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世家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第 5 章

  孟川需要时间准备离婚合同,他刚忙完一个案子,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休息,江向笛让他不用太急。
  每个月杂志截稿期前江向笛的工作就会忙起来,但他被调任到赵心言小组,赵心言跟他是多年的同事,时常照顾着他,江向笛又比较佛,日子过的清闲又舒心。
  江向笛有几次在办公室遇到小枫,对方看到他,面色都有些僵硬。
  一边因为没能把他彻底从位子上拉下来而担心反被报复,一边又愤恨江向笛背后有赵心言帮忙。
  小枫背后有亲戚是杂志赞助商撑腰,但到底得罪了人,占了江向笛原本的职务,还抢了劳动果实,见面也难免尴尬。
  江向笛倒面色不变,依旧淡淡的,除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说半点别的。
  杂志社里都知道江向笛待人温和,尤其是对新人也总是好脸色,即便犯了错,也不会被骂,大家都是从新人来的,所以挺喜欢他。
  因而小枫仗着后台干那事,杂志社里有好些人心里为江向笛委屈,只是上头有一个主编压着,敢怒不敢言。
  小唐在茶水间里都忍不住跟赵心言吐槽:“江哥脾气就是太好了。”
  赵心言说:“他是没脾气。”
  从茶水间望过去,江向笛拿着一份打印文件走过,一个小姐姐拦住他,低头聊着什么。
  他就穿着一件衬衫,因为低着头,背后漂亮的蝴蝶骨显露出来,背脊单薄,却是修长好看,连腰线都若有若无,西裤包裹着又直又细的腿,身材瘦而不弱。
  小唐看愣了好半晌,问:“赵组长,你说,江哥有对象了吗?”
  虽然她有男朋友了,但……但还是拥有欣赏美色的权利!
  赵心言没说话,倒了杯咖啡,走过去。
  “……上一次反响不好,可能是你们找错了定位。美食频道的主要受众是年轻人的话,你就不能做饭店菜系,可以把着眼点放在年轻人更有兴趣的地方,比如网红食品、烘培糕点等等。”
  江向笛把几个方案利弊说了一下,他思路很清晰,听的对方恍然大悟。
  江向笛其实已经工作了三年,他比上头高层更能清楚地知道购买杂志人群的喜好,也更能抓住市场的关键。
  赵心言觉得对方能力一点都不差,只是江向笛没有向上爬的野心。
  相比于其他抱着抱负来到工作岗位的年轻人,江向笛就像是温和而暮气过重的前辈。
  明明他现在也很年轻。
  江向笛:“如果你们下午做出来新的方案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看看。”
  对面的小姐姐忙道谢,说:“江哥,请问可以请你吃饭答谢吗?”
  赵心言道:“你们江哥有对象了,不约。”
  小姐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江向笛笑了笑:“帮忙是应该的,吃饭就不必了。”
  等人走了,赵心言拉着江向笛回自己小组办公区:“美食专题不关我们娱乐版块,小江,你太友好互助了。”
  江向笛:“她是第一次做专题,我指点一二罢了。”
  赵心言:“那我上次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你方才说,我有对象了。所以不合适。”江向笛说,“不过我可以明天给带咖啡,想喝什么我请你。”
  “没问题。”
  两年前江向笛就跟他说过有对象了,但一直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赵心言说:“从没来接你下班的对象?”
  江向笛微顿,他没有跟身边同事说他跟靳北的具体关系,因为靳北一个大总裁不会到小小的杂志社来,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赵心言看他没接话,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江向笛对象对他不好,上次江向笛发烧,对方都没有过来关心他。
  恋爱期间,如果不能陪着去医院,至少应该送点药吧?
  小唐谈恋爱的时候,男朋友直男什么都不懂,也知道给女朋友买点东西,接送上下班,周一还会发两人一起买的小饼干给大家,都是恋爱的甜蜜,怎么到江向笛这儿就什么都没有?
  -
  靳氏集团的高楼在这座繁华城市的中心,靳家算是老牌贵族,积累下来的根基很深。
  靳家主家人丁不旺,但靳家人做生意都很有头脑。靳家现任家主靳伟城便是凭一己之力把靳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推上了巅峰,他眼光犀利而长远,能力卓越。直到三年多前旧疾突发卧倒在床,才把集团总裁位子传给了靳北。
  靳北不负他爹的期望,很快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老板。
  邓芸是三年多前被靳北招进来的助理,也算见证了这位铁血手腕总裁的成长过程。
  公司顶楼总裁办公室,邓芸推门进来的时候,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俯瞰这座热闹的城市,手里提着一杯咖啡,寒星般的眸子微微眯着,精英气息十足。
  邓芸无论看多少遍,都会觉得这个男人冷淡、高高在上、甚至给人一种远离凡尘俗世的触摸不到的感觉。冷冰冰的,不会有半点情绪流露。
  邓芸把文件一一整理好:“昨天的会议记录已经发给您邮件了。后天会有一个采访,这是整理的会对采访内容进行报道的媒体和杂志。”
  靳北神色没有一点儿变化。
  邓芸正准备离开,靳北叫住她:“等一下。”
  他转过身,看到邓芸手上空空如也,眉头轻微皱了皱。
  邓芸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的大总裁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手机看了看,眸色微沉,显然不太愉快。
  但是相比于方才的冷淡,此刻的大总裁像是有了点人气儿,邓芸看出来了,微笑道:“您是想说江哥吗?他并没有联系我。”
  江向笛以前会早起做粥,然后托邓芸送过来。他做的粥软糯又入味,再加入一些他特意找来的能治头痛的中草药,不但口感好,还能治头痛和养胃。
  最开始的时候靳北不愿意吃,后来便面无表情地吃,每次吃完脸色就会和缓一些。
  凡是不好的消息这个时候说,这个性格里有些残暴阴鸷因子的大总裁便能宽仁一点。邓芸作为助理,真的非常欣慰江向笛的存在。
  靳北意外有点想念:“我下次让他做了送过来。”
  邓芸:“……”
  她犹豫了一瞬,考虑到工作要紧,还是把“总裁那是你老婆、是不能跟助理一样使唤”这句话咽回了肚子。
  早上又开了个股东会议,而后靳北去咖啡厅见合作伙伴林总,两边把合同签了。
  邓芸作为助理跟着跑,一早上累的身心俱疲,靳北却依旧还是出门的样子,西装笔挺,气势逼人,步履坚定有力,像是永远不会疲惫的工作机器。
  魔鬼老板!
  出门发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上头走下来一个人。
  靳北望过去的目光一顿。
  下来的年轻男人长相清秀,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牵着他的手,他弯了弯眉,轻声说:“靳哥,好久不见。”
  他是姚锦,那个昔日托腮看着靳北弹钢琴、弯着眉眼笑、下雨了给他送伞的男孩。
  -
  咖啡厅静谧的角落里阳光明媚,屋内温度适宜,靳北看了眼旁边不过四岁的小男孩。
  姚锦说:“他不会吵闹,很乖的。”
  靳北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和他的?”
  姚锦点了点头。
  靳北毫不意外他会跟结婚对象有了那么大的孩子,姚锦本就是为了继承家产去跟人结婚,孩子是最好的工具。
  姚锦是靳家曾经一个保姆的孩子。靳家家教严苛,而靳北总是冷酷寡言,没什么同龄的朋友。唯有这个保姆家的小男孩懵懂天真,总是跑过来跟他说话,看他弹琴,给他鼓励。
  年幼天真,姚锦总能说许多赞美的话,还会对他弯着眉眼笑,是那种温暖又善意的笑,和江向笛流露出来的很像。
  靳北喜欢这种笑,像是阳光,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热烈的鲜活和美好。
  再后来两人长大了点,姚锦最先说了喜欢他。
  然而靳北是靳伟城身边唯一的儿子、靳家继承人,一直被严格教育,两人还没确定下来关系,靳北就出国读书了。
  之后便是在国外读书的靳北,接到了姚锦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消息。
  “我回国了,以后都会在这里发展。”姚锦语气缓慢,“所以,我想问问我在你这里还有没有机会。”
  靳北语气冷淡:“注意言辞,姚先生。”
  姚锦目光一怔,神情有些受伤:“靳哥,我会跟他离婚。”
  靳北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姚锦眼中含着泪光,显得委屈而惹人同情:“我的日子不好过,带着一个孩子,我需要考虑很多东西。我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一点也不快乐。”
  然而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相貌、神态、心境等等。靳北再次面对这个人,内心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只道:“我们之间不必来往。”
  他的语气冷淡,显得整个人都是冷酷无情,仿佛永远无动于衷的冰山。
  而在车上等待的邓芸频频往这边转头,内心的剧情已经狂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个带着孩子的年轻男人、以及对他们靳大总裁熟稔的态度,难道就是靳北以前的男友,或者说是白月光?!
  没多久,靳北回来了。
  邓芸忙收回目光,战战兢兢地坐好,却发现靳大总裁比刚才脸色更难看了。
  仿佛身上那点仅剩的鲜活的烟火气息又消失了,又变得冷冰冰、仿佛机器一样。
  靳北情绪内敛,看不出分毫。
  或许是姚锦的出现,让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想到了自己跟江向笛第一次上床。
  靳北自小家教严格,没谈过恋爱,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第一次比较生疏。
  靳北下手也没个轻重,江向笛全程皱着眉,两只爪子一直在挠他的后背。
  明明是主动请他喝那杯充满暗示喝邀请的酒的江向笛,却纯情地像是第一次,疼的咬住他的肩膀,还说:“你怎么弹的那么难听,还什么都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被说不行,靳北下手又重了点,有些生气:“你之前还说好听。”
  江向笛说不出话,靳北抵在他耳边,声音低哑:“你会不会唱歌?”
  靳北以为得不到回应,没想在两人相拥停歇的时候,江向笛却开口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很童年很稚嫩的歌,完全不符合现在的气氛。
  靳北却听愣了,虽然没什么在调上,而且嗓音暗哑,并不动听。靳北却异常耐心地听完了,他扣着这人的腰:“再讲个灰姑娘的故事吧,讲完了给你。”
  江向笛瞪他,床上讲灰姑娘,这什么趣味??
  他气的脸颊鼓鼓的,颇有几分可爱,靳北戳了戳他的脸蛋,细看之下,这小美人长相确实令人惊艳。
  其实姚锦没有他那样好看,姚锦只能说清秀,而江向笛却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但是靳北没想到江向笛会第一反应给他唱这首歌,小时候姚锦也给他唱过这首歌,灰姑娘的故事也是那时候听的。
  靳北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把江向笛当作酒吧的一次缘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直到后来选择协议结婚对象的时候,因为江向笛和姚锦相似的笑容神态、和对他唱的小星星,让靳北做出了这个决定。
  所以替身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但现在过去三年多,靳北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江向笛在他耳边哭着哑声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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