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怪异那些年》第37章 达成共识

    
    “一个正常人，怎么也没办法从影族的围攻下存活吧？况且一眼就辨认出黄金甲虫的位置…………。”
    墨晏上下扫视了一眼穆禹呆滞的面庞，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
    “想必你是获得了侦察之类的物品或者能力吧？”
    “啊？哦，对对对。”
    穆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只是这样还能接受。
    “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通过检查之后，我会将你的档案上交，你会被调往战斗组。”
    “当然，你哪怕扯屠杀影族的幌子都不愿意暴露能力，想必你也不会选这条路吧？”
    穆禹望着墨晏侃侃而谈的自信，忍不住喝了一口汽水。
    实际上自己只是不了解而已，但凡知道自己不是个例，他都不至于听到检测就跑路。
    “还有一条路，我帮你进行遮掩，8级成员有的待遇，我会私下发放给你，而且以你的能力，很快就会晋升到8级吧。”
    墨晏望着穆禹的眼神格外真挚。
    “虽然战斗组特有的物品没办法得到，但我会想办法进行额外补偿。”
    “代价呢？”
    穆禹并不相信墨晏是无偿帮助自己，虽然两个人算是过命的交情，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我需要你在将来的时候，私人帮助我一次。”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一个月之内回复我就行。”
    墨晏给足了诚意，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挪用组织的物资来补偿穆禹，这些物品和名额都是墨晏从自己的配给里拿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
    那轮染上血色的月亮在脑海一闪而过。
    墨晏的眼神逐渐坚定。
    “加入战斗组，会有什么弊端吗？”
    穆禹有些困惑于墨晏的自信，作为针对他们这些人的上升渠道，墨晏似乎认为自己更大几率会选择留在调查组。
    “具体来说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只有一条，监管。”
    “战斗组内的每一位成员都拥有远超常人的能力，所有平时必须携带联络器。”
    “不仅是他们，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
    墨晏说的很是委婉，但实际上就是监视，避免有些人在获得绝对的力量后放纵自己。
    这不管是对大局，还是对普通民众，都是极大的威胁。
    力量，永远要受困于笼子里，才是正确的力量。
    “额，这么严苛不会造成反抗？”
    穆禹捏了捏拳头，如果战斗组每个人都拥有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力量，他不相信每个人都会乖乖接受监管。
    如果在平时遇到别人被霸凌，他也只会选择报警，但在昨天晚上，那种膨胀的力量还是让他有些沉迷于此。
    这是能够改变人生，改变命运的力量。
    “反抗肯定是有的，特别是能力者刚出现那几年。”
    “霓虹国10年前的核电站泄漏，实际上就是一位等级达到壁守者以上的能力者造成的。”
    “但是，只要有唐元帅在，一切的叛乱都只是个笑话而已。”
    穆禹惊得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唐元帅，唐青山元帅？”
    那个面目严肃的中年人，是每个夏国子民最敬重的对象，你可以在每个论坛里找到其死忠粉。
    出生平民，20岁开始展露头角，依靠卓越的指挥能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在各样维和行动中从无败绩。
    称之为军神，毫不为过。
    “夏国之刃，最强控器使，唐青山元帅。”
    哪怕是墨晏，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带上尊敬。
    “在很多国家，能力者和控器使完全作为掌控者，平民一文不值。”
    “而夏国之所以能够安定到现在，就是因为唐元帅一直大力推行监控政策。”
    “唐元帅以身作则，本身也携带者联络器，其家人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京都。”
    穆禹换了好长时间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在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下，仍然能够做到这一步，只能说不愧是唐青山了。
    扪心自问，穆禹自己做不到这点。
    如果只是监控自己一个人，穆禹本身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思想，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监控自己的家人。
    穆禹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行，我同意和你合作。”
    穆禹握住墨晏伸出的手掌。
    为了家人，穆禹并不介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放心吧，这种事情很多调查组都有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墨晏看见穆禹沉默的样子，以为他还有些顾虑，宽慰了几句。
    只要是制度，就肯定有偷鸡摸狗的地方。
    部分人不愿意受到监控，政府也不愿意将其逼到绝地，也就对调查组的一些行为进行默许，每个组长手上都会有着限定的名额。
    当然，这也是一种约束，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更加小心，但凡被发现使用能力伤害普通人，连带着庇护者都要受到政府的通缉。
    夏国就是在这样行走在钢丝线上，平稳而危险。
    而随着事件的发生频率不断增多，危险的杠杆已经逐渐偏移了。
    “既然达成共识，你把你的能力简易说一遍，我也好帮你寻找合适的物品。”
    墨晏不着痕迹的打开口袋里的录音设备，这份报告实际上还是要交给上面的，避免有人反叛后没办法解决。
    一切看似脱离了掌控，实际上都是规则范围内的起舞。
    “额，我其实也说不太清。”
    穆禹挠了挠头，撇了眼墨晏的口袋。
    在感官能力增强后，墨晏的这个小动作在穆禹看来简直明显到了极点。
    不过可能是为了留下一点把柄？穆禹在内心猜测着，倒也没有说穿。
    如果墨晏只是要求口头承诺，那穆禹反而有些不太放心，既然有防备，那么自然承诺的东西也是真的。
    “我应该算是控器使吧，能够增强我对那些物品的感知能力，不过时灵时不灵的。”
    穆禹也留了点小心思，实际上他真正的能力，不是所说的感知，也不是隐藏的小白。
    而是他的影子。
    在灯光下，穆禹脚下的影子平平无奇，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滩黑色的阴影，狂躁起来如同巨蟒一般。
    不过他也没完全说谎，小白在身上的时候，他对怪异的感知的确会增强，小白罢工的话，又会消失。
    话语总要真中带假，才骗得过别人。
    墨晏兴奋的捏紧拳头，他一直留存着手上这个名额到现在，就是为了这种能力。
    如果靠着穆禹，他说不定真能找到那个家伙，然后…………亲手杀了他！
    “正常，控器使前期都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会尽力帮你寻找一些增强精神力的物品，这个不用担心。”
    “现在的话，你因该是达到了丁级控器使的程度。”
    “等过一段时间，我会帮你伪造一份身份去学院进修，能帮你很快掌握自己的能力。”
    对于这些安排，穆禹并没有什么意见，相较于那些科班出生的成员，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野路子，缺乏相当多的基础知识。
    能够借助这次机会学习，他当然求之不得。
    “那我的居住权…………”
    “放心吧，我的身份下还有10个，可以给你补全到8个名额，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问我要。”
    墨晏格外的大方，立刻就通过联络器对穆禹进行了赠送。
    对于他来说，能够让穆禹安心去进修，尽早提升起来帮助自己，远比这些东西重要的多。
    “具体的入学时间我会通知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当放假吧，处理好家务事。”
    “对了，今天来的路上有人找我。”
    穆禹直接将早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墨晏，现在他和自己就是一条船上的，很多事情也能敞开来说。
    “如果缺少人帮你办事，你答应了就行，不过那些承诺也别相信太多，只是个商人而已。”
    墨晏对此嗤之以鼻，如果一个商人就能随意杀人，那不早乱了。
    “调查组成员是有无限防卫权的，只要有证据证明他对你产生了威胁，或者阻碍事件解决，你都可以就地格杀。”
    “但是事后一定要上报，无论是判定不通过，或者未曾上报被查出，都是死罪。”
    墨晏说的时候格外严肃，显然对普通人无故下手，是个不能触碰的界限。
    “行，我知道了。”
    之间的约定已经达成，穆禹和墨晏也没有闲聊的打算，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穆禹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抱着可乐，摇摇晃晃的离开。
    墨晏则是将录音设备递给秘书，脸上面无表情。
    “上交给监察，顺便把穆禹的档案一起交过去，他会懂得。”
    秘书有些迷惑，但仍旧什么都没说，立刻匆匆离开。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吧。”
    墨晏望着穆禹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喃喃自语，手上因为用力甚至纂出了血迹。
    他说最守规矩的人，哪怕这个名额代表着一位死忠的下属，他都没有想过动用。
    但是穆禹的资质，心态，让哪怕他打破规矩也要换取一个承诺。
    一件无解级事件，一件A级事件。
    穆禹的潜力，说不定真能帮到自己。
    墨晏深呼一口气，将手掌上的血迹擦干，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为了复仇，已经等了十几年，并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
    手刃那个身影的瞬间，需要酝酿才足够醉人。