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们竟然能从君王军的手里逃脱!”
咖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朝凡和梅琳娜的身旁。
他吃惊的望着朝凡,目光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褪色者,恭喜你从君王军骑士的手中活了下来。”
听到这话,朝凡心底不由得一暖,果然交界地还是有人情味的。
“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咖列先生提供的装备。如果没有这些装备,我可能没机会翻盘。”
可惜他没发觉,咖列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媚起来。
“诚惠,888卢恩。刚才你干掉了足足五名君王军骑士,应该搜刮了不少卢恩吧?”
“呃……”
一时之间,朝凡竟无语凝噎。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一腔诗意喂了狗的感觉……
最终,经过一波友好而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咖列得以处理五名骑士掉下来的装备。
朝凡挑挑拣拣,选出了一件不算很破旧的甲胄和长裤。
此刻他也顾不得红绿配色的问题了,毕竟也就这么一件衣服。
至于头盔护手这些,并非朝凡不想穿在身上,而是条件不允许。
梅琳娜似乎对商人没什么兴趣,她默默地站在一旁,望着天边那棵顶天立地,如今依旧散发着淡淡金芒的黄金树,低声吟唱着不为人知的祈祷词。
破碎的世界啊,即便是那参天的黄金树,也依旧无法撑起整个交界地。
“想什么呢,梅琳娜老婆?”
朝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梅琳娜的身旁。他望着天边的黄金树,心中同样感慨万千。
[你说这黄金树,到底是不是黄金做的?要真是黄金做的,我回去的时候带上一背包黄金树种子,岂不是发达了?]
[说起来,我还能回去么?]
朝凡望着黄金树,默默叹了口气。曾经的亲朋好友,都还在那颗蓝星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还好吗?
“褪色者,你心情不好?”
梅琳娜侧过身子,花瓣状的眼眸里,罕见的多了几分柔和。
“没什么,只是有些缅怀故乡了。说起来啊,我也只是个流浪者。一个……找不到归途的旅人罢了。”
“其实……”
梅琳娜张了张轻薄的小嘴,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朝凡的肩膀。
“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枚戒指交给你。需要长距离移动时,就使用那枚戒指吧。”
“那能够呼唤名叫托雷特的骏马灵魂。”
“托雷特选上了你,希望你好好待它。”
朝凡收敛起情绪,从梅琳娜的手心拿起了那枚金色的灵马哨笛。在阳光的照耀下,戒指上繁琐的雕文,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谢谢。”
朝凡感激的看了梅琳娜一眼,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电子音。
“叮~检测到宿主已获取灵马哨笛,系统任务正式启动。”
“宿主只需要通关本游戏,便可解除陷阱,重新回到原本的世界。”
“温馨提示,当智力小于5点后,可能会存在宿主无法理解系统内容的情况,特此告知。”
[我还能回去!?]
朝凡心头一喜,继而脸上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丝笑容。
梅琳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褪色者,能被托雷特选中,看来你很高兴。”
“不不,比起那个,我更喜欢你送我的这枚戒指。”
朝凡拿起戒指晃了晃,而后戴在了无名指上。
“按照我们遥远东方的习俗,交换戒指便意味着结婚。所以……”
“啊!”
梅琳娜惊叫一声,红晕就像是潮水一般,迅速布满了她那张绝美的脸颊。
“褪色者,请不要误会。我送你戒指,完全是因为……”
“请称呼我为褪色者老公。”
朝凡认真的说道。
“好的,褪色者老公。请你明白,我送你褪色戒指完全是因为……”
“咳咳,抱歉打扰一下。我刚刚在听你们谈论戒指的事情?”
咖列独有的,带着一丝尖细的嗓音,忽然在朝凡二人耳旁响起。
紧接着,他从胸口上,摸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
“可我的这枚戒指,是一个男人送的……”
蛤?
朝凡和梅琳娜,几乎是同时把目光集中在了咖列的身上。
阳光下,咖列手中的戒指同样散发着金芒。可不同的是,他的戒指外侧有两条金环,连接两条金环的,是金色的曲线形花纹。
“很抱歉,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花纹。”
梅琳娜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
然而,朝凡盯着这枚戒指,却呆住了。
[这个戒指看起来很眼熟啊!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见到朝凡皱眉不语,咖列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了几分紧张。
“褪色者,你是不是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
“说起来啊,这枚戒指是一个诡异的家伙赠予我的。他上半身是人形,可下半身……”
咖列似乎有些犹豫,但为了知道戒指的来历,他还是战胜恐惧说道:“他的下半身,是蛆虫的形状。那种一团白花花的肥肉,上边布满了黄色的粘液……”
“临死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攥着一根被割断的,已经发青的舌头。念叨着什么‘罗莎莉亚’之类的话语。”
罗莎莉亚、发青的舌头、下半身蛆虫……
[这特么是太阳公主的戒指!]
朝凡呼吸一滞,继而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太阳公主的戒指可是好东西,佩戴之后能够缓慢的恢复血量。
怪不得老咖列能在交界地活这么久,恐怕戒指帮了不少忙。
一念及此,他望向咖列的目光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老咖列我问你,自从有了这枚戒指之后,你是不是经历了很多次死里逃生?”
听到这话,咖列的目光骤然一凛。
“你果然知道什么,这枚戒指是不是隐藏着某种秘密?”
朝凡心中冷笑一声,心道:
[废话,交界地这么危险,你能不死里逃生?]
但表面上,他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忽然,他轻叹一声,以一种悲缅的嗓音说道:“这枚戒指的背后,其实存在着某种忌讳。具体的我不便细说,但你碰到的家伙,应该叫做蛆人。那群可怜的家伙,就是因为佩戴这枚戒指,才会,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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