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Veleno药》24.第二十四章(二合一)

    
    童言回到酒店, 正撞上莉莉斯和助理笑着往回走。助理目露欣慰, 和童言打招呼, “对我们莉莉斯这么好, 什么时候求婚吧……”
    童言一时语塞, 莉莉斯挽住了童言的手, “童, 我们进去。”
    助理一脸理解, 挤眉弄眼走远了。
    童言说:“莉莉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
    莉莉斯拉童言进了门,说:“童, 我了解, 你喜欢Mi,爱她我可以理解的。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但不是你和我那种,你看, 要是那种,她怎么会要结婚呢?童,不是我不肯放手。你去问问她,如果她愿意和你公开,我就同意分手!童,我愿意做所有迷轻做不到的事。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给你时间。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童言接受不了,说道:“莉莉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在出轨!我背着你还在和别的女人上床……你——你, 到底理不理解?这不关Mi的事,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我承认,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混蛋地和你发生了那种——不可逆的关系——但是,莉莉斯,我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我对你有愧疚,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人渣。你难道想我是一个人渣吗?你喜欢的,难道就是这样的我?”
    “你那样爱Mi,难道就不能……那样爱我吗?”童言不确定莉莉斯这话是否有些恳求的意思。
    童言想着莉莉斯的可爱,心动怎么可能没有,只是到达不了那个份儿上。“我喜欢你莉莉斯,仅限于喜欢……”
    莉莉斯说:“好。但我有个要求,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不会找你,你是自由的。如果期间你一点也不想回头,我绝不强求。童,你太冲动了。你和Mi就是这样分开的,难道对我也要这样?”
    童言搬回了工作室,仍为莉莉斯缴清了一年的租约。梵蒂冈周边的房子童言去看了几次,确认定下,在等待房产证的三个月内物色装修公司。
    莉莉斯不似迷轻感情用事,对童言的给予并不抗拒。工作学习一如既往。让童言由弥补从而心安理得。童言发现,莉莉斯在默守社会规律方面和自己惊人地相似。
    童言在许茹的微信朋友圈获悉她买了房子,百多平,装修的富丽堂皇。买了A6L。炒股票,学钢琴和烹饪,朋友圈里晒包晒表晒旅游照。童言猜想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有些慨叹的欣慰。
    辛博文的朋友圈里依旧是飞机模型、高达、一盆花草之类无关痛痒的东西。最近一条是十二月发的,配图是一张白毛中华田园猫,写着:“你真是个任性的女孩子。”
    为莉莉斯来年在Polimoda学习,童言受邀入校演讲艺术与爱。她不善在人言滔滔,为此下功夫准备了一周。
    时间安排在周一,来听演讲的学生意外的多。甚至有人上前问她要签名,因此童言想到一个让学生和她都平复激动的方式,开场前,允许提问十分钟,不限话题。
    “夏目漱石曾在《猫》里说,人类要想进入玄妙之境,只有两条路可走。这两条路分别是艺术和爱。在我看来,其本质是一种……艺术是具象化的爱,爱是流动的艺术。很荣幸在此为各位诠释这个我生命中唯一的永恒话题。我是cecilia.Tung,如果你们没有听过我,在这里可以对我稍作一番了解。”
    有学生问:“别人说你是一个世纪的明星,你觉得是吗?明星会不会有陨落的一日。”
    “说是明星可能不大恰当,应该是发出光亮的其中一点。明星也许会因时代的变革而陨落,但不是因为我。”
    “你觉得你能代表一个时代吗?”
    “我能体现一个时代。”童言微笑。
    “你认为爱对你的艺术创作,有什么影响吗?你刚说的爱是具象化的艺术,那么是不是说,你所有的创作都和你的爱有关?”
    “爱是我创作的唯一源泉。痛苦,喜悦。个人认为创作脱离了爱,不能被视为创作,可以称之为制作。因为创造本来就有爱的成分。”
    “按照你的认知,我是指,‘爱是艺术的唯一来源,’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用了爱做出的作品却被导师打回来么?”
    人群哄笑。
    童言抿唇说道:“我猜测这和大众认知的重合度有关。其实欲望是相近的,表现形式的接纳度受,制于各人的社会背景。如果能跨越这些障碍——中国有句话叫‘雅俗共赏’意思是不论阶层地被广大人们所认同欣赏。”
    “你不否认人有从众心吧,与其说从众,不如说从稀。事实上,高等教育、财富等等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好的东西,能被真正消化的不多,而人们不过是人云亦云。”
    “我将这种眼前的繁华称之为‘泡沫’,在泡沫的作用下一切都不能太认真。历史会给你真正的答案。”
    “你所创造的第一款未发布香水叫做‘Lost L’对吗?”
    童言有些诧异,“你可真是我的铁粉了。”
    学生颔首笑道:“我专业选修是‘香水’。所以,L是爱吗?还是情丨欲(lust)?”
    遥远的叮咚声在耳边响起,迷轻举着风铃站在海岸,“童姐姐,你会来瓦岗看我吗?”
    ……
    童言说:“她们……是相生的姐妹。”
    ……
    演讲结束,童言坐在桌前收拾材料,身旁靠近一个身影,童言没抬头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一个大约年逾六旬的亚裔老者,银发银须,衣着十分朴素。童言立起身子,踟蹰了片刻,叫道:“祈——叔叔?”
    祈伟业道:“好久没见了。童小姐。”
    童言和祈伟业来到附近的小咖啡馆,祈伟业大致问了童言的近况,并没提及祈仲北和她的事。
    童言问祈伟业为何会在Polimoda,祈伟业言及和一位做艺术金融的导师约见在此。大致是艺术品抵押贷款、众筹融资、资产管理、艺术品理财、艺术品银行等。
    童言早年听说过艺术品抵押,在欧盟发达国家,也不算新例。只是对于此类投资了解不多,随意问道:“艺术品理财?也和个人理财相似,载体变为艺术品吗?”
    祈伟业说:“简单来说就是艺术品低买高卖,主要针对年税后收入比较高的个人和机构。个人是指高净值人群,也就是可投资资产超过100万美金的群体。机构就是净资产数亿元以上的,愿意承担社会文化责任的机构。通常来说,一个成功艺术家的作品价格有3个阶段:原始价值、商业价值、泡沫价值。在原始价值阶段买入,泡沫价值阶段卖出,获取高倍回报。”
    童言道:“这么说,拥有越多的艺术家作品,从原始到泡沫阶段的增值收益也就越大。而每个时代都会有一批这样的艺术家,为其提供来源。”
    祈伟业笑道:“正是。”
    童言点点头,不再多问。
    祈伟业说:“童小姐有兴趣吗?”
    童言握着咖啡摇头,“我对此类一窍不通。”
    “据我所知,童小姐的母亲香取水上正是当代的炙手可热的名画家。除了捐赠和售卖出的一批,还有一个私人博物馆,里面的画值恐怕超过这个数。”他竖起两指。
    童言并无意贩卖这些画作。一则是母亲留与她的纪念,另一则里面还存放了一批珍稀画家的作品,都是母亲生前的私藏,她不愿为人所知使人垂涎,为自己招致麻烦。
    失笑说道:“祈叔叔也相信这些话吗?母亲是留下几幅作品,我作女儿的只当留作纪念,没有那么夸张。”
    祈伟业说:“童小姐别紧张。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售卖这些画。而是和我合作,利用这些画的名气从别处赚钱,比方说童小姐制作的香水瓶,极具时代特色,同样属于艺术品范畴。”
    童言抿了一口咖啡,大致猜出来和祈伟业合作的导师是谁,自己何以被邀请来做讲座。笑说:“这方面,我倒是知道一些大师之作,极具收藏价值。而且,我想这个投资的变现时间应该更快,后续潜力也很大。”
    祈伟业说:“如果是这样,那实在再好也没有。我很有意聘请童小姐为我的艺术顾问,监管此事。你可以不参与,但是我依然会给你支付你应得的部分。直到——你愿意成为我拍档。”
    童言笑说:“祈叔叔的伟业集团已经那么成功了,怎么会看中这些微不足道的利润?”
    “兴趣。我喜欢兴趣结合金钱。”
    童言惟怕是祈伟业要为祈仲北当说客,一直忐忑着,祈伟业竟至终只字不提,就此告别了童言。
    童言漫步街上,思量着祈伟业所说的投资理念,琢磨确实有些投入的价值。若是香水行业,她有把握拿捏的更精准。从19世纪到20世纪,光是自己收集的瓶子不下千余。这些美丽的瓶瓶罐罐,并不能像可口可乐瓶那样百年传承,却正因为如此,才体现出它的珍贵,可谓一个世纪的绝笔。而且,不一定是炒的最高价的,往往是一些不为人发现的最有收藏价值。
    身后一声鸣笛,童言转过身。Porsche911里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朝她挥手。
    童言说:“这次这么低调啊辛先生?”
    “你不喜欢那部车,我换一部亲民的。”辛博文一撇嘴,墨镜下抬起一对黝黑的眉。
    童言想,辛博文莫不是误会了她真是那种看钱挑朋友的性子?笑说道:“你的身家吓到我了。不敢高攀。”
    车子来到童言身侧,“上车。”
    童言说:“我自己开了车,谢谢了。”
    辛博文拿出手机,“喂,许大小姐你在不在?我——有话和你说……”
    童言立定在街心。辛博文的车也停在街心。后面堵着一队急躁的本地司机。
    童言上了车。辛博文取出手机,笑着点击语音道:“没什么,忽然想起你。开车,改聊。”
    童言说:“如果你要拿许茹威胁我,我劝你免了心思。勉强凑合的不长久。”
    辛博文自顾自说:“晚上想吃什么?”
    童言说:“吃什么都可以。不想和你吃。”
    辛博文说:“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招你讨厌了?是因为我这个人诚实吗?”
    童言枕臂支在窗口看着外面不搭茬。辛博文凑上去道:“还是说,我令你记起自己是一个女人?”
    童言吭哧笑道:“辛先生,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我是喜欢女人,但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女人。也没有丝毫进军男人界的内外在打算。”
    辛博文no,no,no否认道:“只有在男人身下,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童言垮下脸,“辛先生,我希望你注意措辞,否则会被我的律师告你性骚扰。”
    辛博文笑:“我说了。是我说实话的错。你喜欢听冠冕的话,我道歉。”
    车子驶进别墅已是夜月高悬。
    辛博文下车为童言开了车门,“请。”
    童言握包下了车。别墅极大,复古式,单层,空旷的花园,零星地植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地中海柏木、桂叶荚?,在园灯的照耀下失去了本来的样子。
    童言坐在乳白色的窗帘笼罩下的玻璃窗边玩手机,辛博文在一旁忙碌着做菜。
    另一头的迷轻在和童言发肉麻的情话,撩拨童言给她发性感照片。
    童言说没有,迷轻发来一支小短片。童言带了耳机,握着嘴看。
    是迷轻在浴室跳脱衣舞的小视频。
    辛博文走近摆菜,童言慌忙关了视频,回复:“弄死你个小妖精。”
    辛博文做的是日料,小盘碟内放着鳗鱼,米饭,酱汤,咸菜。
    “时间有点赶,怕你饿了。”
    童言抿着茶说没关系,偷偷拿出兜里的手机,瞄迷轻发来的一段录像。在妖娆地几句“童姐姐”后,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童言盖住了屏幕,一口茶呛地面红耳赤。
    辛博文将餐巾纸递给童言,坐在她对面说:“尝尝我的手艺。”
    童言望着汤中的棕黄粉末,问:“紫苏吗?现放在汤里?”
    辛博文眯眼笑:“祛湿的。试试。”
    动筷用了两口,品着红酒看着对面的童言。
    童言说:“你喝了酒等下我怎么回去?”转而道:“行吧,车借我,我自己回去。”
    “这么着急回去?是为了手机里的人吗?”
    童言不回答,埋首用饭。
    辛博文说:“童言,你还真是单纯,要是我料理里放了东西,你不是很危险?”
    童言停下筷子,“辛博文,你犯得着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被告强丨奸吗?还是说,除非你想我死?杀人灭口?”
    辛博文笑着喝酒,“说不准。”
    童言站起来,“OK,那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感谢你的款待。”
    辛博文笑说:“童大小姐,我错了。您坐。我有东西给你看。”
    童言坐下,辛博文从房子取出一个密封袋。
    “我什么都不说,你自己看。”
    童言撂下筷子,打开资料。里面是一个戴墨镜男人的照片,国字脸。眼角有道疤痕。童言看了一眼辛博文,继续向后翻。第二张,是祈仲北和墨镜男同框的照片;再后面的,是一张男人在车里模糊不清的侧影照,鸭舌帽盖着半片同款墨镜,可以看清他的车牌号。最后一张,是莉莉斯被撞倒的视频截图。车牌号全然相同。
    童言放下资料,问:“辛博文,你为什么会调查祈仲北?”
    对座的男人一鼓掌,“好!我说你和一般的女人不同。事实证明,我真的很有眼光,关注点果然不一样。”
    童言说:“不用恭维,我不吃这一套。”
    辛博文摊开掌,“我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祈仲北若不是找人跟我,我根本不会管这档子破事。”
    “祁仲北找人跟你?为什么?”
    辛博文笑着回望童言,眼底闪动着暗涌,反问:“为什么呢……”
    童言擦了嘴,移开椅子,抓起包,向辛博文伸出手,“钥匙。”
    辛博文说:“你可以帮我告诉他。我不是迷轻、也不是莉莉斯,没那么容易打发,我泡定你了。”口袋里取出钥匙,勾在指尖。童言接过,“让我来预言你的失败。”
    辛博文一把圈住童言,一手握紧了她的臂,一手托住了她的头,侧脸用力吻下去。童言反抗不得动弹,索性站定了,咬实牙关不张口。辛博文的手握上童言的柔软,被童言一巴掌刮在脸上。
    辛博文舌顶在面颊,辛辣微麻,暗忖这女人手劲不轻,勾指扫在唇上,“够辣,有意思。”
    “辛博文,这次算了。当还你上次帮的忙。还有下次,我就让你尝尝关节脱臼的滋味。”
    辛博文竖举起手以示投降。眼看着童言开车从院子一阵风驶离。“呼”地吐一口气,回头取了酒,豪饮一口,自语道:“一匹小野马。”
    ……
    童言不做健身,觉得刻意操练、盲目追求,失了自然之美,一身病态的肉丨欲横流。不喜欢亚洲女人有着黑珍珠的翘屁股,正如不喜欢欧美女人穿着中式旗袍。无关美丑,气场不相容。勉强称之为碰撞,也只是场面上的恭维用的鬼话。喜欢健康自然,不过分雕琢的体态,运动带来的线条。春夏二季热爱野外攀岩、跳伞;射击壁球次之,滑雪又次之,最讨厌枯燥乏味的长跑。一身线条甚是漂亮。
    童言幼年,香取水上教养她练习击剑从而培养贵族气质,最终因不能随身佩剑,童言认为这技能华而不实,适用性不高致以选择了母亲最不以为然的一项日本国粹——“柔道”。后来事实证明,坚持不负期许。
    经过辛博文一事,童言觉得有必要加强身体素质,选择了从壁球开始——方便她同时思考祁仲北的事。
    一个人对壁发球,挥汗如雨,很久不玩,略微手生。
    驻场教练来问:“童,要不要一起玩一局?”
    童言甩汗否定,“我一条线路都应付不来了。”
    “线路多不一定是缺点……”和童言发了球,“尝试预判,把握方向……你和你的拍档既是敌人,同样也是朋友……”
    三个小时的壁球耗尽气力,头脑却分外清晰。童言在浴室冲了澡,换了一身便装,开车往手机名片上的地址处去。
    ……
    童言回了佛罗伦萨整理房间,和迷轻视频聊天问她几时到彼得堡,自己好订票。
    迷轻说在纽约忙完这两辑宣传海报的拍摄就飞。和童言说:“斯威尼的性格怎么一点也不像你?”
    童言问她哪里不像,她又哼着歌不回答。穿着绑脖的娃娃裙式胸衣,趴在镜头前面吃草莓,不好好吃,放在嘴里各种玩弄。
    童言转过脸去叠衣服。
    迷轻在对面咯咯笑:“我给你跳舞好不好?”
    童言说:“我不看。”悄悄从一边的镜子觑屏幕,夏天的夜晚院子唧唧地似乎有虫。虫钻进心里。
    迷轻说:“那你给我唱歌。”
    童言说唱什么,迷轻半闭着眼,笑着说,“cici唱的,我都喜欢……”
    童言仪式感地取过柜中的尤克里里,羞涩弹弦,目光落在迷轻眼中,声腔是典型法国香颂的温雅性感:“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你美得如梦似幻),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使我目不忍抽离),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你若梦寐之天国),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我只想贪婪独占)
    ……But if you feel like I feel(若你也感我所感),
    Please let me know that it’s real(请告诉我一切不虚) ,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你如此完美如梦,使我痴迷难醒) ……”
    尤克里里节拍渐急,流淌出令人晕眩的疯狂。
    “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我爱你宝贝,如果可以的话)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我需要你宝贝,温暖我寂寞的夜)
    I love you baby,trust in me when I say(我爱你宝贝,别怀疑我的话) ,
    Oh pretty baby,don’t bring me down I pray,(噢,迷人宝贝,请别让我失望)
    Oh pretty baby,now that I’ve found you stay,(噢,迷人宝贝,我终于找到了你)……”
    迷轻双手捂着眼,红着脸笑着叫:“我不敢看你了……”竟是不曾预想,童言唱起情歌来,和她在床上散发出的侵略性气质有异曲同工之微妙。
    高潮过后,变成缓慢而温柔的轻抚,“……And let me love you(让我爱你,),baby(宝贝),let me love you(让我爱你)  ……”
    曲调转柔,缓缓收住,迷轻埋着脸闷声闷气撒娇,“cici……”
    童言撂下尤克里里,正色说:“唯一一次机会,这就算用了。以后没有机会了。”
    不愿告诉她,自己当初苦练这首歌就是为了她。纵使曾一度认为永远没有机会。童言心底涌起小小泉眼似的欢乐,温柔看着迷轻翻过身子,在抱着脸的胳膊缝隙中偷笑。
    童言想趁着此刻要求迷轻,放弃和洼冢结婚,自己可以努力为她做一切。却分明地有一种不安,童言需要见到迷轻亲自确认。
    此时是佛罗伦萨的夜里23点35分,纽约时间17点35分,帝都时间凌晨5点35分。
    许茹来电,童言觉得诧异,依旧接了,问:“许茹?这么——”心中默算了一下,“早,你有事?”
    许茹说:“大童子,求你一个事儿!你一定得帮我!”
    童言问:“怎么了?”
    许茹说:“你在香港有别墅没有?”
    童言说:“这个……没有。”
    许茹哀声道:“那怎么办啊……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在香港有别墅啊?”
    童言说:“你要干什么?”
    许茹支吾半晌,终于说:“我不是认识了几个帝都的朋友……都是那种土豪,你懂得,有几个臭钱,自觉很了不起那种……今天和他们吃饭,他们问我男朋友,我就老实说了。你说,我没吹牛吧!她们不信,说辛博文的老爸是香港富豪,怎么也有几间别墅吧,让带我们去他别墅转转……”
    许茹声音洪亮,迷轻吭哧在对面笑了。
    许茹问:“什么声音,你笑话我?”
    童言捂住了电话,移开电脑说:“不是,我在看视频。”
    许茹说:“你看这些人,狗眼看人低!我要真老实说没有,她们不会觉得我低调,只会觉得,你看——就是没有吧!骗人的!然后四处和人家说!我以后做什么岂不是没脸了?你说呢?!”
    童言不知说什么,只好说:“嗯……”
    许茹获得了认同感,“你也觉得是吧!”
    童言问:“你不是在帝都吗?千山万水去香港看别墅?”
    许茹说:“在澳门!”
    童言愣怔片刻,印象中澳门除了一个赌场就没什么可玩的,“在澳门,玩什么,下赌场么?”
    许茹嘻嘻一笑,“应酬应酬。这些人还是要认识一些的。”
    童言握着电话,“我很想帮你,但是——”眼看见迷轻在视频里和她招手,握住了电话问:“怎么了?”
    迷轻说:“你有别墅。”
    童言皱眉轻声说:“别胡闹!”
    迷轻说:“童卫在浅水湾有别墅。”
    童言脱口问:“童卫——?”旋即明白过来是她新捡的弟弟斯威尼,“我和他根本不来往,怎么能算是我的别墅,别胡闹。”
    迷轻举着电话说:“喏,你看,童卫说让她们去,交代好了!保准撑场面!这是地址,你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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