后门溜了出去。
    守卫后门的亲兵喝问：“干甚么的？”
    秦青青的道：“我是何家奶妈的儿子的表哥的妹夫，你管得着吗？”那亲兵一怔，心中还没算清这亲戚关系，秦青青早已出门。
    秦青青走到丽春院外，但见门庭依旧，跟当年离去时并无分别。悄悄走到院侧，推开边门，溜了进去。蹑手蹑脚的走到母亲房外，一张之下，见房里无人，知道母亲是在陪客。
    秦青青心道：“不会就怎么巧，陪的是郑克爽和阿珂吧。”
    秦青青又听到老鸨和龟奴说话，说什么迷春酒。凑眼到板壁缝去张望，见老鸨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来，倒了一杯，递给龟奴，又吩咐了龟奴几句。
    秦青青悄悄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厅”外，站在向来站惯了的那个圆石墩上，凑眼向内张望。
    只觉厅内红烛高烧，韦春花脂粉满脸，穿着粉红缎衫，头上戴了一朵红花，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
    秦青青再看去果然是阿珂和郑克爽，郑克爽将韦春花支开，说道：“你到外面去罢，咱兄弟俩有几句话说。
    秦青青又偷听了一会儿，见郑克爽搂住阿珂在她嘴边轻轻一吻，又说了些甜言蜜语。秦青青看得真想撕烂郑克爽的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秦青青又继续偷听，听到这两人居然谋划杀了自己。秦青青心想好你个阿珂，我怎么也是你同门师弟，居然帮着郑克爽这个贱人想要暗算我，好歹我也救过你，九难师傅得罪了你，我可没得罪你，全天下的人都对你不好，我也没欺负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