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赌成欢》38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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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碧玉仔细的和医生咨询了宋恕的病情，喝酒喝得太凶了，伤口又没有好利索，所以才会胃出血。
    她对医生表达谢意，走出来后又想起宋恕没有吃饭，就又转身下楼去买些医生建议的流食。
    宋恕是一个挑剔的主儿，稀粥最喜欢周记家的，因此还特意收购了周记。她记得二十公里外有一家。
    四十分钟后，她拿着热气腾腾的稀粥上了电梯，脑袋里却在盘算着若是宋恕醒了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来美国，要她回去，她也有过不着边际的猜测，可是那个男人又什么都不说，她怕自己又是一场空想。
    其实她哪里会有表面那么淡定，跟宋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很怕尴尬，很不想听到宋恕的冷嘲热讽。
    楚碧玉走到病房门口，听到了里面不甚清晰的说话声，她微微蹙眉，难道是宋域来看宋恕了？
    她将右手的稀粥换到左手，右手拧动门把手，轻轻的推开了门。
    晨晴正坐在宋恕的病床边上，她黑色的长发垂下来一缕，病房的窗户开着一些，风一吹就飘了起来。
    她手里正端着一个碗，右手拿着勺子正要送到宋恕的口中。
    楚碧玉愣了原地，宋恕亦是诧异的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扫到楚碧玉左手拿着的塑料袋，周记的标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的心一震，又微不可查的收回了视线，看向床前的晨晴，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哎！”
    晨晴手一抖，几滴稀粥便落到了病床上，她‘呀’一声，放下碗开始收拾起来。
    楚碧玉就站在门口，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那么多余，以前宋恕也是三天两头上报纸，可是他从来没有一次会把女人带到她的视线里，在她的面前恩爱。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小护士吧，愿意为她割肾，她也追到了美国来照顾。
    楚碧玉温热的心渐渐变凉，频率也慢慢的降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平静的说出那句话的，一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你……吃过饭了？”
    “嗯！”
    他就那样淡淡的应了一声，却让楚碧玉溃不成军。
    楚碧玉在宋恕讳莫如深的视线里僵硬的转过身体，一步一步走到电梯门口的垃圾桶边，一股脑儿将买来的东西扔了进去，然后去了学校。
    晨晴站在床边，咬着唇角，“我是不是让你们误会了？”
    宋恕闭着眼，脸色煞白，自责千百遍。
    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偏偏就是自己嘴硬不肯低头。
    晨晴看着他：“我是来道歉的，我不该骗你，我耳后的疤是小时候碰伤的，我也没有去过拉斯维加斯，我骗你，只是想让你救我的男朋友。”
    宋恕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晨晴抽噎起来，“对不起。”
    半晌后，宋恕翻了一个身，声音淡淡的：“你走吧，我原谅你了。”
    晨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病服，想了想，还是多嘴了：“我觉得她心里是有你的，你上次昏迷不醒，我去找她，她都要哭了，着急死了，你们……”
    “别说了，出去。”宋恕没什么力气吼，但语气听起来也不好。
    晨晴叹了一口气，“比起我来说，她还活着，你还有机会。”
    她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安静的病房里，宋恕死死的攥着拳头。
    是啊，她还活着，还在他的面前。
    这些所谓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