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遗民》第22章 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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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一处水源之外，其余水源要在几十里外，如果再有人想来攻打清香城，那他们可能就要掂量掂量了。
    有两股人数较少的马贼坚持不住了，他们选择了撤退，这些马贼不笨，因为他们知道，凭他们的实力，就算打破这土墙，他们也抢掠不到多少东西，说不定还会被其它马贼黑吃黑。
    剩下三股较大的马贼，每一股马贼的人数大约三四百人。大家实力差不多，这种实力相当的情况下，黑吃黑就不会在出现了，既然无法黑吃黑，那就合作吧！
    马贼间的合作，绝对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合作，三股马贼只是简单地达成了一个协议，三家各选一段土墙，然后一起进攻，财物和人口谁抢到是谁家的。
    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天气很快凉爽下来，城外的三股马贼开始动了，一千多马贼分成三股纵马冲锋而来。
    这些马贼手中拿着骑弓，用双腿拍打胯下的战马，口中发出“哦哦哦”的吆喝声。
    一千多匹战马冲锋起来阵势是非常吓人的，“嗒嗒”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土墙上面的人也明显可以感觉到地面传来的强烈震动。
    站在土墙上面的汉人，全都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手和脚都在哆嗦。
    好在陈仓很早就把几个残废老兵分在了各处，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的人，这点骑兵攻城，简直是小儿科，他们不停地安抚着其他人，想不到那几名残废老兵，居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
    “别怕，马贼冲不上来。”
    “这些马贼就是小菜一碟，你怕个什么卵。”
    等马贼快要靠近土墙的时候，残废老兵们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举盾……快举盾防箭……”
    “不想死的就快举盾。”
    “弩手准备……”
    明白过来的汉人，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跑到弩手的身边。两个人举盾保护一名弩手，这样就可以很好地保护好弩手不被抛射的弓箭所伤。
    云默根本就没有指挥，他也太不会指挥冷兵器作战，云默就穿着明光铠，拿着一把现代弩站在城门的上方，因为城门那一段其它段土墙要高，所有人转头都可以看到他们的首领，这对提升士气和稳定军心很重要。
    指挥防御的人，并不是云默，而是他身边的长老陈仓，云默懂过屁的防御战，电视上他到是看过，可电视上的那些玩意儿能信吗？
    还是由懂得防御作战的人来指挥作战吧！云默就站在城门上，让所有人都能随时看到他就行，如果有敌人来攻击城门段，那云默手中的现代弩也不是吃素的。
    马贼冲锋虽然吓人，但是这些马贼并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土墙看着只有两米高，可护城河还有两米宽两米深呢！
    只要马贼不填平护城河，马贼就无法纵马跳跃土墙，如果马贼选择下马附蚁攻城，人在两米深的护城河里面，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如何任何附蚁攻城？送死还差不多。
    这些马贼还是太轻视眼前这到蜿蜒蛇行的土墙了，也许在他们眼中，眼前这道弯弯曲曲的土墙就是豆腐渣，轻松纵马踏平。
    这点小小马贼，根本吓不到身经百战的残疾老兵们，当马贼冲到距离土墙两百米的时候，残废老兵们开始下令放箭。
    “嗖嗖”的弩箭对着冲锋而来的马贼倾泻，带有两对滑轮组的神威弩，威力极大，两百米就还可破一层铁甲，而马贼大多数穿的是皮甲，他们在神威弩面前，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弩箭射穿他们的身体。
    “啊啊！”的惨叫声被如雷的马蹄声掩盖，冲在前面的马贼几乎都被射落马下，三股马贼的前锋尽皆如此。
    这点伤亡还不能让马贼后退，剩下的马贼仗着马术精湛，全都把身子藏在战马一侧。
    可土墙上的弩箭并没有停歇，第一弩箭刚过，第二轮弩箭就如期而至，带着箭匣的神威弩发射的速度可是极快的。
    “嗖嗖”的箭雨之后，每一股冲在前面的马贼，都有十几战马悲鸣着摔倒在地上，这些马贼很顽强，还在继续冲锋。
    他们在遭受到两轮箭雨之后，才冲锋到距离土墙一百四五十米的地方，这些马贼想要冲锋骑弓抛射的距离，至少还要冲锋到距离土墙七八十米的地方。
    结果第三轮箭雨又来了，每一股马贼又有十多匹战马被射死。在后面观战的三名马贼首领可就不淡定了，这些汉人的弩箭射速实在太快了，射程也比骑弓远多了，威力也极大。
    这仗不能了，他们是来抢劫的，不是来拼命的，实力受损，就有可能被别的马贼吃掉。
    塔西因为冲锋的城门段，他的人死伤最多，短短的三轮箭雨，塔西就发现有七八十名手下坠马，骑兵只要是在冲锋的时候坠马，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塔西手头总共才三百多精锐马贼，这一刹那就损失了他差不多五分之一的人马，塔西的心在滴血，这票生意做不得了，就算不顾伤亡地打下这里，自己怕也剩不下几个人。
    塔西连忙拿出牛角，“嘟嘟”地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其余两名马贼首领也不傻，自己凭什么要为他人作嫁衣裳。
    冲锋的马贼在经受了三轮箭雨之后，每一股冲锋的马贼都被射杀了五六十个人以上。
    这对冲锋的马贼来说，他们已经开始恐惧和不安起来，这些汉人的弓弩实在太厉害了，自己的弓弩根本够不到人家，就被射杀在冲锋的路上。
    就在那些马贼想转身逃跑的时候，撤退的号角响起了，这正和他们的心意，三股马贼不管不顾地调转马头，然后就如潮水般退去。
    云默在城头上看得清楚，这些马贼的骑术是真的不错，他们从冲锋状态转变为撤退，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发生任何的碰撞。
    这些马贼就是天生的骑兵啊！要是能收为己用就好了。云默最拿手的就是后世那一套洗脑，只要这些马贼能被自己收服，云默有信心把他们全部改造成“人民的骑兵”，
    彼此防备的三股马贼，本来就不信任对方，这一旦攻势受挫，就不可能才联合起来了。
    塔西不想打了，今天算是载了，但他不想这样灰溜溜地退走，他想带着那些阵亡兄弟的遗体走，这是他这个首领获得手下信服的基础。
    战场厮杀，难免有伤亡，在西域这么炎热的地方，如果不收尸，尸体很快就会发臭，搞不好还引发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