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古董铺》chapter 15 血嫁衣(三)

    
    白小姐?难道我是白湘?
    光绪二十九年,我这是穿越到清朝了?
    看我的装扮以及刚刚医药箱里的器械,我判断自己目前扮演的这个叫白小姐的人是个西洋医生。
    “白小姐。”男人见我无动于衷,再次提醒道,“你可知道你已经迟到了一刻钟?”
    “不……不好意思。”我轻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齐家少爷,但是我哪会治病啊。
    齐少爷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解开系在腰间的衣带,慢条斯理地随手一扔,躺在了软榻上。
    我尴尬的停住了脚步,紧张的闭上了眼。
    “你怕什么?”齐少爷拍了拍软榻示意我走过去,言语带笑,像撩人的勾子,“白医生。”
    我又差点忘了现在的我是个医生,刚刚车夫说齐家少爷有胸痛病,所以说他脱掉上衣是为了方便我治病。
    母胎solo二十三年,突然遇见了个半裸男人,换谁谁能不害羞啊。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朝他走了过去。
    “听说城里现在流行剪辫子。”齐少爷转过身子看着我,手里摆弄着他耳后的长辫子,“白小姐,你怎么看?你说我这辫子是剪还是不剪?”
    我听后莞尔一笑,强装淡定的拿出医药箱的听诊器:“想必齐先生心中早有答案。”
    齐少爷突然愣怔了片刻,低头望着我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了:“怎么今儿没把你那一套新潮思想讲给我听?”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必刚刚是说错话了。突然把听诊器按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屈指抵在唇间:“让我先帮您看病,齐先生。”
    齐少爷挑起眉梢,熟练的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他的呼吸很重,胸膛重重的压着我。四目相对之间,我的脸肯定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齐先生!”我猛地将他一把推开,站了起来,“您的胸痛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倒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说罢,我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医药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不过奇怪的是身后的齐少爷也没追出来。
    出了齐宅后我贴着围墙大口地深呼吸了起来,心说没有什么比撞鬼后再被半裸帅哥床咚更奇幻的事情了,如果这是个梦请让我快点醒来吧。
    可如果这不是个梦,那我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根据目前这些线索,我只能看得出白小姐跟齐少爷是有某种感情层面的纠缠。
    可为什么白小姐会是白湘的脸呢,白湘是我的大学同学,而白小姐是清朝人,她俩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是怎么被稀里糊涂卷进这里面的?明明上一秒还在花轿里做大梦,下一秒就出现在黄包车上给人家上门就诊去了。
    正想的出了神,我被一只手捂住嘴扽进了巷子的分岔口里。
    慌乱间,我胡乱的撕扯着那人的衣服。
    “摸够了吗?”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我差点就激动的哭出来了。
    安好正赤裸着胸膛,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我,而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那你觉着,跟齐家少爷的比起来。”刘不愁不知道从哪也冒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串冰糖葫芦,“谁的手感更好?”
    “你俩。”我赶紧缩回了手,只觉得脸上热得发烫,“你俩怎么也在这?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一起穿越了?”
    安好淡定的把上衣整理好开口道:“时间裂隙。”
    “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好哥为了救你创造出来的时间裂隙,也是恶灵内心最深的一段时间记忆。”刘不愁咬了一口糖葫芦,半倚在墙上继续说,“要不是这个时间裂隙,恐怕你早就和你同学一样死翘翘了。”
    我接着反问他俩:“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在重复恶灵生前的往事,经历他们发生的一切?”
    “也可以这么说。”安好突然挑起了我的下巴,仔细看着我的脸,“你这张脸应该就是故事的女主,穿嫁衣而亡女人。”
    “这是白湘的脸,就是在秀场离奇死亡的那个女孩。”我有些激动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而且别人都叫我白小姐。白湘姓白,白小姐也姓白,可一个清朝一个现代,她俩是什么关系?”
    “白小姐应该是白湘的前世。”刘不愁在一旁边吃糖葫芦边分析。
    “我们只有等到把恶灵的记忆全部还原后才能离开这里。”真是少见平日里一贯镇定的安好皱起眉头,好像我们即将面临一场灾难,“而且时间裂隙完全没有规律可寻。”
    我心头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俩:“那也就是说,我们每天的生活并不是连贯起来的?”
    “有可能不只生活,甚至是人。”
    “咔嚓——”
    一道响雷重重的劈在了大地上。
    我被阵阵雨滴唤醒。
    一股钻心的痛感瞬间涌上心头。
    看着庭院中的花草,周围的一切都好生眼熟,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院子中间的软榻上。
    我踉跄地朝凉亭下的池塘跑过去,那水池里竟然映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齐家少爷。
    “我今天怎么又变成了齐少爷?”
    我大概明白了安好的话,时间裂隙里的一切都是无迹可寻的,时间地点,当然也包括人物。
    我靠着凉亭坐了下来,心里慌个不停,好像有什么重大事件要发生。
    我好像在等一个人来,也在思念着她,我好想她,越想我的心就越痛。
    “吱——”
    院中大门不知被谁给推开了,我向那看过去,一个妙龄女之正撑伞站在门口。
    她就是我要等的人。
    “灵儿,你留下来吧。”我不由自主的朝她奔去,顾不得身上被雨水淋透,一把抱住了她,“我爹答应让我纳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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