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渊症候群》543. 残忍的精神

    
    “原来你在这里。”
    “我们必须得赶快走了。”
    “去永恒之塔。”
    无名氏的衣物破烂不堪，上半身几乎只剩下几块布，就在刚才，整个万灵城已经被他给毁灭了。
    本来无名氏正在俱乐部达到了各种意义上的巅峰。
    不知道是从哪里放出去的消息，永恒以来，无名氏在深界所树立的敌人一蜂窝的找上来门来。
    暴怒之下的无名氏，不仅连同这些敌人，包括万灵城本身在内的所有建筑一同全部摧毁。
    最终只留下了悬浮于天上，被雨果意念所笼罩的图书馆，
    塞勒涅走到图书馆边缘，往下方看去，所有悬浮岛屿都被无名氏给碾压成虚无，并且完全看不到大地。
    甚至能就连地底都被完全摧毁，只是空荡荡的灰雾飘零着漫天的灰烬，如同末日的风暴一样。
    “与思想的荒漠完全相反，万灵城连接任何一个位面。”
    “我们必须找到通往永恒之塔的传送门。”
    无名氏擦掉嘴角的血迹，刚才的战斗不乏有几个狠角色，竟然能够和自己打上几个回合，算是深界金字塔顶端的绝巅强者了。
    不过在自己这制霸深界的无上力量下还是不太够看。
    无名氏话虽是这样说，但他根本无从找起，这里有着近乎无穷的传送门，等找到通往永恒之塔的那个时，一批又一批的老仇家说不定已经把自己围剿至死了。
    塞勒涅微微一笑，看到无名氏来了顿时感觉安心不少。
    “该死……”
    无名氏看了看自己的腰部，包括大震撼，电功率，戈登在内的时尚单品在刚才的战斗已经被炸成灰了，死得不能再死。
    无名氏并非对这些陪伴自己许久的家伙没有感情，他决定为他们默哀一秒钟。
    一秒钟过后无名氏顺便哀悼了一下玛姬，那女人在余波下只能是十死无生了。
    不到几秒就默哀完成，无名氏抓住塞勒涅的手腕准备带着她立刻逃离。
    “不用找了。”
    “我在这个图书馆里，布置了很多我的私人传送阵，可以传送到特定的传送门，其中就有包括永恒之塔的，毕竟那里的时间刻度是整个深界的标准时间。”
    “我们又见面了。”
    雨果看着无名氏，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在狄狛的口中，自己就是死于此人之手。
    “嚯？”
    “你他妈是谁？”
    无名氏本就诧异，自己连整个万灵城都给轰成粉碎，唯独这有着图书馆的悬浮岛屿丝毫没有受到损伤。
    塞勒涅告诉无名氏，他在城中的消息就是眼前这人放出去的，并且他和原初混沌的寄主达成了交易，只要杀死无名氏，就能寻回他自己的本质。
    无名氏怒极反笑。
    “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突然就有一大批人窜出来围剿我。”
    “都是因为你。”
    “我丢掉了我的本质。”
    无名氏拿起混沌刀，这本是用来检测灵魂强度的道具，在他手中却变成了最为致命的武器，就欲一击杀掉雨果。
    “不然。”
    “反而是你杀掉了我，才会找不到你的本质。”
    “我找到了进入回忆之海的方法。”
    雨果平静说着。
    无名氏一下子停顿下来。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
    雨果意味深长的盯着无名氏。
    “你真的能够……”
    “战胜永恒么。”
    ……
    ……
    ……
    图书馆深处，前往永恒之塔的传送阵前。
    “就是这里了。”
    雨果平静说着。
    “抵达回忆之海的传送门，并不在万灵城，而是在永恒之塔。”
    “万灵城能连接无限的地方，却唯独不能连接万物的终点，因为终点，所谓的真理，是一种有限的东西。”
    “而能够通往终点的，只能在时间的尽头，永恒之塔。”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
    “这就是我的毕生所学了。”
    “至于打开传送门的秘钥，我认为只有你才知道，无名氏。”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雨果平静的说着。
    无名氏走到传送阵前，一阵无言，回头一看发现塞勒涅并没有跟来。
    “真理裁决所正在追缉你。”
    “我作为最高级别的搜查员，可以有效的误导他们。”
    “你能够在永恒之塔内万无一失。”
    “我必须留下来。”
    塞勒涅眼帘下垂，目光并没有看着无名氏。
    而无名氏永远的都是那么冷酷无情，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要走进传送阵。
    发现无名氏没有回头。
    “等等！”
    塞勒涅完全不同于她风格的大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
    无名氏回过头来，仍然不带任何感情，他迫切的渴望进入回忆之海，尤其是在那个狄狛所谓的混沌军团暴动的情况下。
    如这些预言家所说，亘古以来接触真理所产生的谬误，激活了原初混沌，群星之渊。
    塞勒涅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没有和自己同样的记忆，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而对她来说，现在的无名氏也是一样，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回忆。
    “没什么。”
    “快走吧。”
    塞勒涅强装镇静，支了支手。
    无名氏叹了口气。
    “我知道。”
    “我们的情况很复杂。”
    “以前怎样不管，但是这一段旅途。”
    “你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不管塞勒涅同不同意，无名氏回来给了塞勒涅一个友人的拥抱。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塞勒涅不知所措，一下懵住，好一会儿才把手搭在无名氏的背上。
    “等我找回所有记忆。”
    “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无名氏平静说着。
    “好，到时候你要回来告诉我，我是不是叫紫罗兰。”
    她声音带着无名氏并未察觉的细微哽咽。
    “紫罗兰……”
    “我记住了。”
    “一言为定。”
    无名氏已经转身踏进了传送阵。
    到无名氏完全消失。
    塞勒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怔在原地。
    好一会儿后，有些怨恨的看着雨果，如果不是他把消息放出去的话。
    没想到雨果却这样说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一定会跟着他离开。”
    “宇宙中只有一种东西无法被否定。”
    “那就是否定本身。”
    “在最终的敌人面前，就连强大如无名氏，也不能有一点分心。”
    “那时候，他不得不毁灭你。”
    雨果解释得莫名其妙。
    塞勒涅苦笑着。
    “你……”
    “真是超越三的电灯泡。”
    “所以说，你只是想要他不受干扰而已，比起围剿他的人，我更危险么。”
    “否定本身……”
    “指的是……毁灭么。”
    她这样问着。
    “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种……”
    “残忍的精神。”
    雨果已然无憾，他连自我的本质都不在乎，他只想要知道宇宙真理。
    而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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