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山乃是极其聪慧之人,立刻看出这位嬷嬷在帮珠儿,忙拉着泪如雨下的小丫头一起给连修远磕头:“太子哥哥,念在珠儿初犯,便让臣弟自行处置可好?”
珠儿懊恼地哭着道:“太子殿下,是奴婢有眼无珠,不知您是一心一意为了四皇子,奴婢该死!可奴婢愿一人赴死,求太子殿下饶了奴婢的家人,也莫要怪罪战王殿下。”
陶阿然伸手到连修远身后,拍了拍他的脊背:“太子啊,您看珠儿已知错了,小林子也无大碍,此事不如大事化小?”
连修远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一对男女,反而盯着身边的老嬷嬷,这是他二十多年生命中除了亲娘之外最亲的人,不过两日未见便如此陌生!
他踌躇片刻,答道:“便听阿母的。”说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连祁山躺到床榻上,微微一笑说道:“四弟,你身上还有伤,快些躺好。”
陶阿然看了看连祁山那满脸崇拜尊敬,又看到珠儿一脸的愧疚,不禁为自己鼓了个掌,完美啊!如此一来,四皇子一派,完全站在太子这边了,何愁大事不成啊!
几人又在战王府盘桓了一会儿,直到小林子能走了,才离开。
来到战王府门外,看着那朱红的大门徐徐关上。陶阿然回头看了眼那夕阳下金光闪闪的门匾,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连修远的目光却停在门口那辆马车之上,这不是平日荣嬷嬷爱用的车子,她年纪大了,通常只用牛车,总嫌两马车太快了。
“阿母今日为何要给本宫送茶?”
陶阿然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这死心眼不会是怀疑自己了吧?可就算他机智聪慧,也绝不会猜到自己只是个纸片人,而她是个穿书者啊!
“老婆子只是担忧太子一日未进食,怕您伤了身子。”
“那为何不送吃食,反而送来可解阴芥草毒的阳山茶?还能如此快速帮小林子解毒?”
连修远问得极快,闹得陶阿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会吧,不是吧?
就算连修远不是蠢笨之人,可他这反应也太过灵敏了吧?
不过,她现在可是不似亲娘胜似亲娘的奶娘啊!那有妈妈怕儿子质问的?随便搪塞两句就好,难道他还真要严刑拷问?
“殿下,老婆子只是怕你不吃东西伤了身子,方才那什么毒老婆子也不懂,只是见小林子好似被卡住喉咙,喂他一口茶顺顺气而已。”
好歹也是新时代新青年,还糊弄不了你这么个纸片人?
连修远心中仍有疑虑却又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何处,主仆三人转身欲走,却被一快马而来的家仆堵住。
穿着上等蓝色稠衣,踏着鹿皮靴的中年男子下马跪倒连修远面前,递上一个信匣:“小姐吩咐,需等到太子殿下回话,方能回去。”
陶阿然疑惑,这是哪家的小姐?连个仆人都能骑快马,着鹿皮靴。
再看那个信匣,金丝楠木雕制,可值百金。
这可不是普通官宦家庭的小姐,难道是女主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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